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一幻化出的靈鏡中,一道紅光打來。敬一的神通雖然可以反噬攻擊,但也不是可以完全反噬,起碼有三成的攻擊需要敬一自己去扛。但這反噬中,敬一又融合了自己的力量,這一招可以重創化神中期的強者。


    血夜喝道:“黑棺隔世——”血夜一掌將黑棺壓起,烏黑一片的黑棺中有無數黑暗湧出,那紅光盡數被黑暗吞噬。


    即使如此,血夜也是死死撐著黑棺,但黑棺依舊被擊退七八步之遠。血夜也被力量餘波震的口吐鮮血。


    “好神通——”血夜不由得讚歎道。


    敬一的神通雖然有弊端,但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什麽十全十美的事。


    血夜的黑棺被震的龜裂,有一道道血光泛出。


    敬一也沒講什麽廢話,伸手之間,隻見道一劍飛來。敬一再次施展天絕劍,一劍劈落。


    “葬道——”血夜一聲怒喝,黑棺之中有無盡黑暗湧出,散發著頹喪之氣。化作一條黑色光帶,橫空而立,似乎要埋葬一切。敬一的絕世一劍,劍光劈落,劍氣橫掃。但劈在這黑色光帶上卻如同泥牛入海,瞬息無影無蹤。


    敬一麵色凝重地問道:“這是什麽道法?”


    “葬道!”血夜毫無保留的說道。


    “後天之道。”敬一看出端倪來。


    “確實是後天之道,先民死去,埋葬入土,後人祭祀。這便是葬道的由來!”玄邪緩緩說道。


    “我知道你的來曆,後天生靈祭祀先民,久而久之,那份祭祀之力誕生了一位神聖。它自名為葬地神王,曾在三皇時期為禍人間,被炎帝擊敗,你是它的後人。”玄邪道出血夜的來曆。


    “嗬嗬嗬,不愧是魔界少主,知道不少秘密。”


    “你們能破我的葬道嗎?”血夜得意洋洋,大笑不止。


    “有何不可。”敬一目光一凝,手中道一劍緊握。


    被困住的青年俊才,紛紛感到失望和絕望。看到血夜的葬道,徹底的絕望了,認為敬一也無法破解,已經放棄了希望。


    有人好心提醒道:“道友你盡快離開了,此道無敵,自古以來難有人破解。”


    “萬古悠悠,何人可以長存。塵歸塵,土歸土,無數強者最終還是被時光埋葬。葬道可以葬送一切,埋葬一切,剝奪生機。”血夜正在得意的誇讚著自己的葬道。


    敬一笑道:“確實,連三皇都會化道。但也不是沒有神聖可以長存。”


    “狂妄,你以為你是先天神聖不成。一個後天生靈也敢妄談長存……”


    “哈哈哈——生死最喜憂,其它一切,過眼雲煙。人生苦短,但在下不問過去,不問將來。隻希不負當下,不願一生隨波逐流。”


    敬一拭劍:“道延從一!”敬一舉劍擎天。隻見一道道彩色靈光從道一劍中湧出,化作一柄柄靈劍浮懸空中,形成了彩色劍潮。


    一種顏色代表著一種大道,誰能想到敬一卻修煉了這麽多大道。


    “你居然修煉這麽多大道,貪多嚼不爛,學而不精。”血夜冷笑道。


    玄邪道:“這哪裏是劍法?那是劍道?這分明是神通啊!”


    敬一揮劍,劍潮斬落。


    “我去——這是劍法嗎?”


    “這和我見過的劍道不一樣啊!”


    “這不是劍道,也不是劍法,這是神通。”也有俊才看出敬一的神通。


    “葬天送地——”血夜大手一揮,黑色光帶如同彩帶,又似巨蟒一般,盤繞空中,席卷而來。


    一道道利劍劈落,貫穿血夜的葬道。


    噗——


    血夜口吐鮮血,自己的葬道被毀,消散在空中。血夜自己也受到了反噬,血夜捂著胸口:“好神通——”


    敬一道一劍背後,白衣飄揚,頗有出塵脫俗之感。


    “不可留也——”原先一直在一旁觀戰的麻衣老者突然出麵,探爪爪來。


    “不好——”玄邪本來就在提防著那麻衣老者,但那麻衣老者的修為實在高深,遠超玄邪。玄邪根本就來不及阻擋。


    “哈哈哈——老小子玩不起啊!”忽然敬一袖中有一道靈光飛出,化作一道身影。隻見是一位偉岸男子,赤裸上身,有著堅實的肌肉,但身上滿是傷疤。雙臂上還殘留的有赤、青二色的鎖鏈。戴著一赤色的鳳尾麵具,遮擋了半邊麵容。


    那偉岸男子一拳一掌,直接將襲殺來的麻衣老者打得口吐鮮血,身形倒飛出去。


    玄邪詫異道: “這是?”


    敬一心道:這不是師傅煉製的傀儡,少昊天庭的戰神李言兵。


    玄邪沒有捅破李言兵的身份。若是天界得之,隻怕天帝都要親自出手了,因為肖逸劫走了少昊之子——窮奇。


    “傀儡——聖神層次的傀儡。”麻衣老者吐血道。


    而李言兵開口卻是肖逸的聲音。


    李言兵打量著四周:“倒是一處好院子,不過嘛!從現在開始,歸本尊了。”


    血夜怒道:“你是何方神聖,怎敢……”


    “哈哈哈——本尊也不欺你,此處本就不屬於你,滾吧!”


    “你——”血夜作勢要開戰。


    卻被麻衣老者所攔:“少主不可!此人真身未至,隻是一道神念依附在傀儡身上,僅一道神念就如此強大,不是你我可以得罪起的。”


    “但這裏可是有……”血夜不舍道。


    “道兄,我們可是……”麻衣老者放低了姿態。


    “別可是的了!本尊不想聽,哪來哪去。”肖逸極度的霸道。


    “道兄可是過於霸道了。”麻衣老者也不是什麽善人,目露兇光。


    “論理,此處也不屬於你們。論實力你也不夠格!”肖逸霸氣十足道。


    “你——”


    “嗯——”李言兵的目光望來,氣勢洶洶,似乎可以一擊必殺。


    麻衣老者也不敢放肆。


    “我們走——”麻衣老者道。


    “哼——”血夜極度不滿:“下次再見,有你沒我。”


    血夜倒也幹脆,沒有拖泥帶水的,收了黑棺和自己骨劍就走。順便還將歸順於他的青年才俊帶走,而肖逸也未加阻攔。


    血夜與麻衣老者借血遁離開,一刻也不敢停留。


    “喂——老鬼,你說的機緣了?”玄邪不滿道。


    李言兵看向被綁在柱子上的一些青年才俊。


    敬一明白:“我先把他們送走——”


    李言兵揮手,隻見數道靈光沒入那些青年才俊的額頭,使其昏厥過去。李言兵手掌一握,隻見空間通道打開,將那些青年才俊送走。


    李言兵環顧四周:“嗯。以後起碼有落腳的地方了,本尊也老了,也該頤養天年了。”


    肖逸大笑著。


    “這不好吧!”敬一收劍道。


    “有什麽好不好的,這裏本來就是本尊的地方。”


    李言兵邁步向前,敬一和玄邪也急忙跟上。


    步入大殿,卻是空蕩蕩的,除了房柱子,連一隻老鼠都沒有。


    “這裏什麽都沒有!”玄邪不滿道。


    “他不說有什麽悟道石嗎?怎麽也沒有見?”敬一也不由得疑惑道。


    “這上麵隻是掩飾,他們可是派了一位半聖鎮守,你們以為這裏真的是什麽都沒有嗎?”


    “那麻衣老者是半聖?”敬一很是震驚。


    “看來,你把這傀儡煉製的不錯。”玄邪打量著李言兵的肉身,若有所思。


    “嘿嘿——”李言兵大手一揮,隻見靈光一閃,李言兵帶著敬一玄邪離開。


    隻見三人來到一處地穴。隻見四周石壁上刻滿了未知的符文,鎮守四方。中間有著一口石棺,石棺的下麵乃是有著碎石堆積。整口石棺上彌漫著混沌之氣,顯然是一口不可多得的寶物。


    “機緣嗎?這裏的符文乃是帝級符文,一尊帝親自刻畫的,僅憑這就夠你們參悟的了?”


    “那悟道石了?”玄邪問道。


    “你是說那些碎石子?”李言兵伸手指向石棺下的碎石。


    敬一用異色重瞳看去,隻見那碎石上有著先天大道殘留,經久不衰。


    “師尊,這裏到底是哪裏?”


    李言兵走進石棺,用手輕撫著棺蓋歎息道:“當初一戰,以一敵七,雖然贏了,當也隻剩一口氣了。當時連我的兵器都被打碎了,事後我就做了這石棺,埋葬吾身。直到最後被她尋來,我才不得不倉皇出逃。自那之後我就沒有來過這裏了,沒有想到有存在找到我的棺槨……”肖逸透露出許多信息。


    敬一的關注點卻也不在那石棺和那些碎石上。反而是思索道:“被她尋來,倉皇出逃……是不是前不久追你的那位仙女?”


    “老家夥竟然有情債未了,那人到底是誰?能讓你這麽害怕?”玄邪也打趣道。


    “這是重點嗎?”肖逸不滿道。


    “如此絕世美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玄邪笑道。


    “嗬嗬,那也比逃婚的強!”


    “什麽逃婚?小爺哪裏逃婚了,連親都沒有訂,好不好?”


    玄邪和肖逸開始了互懟。


    “停——你們二人又扯遠了。那機緣就是這些帝級符文,和這悟道石嗎?”


    “悟道石?”肖逸隨手拿了一塊石棺下的碎石,看了看 就丟給了敬一一塊。“就這破石頭也是悟道石,真是可笑。隻不過是當初大戰時,被我們大道擊碎的石頭而已,沾染了我們的大道而已。”


    “你們……老頭你究竟是何修為?大帝嗎?”玄邪問道。


    “大帝?”肖逸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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