周圍的人已經有男人吹起了口哨,想不到這看似冷漠的女子竟然會主動迴吻蘇離,饒是連蘇離都沒有反應過來,他之前央求璿璣幫忙的就是此事。


    所以在他攬上璿璣的腰親吻她的額頭之時璿璣沒有一點意外,這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璿璣迴吻他就成了意料之外。


    她的唇有些涼,輕輕觸碰到他的額頭,猶如蜻蜓點水一般,但是他卻沒有感覺一絲的情意,視線掠過人群,心中大約是明白了一些東西,方才心中的那一抹觸動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兩人的身子分開,蘇離牽起了璿璣的手,看向原落梅,“原小姐,現在你該明白了吧,你我到底是不適合,這場婚事還是作罷了,夜深了,迴吧。峻”


    兩人即將牽手離開,而原落梅很想要在拉住蘇離的手,然而現在已經不是她能夠掌握住了,蘇離方才真的承認了,他喜歡她。


    一顆芳心碎成了無數片,兩人在人群之中離開,直到迴到了太子府,璿璣才鬆了蘇離的手,“那個方才……”她想要對那個吻做解釋。


    “方才多謝了,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會死心。”他卻一筆帶過,好似沒有發現她的動機一般,璿璣原本覺得不好意思解釋,現在看到蘇離沒有說什麽,這才鬆了口氣。


    “璿璣,參加完太後的生辰,我便送你去神醫穀。”蘇離站在璿璣的門前說道鯽。


    “好,有勞你了。”這一次璿璣沒有再拒絕,上一次他已經說過了神醫穀不是尋常的地方,說不定自己還沒有走出去就又被人刺殺了,反正現在刺殺對於她來說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這是我應該做的,方才我當著天下人說的話不是作假。”蘇離突然又提起了一件事,璿璣還沒有反應過來。


    “什麽?”畢竟他之前說了很多話。


    “我說,我喜歡你這件事。”蘇離的身子突然壓了過來,以很快的速度在璿璣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這一次不是做戲,而是真心誠意的一個吻,在璿璣的錯愣間他已經離開,“天色不早了,早點睡吧,父皇說了,後日希望你也來宮中參加太後的生辰。”


    璿璣看著那人已經離開的背影,心中有些複雜,蘇離這話……他說他喜歡自己?


    直到現在她還覺得是一場戲一般,隻不過周圍沒有觀賞的人群罷了,他那樣的人怎麽會喜歡自己?這一點讓她覺得有些無法接受,畢竟先前對待蘇離兩人就是朋友關係。


    若是現在他說了這樣的話,對於璿璣來說反而是有些負擔的,才從赫連桀那裏都沒有走出來,現在又來一個蘇離,更關鍵的是這人隻是在陳述了一件事情,也不管她的反應就直接走了,走得無比瀟灑。


    這又算是怎麽迴事,璿璣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大約是不想自己為難吧,因為他的反應很像是在說,我喜歡你,但是與你無關,若是你不喜歡我就算了。


    沐浴之後她迴到了自己的屋中,直到睡到床上身體之中卻還沒有任何睡意,轉輾反側,腦中一直都是那一雙帶著怒火的眸子。


    手指緊緊握著被褥,赫連桀,如今的結果你可還滿意?


    殊不知在璿璣離開之後,在人群之中的那人就好像是被人點了穴一般,等到人群都散去了,他還是站立不動,十二和十三都擔心這主子已經瘋魔了。


    “那個……主子,姑娘都走了好一會兒了。”十二小聲道,不過沒有任何人迴應他。


    “主子?”他探了探他的額頭,這人的額頭滾燙,他的眼眸雖然睜著,但是已經失去了意識,輕輕一觸碰,赫連桀的身子猛地倒塌了下來。


    原本那場大雨之中他的身體就變得很虛弱,還沒有好就又開始連夜趕路,這人當真是仗著自己武藝高強,以為自己身子就是鐵打的了?


    “哎……”兩人有些無語,趕緊將赫連桀的身子帶迴了別院,又是給他服藥又是給他降溫的,兩人同上次一般分別值夜。


    不過誰又會知道在半夜的時候,床上的人突然睜開了眸子,十二剛好倚在旁邊打瞌睡,這一路他和十三都隻能勉強跟上赫連桀的步伐而已,他們的身子早已經崩潰。


    所以這才一閉眼就熟睡了過去,赫連桀的身影消失在濃黑的夜色之中,太子府,他的身影悄無聲息潛入,輕而易舉的找到了璿璣所住的院子。


    誰知道這才踏入院子之中,耳畔就掠過一道勁風,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隨手點了那人的穴道,五個一等影衛還來不及發出一點聲音就已經昏迷了過去。


    他的身子好像是一個黑影一般輕飄飄的飄入了璿璣的房中,璿璣不久以前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一個黑影突然到了床上。


    一股熟悉的檀香味道襲來,她以為是自己在做夢,這股味道早已經是她每次午夜夢迴最常問道的味道,緩緩睜開了雙眸,床前站了一個黑影。


    她下意識的覺得危險,但是黑夜之中對上那人的眸子,還有他的身形也是極為熟悉,竟然是他,赫連桀!


    “你還來做什麽,我已經說過……


    ”口中的話還沒有說完,紅唇已經被人堵上,接著是一具男人的身子壓了上來,“赫連桀,你……”


    他根本就沒有給她一點喘息的機會,璿璣很想要將他的身子踢開,可是那人結實緊密的肌膚就好像是一堵厚厚的牆一般,紋絲不動。


    從前對於她那人都是極為溫柔的,從來不曾有過這麽粗魯的動作,他的吻很是灼熱和粗魯,一點都沒有從前的柔情,一雙大手更是很容易的扯開了她的寢衣。


    在掙紮中璿璣感覺到那人渾身熾熱,根本就不是一個常人的溫度,似乎他從進來起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她的腦中掠過一絲念頭。


    “赫連桀?”她試著去喚了喚他,沒有得到那人的迴應,她的手指觸碰到他的衣衫,似乎並不是平日的衣服,反而有些像……


    她定睛一看,果然這人身上穿著一件寢衣,這人應該是在生病,所以現在的他是沒有一點意識的,僅憑著身體的本能找到了自己?


    還穿著寢衣跑了這麽遠?璿璣一時有些無語,原本心中所有的痛好似都在這一刻被撫平了,自己難受,恐怕在自己離開的這些日子他一定也不好受的吧。


    能夠讓鐵打的人都生了病,他究竟是在怎麽折磨自己?女人的腦迴路一般都比男人複雜,一件事情就可以牽扯出來很多事情,就在她胡思亂想的這會功夫,那人已經將她剝光了。


    她這才反應過來那人想要做什麽。“不行,你放開,我們已經完了!”


    這人有理智還好,聽得進去她的話,問題是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靠著什麽樣的本能,竟然聽不到她的一句話,璿璣的那點小粉拳砸在他胸膛上跟人捶背的力道是一樣的。


    不過就算此刻璿璣是力大無窮,對於一個早就失去了意識的人來說也不算是什麽。


    璿璣疼的眉頭都緊皺在了一起,那人一聲不吭,任由著她如何掙紮,或者是撕咬都還沒有用,她一口咬到了他的胸前,正是從前自己咬上的那個印記。


    想不到兩次都咬了同樣的一個印子,那一次她便已經咬得夠深,直到現在印記都沒有消失,這一次她仍舊咬得不淺,同上一次一般,口中連鮮血都咬出來了,她卻沒有一點鬆口的意思。


    那人更是恍若未聞,借著月光,她看到他眼中的空洞,是沒有一點感情的,直到情到深處,那人突然喚了一聲,“小貓兒……”


    璿璣的唇鬆了,移開了他的胸前那片血肉模糊的印記,他方才的那句囈語包含著很多種感情,其中有難過,有隱忍,還有一絲不易覺察的脆弱。


    她沒有掙紮,而是任由那人任意妄為,看到他的眉間一直都是緊皺著的,她的手指緩緩撫上了那人的眉間,這個動作已經做過很多片,但是沒有哪一次是這麽的銘心刻骨。


    璿璣輕輕的撫開了他眉峰之中的褶皺,大約是聞到她身上熟悉的香味,那人的潛意識也變得放鬆了很多,漸漸變得溫柔起來。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仿佛是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人,隻是他的眼眸之中仍舊是空洞的,他身上那滾燙的肌膚倒是時時刻刻提醒著她。


    直到男人徹底失去了意識,猛地倒在了璿璣的身旁,從前兩人雖然歡好的次數不多,不過每次都是那人會給自己清洗身子。


    然而在這刻他卻沒有一點意識的昏迷了,璿璣看著旁邊熟睡的男人,她有些無語,這大半夜的跑到自己房裏來,對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以後就睡了?


    偏偏又還是如此不清醒的狀態,璿璣很無語,往日恨得牙癢癢的男人就睡在旁邊,從前想要刺殺他比登天都還要難,可是現在他就在自己的身旁。


    他曾經說過對付自己會有無數手段殺死自己,這一刻璿璣也想要叉著腰大笑,赫連桀,你也有今日,我也有一萬種方法折磨死你,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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