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來者乃是禦戰宗的林洛和他的戰仆,玄邪自然是惱羞成怒,火冒三丈,直接拔刀就上。


    “混蛋,拿命來——”


    縱是敬一也沒有攔住玄邪。


    “本神當是誰,原來是魔界少主和逆天者。我禦戰宗血毒的滋味還行吧!”林洛怪笑道:“林奴攔下他,不要讓他壞了本神的好事!”


    “殺——”玄邪迎上林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秋臨江仙的事還沒有結束。這又來了魔界少主,和禦戰宗的少宗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真是多事之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荊州禦戰宗也就算了,魔界少主怎麽也在?逆天者是誰?”機算道人搖頭苦笑。


    “老道,你出門沒有給自己算一卦?”目盲琴師調侃道。


    林洛接連打出法印,一道道黑色靈光匯聚成靈印打入秋臨江仙的體內。


    “林少主,你意欲何為?我們的約定......”秋景賀質問著林洛。


    “哈哈哈——和我們禦戰宗講信譽,你不覺得太好笑了嗎?”


    “你——放開先祖——”秋景賀殺來。


    隻見林洛不再施展靈印,而秋臨江仙大笑道:“真是不能和虎謀皮,算是我秋家氣運已盡,罷了——子孫自有子孫福。景賀你走吧,隻要你還在,秋家也就不滅。”


    秋臨江仙眼中的仙光消散,仙人的無敵姿態消失,變得低眉俯首。重新迴到黑衣男子的狀態,林洛笑道:“湛江,你可是得了大造化。迴去後煉化了這仙魂,便是散仙巔峰的修為了!”


    “是——”湛江也隻是淡淡迴答。


    “我殺了你——”秋景賀瘋狂的殺來,不惜一切。


    “哈哈哈——你們自己玩吧!本神先退了——”


    遠方有神威湧來,但還是距離太遠。林洛再次打開空間之門,湛江一掌將秋景賀擊飛,重重的摔到地上。


    “我們走——”


    林奴舍了玄邪急忙離開,與林洛、湛江一起踏入空間之門消失不見。


    “秋家作亂,罪無可赦——”思量劍士開口。


    不等思量劍士言語,就有人出手,向秋家眾人殺去。秋家等人在與敬一的相鬥下就已經重傷,此刻那還是眾多修士的對手。眾人懷恨在心,痛下殺手,毫不留情。


    機算道人和目盲琴師又看向玄邪,林奴隻是和玄邪交手幾招,難分勝負。玄邪氣憤不已:“有種別逃,看小爺不把你......”


    秋景賀即將要被一名元嬰老怪斬殺時,被敬一禦劍攔下。身形一閃來到秋景賀身邊,隻手封印,將秋景賀的修為禁錮。敬一為秋景賀求情道:“秋家眾人已經被殺,隻剩他一人,還請諸位手下留情。貧道會鎮壓他百年,令其悔過自新。”


    眾人見是敬一求情,一時間猶豫了。畢竟剛才乃是敬一出手,救下眾人。


    諸多修為看看四周,就連一些元嬰老怪也無法做出決定。


    目盲琴師道:“魔界少主、逆天者?”眾人又齊齊地看向敬一和玄邪。


    “看什麽看?人家在挑撥離間呢!”玄邪冷哼道。


    “諸位是相信禦戰宗的少宗主,還是相信貧道?”敬一笑問道。


    “這——”慈懷大師開口:“以貧僧來看,一文小友乃是一身浩然正氣,心懷慈悲,不可能和禦戰宗是一丘之貉。”


    “對對——”眾人感謝敬一的救命之恩,倒也不信。


    眾人看向德高望重的思量劍士,想尋求思量劍士的意思。


    思量劍士已經心灰意冷,命不久矣。“本宗不管,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吧!”思量劍士本想尋得仙緣成仙,以延長壽元。如今仙緣沒有了,自己也重傷,隻怕坐化在即,自然不想再去管這些閑事。思量劍士帶著思量宗餘下弟子離開,一眾思量弟子死傷嚴重,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機算老道極力反對道:“不行,此次災難皆是因他而起,必需殺之,以平眾怒。”


    敬一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秋家已滅,他的罪業已受。貧道將其鎮壓,若是悔過,貧道會讓他一心向善,救助世人。殺他,不如讓他去救助世人。”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文施主所說,正合我佛家之言,貧僧力挺一文施主。”


    目盲琴師從懷中拿出一份通緝令,正是之前葛天氏發布的通緝,上麵正是玄邪和敬一的畫像。“這該怎麽解釋?”


    “嗯?什麽呀?”敬一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了暗井魔獄,一腳將秋景賀踹了進去。暗井魔獄高懸在敬一頭頂,無數烏光懸浮。“琴師前輩是搞錯了吧!”敬一苦笑道。


    “畫像如此,不曾有錯。你倆正是逆天者和魔界少主!”目盲琴師聲音低沉道。


    “但是葛天氏已經撤了通緝令,誤會已解。”敬一解釋道。


    目盲琴師卻是不依不饒:“不管你和葛天氏有何糾紛,僅憑你是逆天者,本巡使就要拿你歸案。還請諸君降服逆天者!”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貧僧還要超度亡魂,恕貧僧不能出力了!阿彌陀佛——”慈懷大師帶著一眾佛門弟子離開。


    “你——”目盲琴師對慈懷大師無可奈何,又看向機算道人。


    而機算道人遲遲不曾表態,機算道人心中盤算道:什麽逆天者,胡扯的一句話而已。一個逆天者,手持兩件神兵,來曆不凡。你個死瞎子還想騙老道出手,老道才不傻呢!另個是魔界少主,更不是老道能得罪的,雖然魔界與人界有約。但真要得罪了魔界,隨便來個魔神,老道可真成了宗門的罪人了。這死瞎子壞的很——


    機算道人沉默不語,目盲琴師再看向其他強者,環顧一周無人出聲。有人道:“這瞎子好算計,這兩人堪比化神強者。瞎子現在受傷,自然拿不下他倆,這是想借他人之手啊!”


    敬一笑道:“本人雖是逆天者,可傷天害理過?不曾,那你們又有什麽理由可以審判我?”


    敬一質問眾人,無一人敢接話。


    目盲琴師道:“憑你勾結魔族少主,就這一點,就可以滅你滿門。”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如此,來啊——在下今日不怕血濺當場,我看誰敢——”敬一怒視眾人。敬一此次格外豪橫:“就憑你這把破琴?”


    敬一為何不怒,好心救人,此刻卻要被當成罪人,要被擒拿。這事放在誰身上不怒,若是遇見脾氣不好的,隻怕早已大打出手了。


    敬一手握脖中玉佩,打開了空間通道:“若是沒人敢來一戰,恕不奉陪——”敬一頭頂的暗井魔獄烏光綻放,神威蕩漾。


    “毛頭小子,也敢大言不慚?”目盲琴師怒道:“當下眾多群雄、英豪在此,你也敢大放厥詞......”


    “好了,你個死瞎子。真當小爺好糊弄不成,你無非是想等你們天權的強者前來,有本事就出手,沒本事就別在這瞎嚷嚷!”玄邪更是毫不客氣,老氣橫秋,極為霸道。


    敬一氣道:“在下若真的罪不可赦,在下何必出手救你們,哼——”敬一撂下這句話後,就和玄邪步入空間通道,消失不見。


    直到最後,目盲琴師也沒有敢出手,因為暗井魔獄早早鎖定著他。以他現在的狀態可接不下暗井魔獄的一擊,直到最後也沒有出手,目盲琴師也知道敬一來曆非凡,難保沒有什麽底牌保命。


    敬一和玄邪前腳剛走,隻見遠處神威浩蕩。一尊神明駕到,四匹神馬,身披火焰,腳踏祥雲。拉著一輛神車,神車四方前後懸掛著紫金鈴鐺。車頂有一隻青銅鶴,隻腳站立,嘴銜一隻圓形香爐,有著紫煙嫋嫋。整個神車綻放著神光,車輛豪華高貴。有一華衣男子為其駕車,靈威蕩漾,乃是一尊化神。


    目盲琴師跪拜:“拜見紫怡天神——”


    忽然之間又有男子禦劍而來,一襲灰衣飄飄然。遇劍而來的人很是低調,穿著普通,年紀不過二十五六。男子到來,踏劍而立。機算道人躬身拜道:“拜見宏明劍仙——”


    眾人紛紛拜道:“拜見紫怡天神——”


    “拜見宏明劍仙——”


    紫怡天神乃是天權的天神,名屬天界,實則聽命於天道。而天權之主正是當今的天界之主——天帝君臨。而宏明劍仙乃是來自人皇殿的仙人,聽命於人皇殿主。


    當目盲琴師和機算道人告知前後原因後,紫怡天神怒道:“一個逆天者也敢大放厥詞,實屬大逆不道——”


    宏明劍仙手摸下巴道:“秋家真是與虎謀皮,自食其果。但禦戰宗也太過了,真以為他禦戰宗無敵了嗎?敢來此,哼——”


    宏明劍仙和紫怡天神關注點不同,所怒的也是不同。


    紫怡天神道:“你們人皇殿失察,是否敢該給本神一個說法!”


    “嗬嗬嗬——你想要什麽說法?”


    “逆天者和魔界少主肆意妄為,你們人皇殿不該管嗎?”


    “真是好笑!他們可犯罪了,拿出證據,隻要有犯罪證據,本仙現在就去將他們緝拿歸案!”宏明劍仙冷笑道。


    “哼——”


    “倒是你們天權不去追尋禦戰宗一事,反而在此胡攪盲纏。”


    “哼——天權職責——緝拿罪仙、鎮殺逆天者高於一切。”


    “那逆天者可不歸我們人皇殿管,隻要他無罪。”


    “哼——擺駕迴府——”紫怡天神一聲令下,仆人立馬調轉車頭離去。


    “連麵都不敢露,是醜的不敢見人嗎?”宏明劍仙挪俞道。“看來這事要迴稟殿主。”宏明劍仙思索著,禦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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