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陽光真好,林清清邊收拾圖紙邊感慨著窗戶外麵的太陽。這種天氣的陽光幾乎沒什麽溫度,但灑在身上卻還是能讓人覺得暖融融的。


    太陽真是不知愁啊!她把最後一張圖紙也塞進了自己的手提包裏想到。不管這個世界發生什麽,哪怕地球毀滅,它也自然不悲不喜的揮灑著它的光芒。


    這麽一想,林清清突然覺得有些哀傷了。比起那些有生命的物體,她其實更願意自己是沒有生命也沒有感情但卻永恆存在的物體,這樣就不用經曆人世間的七情六欲了。


    當然,還沒等她憂愁完的時候,歐遠瀾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再不下來就自己搭地鐵迴去。”他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林清清努努嘴。“馬上就來!”掛了電話,她立刻拎著手裏的東西往樓下趕。


    這人也不知道吃錯什麽『藥』了,今天似乎格外不愛搭理他。中午林清清拿著那幾張圖紙向他虛心求教的時候,他嗤之以鼻說那些東西太弱智的等於浪費他寶貴的時間。現在不過等了她一會會兒,卻這麽不耐煩。


    看著電梯上的數字一格一格的往下跳,林清清在腦海裏翻來覆去思考著她自己到底什麽地方得罪了這個男人。


    “不好意思啊,讓你久等了!”林清清坐上車,然後笑嘻嘻的道歉。


    本以為歐遠瀾會說沒關係或者說等你也是應該的之類的話,但讓林清清沒想到的,卻是他說了一句“知道下次就快點,不然以後就自己坐地鐵迴去。”


    瞬間黑人問號臉的林清清內心os是各種髒話飄過。但是她不能那麽粗魯,她臉上得保持著得體的笑容。


    “請問這位先生,我今天到底哪裏讓您不開心了?您說,我改。”她咬咬牙,一副願打願挨的模樣。


    聽見這句話,歐遠瀾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哼,當著你老公的麵對別的男人眉來眼去,你當我不存在?”


    林清清徹底懵『逼』了,要說別的罪行她也就老老實實的承認了。但這是欲加之罪,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受這個冤枉啊。


    “什麽時候?和誰?”她一臉生無可戀。


    今天一天她都在辦公室裏研究那一堆倒黴催的圖紙,根本就沒時間出去勾搭男人啊。更何況家裏就有這麽一個極品帥哥,她何必要去和別人眉來眼去?


    本來已經緩和了臉『色』的歐遠瀾頓時又切迴了冰冷模式。“林清清,你今天對那個美國分公司的代理印象不錯吧?”他陰陽怪氣的言語之中透『露』著難以掩蓋的不高興。


    一瞬間,林清清懂了眼前這人到底為什麽不高興了。她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那種奇怪的感覺。


    “原來我們家歐大總裁是吃醋了哇?”她假裝大驚小怪的說道。


    第一次看見歐遠瀾這個樣子,林清清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卻覺得這個男人可愛死了。他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然而眼神去完全騙不了人。


    歐遠瀾不再搭理林清清,他隻是專心開車,臉上麵無表情。這女人真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現在竟然還敢嘲笑他。


    “好啦,我隻是覺得那個代表有些眼熟,覺得在那裏見過罷了。”林清清伸手抓住了歐遠瀾空下來的右手。


    見那個人依舊無動於衷,林清清隻得放大招了。“我家老公這麽帥氣,這麽優秀,別的男人我才看不入眼呢!”她雄赳赳,氣昂昂的說道。


    這招果然立刻奏效。“剛剛我沒有吃醋。”歐遠瀾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道。


    林清清趕緊附和著點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她憋著笑,裝出了滿臉的真誠。


    看來這個危機暫時是過去了,林清清在心裏長歎了一口氣。看來她們家的總裁是個醋壇子啊,之後可得小心。


    這邊兩人甜蜜之際,另外一邊的江暖和白駱卻如同陽光落下以後的冬夜一般寒冷。


    不知道兩人僵持著坐了多久,白駱才極不情願的動了動嘴。“去打掉吧。”這句話似乎把他的身體掏空了,他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了。


    江暖的身體明顯呆滯了。“你說什麽?”她的嘴唇蒼白,聲音裏帶著微微的顫抖。


    一旁的白駱麵對江暖的質問,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了。他又何嚐不心疼?他又何嚐想要結束這個小生命?但是他沒辦法。


    “我們現在暫時……還沒辦法撫養他。”白駱咽了咽口水,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


    每次出去談生意的時候,不管對方提出了條件多麽苛刻多麽不要臉,他總是能淡定的懟迴去並且為自家公司爭取利益。但在和江暖的談判裏,他卻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甚至他希望自己不要贏。


    “為什麽?我們不是要結婚了嗎?為什麽不能要這個孩子?”她突然激動起來,聲音隨著身體的起伏開始劇烈顫抖。


    這件事白駱沒法兒解釋,對於江暖來說,真相太殘忍了。剛開始他選擇用謊言去隱瞞,為的就是能換取他們片刻的歡愉。但這個孩子來的太突然了,突然到他一丁點準備都沒有。


    他握住江暖的手,企圖讓她先冷靜下來。“你先冷靜一下,暖暖。”他的聲音依舊溫柔如初。


    如果不是兩個人正在激烈的爭吵,江暖甚至懷疑眼前這個人是要喂給自己栗塔酥吃。然而這次喂過來的不是她愛吃的栗塔酥了,而是毒『藥』,用來讓她飲鴆止渴。


    江暖不動聲『色』的抽迴了自己的手。“小白,我們不可能結婚,對不對?”她擲地有聲的問道。


    其實在這個問題出口的瞬間,她心裏就已經有答案了。如果兩個人能結婚,依照白駱家的財力根本不可能負擔不起一個孩子。


    這個問題讓白駱徹底沉默了,他低著頭,一言不發。良久,他從口袋裏一包煙,然後點了起來。


    細小的火焰燃起來的瞬間,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麽一樣,快去把煙摁熄在了煙灰缸裏。


    冷眼看著這一切,江暖的手不知不覺間撫上了自己的小腹。不知道為什麽,她有一種預感,這個孩子的到來可能會改變一些她曾經視若信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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