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攻擊!”辛旭一聲令下,二十一台蜷伏在不同地點的二號機體結束了隱蔽模式,紛紛在反曲足肢的支撐下站起來開始加速。三台一組的七個戰鬥小組彼此間保持著至少三十米距離,同一組內的三台戰車以旋轉三角體陣型前進。跑動開始後,每台機體兩側武器艙打開,露出蓄勢待發的槍口和迫擊炮筒。機器人們跑動的速度並不快,它們需要在推進速度和避免出發傳感器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


    一群甲蟲似的東西輕盈地蹦跳著接近了三米高的鐵絲網,然後它們直接縱身躍起,穩穩飛過相隔兩米的兩道鐵絲網,尋常步兵無法逾越的天險在它們罕見的彈跳能力麵前不值一提。第四組二號機體飛過鐵絲網後,庫房拐角那頭傳來摩托車引擎的轟鳴聲,繞場巡邏的露軍摩托車不知為何居然提前67秒鍾出現!無論是何種原因,正在飛躍鐵絲網的戰鬥機器人肯定要暴露!


    好在辛旭的預定計劃中對此早有備用方案,已經越過鐵絲網的一組機體躍起迎向庫房拐角,當兩輛雙輪摩托唿嘯登場的瞬間,兩發五點八毫米的步槍彈迎麵she來。兩名露軍騎手被子彈的衝擊力打得向後飛起,連滾幾圈後癱軟在地,眼看都沒了活路。失去控製的摩托車一前一後頂到鐵絲網上翻倒,恰如兩隻被掀了背的螃蟹。此時正值露軍一架大型運輸機正在著陸,巨型噴氣式引擎的轟鳴聲恰好掩蓋了二號機體的槍聲。


    不過辛旭還是低估了露西亞人,當最後一組二號機體飛過雙層鐵絲網後,整個基地突然jing報聲大作,也不知是有人看見了機器人入侵,還是摩托車手和基地有某種約定的定時聯絡製度。偷襲變成強攻,不過攻擊程序已經啟動,剩下的行動隻能按原定計劃行動,辛旭即使再怎麽臨時調度也無法改變局麵。以最大速度狂奔的二號機體戰鬥組瞬間湧入機場庫房,槍炮齊鳴聲中,彈藥堆的殉爆綻開一朵朵巨大的橘黃se焰火,油罐車被擊中後冒出的熊熊大火卷著黑煙扶搖直上天空。


    從四麵八方聞聲趕來的露軍士兵在彈無虛發的點she中紛紛人仰馬翻,沒有人能靠近到百米之內,高速運動的機體根本不是步兵們的雙足能夠追上,笨拙的裝甲車和吉普車們僅倒車和轉彎就花了不少時間,幾台二號機體甚至以直角切線從它們身畔一掠而過,幾發迫擊炮彈隨後落下,密集人群中又憑添一堆血肉橫飛的殘肢。


    很快,露軍發現和這些形如鬼魅的東西近距離作戰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自動武器的掃she也很難追上它們全方向高速移動的身影。有人開始向遠處跑開,從一定距離外瞄準這些怪物she擊。機場跑道兩側的幾輛四聯裝自行高炮也壓低了炮口向著這邊潑灑鋼鐵彈雨,怎奈人工cao作的武器始終無法鎖定保持無序移動的二號機體戰鬥群,它們既不按直線行進,也從不走迴頭路,怎麽看也不像是在繞圈,總而言之那移動軌跡完全沒有規律可言。偶爾兩三發炮彈落到這些東西身上似乎沒有明顯效果,可附近的露軍步兵和輕型車輛卻倒了大黴,活人直接給崩成幾塊,防護能力弱的車輛瞬間被穿成篩子,裏麵的人都化作番茄醬飛濺到車窗玻璃上。


    一些機靈的露軍步兵開始趴到地上以臥姿she擊,二號機體對這些人根本置之不理,它們的優先攻擊目標仍然是庫房和庫房外堆積如山的各種軍需物資。按照預定計劃,三個戰鬥小組直接衝破板牆突入庫房中開槍開炮縱火,其它四個戰鬥小組對跑道上所有的大型運輸機都沒客氣,裝滿電子儀器的機頭和機翼下的引擎都是它們施展野豬突擊的最佳目標。露軍追擊的火力也幫了大忙,兩台四聯裝自行高炮的交叉火力本來鎖定了一台飛奔的二號機體,但那東西突然一招穿雲奪霧竟從一架伊爾-76大型運輸機左翼下埋低身形溜了過去,交織的兩條光鏈毫無懸念地撕裂了伊爾-76的左翼,機翼內儲藏的燃料頓時爆出巨大火光。


    導航塔台上,露軍合源機場的衛戍部隊指揮官有如死了親爹親媽一樣咆哮著讓通訊人員立刻聯係集團軍司令部唿叫增援。一架不知從哪裏趕過來的輕型觀察直升機剛靠近地麵上那堆亂躥的甲蟲怪物,駕駛艙前窗立刻挨了不下三十發步槍子彈,這可是沒有裝甲護板的偵察直升機,根本擋不住這種強度的火力,正副駕駛員不約而同一頭向前栽倒,屍體的重量壓下cao縱杆,直升機當場埋頭一個大角度俯衝撞到地上,連帶著把幾個運氣太差的露軍步兵鏟成血沫肉渣。


    “這是一種速度極快的裝甲單位,用肉眼和人手cao作的武器根本無法擊中它們,我們需要初速更快威力更大的破甲武器!”指揮官捏著送話器幾乎是在哀嚎。


    耳機裏傳來科涅夫將軍冰冷單調的聲音,指揮官的臉se突然變得煞白,他放下話筒,哆嗦的右手摸出腰間配槍塞入自己嘴中,塔台上傳來的這聲槍響在整個機場的混亂喧嘩中微不足道,周圍的參謀和通聯人員呆若木雞。


    與此同時,遠在幾十裏之外的安秉臣下達了出發命令,一百多名經過休整的特種兵跟在蜘蛛車後麵向東加速前進。他們周圍的天空中,不斷可以看見直升機向西北方向快速飛去。


    “開荒?種地?有沒有搞錯?”袁平平驚愕地看著遞到自己麵前的一把鋤頭。


    徐魯生的臉se根本不像是開玩笑:“沒錯,每個互助會成員都要參加耕種勞動和軍事訓練,沒有人可以例外,包括那邊那位雙料女博士。”


    順著徐魯生的手指,袁平平看見了山坡上幾壟地之間彎腰勞作的沈莉,他認得她,也知道她的身份。但是,他可是捐了十萬斤糧食的功臣,怎麽到了來還是要和糧食打交道,而且還得自己種地?這是一種什麽樣的荒唐製度?


    心裏想的東西,未必能拿到嘴上來說,不過袁平平還是表達了自己的委屈:“這不糟蹋人嗎?讓女博士來種地,讓擅長管理經營的人來開荒,這是對文明的褻瀆!我們不是有機器人嗎?為什麽不讓它們來耕種?科技應該為人服務!”


    徐魯生對這種說法顯然早已見怪不怪,他冷笑一聲道:“耕種機器人?當然會有,不過培訓期滿後才能使用機器人,使用它的人必須先自己會種地,這是每個互助會成員必須掌握的兩大基礎生存技能之一。我就不明白了,找幾個人合夥種幾畝地,戰亂時期自力更生,這樣的勞動有那麽丟人嗎?或者,你是不是還有什麽更重要的大事要做?比填飽自己的肚子更重要的事?”


    在旁邊聽了半天的嚴易軒搶著接過徐魯生手裏的鋤頭,一聲不吭直接走向山坡上的荒地。袁平平不甘心地看了嚴易軒的背影一眼,放低聲音問:“告訴我,培訓期到底有多長?”


    “能自己種出養活自己兩年的口糧就成,不過這個隻是耕種考核,還有軍事科目,兩者必須全部通過才能成為互助會的正式會員。”


    袁平平狠狠瞪了這位農業顧問一眼,從地上散亂的農具中抓起一柄鋤頭,扭頭走開之前低聲罵了一句:“老子捐的糧食夠這裏所有人吃兩年了。”


    徐魯生仿佛根本沒有聽到,隻是耐心地提醒:“鬆土的時候不要在石頭上磕破了農具,具體細節和動作要點可以向前輩們請教,我在附近的時候問我也成。對了,種子和水具需要自己去庫管員那裏領取。”


    他一點不奇怪對方的這種態度,先前陸續來投靠十裏鋪的人在種地和軍訓的雙重壓力下已經跑了至少三分之一,能夠欣然全盤接受的人才是鳳毛麟角。但是,沒有烈火的考驗,怎麽能知道誰才是真金?安秉臣計劃建立的可不是某個曆史循環的政權,每個人必須首先成為能夠duli自主的人,然後才能有真正平等的交流。


    沈莉暫時停了下來休息,她看見挑著兩桶水緩緩而來的向文迪,於是隨口繼續說起昨天討論的話題:“向工,我昨天迴去想了想,僅僅把解決生產線能源危機的希望寄托在電站或核電站上是不是路太窄了點?”


    向老頭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雖然冬寒依舊料峭,但這種勞動強度還是讓他出了一身汗:“你的意思是?”


    “我們還可以引入其它發電模式,chao汐發電對地形要求太高,我們可以借助風力、地熱,還有太陽能。我申請了智庫資源重新優化現有的太陽能光伏技術,理論上可以將轉換效率提高五倍,幾平方公裏的光伏薄膜就能產生不亞於小型電站的電能輸出。”


    向文迪皺起眉頭,作為嚴謹的學者,他不喜歡那些過於天馬行空的遐想:“那麽,你準備把這幾平方公裏的薄膜放在哪裏?如何保護它們不受露西亞人或者難民破壞?”


    “我們可以把薄膜升到大氣層外,或者鋪放到荒無人煙的湖海水麵,沙灘和沙漠裏也行,一輛六足運輸車就能帶上二十平方公裏的光伏薄膜。汽車和飛機去不了的絕地,我們都可以去,這是足肢車的最大優勢。”


    向文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容我想想,這應該是個不錯的思路。”


    林子風、袁偉義外加兩台新趕到的二號機體去了海陽核電站,他們還帶去了一套新的變頻轉換器,這個改良版的尺寸比原先進駐沙坪電站的老版本更小,也更便於運送和組裝。如果能獲得海陽電站所有機組的最大功率輸出,雙極電池的產量將比現在提高三倍,那意味著他們將能生產更多本地機體。按這個速度,一周之內,互助會掌控的各型本地機體將超過一百台。


    【龍套征集令】現征集《武裝者》龍套角se,有誌於加入本書內容的讀者老爺們請在書評欄中留下:1.姓名,yu在本書中出現的角se姓名。2.特征,個人外形或xing格的突出特點。本征集令截止到六月一ri零時前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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