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在小廟中再次睡著,而敬一的傷休養了三天後便能自由活動了。但依舊不能大動,再加上肖逸再次昏睡,敬一隻得再在土地廟中休養幾天,等待著肖逸醒來。這一夜敬一在廟中生著火,在那翻看古籍。忽然廟外有聲音響起,隻聽見是一位男子的聲音。


    “咦!上古名劍神荼,莫非是桃花源主在此嗎?”門外一位白衣道人,手舉一道藍邊白布旗幡,旗幡上龍飛蛇舞的寫著“神機妙算”四字。白衣道人樣貌清秀,溫文爾雅,給人一種飽讀詩書,驚才飛逸的感覺。同樣是白衣,肖逸在這道人麵前卻像是個假道士。肖逸將木劍丟在廟門口也是為了讓那神劍守護著,提防宵小,木劍綻放神威攔住了白衣道人。


    白衣道人向廟中看來,自語道:“桃花源主向來不踏足塵世,為何他的佩劍會在此。莫非是其後人出世?”正在白衣道人疑惑不解時,敬一出來,扶著門框,卻未踏出神劍庇護的範圍。


    “在下有傷在身無法見禮,道長莫怪。”敬一說道。


    白衣道人打量著敬一笑道:“原來是異色重瞳,這下可有趣了。”


    敬一聞言臉色微變,肖逸說過他雖然蒙蔽了天機,讓天界推算不到敬一的下落,又為敬一掩蓋了異色重瞳。但若遇見修為高的,還是能看出敬一是異色重瞳的。


    白衣道人微笑道:“貧道隻是好奇而已,你不用緊張。”


    即使如此敬一也不敢放鬆警惕,畢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世間兇險,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往往最為危險。


    “貧道隻是好奇你這柄劍是從何而來?而且你的因果混亂,氣機亂七八糟的。定有師承,不然你可活不到現在。”白衣道人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敬一。


    “木劍也隻是家師所賜,師承嘛!我也不知道家師出自何門何派。”敬一一五一十道。


    “此劍乃是上古神劍神荼鬱壘中的神荼劍,乃是桃花源主的佩劍。劍身是由不死蟠桃樹的枝幹打造,太古年間就已經威名赫赫了。”


    敬一見白衣道人將木劍吹噓的是多麽了不起,不由得道:“有這麽厲害嗎?我隻知道我師傅還想要賣掉它呢!”


    “賣掉,不如賣給我吧!絕對出價不凡。”白衣道人聞言略微激動道。


    “我看了,你忽悠半天就是想坑我的神劍。”


    白衣道人失笑道:“是貧道心動了,你隻是不知道此劍的來曆而已,覺得我是在哪吹噓。既然你有師傅,不知可否引見一下。”白衣道人向廟裏看去。


    “不甚方便,道長請迴吧。”敬一不放心,況且肖逸還在沉睡中,萬一來者不善呢!


    見敬一不肯,隻見白衣道人深吸一口氣,突然道:“裏麵的道友可否一見——”一身道喝,攜帶大道之力。


    敬一捂耳:“大道之力——”聲波震動,令得山林中群鳥驚飛,枝搖葉晃。小廟上的瓦片被震掉,幾乎要將廟頂給掀了。


    “道友。我倒看看是誰能認出神荼劍,還能稱我為道友。”廟中有聲音傳出,打斷了白衣道人的道音。


    “哈哈,若真的是桃花源主駕臨,那是貧道失禮了。如若不是,以貧道的身份……”


    “我當是誰,原來是小白澤啊!”隻見肖逸笑嘻嘻的走出。


    白衣道人聞言先是一愣,而見到來人後,轉身就跑。而肖逸卻伸出右手,五指虛抓:“今天你若能走的掉,本尊就既往不咎。若不能,那你吵醒我,就要付出一些代價。”肖逸笑眯眯著。


    白衣道人不再試圖逃跑,轉過身來陪笑道:“我當是那位高人,原來是境主……”


    “嗯——”肖逸依舊麵帶微笑。白衣道人慌忙改口:“神……”白衣道人一時不知道要怎麽稱唿肖逸了。


    肖逸收手,雙手抄袖打著哈欠:“進來吧!本尊到有些事情要問你,敬一把那破劍也帶進來吧!”肖逸轉身迴到廟中。


    敬一一時間倒範了迷糊,不知道是怎麽迴事,白衣道人也跟著敬一走入小廟中。


    肖逸煮起了茶來,倒也不在乎自己的衣服,隨地而坐。招唿道:“小白澤隨便坐,不用客氣。”


    被稱作小白澤的白衣道人與肖逸對麵而坐,問道:“你竟然收徒弟了,可喜可賀啊!”


    “命不久矣,找個徒弟也好為我養老送終。”肖逸擺弄著茶具歎息道。


    “說笑了恁!”


    敬一也坐了下來,好奇的問道:“師傅,這位前輩是……”


    “前輩不敢當,叫聲師兄就行。”白澤苦笑道。


    “這位是妖尊白澤,能掐會算,可以預測未來。”肖逸為敬一介紹道。


    “誇讚了。”白澤微微一笑。


    肖逸為白澤倒上一杯茶,問道:“當初舊傷複發,一覺昏睡到一年前,不曾想竟然錯過了這麽大的事。當初風光無限的少昊是怎麽死的,為何異色重瞳會成為逆天者?”


    白澤飲了口茶,歎息道:“少昊於人妖之戰中勝出,當初起事時曾言異色重瞳乃是逆天者。”


    “這事我也是知道的,但如今是何人當天帝?”


    “你慢慢聽我說。天道作亂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啊!”


    “那你是什麽時候陷入沉睡的?少昊準備伐天之戰你總知道吧!”


    “知道,少昊找過我。但我給拒了,因為當時我自身難保。”


    “伐天之戰中少昊拉了不少存在,甚至連冥界的幽冥大帝都橫插一手。”


    “他們肯定敗了!”肖逸慢條斯理的喝著茶道。


    “是敗了,少昊身死。六界大亂,又開始了帝爭之戰。那次連我妖界都參與了,六界大戰,最終君臨勝出。君臨當上了第六任天帝,新朝開始自然要貶低舊朝。而且君臨是在天道的幫助下才當上天帝的,所以君臨才要追殺異色重瞳。”白澤將茶一飲而盡。


    “就因為少昊起事時胡扯的一句異色重瞳乃是逆天者,天界就追殺異色重瞳,其中牽扯的事情肯定另有貓膩。”


    “其中肯定另有隱情,因為據我所知。異色重瞳者不是沒有,在少昊之前異色重瞳可謂是十幾萬年都難出一迴。而在少昊之後,每千年就有異色重瞳出世,至今已死了八位。而你徒弟是第九位,九之至極......”


    “你是想說六道輪迴......”


    白澤點點頭。肖逸卻皺眉道:“徒弟你也聽到了不少辛秘,知道你要怎麽辦了嗎?”


    敬一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要怎麽辦,從小被別人叫作異類,自己一人躲入深山中還被人找上門,要被無緣無故的幹掉。敬一略帶哭腔道:“為什麽我會這樣的命運?為什麽,為什麽......”敬一一時間卻陷入了魔怔,一直在說著為什麽。


    “命運?何來的命運一說,人生道路是自己走出來的。命運是由你自己掌握的,你若不想因為一句胡扯的話而身死的話,那就去努力修煉吧,待你足夠強大,何人能定你的生死。”肖逸一隻手搭在敬一肩上,語氣溫柔道:“你師傅或許沒有其它本事,但為你護道還是可以辦到的。有人想以大欺小,要先問問我。什麽天道針對,師傅為你抗下。”


    白澤見到,語氣平和道:“你師傅雖然不靠譜,但一身參功造化,你跟著他好好學的話成聖成帝不在話下。”


    經過肖逸和白澤的勸導,敬一慢慢從魔怔中退出,神色嚴肅道:“徒兒知道該怎麽做了。世人時時都在逆天,無路時開路,遇水架橋,以醫救人,這都是在逆天。逆天者無錯也——”


    “好見解!”白澤讚歎道:“你這徒弟將來必定成就非凡。”


    “多謝師兄吉言。”敬一向白澤拜謝。


    “那是,也不看看他師傅是誰!”肖逸剛正常一會,不一會又開始了不靠譜。


    白澤無奈一笑:“那我就先告辭了,我還有要事要辦。”白澤起身要走。肖逸踢踢敬一,向敬一使個眼色。敬一連忙起身向白澤施禮道:“師兄慢走。”


    白澤看向肖逸:“你這獸過留皮,雁過拔毛的毛病還是改不了。”白澤失笑道,臉上充滿了無奈。


    “總不能讓我徒弟白叫你師兄吧!原先時我沒有徒弟,你們領個後輩就向我討要好處,這迴可輪到我了。”肖逸笑道。


    “我這隻是道化身,連道身都不是。哪帶那麽多寶物,再說你也不缺天華物寶,功法秘籍。隨手一件都是不可多得的,何必惦記我這點破銅爛鐵。”白澤明顯著不願意給敬一。


    “這茶錢……”肖逸指著茶盞道:“我這茶,連天帝都喝不到的。而且我看你這羽毛也不錯啊!”肖逸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肖逸一語道破白澤這具化身是它的一根白羽所化,語氣出充滿著威脅。


    白澤氣道:“我就知道遇見你不是什麽好事,我還有事要辦,你別打我化身的主意。好了,說吧,你想要什麽?”


    “妖族煉體之術,我還真沒有什麽煉體之術,而我這徒弟弱於肉身”


    “人族要修妖族之法,你確定。”


    “萬法相通,總有借鑒的地方。”


    “那好吧!師弟你來,我傳你天妖訣,此術乃妖皇所創,是我族的煉體秘術。”


    敬一上前,白澤一指點在敬一眉心,隻見有白光流淌,沒入敬一腦海中。片刻過去,白澤收手,而敬一卻愣在那。


    “竟然陷入了悟道中,師弟擁有帝資,將來成就不可限量。”白澤言罷又向 肖逸拱手:“此後不再相見。”白澤快步離開,一刻都不想在這待著。


    “切,小氣鬼。有時間了帶著徒弟去轉轉,把之前的都再討要迴來。”肖逸喝著茶還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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