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桀的身子也好了些,原本第一時間就要帶人殺到鱗羽去,不過及時被人阻止了,他現在去又算什麽身份去。


    璿璣是被他趕走的,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麽關係了,再者現在璿璣在太子府住著,但也並沒有說她和蘇離就有什麽關係。


    至少可以證明她現在好好的沒有危險,即便是自己要出去也要一些正大光明的理由,想到再過幾日就是鱗羽太後六十大壽,若是以這個名頭前去的話,那就正大光明了。


    幽暝在繼找人風波之後,很快又陷入了另外一場混亂之中,例如赫連桀又開始整頓人販子,原本在鱗羽國差點被處死的人販子好不容易偷跑迴了幽暝峻。


    歇了兩天就準備重新幹老本行,不過剛好才開始就被人抓了,這一次是赫連桀親手診治,力度之大可以想象,尤其是在抓住了那個人販子的時候。


    在幽暗的監牢之中,他看到了一個矮小瘦弱的男人,長得好像是老鼠一般,他說自己是倒了什麽血黴,這好不容易才從鱗羽撿了一條命迴來,結果又被攝政王給抓住了。


    還正在想辦法怎麽逃出去的時候,所有獄卒都卑躬屈膝恭敬的垂下了頭,似乎是有個大人物要來了,下一秒聽到牢房的鐵鏈被打開,門推開進來了一人。


    那人麵容冷清,身著一襲黑衣,在光線本來就不好的牢中幾乎是要和黑暗融為一體,隻是他眼中的冷意卻像是萬箭一般射來,讓自己身上都染上了一層冷意鯽。


    好像是一種感覺,動物每次遇到危險前都會有一種預感,人販子下意識的想要後退,自己本來就在牆角,退無可退。


    聽到外麵的人叫他攝政王,原來這個身體提拔,臉色冷寒的男人就是一手遮天的攝政王大人?人販子趕緊跪了下來,連連磕頭,聲音更是顫抖的可怕。


    連忙傾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的事實,赫連桀懶得聽他廢話,隻是將手中的一張小相放在了他的麵前,人販子早已經嚇得麵如死灰,看到那人蹲了下來,身子沒有一點溫度。


    “認識這個人麽?”他冷淡的問道。


    男人顫顫巍巍的接過他手中的紙,不過因為牢房中比較昏暗,他看不太清,十二忙點了蠟燭過來讓他辨認,人販子因為過度緊張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


    因為這個人和璿璣隻有幾分像,璿璣真人要比小相美多了,所以他一時沒有想起來,後來才一拍腦袋,“我,我記得她,她是個啞巴!”


    “什麽!”赫連桀眼中兇光畢露。“你給本王說清楚,一字一句的說,不可有半點隱瞞!”


    那人看到赫連桀這個模樣,立馬噤聲不敢再多說,隻有等到赫連桀催促他這才重新開口,“好,好,我說,是這樣的,大概在十來天前我,我在幽暝收人。”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看了赫連桀一眼,見他什麽都沒有說這才重新開口。


    “那個……老張夫妻那日就給我送來了這個姑娘,送來的時候就是個啞巴,她沒有說過一句話,老張夫婦救起她的時候她就沒有開口,聽說是在水裏救起來的,那天下大雨河裏漲水了,也不知道這姑娘是怎麽掉進水裏的,大約是在水裏的時候被撞到了腦子。”


    “她受傷了?”赫連桀的眼瞳又發生了變化,他怎麽沒有想到,那一日他們兵分幾路去尋找璿璣,但是什麽都沒有找到,原來她就在不遠處的河邊,這個丫頭!竟然將他也算計進去了。“那你可有找大夫?”


    “那個……做我們這一行的,又怎麽舍得花錢給她看病,若是診斷出來得了什麽不治之症,那豈不是個黑洞,自己都還沒有賺到錢呢,怎麽可能將錢都花在她身上,我還有一家老小在家中準備養活。


    隻要臉上沒什麽大問題就可以了,之所以為什麽覺得那個姑娘腦子有問題呢,因為從老張夫婦接手的那天起,她不僅沒有說話,而且沒有任何掙紮。


    其她姑娘都哭哭啼啼吵著要迴家,或者逃跑,一開始我們還擔心她會逃跑,專門派了人守在她身邊,你說她腦子有問題吧,每天該吃該喝,除了不和人說話之外,一坐就是一天,誰還擔心她會逃跑。


    她也不做什麽,有時候就傻坐在一個地方,看天,有時候能看上一天,就這麽到了鱗羽,因為她長得好看,我專門沒舍得賣,特地尋了一個大主顧,誰知道那人就是鱗羽的太子,專門來對付我們的。


    當時那太子就將她牽走了,到離開她都沒有說一句話,我覺得吧,也有可能她不是腦子有毛病,應該是丟了魂,或者是受了什麽重大的打擊,她的眼睛就沒有一點動靜,就算是刀落在她的脖子上她都不會眨一下眼睛。”一提到璿璣,是對人販子印象最深的一人,所以他的話也多了起來。


    聽到他的形容,赫連桀心中都變得一片幽冷,他究竟做了什麽,竟將她逼到了那樣的境地,生無可戀。


    “那個攝政王大人,我都已經老實交代了,沒有一點隱瞞,是不是可以從輕發落啊?”


    人販子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他也弄不清楚這個攝政王和那個女人有什麽關係,不管結果如何


    ,他也要賭上一賭,赫連桀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你說的老張夫婦在什麽位置?”赫連桀又問了一句,既然救起璿璣的是那對老張夫婦,若不是她們財迷心竅將人賣給人販子,自己也不可能這麽久都沒有找到,璿璣更不可淪為人販子的獵物。


    那人趕緊說了位置,赫連桀盯著他的臉繼續問道:“你們可有對這個姑娘做什麽?”


    也許是他的眼眸太過於冷寒讓人覺得害怕,人販子連忙擺手,“沒有沒有,那個姑娘很乖,從來不鬧事,也不逃跑,每天都該吃該喝,從來不說一句話,是我們賣的人當中最為省心的一個,所以我們沒有對她做什麽。”


    “你該慶幸你沒有做什麽!”


    人販子看到他的眼眸似乎眯了眯,心中一緊,“那個……攝政王大人,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他舔了舔幹澀的唇問道。


    “說。”


    “您和那位……姑娘是什麽關係?”


    赫連桀盯著他的瞳孔,嘴角卻突然勾起了一抹笑容,在這樣的地方他笑得如此詭異,更是讓人背後生涼,隻聽他一字一句道:“她是本王的女人,你說該是什麽關係?”


    人販子此刻才知道自己是捅了天大的簍子,關於這些天赫連桀四處尋找刺客,幾乎將幽暝都翻過來了,現在他才明白,並不是尋找的刺客啊!


    連忙跪了下來,腦袋也不要命的在地上磕著,“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竟然犯下了這滔天的禍事。”


    “你既然知道是滔天的禍事,還敢指望本王饒你一命不可?方才本王就說了,你應該慶幸你沒有為難她,若不是如此,本王要得就不是你的性命而是你全家的性命了,不過你放心,你的話本王會求證的,若是有一點差池,你全家老小就給你陪葬好了。”說著他從男人手中拿走了那張小相。


    人販子原本做了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本來就知道自己不會有好報,卻沒有想到這報應來得這麽快,他的額頭上已經被磕出了血,知道自己在劫難逃,連忙去抱赫連桀的腿,“小的所言句句屬實,絕對沒有對王妃做過什麽,請王爺饒過小的家人。”


    赫連桀將他的身子隨便往旁邊一踢,“饒不饒由不得你說了算,是由本王做主,你放心,隻要你沒有欺負她,本王絕不會妄動你家人,好了,你安心的去吧。”


    說著便頭也不迴的離開了監牢,直到走出了陰暗的監牢,他的心情更是陰暗,聽說了先前男人的話,他無法知道璿璣是不是還安好。


    不過她的心應該被自己傷的很重,蘇離還算得上是一個正人君子,應該不會逼迫璿璣做什麽事情,赫連桀鬆了一口氣,又抬腿朝著另外一個地方而去。


    他要去的便是那對救了璿璣卻又將她賣了的老張夫婦,事情的源頭就在這裏,若不是她們璿璣也不會被送到鱗羽國,自己更不會擔心這麽久。


    老張夫婦本來因為璿璣剛好得了一筆不菲的酬勞,還興致勃勃的四處在尋找著其它獵物,誰知道才剛迴到家便感覺到背後有一股森冷的寒意傳來。


    迴過頭來,剛好看見自己家裏不知道何時竟然坐了一位黑衣人,他看著那張破落的小床,從前璿璣就在這裏躺著,等待著夫婦迴來。


    兩人看到赫連桀的麵容和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便知道這個男人惹不起,“這位公子,你是誰,怎麽會在我們家裏?”


    赫連桀淡淡掃了兩人一眼,“可是張氏夫婦?”


    那婦人先迴道:“我們就是,請問公子找我們何事?”興許是客人呢?兩人知道見他一個男人,從前也有上門來買姑娘的,男人還連忙準備去倒茶水。


    還沒有拿到茶壺,腿就被赫連桀下一秒說出話給嚇得癱坐在了地上,“那去死吧。”


    “嗬嗬,這位公子是在說笑吧,我們……”話音未落,出現在兩人身後的黑衣人,手起刀落,極快的手法一劍穿心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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