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總是能發生無數的故事,美好的,不好的,可怖的,令人恐懼的。 .總之黑夜像是一個巨大的幕布一般,將所有人都籠罩在其,任憑他們燈紅酒綠,聲『色』犬馬。


    一輛黑『色』的賓利行駛在高速公路,車裏的人臉帶一種狂歡一般的興奮。他看著這濃重的連月光都沒有的夜『色』,突然之間心情大好。


    此時的林言如同瘋了一般,他已經停不下來了。他像是一個嗜血的阿修羅,一旦嚐到了一點血腥味,停不下來了。


    這是他一個人的狂歡,在天亮之前,他要把這一切都結束。他現在已經絲毫不顧及所謂的法律了,他已經徹底瘋狂了。


    在高速行駛了半個小時以後,林言的車終於順著另外一條路開進了別墅區。在一切都結束之前,他必須得來看望一下林家的熟人。


    畢竟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幾十年,林言怎麽可能忘得了他們那些人?不過那個家現在應該也不剩幾個人了,該走的走該散的散,讓那個原本空曠的屋子看去更像一個巨大的墳墓。


    不過那裏確實一個巨大的墳墓,埋葬了他的母親,也埋葬了林懷之。現在,那裏即將埋葬更多人。


    想到林懷之,林言的臉在黑暗之『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當時看他在病榻死去,其實那隻是他遊戲的開始。


    不過應該沒有人知道,林懷之也是死在他手的。不過對於林言來說,那個人確實該死。


    當年的他那麽濫情,一點都不懂得收斂。所有後來,才有了那麽多的慘劇。不管是他還是林清清,都是他的惡果。


    於是林言親手毀掉了惡因,他想,隻有那個人死了,才算是對以前那段悲慘時光的祭奠。


    車子停在了林家別墅的大門口,深夜了,這棟位於郊區的別墅那麽靜靜的佇立在黑夜裏,看去一點生氣都沒有,全然和電影裏的鬼屋無異,還帶著些陰沉沉的感覺。


    拿著提前準備好的鑰匙一路暢通無阻的走進了別墅的大廳裏,林言的視線掃過了這個廳堂裏的每一個角落。


    曾經他在這裏委曲求全,一點一滴全靠自己苦心經營。現在那一切都毀於一旦了,但這個別墅竟然還存在。


    或許這個地方應該像阿房宮一樣,永遠的消失掉。不過算是不能像阿房宮一樣名垂青史,但在整個s市內應該也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他勾唇笑了起來,在夜『色』的掩護下顯得猙獰可怕。他想自己車子後備箱裏的汽油應該是夠了,燒掉這棟房子確實足夠了。


    順著樓梯劉婉情的房間門口,借著大理石地麵反『射』的亮光,他看了看腕表的時間。


    兩點零三分,銀『色』的表帶在黑夜裏泛著寒光,那種清冷的感覺同這個夜晚融為一體,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抬起手輕輕的擰開了門把手,林言抬起腳邁開步子走了進去。他並沒有刻意的放輕腳步,所以皮鞋踩在地,發出了提提踏踏的響聲。


    透過屋子裏微弱的亮光,林言靜靜的凝視著正躺在床熟睡的女人的臉。她確實已經老了,臉都有了些皺紋,年輕時的漂亮已經『蕩』然無存。


    那麽靜靜的端詳著她,林言還記得自己剛發現這個女人不是自己親生母親的時候。他顫抖著手看著那份親子鑒定書,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轟然崩塌。


    學校裏的所有人都覺得他是有錢的富二代,是一個小公子哥,所以那些人都爭著搶著和他玩。但沒有人知道,其實他隻是一個小三兒的野種。


    剛開始,林言本來想裝作鎮靜,他想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那樣,繼續做他的富二代公子哥。


    但一旦平靜被打破以後,再想迴到以前的狀態簡直是癡人說夢。林言沒日沒夜的想著這些事情,在每一個深夜裏輾轉難眠。


    最終,他患了抑鬱症。他靠自殘度日的那段時間,除了林清清之外,沒有一個人陪伴他。而他是那個時候開始,愛了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所有人都知道,有血緣關係的人根本不可能相愛,更別提結婚。在世人眼裏,這簡直是*,所有人都會對他們嗤之以鼻。


    然而愛這迴事,卻像是星星之火一般,雖然隻有一個小小的火星,卻足以燃燒整片草原。


    在想要擁有林清清和世人的目光以及身世的折磨下,林言的病情越來越重。在他幾乎『自殺』的那天,有個人先他一步死了,那個人是他的親生母親,也是林清清的養母。


    因為早洞察了人心險惡,所以林言知道,她一定不會是簡單的失足落下。所以當時才十八歲的他看著地那具冰冷的屍體,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隔著各種前來調查的人群,他看見了劉婉情眼底裏的笑意。那種洋洋得意的表情,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此時躺在床酣然入睡的劉婉情好像突然感受到什麽一般,頓時從夢裏驚醒。她睜開眼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做噩夢了?”林言的聲音冷不防的響起。


    頓時,剛剛還在喘粗氣的人變得一言不發。下一秒,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了這個黑夜。“啊!”


    看著驚慌失措的劉婉情,林言嗤笑著說道:“叫給誰聽?這個房子裏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他攤攤手說道。


    確實,在林氏破產之後,這棟別墅裏所有的傭人幾乎都已經走光了。剩下的為數不多的幾個,也已經被林言用錢打發了。所以此刻,這裏是一座空『蕩』『蕩』的孤墳而已。


    “你要幹什麽?”劉婉情拖著已經癱瘓的身體,拚命的想掙紮著去開燈。


    看出了她的意圖,林言先她一步打開了房間裏的燈。暖黃『色』的燈光傾瀉而下的時候,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


    “嗬。”林言冷笑一聲。“當初那個有膽子把人推下樓的人今天竟然怕了嗎?”他一字一頓無緩慢的說道,那樣子,好像是在說一個無傷大雅的笑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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