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璿沒有在男人麵前,穿戴抹胸的經曆。


    一支手捂著胸口,另一直手極其別扭的接過任小石遞過來的抹胸。


    “轉過身體,我沒讓迴頭,不準轉身。”狠狠瞪了一眼對麵的男人。


    這屋子四四方方,一覽無餘,自己又不好出去,隻能讓他轉身。


    衣服摩挲的聲音響起。


    任小石沒有越界,一動不動的站著,背朝著柳亦璿。


    柳亦璿一直警惕的盯著麵前男人的背影,她有準備了,隻要一有迴頭的跡象,立馬將他擊暈。


    穿戴的過程比較久,柳亦璿一邊要關注任小石的動靜,一邊要穿戴,感覺自己手法從未如此生疏過。


    也有些惱任小石讓自己如此的狼狽。


    “你情況說一下吧,我要盡快啟程去北邊的關口。”柳亦璿想早點結束,這尷尬的氣氛。


    語氣變的很冷淡。


    任小石知道,如果此時自己真順著她的語氣,公事公辦的接了她的問話。


    兩人的關係估計會陷入一段比較久的冷卻期。


    “在我們家鄉有一個習俗。“


    ”當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時,會送一個女人時指環。“任小石語氣很平和,緩緩地說到,似乎在講述一個故事。


    柳亦璿臉色已有不快,自己讓他匯報情況,明白著不想再扯私人之事。


    他卻裝做不知,說到他家鄉習俗去了。


    但是當任小石說到“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柳亦璿心跳突然加快了。


    有種預感,知道他下一秒會扯到自己,腦袋一陣嗡嗡的作響,內心深處似乎期待他真的能對自己說些什麽。


    “知道為什麽嗎?“


    柳亦璿白了一眼,沒吱聲,心中卻是想:“你家鄉的習俗我如何知道?明知故問!“


    “我們稱這時候的指環為戒指,是說一個男人願意獻上自己的一生給這女人。“


    ”這是一個承諾的儀式,戴上了戒指之後,男人就像在自己的身體上做了個記號,告誡自己要恪守諾言,永遠不能背叛。“


    任小石邊說邊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紫色寶石的戒指。


    走到柳亦璿跟前,輕輕拾起她的手掌,將戒指緩緩套入她的手指。


    深情的,望了一陣,低頭輕輕親了一下她的手背。


    柳亦璿在見到任小石懷裏拿出戒指的一刹那,內心被甜蜜給溢滿。


    她想說點什麽,想對他說,自己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好,不值得的他如此鄭重的去獻上一生,但終究沒有說出口。


    她想告訴他,自己過去幾天也常想著他,但怕自己吐露了真實的心扉,他反而沒了珍惜的心態。


    最後什麽也沒有說,隻字未語,被他帶上了戒指。甚至最後的親吻手背也沒了感覺。


    她很奇怪,自己接受他戒指的一刹那,似乎是自己付出了承諾。


    他說這戒指是一個男人以一生給予女人的契約,自己接受了,是不是意味著願意給他守護一生?這本身就是說自己也要被約束啊。


    手指上的戒指,分外的奪目,柳亦璿說不清楚此時此刻的心態,驚喜?意料之中?或許還帶了一點壓力,也許還有對未來的期許。


    她沒有想到普通的指環,被賦予一種儀式感之後,會讓人產生如此複雜的情緒。


    任小石內心被驕傲給填滿,“她終究沒有拒絕自己。”


    這讓他倍感成就。


    這戒指是哪裏來的,任小石有點想不起來,但可以肯定沒有人送過自己這東西。而且他確信這個指環是自己的。


    “或許是某次戰鬥後,係統自動贈送的,畢竟裝備子係統已經開啟,自己平時也沒有多大關注係統。”


    給自己草草找了一個理由,就將疑惑給了一個完美的解釋。他現在無心此事。


    柳亦璿沒有將手上的戒指扔掉,似乎默認了,抽迴了被任小石握住的手。


    任小石此時放下心來,怕私事再說下去,反而讓她一下子難以接受太多,轉了話題的方向。


    “聖靈天器的事情我知道了,而且這事很複雜。”


    柳亦璿的心,一下子收緊,臉色有些不好看:“他是因為知道自己是聖靈天器的體質,才有今天這些舉動嗎?”


    任小石見她臉色發白,也不說破,緩緩的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


    末了,又掏出一張紙。


    “亦璿,《聖靈天策》原本我已經銷毀,但是具體功法已經被我默記,對誰都可以隱瞞,但對你我不會。“


    ”這是《聖靈心種》默寫本”


    任小石交出這個《聖靈心種》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讓柳亦璿知道,自己從未想過,利用她的體質,情感中的女性任小石認為極容易因為缺乏安全感,而想偏。


    “我要它何用?“柳亦璿表現出的表情是不屑,似乎在說”自己壓根沒有懷疑你,也不需要這東西。“


    任小石笑著,將紙張塞到她手裏。她嘴上不需要,不代表自己不需要獻出這功法。


    “這個《聖靈天策》我怕有野心的女人會利用,、那個秀雅,封鎖瀾江道後,還要找出這人。“


    “你過於偏袒男人了在這件事的處理上。“柳亦璿看了一眼手裏的功法,抬頭繼續道:“在總壇眼裏,這《聖靈天策》最好能讓鳳雛幫獨自擁有,如果不能,那麽天下女人都學會,也不差。“


    任小石一怔,略一思量,柳亦璿說的不無道理。


    鳳雛幫的高層,真不在意出幾個野心的女人來掌握,奴役男人,或許還樂見其成。


    大範圍推廣這個功法,至少會男人有所顧及,不敢亂去尋找聖天器的人。


    自己太想當然了,還是思維慣性,站在男女平等的世界,怕多了一批專門控製男人的女人,有違人性,以為男女都不會樂意看到。


    現在,至少在鳳雛幫接到了柳亦璿的報告後,任小石認為,會願意看到那些吸了靈氣的男人,得到該有的懲罰。


    “我會私下和幫主聯係,你這個功法幫主那邊至少要發一份。這是個態度問題。”


    “而且,我們鳳雛幫對弟子所作所為的了解程度,會超出你的想象,有些東西不可太過於自作主張。”


    柳亦璿這是好心教導了。


    任小石畢竟是剛入幫,對幫內一些隱秘的東西知道的不清楚。見他是聽進去了,也就不囉嗦。


    “賀盈盈,是我讓她來的。也是總壇的意思。”


    柳亦璿在任小石最初進門那會,其實一直關注他的表情和歐陽思思的談話,盡管臉上沒有任何跡象顯示她在關注。


    “總壇的情報,賀盈盈和雙影門私下有來往。我們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弟子,但是也要認真甄別,別留禍害在身邊。這次是個試金石。“


    “雙影門,這次在一劍宗的起義計劃中,還是真有參與。“任小石將這事細節詳細說了一遍。


    “我怕賀盈盈在,如果她真是叛徒,隻怕多少會有些情報被透出。所以剛才沒有透漏。“


    “賀盈盈你不用過分擔心,我自有分寸,核心計劃你我商議就可以,紀淩飛也是北督師之人。”


    “你別看我們鳳雛幫上下一片和氣,內裏競爭也激烈,這瀾江道原本規定就是我們十九堂的事,現在以各種理由,讓北督師插手了。對我們來說不是什麽好事。”柳亦璿的語氣裏是有些顯而易見的不滿。


    柳亦璿的話刷新了任小石的認知。


    柳亦璿不說,他還真覺的鳳雛幫上上下下一片其樂融融,雖然在排位賽之時,有過競爭。


    想不到也有派係競爭。


    “雙影門來了也好,都一並解決了。”柳亦璿眼裏閃過精光。


    雙影門是實打實的給柳亦璿初期的聲譽造成了影響,而且當初師妹們死的極其慘烈,也需要一個交代。


    以牙還牙,本是江湖千年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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