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桀看到女子眼中的閃爍,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那個人心中擔心的卻是這件事,嘴角莞爾,“原來你就在擔心這件事?”


    璿璣點了點頭,“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好像是怪物一般,隻要那個人一出現,我就會很害怕,我……我不是怪物。”


    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原來在她心中擔心的就是害怕被人當成異類,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心疼,赫連桀擱下了手中的筷子,坐到她的身旁。


    “你怎麽會是怪物呢?你還記得曾經本王在軍營之中給你說過的事情,你的身體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赫連桀這麽一點醒,璿璣想起了那時候他的確是說過這樣的話襤。


    不過那時還以為他是說笑,或者又拿自己開心的,所以沒有放在心裏去,現在聽到他說了這些話,這才引起她的重視。


    “你告訴我,我的身體究竟是怎麽迴事?”璿璣一激動直接抓住了赫連桀的衣襟,她現在的眼中十分急迫,沒有發現兩人現在距離有多近。


    “咳咳,此事說來話長……”他一低頭就可以看見女子映紅的紅唇,再下麵是她優雅的脖頸,那一夜的事情在腦中掠過。


    璿璣極致妖媚的貼在他的懷中,臉上圖騰更是映襯著她的絕美和妖嬈,赫連桀突然覺得喉頭有點緊,璿璣自然不知道此刻他腦中的想法,立刻道:“那就撿重要的說。鱟”


    赫連桀輕輕推開了她,他生怕自己再多看她兩眼就會忍不住了,“本王去外麵等你。”說著竟然像是逃一般的離開了,璿璣看著他的背影,這人怎麽一會兒一陣風一會兒一陣雨似的,說變就變了。


    推開房門迎麵撲來了一陣涼爽的風,這才將他體內的燥熱吹散不少,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他覺得自己一定是中了璿璣的毒。


    夜色下,院中一片安靜,但是看似安靜的院子實際上埋伏了很多影衛,璿璣出門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便獨自去洗漱了準備睡覺,這件事她遲早會知道的。


    迴到房中,一切都是自己熟悉的模樣,想著以後就會離開這個居住了五年的家,心中還有些酸澀,到底世事難料,五年前她滿心歡喜到了樓家的時候,她怎麽都不會想到會有今日。


    將床鋪墊整齊,她掀開背角睡了進去,才看向門口,已經有一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赫連桀剛剛沐浴完畢,衣衫隻是鬆鬆垮垮的披在他身上,胸前露出了如玉的肌膚。


    上麵還依稀可見水珠掠過,他的肌膚結實緊致,全身上下無一絲贅肉,每一塊肌肉都是恰到好處,胸肌之下隱隱可見那八塊性感的肌肉。


    水珠就這麽肆無忌憚的朝著下麵流去,她本是驚鴻一瞥,誰知道就看到了這麽限製級的畫麵,胸腔裏麵的心跳得很快,偏偏那人還絲毫沒有覺察到,緩緩朝著她走了過來。


    “你,你來做什麽?”她的語氣之中有些不易覺察到的顫抖。


    “本王要在你身邊才睡得著。”他努努嘴,那表情活像是委屈的孩子,似乎兩人同床共枕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以前要麽是被他挾製,要麽是被他坑蒙拐騙,哪裏有這次的光明正大。


    說著他已經撩開了被子一角,在璿璣發怒前繼續道:“想不想知道你的身體的秘密,想知道就不許趕本王離開。”威脅永遠是他最常用的手段,尤其是對璿璣來說,這一招是百用不厭。


    果然原本她準備開口說些什麽的,現在被他這麽一說隻得將所有的話都咽了下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了,哼,姑且就先讓他睡在自己的身邊吧。


    “那你可要事無巨細的告訴我。”


    “這是自然。”他已經躺了下來,手指一揮將燭火熄滅,空氣之中一片靜謐,兩人現在的關係是很尷尬的,你要是說戀人吧,好像又差了點,不過和戀人做的事情又是一樣的了。


    “說罷。”她心中著急,一直以來這都是她心上的一個秘密,她不敢告訴旁人,隻有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突然這一天這個秘密暴露於人前,她心中很是手足無措。


    “這股強大的力量來自另外一個你,相信你自己也有感覺,每次心情極為暴躁的時候,你心裏應該就會有一股難以壓製的戾氣,隻要稍微不壓製,另外一個你就會出來。”


    “對,就是這樣的,從小到大都沒有這樣的症狀,但是從近年來開始就會出現另外一個我了,一開始隻是幾個月發作一次,最近隻要我的意誌力不堅強就會被她占據,她究竟是誰?”提起這件事璿璣心中還有很多疑問,她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這種事情她不敢去醫治,隻好一個人偷偷翻看醫書,還是無疾而終而已。


    赫連桀似乎早就了然於心,“你不用害怕,她就是另外一個人格的你,每個人其實都有很多麵,再怎麽正直的人也會有肮髒自私的一麵,這個世界本來就由明和暗組成。你性子善良,為人和善,世事為被人著想,寧可犧牲自己也不願意對旁人發火,更有一顆感恩的心腸,你是正,她就是邪。同你截然相反的一個人格,她囂張,叛逆,無視刑法,僅憑自己的想法


    胡作非為,這恰恰就是被你這些年來隱忍的暗處,她完全繼承了你的一切。之前我說過你身體的這股強大力量就來自於她,你想要得到也可以,那麽就是要徹底釋放這個人格的人,將你們兩人融為一體。你別聽本王說的這麽簡單,要是真的這麽做了,不一定就會是你想要的結果,例如你可能會被她吞噬,也可能吞噬掉她,當然還有個結果就是重生之後的你一半是你一半是她,這個答案是我們誰都不會知道的,所以那時你在問本王的時候,本王並沒有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其中的風險也不言而喻,現在你知道了這麽多東西,還堅持要選擇如此麽?”


    赫連桀的話就好像是一個錘子重重的敲擊在了璿璣的心上,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會變成這樣,一時間語氣有些澀然,“所以現在也不能夠確定,我究竟會變成什麽模樣?”


    “不能確定,但是本王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不管最後如何,你都不可能是現在的你了,本王先前告訴你,你會吞噬掉她又或者她吞噬掉你,僅僅隻是一個大概,即便是你完全將她吞噬掉,也還是會保留一些她身上的特性,這個特性是多是少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赫連桀的話語讓璿璣心中一片灰暗。


    那樣的她連自己都會害怕,她的眼中沒有一人,更是視人命為草芥,還有她那極為特殊的能力,誰惹上了她便隻有一條死路罷了。


    即便是她渴望力量,但是也很害怕這股強大的力量傷人傷己,想了想,“算了,我覺得我現在也挺好的。”她的話讓黑暗中繃緊了的人鬆了一口氣。


    “本王也覺得現在的你很好。”


    “若是有朝一日我想要釋放她初來了,你會幫我麽?”璿璣卻突然抓緊了他的手指。


    “可以,紫衣先前離開時不是給了你一個令牌,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你可以拿著那個令牌去神醫穀找他,他會給你解除你身上的禁忌。”赫連桀淡淡道,先前他同紫衣所做的交易並不是給璿璣治療傷勢這麽簡單,更是為了她身體的秘密。


    “我知道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會不會害怕我?”說了這麽多,她終於將話題扯迴來了。


    赫連桀輕笑一聲,在黑夜之中他的聲音顯得異常的魔魅和誘惑,“若本王真的在意,當日還會救你麽?”


    他的一句話就直接打消了她心中所有的疑慮,萬般猜測也不及他親口說出的一個答案,她覺得自己身上的壓力突然一鬆,好似天下人將她當成妖怪都沒有關係,隻要他不是。


    “那好,我隨你迴幽暝,但是我話說在前麵,我隻是暫時呆在你身邊的,以後想要離開隨時都可以離開,你答應麽?”她僅僅隻是暫時的迷惘,既然沒有去路了,他那裏或許能夠暫時成為她規避風頭的港灣。


    她直覺這件事不會就這麽完,烏照的事情不過是一個開頭而已,竹禾做了這麽多事情必定是有所圖,想著她做了這麽多事似乎並不是想要自己死,而是故意刺激和激怒自己,想要讓另外一個自己出來。


    難道竹禾也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璿璣心中有很多很多的疑問,對於竹禾的記憶還是從前在自己身邊伺候的丫頭,她比自己大兩歲,所以世事貼心,將自己照料的很好,所以在璿璣心中竹禾就好像是她的家人一般。


    印象中她時常都是溫柔善解人意的模樣,這過了五年的時光,究竟是她變成了現在這樣處心積慮的樣子,還是她一開始就是隱藏在自己身邊的?


    若是一開始她就是意有所圖,那麽自己豈不是早就掉進了一個陷阱之中,想到這個答案,璿璣隻覺得自己的背後發涼,竹禾身後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


    那個人究竟想要做些什麽?五年前東方府邸所發生的事情又是不是和他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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