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百平米的會議室,房間有些古色古香,兩側都是舷窗,陽光透過窗戶斜射到房內,房間上首掛著七鳳的紅色巨幅旗幟,那是代表妍徽音這一部的戰旗。


    妍徽音坐在戰旗下方一把椅背鏤刻著鳳凰的王座上。


    十大參將加上任小石這個新人還有梅姨構成了這次會議的主體。


    一張棕色的原木長桌,左右兩側,各參將依次而坐,梅姨是立在妍徽音身側,而任小石坐長桌的尾部,正對著妍徽音。


    任小石今天有些心緒不寧。昨晚他幾乎沒有休息。


    若木幻化的少女終究與他達成了協議:在女人天敵係統刻意引導任小石對女性產生厭惡情緒時,若木答應製造屏蔽結界,將一個虛假的景象反饋給腦海中的係統。


    作為條件,任小石承諾在獲得扶桑控製權之後,想盡辦法與若木融合。


    至於為什麽要扶桑和若木融合,任小石沒有問,其中利弊權衡因為沒有足夠信息,也不能徹底評估。


    但若木幻化的少女,丟下一句話:“它們融合對我非常有用,但對你同樣如此,你會感激我的。”


    任小石看著洞察技能現實的,蔚藍色原點,至少表麵他沒有惡意。


    坐在長桌盡頭的任小石看著紅色鮮紅旗幟下麵的妍徽音,不得不說,這麵旗幟配合王座,將她上位者的氣勢展露無疑。


    任小石有些搞不準自己讓若木所做的事情是否正確。係統強加在自己身上,讓女性在自己眼裏吸引力下降的效果,被她給清除了。


    “真實”的妍徽音展現在眼前,包括長桌兩側的女人,似乎一直以來身上罩著的一層黑色的薄紗被拿開了。


    驚世容顏在任小石眼前展開。


    任小石要不是自製力超人,見到眾女的刹那,差點迷失,衝擊過於巨大了。原本以為自己所接觸的女人隻不過是村姑層次,想不到各個都是世界級的佳麗。


    他內心深處對若木好保留疑問,雖然洞察技能表明她對自己充滿善意。


    “鬼知道,她是否有一種手段,能控製自己在洞察技能下的觀察結果,畢竟是連整個係統都能屏蔽的牛人。”


    “這是否是個陰謀?”


    但想想又不大可能,以她5萬的戰鬥力,想利用自己,想殺自己,無需搞的這般複雜,一個響指,自己就能灰飛煙滅。


    係統是否出於惡意現在還不能辨別,但對自己來說,無論是出於惡意還是善意,扭曲誤導自己的真實想法都是不能接受的。


    今天臨時召開的會議,事情還是比較重要。任小石心不在焉,也知道會議透漏的信息,說明整個江湖大變在即。


    過去幾個月,昆侖山來了兩撥人,朱雀會的人來了,禪宗的人也來了。或許大家知道天下局勢有大變,此次來都是為了尋求友誼。


    任小石想到自己初到昆侖,見到的那個頭戴五雀的女人,被眾人如王者一般簇擁著。


    春風碎雨樓樓主的千金,在昆侖做客已經多時,一方麵是有意尋佳婿,另一方麵昆侖山頂的風雪對她羸弱的身體似乎有強身的作用,所以長年在此。


    朱雀會和禪宗來此的目的很明確,參加春風碎雨樓千金的招婿大會。禪宗自不必多說,一個男性幫派,優秀男人眾多。此次又是有備而來。年輕一輩排名前十的弟子來了3個。可謂誌在必得。


    朱雀會這次來昆侖是朱雀會會長的兩兄妹,朱雀會長子目標很明確,就是衝著春風碎雨樓的千金而來。


    江湖大變,春風碎雨樓,也放寬了招婿限定,原本要求男方婚後廢棄武功的苛刻要求被取消,但加了一條,即便武功全無,隻要郡主滿意,即可。


    據說這郡主因自己體弱多病,平日沉迷於琴棋書畫,對有才情的男子比有武功的男子,興趣更高一些。


    朱雀會會長的兒子,武功一般,但也確實是風流倜儻的青年才俊,聽說也是文雅之人。


    “嚴寒和瘟疫,一直在擴散,導致這次原本不受關注的招婿得到了重視,各家都想彼此與春風碎雨樓結盟,有意去侵占剩餘幫派的勢力。”妍徽音看了一眼左右兩側。


    “春風碎雨樓原本清楚無論嫁給誰都會破壞江湖均衡,所以提了個苛刻的要求,要求男方廢除武功,將招婿定義為純粹的為樓主女兒將來做打算。“


    ”但天下大變,各大幫派實力受損都非常大,基層的物資和弟子已經在大幅度減員。紛爭在下麵基層早已經展開。稟冬已至,大家都在拚命的積聚過冬的物資。“


    ”所以這次招親大會,高層也定了個目標,我們最好能取得與碎雨樓的聯姻,最不濟也要破壞她們幾家與碎雨樓的結合。”


    妍徽音說道這裏,隔著長桌,看了一眼對麵有些心不在焉的任小石。


    今天從會議開始到現在,對麵這男人似乎碰到了什麽煩心事,心在人不在。妍徽音能感受的出他內心的煩擾。


    “火山雲已經到達昆侖山腳,下麵的幫派與總壇聯絡能力大大削弱,特別是東部戰區已經徹底不能聯係。除了禪宗和北麵的春風碎雨樓,還未被火山雲徹底覆蓋,但也是時間問題而已。聽說劍靈閣也已經被嚴寒給徹底籠罩。”


    妍徽音臉色有些凝重,下麵眾人嘈雜的聲音響起,她們沒有想到局勢已經惡化到如此的地步。


    “去瀾江道的幾個元老,沒有壓下火山嗎?”左手一位參將問道。


    妍徽音搖了搖頭:“她們已經在返迴的路上了,火山已經擴大到臨近的另外幾個道,已經不是人力所能幹涉,我們需要做好長久的應對惡劣天氣的準備了。”


    任小石雖然心不在焉,但多少也聽了一些進去。心中難免為鳳雛幫的那波人擔憂。


    “此間事了,要迴去看看了。”鳳雛幫雖然離瀾江道距離還算遙遠,但是如果火山如果再擴張下去,鳳雛幫就會陷入火山熔岩的直接攻擊範圍了。


    “總壇命令我們迴去,大姐,會來此建立據點。另外一個,總壇希望任參將能陪同二哥參將此次春風碎雨樓。”


    “三小姐,憑什麽我們幸幸苦苦打掃這些男人,到頭來總壇要讓別人來掌控!”有幾個參將對總壇的命令心懷不滿,終究忍不住直接氣憤的說出。


    “不得放肆!高層自有定論。我們隻需服從就是。”妍徽音打斷下麵的議論。


    其實對這兩個命令妍徽音內心也極其不滿。


    自己在原始森林打掃了一個多月,到頭來還是大姐來撿現成,昆侖總壇肯定是不會放棄,火山雲也不可能升到昆侖山頂。但是山麓的一些基層弟子所在的區域必然受到影響,這就需要重新去建立一個據點。


    這片原始森林無疑是最好的,巨大的昆侖,硬生生擋住了東麵來的一切火山雲,森林還籠罩在總壇的庇護之下,管理上也好操作。


    但對自己來說,總壇確實是有過河拆橋的嫌疑。


    “母後!卻是過於偏向大姐了。”昨晚妍徽音其實收到調令,也沒有睡好。特別是總壇對任小石的安排,有些太不將自己這個三小姐當迴事了。


    她知道,命令不一定是母後直接下達,最有可能是掌管幫中事務的大姐以總壇名義下發。


    任小石在總壇的記錄裏還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剛剛成為了正式弟子,這樣的層次原本是沒有道理參加這次招婿大會的。


    前幾日自己將他升任為參將和自己近衛軍都統的備案,發迴總壇時,就有人似乎有意無意的和自己作對。


    昨日隨調令一起來的還有任小石參與招婿的命令。


    這是赤裸裸的打自己的臉了,誰都知道近衛軍都統是私軍性質,總壇按照慣例是不能直接去命令某人的近衛軍都統的,除非獲得這位都統直接上級的首肯。


    現在任小石的調動在沒有與任何知會和協商的情況下,就被拉去參加什麽招親大會。


    妍徽音認為是自己操之過急,導致任小石火速提拔,讓大姐憑感覺,知道自己重視任小石。


    對於自己身側的人才,即便是嫌疑人才。她通常的手段要麽是直接以總壇的名義,收編為總壇麾下,要麽直接外派出去。


    名義一切都是以幫派大局出發,甚至有些獲得火速提拔。但背後妍徽音知道,大姐出力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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