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江暖迴家之後,林清清和歐遠瀾終於落得清淨。看著車窗外玫瑰『色』的天空,本來還煩躁的情緒一掃而空。


    “我前兩天和嫣然通了視頻。”林清清突然轉頭對歐遠瀾說道。


    “嗯?”歐遠瀾開著車,漫不經心的迴答道。


    看著歐遠瀾帥氣的側臉,林清清繼續說道。“她現在和蘇城兩個人在冰島別提多自在了,前兩天好像還一起去看了極光,不知道暖暖婚禮他們會不會迴來。”她自說自話。


    “那很好啊。”歐遠瀾一臉平淡的模樣,似乎這些事情對於他來說都隻是陌生人的事罷了。就像今天新聞說誰中了五百萬彩票,他看過新聞之後也就置之一笑而已。


    終於,林清清受不了這種怪異的氣氛了。“你到底怎麽了?”她也有些沉悶的說道。


    現在林清清好像越來越『摸』不透歐遠瀾的脾氣,有時候生氣也不知道為什麽,冷漠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懷著孕,每天那麽辛苦,卻還要花時間去照顧他的情緒。


    一想到這些東西,林清清就莫名覺得委屈。“這段時間你一直在忙工作,從來都沒有好好關心過我的情緒。”她越說越難受,最後幹脆也板著臉一言不發。


    車子裏的氣氛幾降至冰點,兩人都緘口不言,好像再這麽僵持下去,就要冷凍結冰。


    城市上空的太陽慢慢往下滑落,掛在西邊的雲彩之間,『露』出一點淡淡的玫瑰『色』。再往下滑落一點,就到了林清清看不見的南半球。


    沒有了太陽的城市上空開始呈現出一種寶石藍的顏『色』,瑰麗的霓虹燈在這個城市落入黑夜的懷抱之前亮起,勾勒出了城市夜晚的光怪陸離燈紅酒綠。


    “以後出去要照顧好自己。”良久,歐遠瀾才開口打破的沉默。


    作為一個公司的總裁,他確實是忙。忙到什麽地步呢?在娶林清清之前,他幾乎都不怎麽迴公寓,就住在辦公室裏。


    現在結了婚,有了孩子,他依然不能放下自己的工作對林清清多幾分關心幾分照顧。所以他希望這個女人能成熟一點,能好好照顧自己。


    本來還在慪氣的林清清一聽見這話,哇的一聲就哭了。自從懷孕之後,她的心髒好像變的越來越脆弱的。


    以前她能承受許多東西,別人不解的目光,別人惡意的誹謗,甚至千夫所指萬人仇視。然而現在,隻是歐遠瀾冷言冷語兩句,她竟然就能這麽難受。


    車子停在了小區門口,歐遠瀾附身過去,然後輕輕捧起了林清清的臉,繼而再慢慢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好了,迴家吧。”他向來不善煽情,卻能把冷冰冰的話說的比情話還動聽。


    對於林清清來說,世上千言萬語抵不過歐遠瀾一句迴家。仿佛隻有從他嘴巴裏說出來的家,才是她心之所向。吾心安處是吾鄉,這句詩她從高中記到現在,但剛剛才有了最深的理解。


    由於小區的停車場擴建,所以歐遠瀾的車停在門口,然後兩人步行迴家。“走動走動也好。”林清清的眼淚已經止住了,她『露』出一個笑容說道。


    “嗯。”歐遠瀾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走到車子的另外一邊,替林清清打開了車門。等她走出來以後,再攬著她的腰肢,借此讓她舒服些。


    在夜幕即將降臨的時候,歐遠瀾和林清清依偎著的背影顯得格外甜蜜。雖然她每一步都走的緩慢,雖然她的肚子墜脹不已,但攙著那人,心裏確實一片溫暖。


    此時的林清清一定不知道,在他們的背後有一雙眼睛,目送鞋他們的背影走進了小區。


    看著那刺目的背影,林言不由得握緊了拳頭。他苦心經營的那麽久,本以為一切都會按照他想象的那樣按部就班,順利進行。然而他卻沒料到,歐遠瀾遠比他想象中的有手段。


    他不想承認,但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實際上是非常愛林清清的,以至於那種變態的愛意讓他痛苦的恨不得立刻死去。


    所有人都覺得他愛自己更多,都覺得他自私自利唯利是圖,甚至他還辜負了劉曉麗,還利用了她的感情。但那一切,都是源於他愛她。


    因為愛而不得,所以才是痛苦的根源。


    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滅。這個念頭在林言腦海裏升騰起來的時候,宛若是一隻鬼魅手,狠狠的扼住了他的咽喉,讓他無法唿吸。


    口袋裏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一個沒有歸屬地的陌生號碼。”結果怎麽樣?”他的聲音冷的嚇人。


    “查出來了,是林語小姐,也就是您的妹妹去找了那個女人。”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尖細的男人的聲音。


    極少有男人會是那種聲音,非得是從小得了某種聲帶撕裂之類的疾病,才能讓他沒有喉結,聲音怪異至此。


    這個結果林言並不意外,甚至他早猜到了,自己那個所謂的妹妹一定不會那麽安分。“好。”他的眸子中投『射』出一絲陰鬱的光芒,幾乎和這個黑夜融為一體。


    “我還有一件事讓你去辦。”林言的聲音低沉的像是從地獄裏傳傳出來的,讓人『毛』骨悚然。“事成之後,給你五百萬,然後你消失。”他補充道。


    電話那頭的人有了片刻的猶豫。對於他們幹這行的人來說,報酬高並不是什麽好事。相反,東家給的報酬越高,就意味著這件事越危險,越難搞。


    掛斷電話之後,林言並不急著走。他佇立在小區轉角處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目光深深的落在了剛剛歐遠瀾和林清清走進去的地方。


    是他的,誰也搶不走,這句話從林言心裏冒了出來。一直以來,他都潛藏的太辛苦了。所以現在,既然已經一敗塗地了,也就不計較玉石俱焚。


    一個人在在絕望的時候到底能做出什麽事來?這個問題的答案幾乎讓人不敢深思。不管是一個多麽有理智的人,一旦被『逼』到絕路,就會不顧一切。


    終於,林言轉身離開了。他還有事情要去做,不能站在這裏耗費時間。況且什麽都不做,這不是他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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