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賭服輸,當日你在金鑾殿說的話,隻要你兩日能夠拿出藥方解決此事,我們就登門道歉,現在大家都來了。”宰相一臉不耐煩的模樣。


    原本樓璿璣就隻是說一說,並沒有像動真格的,現在看到這些官員都是這樣的態度,她向來低調不容易動怒,但是這一次是真的動了怒火了,分明就是他們有錯在先,不顧百姓的生死,現在還一副給自己臉色的模樣。


    她的確很珍視在烏照的感情,但絕對不是這樣的,她是為了幫助皇上解決問題,沒有想過要和誰發生衝突,不過現在的情況顯然不是這麽簡單的事情緊。


    “道歉難道就是這樣的口氣?”她雙手環胸,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尊重自己,她自然是不需要再忍耐。


    宰相一副我們能來就是給你一個麵子,你不找個台階下也就罷了,難道真的想要和眾人作對不可?“那公主有什麽好的建議?”宰相咬牙切齒道。


    樓璿璣麵容冷淡,“大家告訴他們一下,什麽叫道歉。”


    圍觀群眾自然是無條件的站在樓璿璣的這一麵,“道歉就該有誠意一點,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樣子哪裏有半分誠意了?”


    “是啊,古來道歉就有很多形式,比如負荊請罪,又或者跪求原諒,再不濟也該帶點什麽道歉的禮物吧,公主可是在我們最危難的時候跑上跑下,忙前忙後,為我們爭取更多的利益,試問你們這些大臣拿著我們給的俸祿,但是又做了什麽事情?”一人開口道。


    “道歉,真心誠意的道歉!讎”


    一些人的情緒很快就被煽動了起來,想到這些官員平日裏的作風都很不好,現在可算是能夠扳迴一局了,樓璿璣就好像代表了這些百姓一般。


    “我還聽說了這些大臣在我們陷入危難的時候,公主進宮求救,他們充耳不聞,不管我們的生死,甚至還要討伐公主,若不是公主我們早就沒有命了,今日說什麽都要他們好好道歉。”


    圍觀群眾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樓璿璣看到人群之中突然多了一個煽動人群的人,十三不知道何時混到了人群之中,將這些大臣的嘴臉全都揭開了,更是引得所有的百姓激憤不已。


    越來越多的百姓開始圍攏,原本雄赳赳氣昂昂的大臣們現在是真的有些下不來台了,還以為樓璿璣會見好就收,誰知道她竟然挑起了民憤。


    宰相大人的臉色最不好看,但是迫於無奈之下他隻得好好道歉,“公主殿下,先前是老夫魯莽了,差點錯怪了公主殿下,幸好沒有耽誤公主殿下拯救百姓,老夫為我先前所犯的錯誤給你道歉,希望你能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


    宰相之所以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也並不是靠運氣的,而是這麽些年來的見風使舵,眼看現在的形式這麽不好,他自然是要知難而退了。


    一見他都道歉了,剩下的人也沒有必要再拗著臉不放,除非他們可以證明自己的臉比宰相大人還要高貴的多,一個個接連道歉,樓璿璣聽完倒沒有繼續為難大家。


    “大家的歉意我都接受到了,此事到此為止。”她也痛快,直接就拉下了帷幕,原本宰相看她方才的模樣還以為不會輕易罷手,那麽他就順勢引導人群,給大家留下一個樓璿璣心高氣傲的印象了,想不到她就這麽算了?


    心中的一口氣還沒有地方出,隻好暫時作罷,樓璿璣見宰相的眼神閃爍,也不想管他還在打什麽主意,此事便已經作罷,遣散了人群朝著府邸之中走出。


    所有大臣隻得訕訕離去,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個公主這麽不簡單,每個人臉上雖然看似沒有什麽,但實際上在心中卻是和樓璿璣有了仇恨。


    經過瘟疫一事,聲名大噪的除了樓璿璣以外還有樓明泉,在百姓的支持下皇上已經打算封他為太子,明日便是專門為太子設的喜宴,樓璿璣現在已經厭了這些什麽宴會。


    似乎從她迴來開始每一次參加宴會都會引起一些麻煩,這一次是樓明泉的宴會,但是樓明玉應該還是會來吧,上次她沒有陷害成自己,不知道這一次還會不會動手,想想都覺得頭疼,要不自己裝病不去?


    可是太醫一來診斷就知道自己沒有病了嘛,這麽一想她又愁眉苦臉的,十三輕鬆落在了她的身旁,“你這麽煩,還不如同我一起離開去找王爺,反正瘟疫的事情也已經結束了。”


    其實上一次十三就這麽說過不過剛好遇到了瘟疫,可是讓她離開烏照去找赫連桀,在這裏她雖然不在意自己的公主稱號,但一定是自由的。


    一旦去找赫連桀,那麽到時候她又是以什麽身份去見他?又用什麽身份呆在他的身邊?要知道他的身邊已經有了自己的妹妹是側妃,還有一位過門的郡主,她不想做誰的附屬品,所以是萬萬不會去找他的,況且從頭到尾她也沒有答應他要如何。


    “不去。”她果斷的迴答。


    十三好似早就料到了她的迴答也不動怒,隻是有些疑惑:“跟著王爺可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事情,你怎麽就這麽瞧不上王爺呢,你瞧咱們王爺多好啊,要容顏有容顏,要身材有


    身材,要權利有權利,連武功都是江湖一絕,哪裏差了?”


    “既然他有你說的這麽好,為何你自己不去嫁給他?”樓璿璣反問道。


    十三被嗆住,冷哼一聲:“你啊,就是個榆木腦袋。”說完就一閃閃入了黑暗之中。


    樓璿璣托著下巴心中卻還是在想著一件事,這場瘟疫究竟是誰引發的?目的又是什麽?


    皇上雖然已經派人去調查,可是始作俑者不過是一條魚而已,所以誰也不會在意吧,又怎麽能夠找到兇手呢?此事到底隻有不了了之罷了。


    盡管樓璿璣十分不想要去這次的宴席,但是樓明泉早早就派人來邀請她了,這不去也說不過去了,好歹樓明泉這些年來對自己很好,自己不去也不合適。


    讓小翠準備好了禮物,她仍舊穿上了一件普通的黑衣,心想自己就去看看,到時候找個機會就跑出來吧,也沒有刻意的打扮,便提著禮物朝著他的府邸走去。


    因為兩個人的府邸隔得不遠,所以她並沒有準備馬車,而是步行,恰好在路上碰到樓明風和竹禾,看到竹禾的那一瞬間,她的心中明顯有根刺。


    這些日子很忙所以她才刻意忽略了這件事,實際上是根本就不願意去麵對,畢竟竹禾曾經陪伴了她那麽多年,她無法將那個女子和現在眼前的人重疊在一起。


    其實在很多個夜裏她都輾轉反側想要找竹禾問清楚,她為何要怎麽對自己,是不是受了什麽人的脅迫,可一想到若不是如此的話,那麽自己不是打草驚蛇了?


    若竹禾還要害她的話,那麽一定還會找機會,與其如此她現在一定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親手抓到竹禾的把柄,最關鍵的是她究竟是誰的人,在自己身邊有什麽企圖。


    她若是想要殺自己的話應該有無數次機會,而她卻沒有,那麽這麽說來就是有其它目的了,樓璿璣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佯裝著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


    “竹禾,你這些日子生病了麽?我都好久沒有見到你了。”樓璿璣走了過去,臉上還是帶著從前一般的微笑,現在的她也不是五年前那個懵懂的小姐了。


    雖然看著竹禾的每一眼她心中都會像是有一根刺那般,好似看見了什麽惡心的東西,可是她在迫使自己不能流露出異樣的情緒。


    “多謝小姐關心,前幾日的確有些不高興,後來發生了瘟疫,明風便不讓我出來了,小姐我可是聽說了哦,現在天下都在傳你是救人於水火的活菩薩呢!真是可惜,我沒有來幫到你。”竹禾鬆開樓明風的手臂直接朝著樓璿璣而來。


    如同從前一般挽著她的手,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她們還是從前那般親密無間,可是樓璿璣知道有的東西是迴不去了。


    至少從前竹禾在觸碰她的時候她絕對不會像是這樣覺得惡心,“什麽活菩薩,不過是誤打誤撞而已,不過竹禾你這些日子都不來找我,我都覺得好無聊呢。”


    竹禾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大約也是想到了這些日子自己沒有表現的像是從前那般的依戀她,“小姐,是我的錯,前些日子身子不舒服,我怕你擔心,就沒有過來找你,也不想要明風告訴你,現在我身子好了,咱們又可以像是從前那般了。”


    “是啊。”樓璿璣笑笑,笑容中卻有一絲苦澀,以前沒有懷疑她的時候覺得她一點沒變,還是當年自己的侍女,現在仔細一看,這人除了和竹禾的臉一樣,性子又有哪一點一樣了?


    兩人手挽手朝著府邸中走去,樓璿璣似乎沒有看到門檻,猛地朝著地上跌了下去,眼看著就要落地,竹禾將她身子猛地一體,若是一個弱女子是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力氣。


    她方才是帶了內力的,無人看到樓璿璣抬頭之前的臉上一片難過之意,竹禾,你果然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了!嗬嗬……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如此吧,以為最親近的人卻反過來捅你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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