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看著就和善,你以後的兒媳婦可是要享福羅。”


    被相中的兒媳婦這麽說,婦女自然是笑得合不攏嘴,她更是溫柔和善的說“妹妹有眼光,所以啊,做我兒媳婦準沒錯!怎麽樣要不要我先跟你父母定了以後等你哥哥可以走起來再完婚?”


    阿狸先是哄她,哄開心了再次拒絕“嬸子你也是知道我家的事情,阿狸實在是沒有心思談婚論嫁呢。”


    看穿了阿狸不想嫁給她兒子,女人把剛才裝出來的和善都收了起來,換上另一副嘴臉沒心情跟她閑嘮嗑,道“哎喲,我哪還有事要忙,妹妹你啊在這等著你爹,他應該是快過來啦。”


    “行,嬸子你忙吧!”阿狸乖巧的點點頭。


    “我們出去外麵等吧!”何弘翰並不喜歡那女人,一副貪得無厭還故作很和善的樣子。


    一個眼神就知道他不喜歡這裏,其實她也不喜歡,隻是沒有辦法,因為隻有她們家才能聯係到自己的父親,也是實屬無奈。


    阿狸推著何弘翰出去。


    之所以在外人麵前說何弘翰是哥哥,是因為上加在火車上別人問她,他倆是不是夫妻時,何弘翰搶先說明了是兄妹之後,阿狸便不管在誰麵前都說這是她的哥哥。


    “阿牛哥,你出來外麵了好像有心事。”將他推到屋外邊的平地上之後蹲在他的麵前幫他整理一下衣服和蓋腳上的被子問到。


    “沒有,我能有什麽心事。”


    “喔”在聽到他的答案後,阿狸沒有再說話,但是欲言又止。


    可能真的是她多想了吧,但是他那臉上的渴望從前往事,渴望家人的眼神錯不了。


    常常見他發呆,猜是想家人了,但是又想不起自己的家在哪,自己到底是誰的無奈吧。


    兩人在那傻傻的等了一個小時後,阿狸的父親終於是現身了。


    但是他看起來不太好,很糟的樣子,而且特別的憔悴。


    以為她娘會一起來接他們,阿狸心情激動,還特別期待能再見娘一眼,目光一直在尋找她的媽媽。


    “爹,娘呢?娘怎麽沒來?”


    “娘在家等我們哪,走吧我們快迴去。”


    “嗯!”阿狸開心的推著何弘翰跟著那個不怎麽多言的爸走。


    男人把他們帶到離租界不遠處的教堂中。


    這裏麵的修女都是外國人,不太會說中文,見到男人帶著年輕女孩迴來以為是要送進這裏來當修女,所以還給她備上衣服。


    在見到她的娘之後,阿狸終於是知道為什麽她爹會有那種絕望的表情了,因為她娘把自己獻給了耶蘇不再是屬於任何一個人的。


    她的娘還是像從前一張,美麗大方,穿戴著修女服的她看起來更神聖了,這衣服全身裹住,就隻露一張臉,很考驗人顏值的衣服,她娘卻是年過半百都還能穿得跟小仙女似的。


    “娘”


    “這位不姐你好。”


    “娘,我是阿狸,我現在長大了,您不認識我了嗎?”


    本來對她是心如止水的女人在聽到她說自己是阿狸時,眼眶立即濕潤了,再也顧不上自己是修女的身份與她抱成團放聲哭泣。


    這哭泣不僅是因為見到多未見的女兒還有更多的是對這個女兒的虧欠,沒有做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


    “阿狸,阿狸,我的乖女兒。”


    她們母女在相認,突然有一個穿著修士服的金發綠眼男子走過來,拉著何弘翰,像是見到多年的老朋友一樣,興奮的說“約翰,你在這,我還以為你上天堂見真主。”


    “你認識我?”不確認他是認錯人還是他是真的認識自己。


    見何弘翰一臉懵的不認識自己,那個修士重新自我介紹道“yes,你是約翰,我是你的戰友,特種兵,四年前我跟你來的。”


    跟母親相認中的阿狸,在聽到有認識何弘翰的人出現之後,整個心都提了起來,十年未見的媽媽也沒有那麽緊張了。


    “你幹什麽?這是我阿牛哥,不是約翰,你搞錯了。”她不想讓他想起過去,她隻想他就那樣一輩子什麽都想不起來。


    “約翰你這是怎麽了?你是不是失憶了?”


    明明是自己的好友,他不可能認錯的,他不認識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失憶了。


    “是的我沒有了以前的記憶,你是認識我的嗎?”


    “對,我是認識你的,我還知道你家在哪!”


    怕他不相信突然說“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去拿點東西就出來。”


    他跑了出去之後不一會兒又跑了迴來,這時他手裏拿著幾張相片。


    “這是我,這你,這是我們在部隊時的照片。”


    他拿是一張幾年著何弘翰在軍校時跟戰友們一起拍照留念的彩色照片。


    阿狸害怕這是真的,在何弘翰看完了之後一把搶到手裏看。


    原來是真的,他們是認識的。


    還有一張,是何弘翰穿著白色婚紗嫁給蘇心優的合照。


    “這是你的妻子,蘇小姐,你記得她嗎?”


    “我妻子...”


    這不看還好,一看真的把何弘翰嚇到了,這是他的妻子,他們在火車上還見過。


    原來是他的妻子,難怪見到她自己的心就像不是自己的般整顆心都放在了她身上。


    記得那晚她獨自站在車窗前悲痛的樣子,此時的他懊惱起來,當時為什麽不叫一下她?


    “阿牛哥我看看。”


    阿狸不相信的想要搶過來看,用力拉扯都沒拿過來,何弘翰捏住那張照片實在是太緊了,任憑她怎麽扯都扯不過來。


    見拿不過來隻好到他旁邊去看,是一張奇怪的照片,看清照片裏的人之後,阿狸瞪大眼睛望著,這個女是在火車上見過的,這照片中她的阿牛哥打扮成女人,抱著一個打扮成男人的女人,那女人長得很漂亮,兩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對壁人般完美。


    阿狸感覺天都要塌下來般難受,她不相信這是真的,緊揪著胸前的衣服。


    “她人呢?人哪?”


    隻要一見到蘇心優,何弘翰的心就像是失去自己一樣,想要再見她,想要為她抹去她眼角的淚水。


    “這個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帶你迴家。”外國人對何弘翰的事情也不是什麽都知道的,隻是知道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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