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邪去扶敬一,敬一渾身無力,隻因失血過多,幾近昏迷。


    玄邪搖著敬一:“敬二,敬二——戰仆,戰仆你可別死啊!”玄邪幾乎要哭。


    敬一無力的白了玄邪一眼:“你裝的太假了!”


    玄邪這才哈哈大笑:“你真弱,連幾個化神都解決不了。”


    肖逸走來,沒有好氣的道:“你這小子又來幹什麽?”


    玄邪一把鬆開敬一,敬一的頭又重重的砸到地上。


    敬一氣道:“你——”


    玄邪笑道:“小爺在魔界待膩,出來玩玩有何不可?”


    肖逸問道:“你是怎麽找到我們的。”


    “嘿嘿!小爺趁敬二那笨蛋不注意時,給他下了咒,他的行蹤小爺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敬一扭頭看著玄邪:“你——”


    肖逸氣道:“小魔崽子就是沒有安好心。”


    “切!小爺不喜歡欠人家的情。誰讓敬二還給我送了靈藥給我……”


    “不說這事則已,說了就氣我。我給他調了藥,他倒好轉身就給你送過去了,氣死我了。”


    “就你那個不靠譜的,竟然還會被人家給抓了,連累了小爺的戰仆。”


    “你——你——你個小魔崽子,找打不成……”肖逸拿著折扇,抬手做打。


    “怎麽說不過就要動手啊!來呀——小爺怕你不成……”


    肖逸和玄邪一見就是互懟,沒有一句好話。


    “沒有看見這還有一個傷員呢?”敬一氣的,開始吼道。


    “放心,有為師在,保你不死。”肖逸收了折扇,去扶敬一。


    黑風宗的人見自己宗主、太上長老身死,副宗主又逃走,那些黑風宗的弟子也都戰戰兢兢的。有人還留著看是什麽情況,還有人早跑了。


    肖逸和玄邪也就沒有再搭理那些黑風宗的弟子們,這二人倒是扶著敬一,大搖大擺的走出黑風宗。無一人敢攔,無一人敢阻。


    三人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一條小河旁。烈日當空,天氣很是炎熱,三人在樹蔭下乘涼。


    肖逸為敬一包紮好後,看著敬一赤裸的上身,身上的傷疤已經不見,皮膚潔白若雪。肖逸笑道:“看,還是本尊醫術高明,藥到病除。”


    敬一看著肖逸在那自誇,很是無語,敬一穿上衣服問道:“你說我是不是很倒黴啊!”


    玄邪笑道:“不因為你,你也不看看你跟著一個不靠譜的師傅。”


    肖逸收著藥瓶,聞言氣道:“小心本尊毒死你!”肖逸看著躺在樹蔭下翹著二郎腿的玄邪,恨不得將他一腳給踹進河裏。


    玄邪諷刺道:“就你那半死不活的,也好意思說自己醫術高明!”


    肖逸拿了一卷針灸,氣道:“信不信本尊紮死你。”


    “來呀!就你現在的樣子,恐怕沒有這本事吧!”


    肖逸被氣得咬牙切齒:“你——你——”


    “好了!”敬一怒道:“你倆一見麵就是這樣,再煩就……”


    “就什麽……”


    “就什麽……”


    肖逸、玄邪一同發問。敬一看著虎視眈眈、似笑非笑的二人,心中一陣發毛。


    敬一隻得怯怯道:“沒什麽!”


    肖逸和玄邪對視一眼,冷哼一聲,二人抱著雙臂,互相看不對眼。


    敬一問道:“你的傷怎麽樣了?”


    玄邪笑道:“小爺是何許人也,那點小擦傷算是傷嗎?早好了。”


    “那就好!挺對不起你的,和我一起就沒有好運過。”敬一自責道。


    “什麽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玄邪聽了敬一的話,很是不悅,起身鄭重道。


    “異色重瞳確實是天之寵兒,但少昊之後卻被天道針對,成為了逆天者,倒也可笑。”肖逸坐在河邊,拿著一根紫竹竿在那裏垂釣,肖逸擺弄著魚線,往掛鉤上掛上一個藥團。坐在一棵緊挨河邊的垂柳下,拋鉤甩線。


    肖逸繼續道:“道之玄妙,又豈是一條天道可以左右這世間。世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你無需懼它天道,天道針對,本尊會替你抗下。你隻需要去承受你該有的劫難就行。”


    敬一站在肖逸身邊,看著那滾滾東逝的河水,敬一態度堅決道:“徒兒自己的劫難不需要師傅為徒兒去抗,徒兒自己就能抗下……”


    “你勇氣可嘉,心性至善,本尊知道你不願別人為你而受傷。但這天道針對,不是你能獨自抗下的。不過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你還是勤加修煉,你遊紅塵便是在悟。因為你的雙目非凡,可見常人不可見之物,可以明察秋毫,觀之至微。”肖逸慢悠悠道。


    “徒兒謹遵師命!”敬一拜道。


    肖逸笑道:“天道想要垂釣天下,隻怕有許多人不答應,遲早還會有一場伐天之戰。”


    玄邪聞言一驚:“真的嗎?”


    肖逸笑而不語。


    “休整一下,我給你們兩人個機緣。拿著這羅盤去尋一處地方,有著一場造化。”肖逸從袖中甩出一個黃銅羅盤給敬一。


    敬一接過,隻見那羅盤透著古老韻味,仿佛是經曆了滄海桑田。但羅盤上卻沒有指針,敬一疑惑道:“這連針都沒有向那去尋找。”


    “此乃天機盤,是推算中的至寶。乃是以因果而針,尋著因果而去的。”肖逸彈指,隻見一縷細小大道法則飛出,化作指針。“這樣就行了。”


    “我們要去尋找什麽?”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肖逸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敬一又轉身向玄邪看去,麵色不善:“老實交代,你把咒給我下那?”


    玄邪聳肩一笑:“那有什麽咒。”


    敬一揪住玄邪的衣領,幾乎要把玄邪給提離地麵。敬一笑而不露齒,眼睛眯得隻剩一條縫。


    “不說是吧!”


    “你笑的好……”


    敬一一把便把玄邪甩向河中,玄邪手掌一拍水麵,一個空中翻迴到岸上。


    “別生氣嘛!小爺剛才是騙你的,你拿了我魔界的玄魔令,小爺自然可以知道你的去向了。”


    “原來如此。”敬一這才明白了,自家師傅為什麽說魔界居心叵測了。“那這玄魔令,我就不要了。”敬一將袖中的玄魔令丟給了玄邪。


    “別呀!老頭子知道的話又會禁小爺的足的。”


    “那正合我意。”敬一扭頭就往一邊去。


    “別!別!”玄邪去追敬一,硬要將玄魔令塞給了敬一,敬一硬是不接。


    敬一剛要動手,玄邪卻陪笑道:“你有傷在身,小爺不和你打。”


    “那這玄魔令我也不要。”敬一隨手就把玄魔令扔向河中。


    肖逸一挑竹竿,將玄魔令挑迴自己手中。“別影響我釣魚!”肖逸指尖有微弱的靈光在玄魔令上拂過。“給,這樣老邪魔就知道不了你的行蹤了。”


    有肖逸開口,敬一這才接下玄魔令。“那你呢?還不迴你魔界。”敬一煩玄邪煩的不行。


    “別呀!小爺剛出來沒多久,小爺可不想迴那死氣沉沉的魔界去。”


    “哼——”敬一也趕不走玄邪,隻好選擇不去搭理,玄邪。


    肖逸釣著釣著卻睡著了,直到晚上也沒有釣到一條魚。


    敬一反而是站在河邊,手指畫符,一道道符文飛出,化作一道金色的靈陣。不一會隻見有許多魚在靈陣中蹦蹦跳跳的,躍出水麵,去啄那靈陣中漂浮的金色光點。


    玄邪抱著雙臂看著敬一奇特的捕魚方法,思索道:“聚靈、迷幻、誘惑。”


    玄邪道出敬一靈陣的作用。


    敬一拿著肖逸身旁的紫色竹簍,一簍下去,便是滿滿的一簍。


    肖逸卻靠著柳樹睡得香甜,但竹竿還被緊緊的攥著。敬一提著竹簍要去做飯,肖逸那的竹竿突然顫動不已,魚線緊繃。


    肖逸被驚醒,連忙起身去拽竹竿:“我的乖乖,這是釣著了一條大的呀!”


    “給我起——”肖逸猛的一拽,魚線飛起,隻見是一件破布飛出。因為用力過猛,正好砸在肖逸的頭頂。


    肖逸頂著破布,麵對著玄邪和敬一,這二人立馬大笑了起來。


    肖逸一把將破布扯下,氣道:“這是什麽玩意,太氣人了。”


    肖逸看著在笑話自己的敬一二人,一把把破布砸向敬一二人。


    那二人倒是輕輕鬆鬆的躲過。


    最後喝魚湯,吃烤魚時,肖逸氣得一口也沒有吃。


    三人走在一處平原中,隻見四周一片荒漠。肖逸道:“好渴啊!怎麽走著走著走到沙漠,又熱又渴的。”


    “還不是你的破羅盤指的地方。”玄邪氣道。


    敬一倒是沒有失態,不像玄邪那般,衣領大開。肖逸不停的扇著折扇。


    玄邪嘲笑道:“小爺倒真的搞不懂你,修為時高時低的,似仙非仙,似人非人。一身凡俗氣,沒有一點高人的模樣。”


    肖逸氣道:“你個小魔崽子,焉知本尊的奧妙。”


    敬一周身倒是一陣寒氣襲襲,不懼炎熱。


    忽然一陣塵煙滾滾,叫喊聲此起彼伏。隻見一隊馬匪騎著快馬,從背後奔襲而來。二十多人的馬匪將敬一等人團團圍住。


    圍成一個大圈在那裏不停的奔襲,沙子亂飛,眯人眼。


    肖逸咳嗽著,吐出一口沙子。肖逸氣道:“哪來的混蛋?”


    有馬匪騎馬揮刀道:“今日沒有開張,但我們的宗旨是雁過拔毛,獸走留皮。”


    “聽見我們老大說的沒?”


    “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沒錢就抓去做勞工。”


    “我們的宗旨是,公雞路過,也得留下個蛋來。”


    “哈哈哈——”


    “不管修士還是凡人,要過此地,不留財就留命。”


    肖逸咳嗽著:“聽見沒有,咳咳——人家——咳咳——”


    玄邪笑道:“小小匪人而已。”


    敬一道:“罪孽深重,當罰。”


    “人家要打劫我們呦!”肖逸似笑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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