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一研讀玄邪找來的竹簡、古籍。而敬一也翻出來了不少古書、典籍,畢竟肖逸沒有真正的教給敬一什麽功法神通,而是直接將功法神通的秘籍丟給敬一讓敬一自己修行感悟。而肖逸給敬一的白衣袍看似普普通通,邊緣也隻有點青色符案,但卻是肖逸用虛空道法煉製的。衣袖可以裝乾坤,袖中有極大的空間。敬一從袖中拿出極多的古籍,玄邪的房間幾乎被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大堆,幾乎能將敬一和玄邪埋沒了。


    玄邪從古籍堆中探出頭來:“你的袖子到底能裝多少東西?怎麽這麽多古書卷軸?”


    敬一將眾多古書卷軸扒拉到一邊,走到了幾案旁邊。“誰知道呢?這衣袍是我師傅給我煉製的寶物,然後他為了省事兒就塞給我很多秘籍,讓我自己去修煉。”


    “從這麽多古籍中也沒找到如何修複金丹。”玄邪苦皺的眉頭,翻著一本古籍。


    “你看你眉頭皺的,我都沒有著急,你著什麽急。”敬一拿出一個古卷攤在幾案上看著。“從三皇開辟修煉之法,我觀你們魔族也是修煉的三皇開辟的境界,魔丹、金丹修煉之法同源同理。蘊靈境時,我們是吸收天地靈力入體,但我們的肉身隻能吸收少量的靈力,再多就承受不住了。然而金丹的修煉則是將體內的靈力集中在一起凝聚成丹,以金丹儲存靈力。我找到三皇之前的記載,修煉之法較為野蠻。直接納靈入體,強行儲存靈力。雖然爆發出的力量強大但容易靈力失衡,靈力暴走而死。所以金丹的作用是協調、平衡體內的力量。我有個想法,當一個人的肉身足夠強大,他不憑金丹可以吸收多少靈力。”敬一度步在屋中思考,手指推算著。敬一大袖一揮將眾多古籍收迴袖中,敬一便盤坐下來,吞靈入體。


    “你現在比蘊靈境強上一些……”玄邪看著敬一的靈力氣勢分析道。


    “嗯。我發現我金丹破碎後,有碎塊衝進了我的四肢百骸,經脈之中。雖然破碎後靈力衰弱,但還是有點靈力的。”敬一吞靈入體,隻見敬一體表靈光流溢。忽然之間,敬一的血脈破碎,有鮮血溢出。


    “小子你的肉身承受不住了。”


    “還沒有到極致呢!”敬一麵對玄邪的警告充耳不聞,片刻間敬一便變成了一個血人。


    “完了,這小子太會作死了。”


    忽然敬一體內有靈光炸起,一道靈波將屋中家具掀飛。玄邪拂袖壓下靈光:“喂!小子你是想把小爺的屋子給拆了不成?”


    敬一毫不在乎自己渾身是血,反而是麵露笑容。:“我發現人體可以無限儲存靈力,隻不過是肉身的強弱決定了靈力的多少?”


    “我再一次試一試凝煉金丹?”


    “別了,還是先將自己身上的血清理一下吧!太瘋狂了你。”


    “朝聞道,夕可死。”敬一笑道。


    “那你自己在這作死吧!小爺去找巫道衍給你看看是不是把你的腦袋給治傻了。”玄邪不管敬一如何作死了,徑直向外走去,臨到門口玄邪轉頭吩咐道:“在屋內怎麽作死都行,千萬別出去。”


    敬一點點頭,玄邪搖頭走出去後敬一又開始了作死道路。


    ……


    待玄邪帶著巫道衍迴來,玄邪問道:“你是不是藥下重了,小爺怎麽覺得他更加瘋狂了,也變得更傻了。”


    “怎麽會呢!少主這是在砸小生的招牌啊!小生從醫來,還沒有把人治死過呢!”


    “你確定?”玄邪深表懷疑。


    “這個……”巫道衍支支吾吾著。“金丹破碎是不是對他打擊太大了,所以才瘋魔了?”


    “你再給他看看吧!”玄邪帶著巫道衍走到自己殿門前。玄邪剛把殿門打開,突然一聲巨響,靈光四射,一股強悍無比的力量直接從殿中轟出。


    “少主小心——”巫道衍為玄邪擋下靈力衝擊。


    “這——”玄邪看著自己屋中一片狼藉,家具四分五裂,殿中煙塵滾滾。


    而敬一在殿中手舞足蹈,興高采烈的。沐浴在靈光之中,敬一狂笑著:“我想到了,我想到了。不一定非要修煉金丹,金丹破碎衝進四肢百骸仍能存在,化作點點空間儲存靈力,那若將這些殘存煉化成一起。再融入每一處血肉中,那人儲存的靈力是不是會增多呢?”


    敬一又再次修煉,陣陣靈光飄揚。每一處血肉中都有靈光閃爍。


    巫道衍看呆了:“小生敢肯定是藥下重了。”


    “他這是在以凝丹之法鍛煉自己的每一處血肉,他是在將自己的每一塊血肉都煉成小金丹。”


    “哈哈!虛空之道,凝丹之法。我可以用凝丹之法加上虛空之道,在血肉中開辟儲存靈力的空間,一片片空間連接來便如同一片海洋。凝丹而不成丹,化作一片片空間。哈哈哈——”


    “完了!這可不關我的事,這是內心承受不住了給瘋魔了。”巫道衍連忙甩脫責任。


    “這能成嗎?幾十萬年以來,六界各族修煉的都是三皇開辟的金丹之法。從未有人想過要去改變,他竟然如此……不愧是異色重瞳,難怪會被叫做逆天者,當真逆天。”玄邪感歎道。


    轟轟——天空上有雷劫出現,聲勢浩大,仿佛要毀天滅地一般。轟——雷劫擊毀玄邪的殿堂,隨後敬一飛空而起,淩駕九天之上麵對天地雷劫。


    “天怒——”巫道衍目瞪口呆,嘴巴張的可以塞下兩個雞蛋了。久久才迴過神來,向玄邪問道:“少主,他真的是你的戰仆嗎?”


    玄邪也久久的才從震撼中迴過神來,玄邪氣勢堅決道:“他就是我的戰仆,而且還是一位異色重瞳。”


    “異色重瞳——”巫道衍更加吃驚。“這可是逆天者啊!怪不得會引來天怒。”


    此刻,整個魔界都被天怒之劫吸引了目光。整個魔帝城都被天怒之劫所籠罩,魔帝城中的魔族紛紛議論,出門看著這難得一見的天怒之劫。魔皇殿中,一眾群魔威坐正在議事。高座上一位身著黑色帝袍的中年男子,帝袍上有著暗紅色的紋飾。中年男子麵目剛毅,長眉若柳,身如玉樹,眼神深邃有神。此人乃是玄邪的父親,當今的魔界之主——玄天魔帝。


    玄天魔帝目光深邃,察覺到天外異象。玄天魔帝起身:“是何人,竟引得天怒之劫?”玄天魔帝來到魔皇殿外,身後眾多魔族強者相隨。


    群魔來到殿外,有魔族強者見到這種異象失聲道:“竟然是位人族。”


    “天怒之劫啊!萬年難遇啊!”


    “那人族修為明明不高,怎麽就能引來天怒之劫?”


    “這劫難……”玄天魔帝也皺眉不解,玄天魔帝目光看向玄邪。魔帝城依山而建,魔帝城身後是座黑色的高山,那山被稱為魔皇山,是魔族的聖山。魔皇山乃是魔祖與邪祖的隱居之地,而魔皇殿居高臨下,能俯瞰整個魔帝城。玄邪注視到自己的父親目光,心中一陣擔憂:“完了這混蛋小子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隻怕一會是走不出魔界了!”


    魔皇山山巔,一座殿堂孤零零的聳立在那,黑磚黑瓦,盡顯陰森。不大的殿宇中邪祖真身走出:“此景此象幾十萬年沒有再見過了,當年三皇開辟金丹境時才有的景象,沒想到還會再次出現。變數再起,他還真是收了個好徒弟。”


    “聚靈擴空,靈境相連,靈海開辟——”敬一怒喝著,任雷劫狂劈不休,任自己口吐鮮血,渾身再次血淋淋的。敬一也不聞不顧,一心在開辟靈海。


    “今朝(zhao)海,納萬道——”敬一終於將自己在血肉中開辟的存儲靈力的空間完整的相連,匯聚在一起。敬一握拳,掌中靈光綻放開始硬抗雷劫。


    “我需要與父親說一聲,這混蛋小子的師傅連師尊都要禮讓,不能讓父親為難他。”玄邪身形飛出,向魔皇殿飛去。


    “父皇!”玄邪也不顧眾多魔族大臣在此,直接飛到玄天魔帝的身邊道:“小爺有事跟你說。”


    玄天魔帝直接給玄邪頭上來了一拳:“沒大沒小的,這人族是你帶迴來的吧!”


    “你又偷窺我……”


    哐當——玄天魔帝又給了玄邪一拳,瞪著玄邪:“你逃婚到人界到還帶迴來了個人族,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玄天魔帝微怒道。


    “哎!帶迴個人族怎麽了?他的來曆非凡……”


    “哼!不就是個異色重瞳,逆天者嗎?逆天者引來天怒之劫倒也不稀奇。”玄天魔帝畢竟是一界之主,魔帝修為的無上存在,一眼便看穿了敬一的演飾。


    “不隻這些,主要是他師傅來曆不明,連師尊都要禮讓。”


    “嗯!邪祖要禮讓他師尊?”玄天魔帝感到不可思議。


    魔皇山上的邪祖一步踏出,下一步便出現在玄天魔帝等眾魔的麵前。邪祖道:“一個開辟新境界的天才……”


    眾魔見到邪祖親臨連忙施禮拜見:“拜見邪祖——”


    邪祖的雙眸緊盯著敬一:“這等天才隻可惜是位逆天者,天道不容。但這也正是我魔界的機遇,新境界開辟道法神通再次進步,我們魔界不可固步自封。等他渡過天怒之劫,邀他入魔皇殿傳道講法。”


    “這——”魔族大權在握的紛紛發聲。


    “祖上這有些不合規矩。”


    “人魔對立,我們堂堂魔族怎麽能向一個人族請教,而且還邀他入我魔族聖地傳道講法。”


    “祖上,這不合適。” 一眾大臣紛紛勸阻。


    “哼——你們是不是享樂太久,都忘了這魔界是誰當家做主了。”邪祖一聲怒喝,眼神犀利,目光寒冷。令得眾魔心中一陣膽寒,一種天生的恐懼從心中升起,畢竟邪祖乃是魔族的始祖之一。


    玄天魔帝倒在一旁看熱鬧,心中冷笑著:在祖上麵前還敢如此,真是迂腐之輩。平常在本帝麵前叨來叨去也就算了,在始祖麵前還這樣,真是沒有眼色。


    “誰再阻攔,本尊便殺了誰?”邪祖一言出,萬魔膽顫。


    玄邪卻悄悄的給邪祖豎起了拇指。玄天魔帝卻看著這些喜歡在自己麵前吵來吵去的魔族族老,此時卻被邪祖嚇得不行,心中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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