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嘚瑟了嗎?


    蘇心優跑在大雨中,她已經感覺不到冷,她的手開始變成了那種喪屍的顏色,指甲變黑,她的臉也生疼,走路不能自己控製的緩慢而行。


    “蘇心優…”


    何弘翰追了出來,此時天黑得看不清路跟人,他沒有帶燈看不清躲在一邊的蘇心優,他像是感覺到了她就在附近停在那裏喊她的名字。


    喊了好久,蘇心優隻在那無聲的哭泣“對不起,對不起。”


    她不是不想出去,隻是要他知道她已經成為喪屍,沒得救了,要他打死她嗎?打死自己心愛的人那是多殘忍的事情。


    “蘇心優,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迴來,你要走,你要離開我請你不要淋雨好嗎?不要大半夜走,你一天沒吃東西迴來吃點,天亮再走,我保證我會放你走不再糾纏你,蘇心優你聽到沒有?你迴來啊”何弘翰在那撕心裂肺的喊,語氣裏盡是苦苦哀求。


    此時的她僅有一絲意識,她聞到了活人的氣息,她沒有悲傷沒心疼,隻有想吃一鮮血。


    她用那僅剩的意誌遠離他,不停的向前跑,他也感覺到了她的存在跟著她,想要追上她,卻幾次被她甩得很遠。


    她發現中了喪屍病毒就像玩遊戲當能量積攢到一定數值,速度飛快,快到像是瞬間移動。


    他不放棄的在後麵追,當跑到懸崖時毫不猶豫的跳了下。


    “再見了親愛的,再見了這個時代。”蘇心優用那僅剩的意誌向何弘翰道別向這個時代道別。


    她本是該死之人老天爺又給她多活了幾年,還遇到了此生愛她的人。


    這一趟穿越之旅不虧。


    “嘭”一聲她落倒了水裏,水壓的衝擊下她暈死過去。


    追到懸崖邊的何弘翰沒發現有人,這已經是絕路,那她肯定沒有跑到這,肯定是在某個角落躲著他。


    他瘋了似在這片寬闊的山野尋找,每一個角落地找。


    此時趕來的薛萬裏看見何弘翰正在每一個草叢中找著什麽。


    又冷又下著雨他的人已經被冰冷的雨雪快要凍成紫人,不管他問什麽都不迴答隻命令他叫人找夫人。


    “夫人怎麽了,夫人不見了嗎?”


    他把所怒氣都發向薛萬裏“給我找,找不到提你們的人頭來見我。”


    “是,屬下立即找。”


    他對帶來的人下命令地毯式搜索。


    整整一個晚上薛萬裏帶來的三百號人包括何弘翰全都在找消失的蘇心優。


    突然被老婆拋棄的他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他不相信蘇心優隻是因為一個他過去的女人而如此決裂的離開他,他不信。


    天大亮,不停有人迴來報告沒找到人。


    這話把何弘翰的絕望和怒氣推到了一個頂點,他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到身邊的花草樹木中,隨手拿起木棍揮打。


    “蘇心優你就這麽想離開我嗎?”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心疼發小如此絕望憤怒,死死地抱住他“司令,司令你冷靜點,夫人可能已經不在這個地方,她可能迴寨裏或是蘇家,除了這兩個地方她沒地方可去。”


    他話起了作用,他停下來了,不顧身上濕漉漉駕駛自己的車去往飛龍寨。


    *


    不知暈死過去多久的蘇心優在聽到嘰嘰喳喳的小鳥叫聲後睜開眼睛。


    天放晴了,雨停了,雪也停了,湖周圍煙霧繚繞,像仙境。


    望著天空大山之上的天空,她知道她沒死,她浮在了水上。


    掙紮著起身,這水很深,幸好她會遊泳。


    這湖水好暖,上岸後有些冷,掃掃手臂發現一團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落地,她認識這東西,是水蛭。


    手上有她趕緊甩掉,這些水蛭像是被灌了水泥進去膨脹得到了極限,也如水泥幹了般硬如石頭。


    她身上的衣服全爛了,渾身是幹硬掉的水蛭,任憑再大膽的人看到這樣的情況都會被嚇得頭皮發麻,趕緊到瀑布下衝洗,從頭到腳地衝洗每一寸。


    洗完之後衣服也不能穿了,隻好學古人就地取材拿草和樹葉當衣服穿。


    大冷天這樣穿不冷死才怪,要快些找到山裏人家借衣服穿。


    瑟瑟發抖著走了好長一段路,幸好鞋子完好無損雖然濕可也能保護腳不被地上的石頭紮傷。


    山裏人家沒找著,卻是遇上尼姑庵,她高興得想要尖叫,她終於找到人了。


    她衝了過去,正在門口掃地的小尼姑卻像見鬼一樣丟掉手中的掃把往迴衝,還把門關上了。


    自從醒後她就發不出聲音來,所以喊不了人,隻能到門前去拍打求開門。


    不一會兒小尼姑帶了個老尼姑出來害怕的躲在師傅後麵指著她說“師傅就是她,一個怪可怕的野人。”


    她是可怕的野人?蘇心優手足舞蹈比劃著她不是野人的事情。


    “寂靜不得無禮。”老尼姑嗬斥了聲小尼姑才對蘇優行了個禮“阿彌陀佛,想必施主是遇到了困難,進來吧。”


    她雙手合上拜謝。


    跟著她進到裏麵,大堂正中央有一樽觀音菩薩石像,因她衣不著體不能拜,於是帶她到一處溫水池中讓她沐浴更衣。


    又累又餓,還沒衣服穿,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來的。


    把自己泡在水中,這一刻在想哪怕下一刻死也值了。


    她看了下自己的手和身體全是被水蛭咬過的傷口,已經愈合了,但留了好坑坑窪窪,摸一下臉,手都能感覺得到那些疤痕。


    她知道頭發也是如此,像是她有牛皮癬般到處長麟屑。


    洗完澡,穿上厚厚地尼姑服坐在銅鏡前望著那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自己。


    她沒害怕驚慌失措,冷靜的在那望著。


    她是活過來,可以她現在這副鬼樣子怎麽去見人,何弘翰見到她肯定會想吐吧。


    看見桌上有剃刀自己給自己剃了起來,頭上的頭發稀疏,都是傷疤。


    很快刮幹淨,這樣好看些了,戴上帽子跟尼姑無疑。


    她走出門去向老尼姑選行跪拜禮道謝。


    “施主不必行如此大禮,起來吧,年看施主您也不是天生怪物,必是被東邊淵源湖水蛭所傷,這傷不會伴您一輩子,隨時間推移便可消失。”


    謝謝師太,可惜她不能說話隻能張嘴道謝,指指嘴巴她說不出話來。


    “別急,你的失聲也是暫時的,過不了幾日便會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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