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江岸幾百米的地方,築起了防禦城牆,上麵的崗哨和炮塔清晰可見。綿延到視野盡頭,這防禦工事按照厲劍鳴的說法是,沿瀾江到底,隻有幾個重要的碼頭設置了船閘,可以往來瀾江道內陸和瀾江。


    城牆之下,有幾隊巡邏的,在遊弋。嘻嘻哈哈,一小隊十來人談的歡暢,不時的傳來一些關於女人的話題,激蕩起男人們的大笑,隊伍的氣氛倒是熱烈。


    任小石對這種男人玩笑女人,便且承擔防禦力量的狀態,看著順眼了許多,自己二十多年來生活的世界,便是如此,,至今有些不適應女人動輒辱罵男人,絕大多數男人以雜役身份為生的現實。眼前的景象倒是給了任小石一些親切。


    “都該處死!“柳亦璿皺眉評價這些拿女人當笑話,將兩性描述如此直白的男人。


    “你這個大弟子,有何意見?”


    厲劍鳴的情報,讓柳亦璿知道此處是男人的住宅,但想不到,防禦的力量也需要靠男人,眼裏不屑,但對這地方的女性情況卻是樂觀不起來。


    “瀾江道百萬江湖人士,我們十九分堂隻有五十名正規弟子。弟子的意思是我們先找一個中等的幫派,將他們上層全都換血。整頓之後再徐徐圖之。”


    “為何不擒賊先擒王,直接找一個最強的幫派?控製在手,號令瀾江道?“柳亦璿的語氣有些考校的味道,任小石的觀點有些超出他這個青山鎮沒見過世麵的青年的範圍了,技能可以有奇遇,但有些閱曆和人生經曆不是奇遇就能獲得的。


    “師尊,這幾百萬江湖人士,封閉在一個小圈子,我們直接找最強的開刀,隻怕不能快速控製,內部的反彈先不說,這瀾江道第二、第三大派估計會聯合起來,先把我們這十九堂域外勢力先給分解了。畢竟螞蟻多了即便不能咬死駱駝,估計也會讓駱駝終身殘廢。“


    ”況且如果正式弟子死傷殆盡,即便控製住了,估計師尊在幫內也會失分不少。”


    “還算頭腦清晰,你這個大弟子不是繡花枕頭。”柳亦璿肯定的對任小石點點頭。柳亦璿知道自己這突然高升了一大截的前大師姐,至少很有些之前資曆在自己之前的師姐和對新分堂有掌控之心的上層人士會不滿。成績單越漂亮,自己的位置也就越鞏固。


    武功是一方麵,如果自己表現出來隻是一個武力高強而無自理能力的弟子,最終應該會被分配到供奉堂,有什麽難啃的骨頭派出去咬一下,平日讓人尊敬著,卻是沒有實權的。


    “走吧,為師和你一起找一家適合我們寄生的幫派。”


    “是。”任小石伸出手臂示意讓柳亦璿扶著。


    “哼!”柳亦璿看了一眼任小石,終究沒有拒絕,扣著他的手臂,猛的一拉,一道幻影閃過,兩具身影已經過了崗哨的監視範圍,越過了城牆。


    柳亦璿沒有停步的意思,風馳電掣的向北麵馳去,據厲劍鳴的情報,瀾江道一流勢力的總壇,大多設置在北部,膏腴之地,都是至北向南流入瀾江的支流沿岸。


    天色漸漸暗淡,視野裏燈火開始亮起,前麵出現了一個聚居區,看燈會的規模,是個熱鬧的大鎮。


    柳亦璿停了腳步,放開任小石。


    “先去找兩套衣服,去客棧住一晚,明日一早去北麵的瀾江城看看。“柳亦璿示意任小石去找衣物。


    任小石沒猶豫,幾個起躍,已經出現在近處的房屋。


    這些鎮郊的村民,居住的房屋都是木頭搭建,屋頂鋪了一層茅草,看的出來物資生活水平一般,好在民居占地麵積都比較大,各自有自己的一個獨立小院子,用低矮的柵欄圍住。獨門獨院,隔開都有斷距離,不過看燈光,前方的鎮子上就密集了許多。


    任小石找了一家麵積最大,院子打理的比較幹淨的一戶,悄無聲息地躍進了大院。


    地麵的泥,偏硬,應該是被壓嚴實過,一口大水井在院子中間。


    任小石四處尋找,院子那頭是有類似晾衣架的竹竿存在,但空無一物。


    天色徹底暗下來,沒大範圍光線幹擾的天空,繁星清晰的閃縮,按照傳統生活,天色已晚,涼外麵的衣物都早已收了。


    “隻能想辦法入屋借兩件了。“


    ”好在有先見之明,這家應該算是大戶。“


    六間單層屋子連排貫通,大門隻有一個,在這一排屋子的正中,還未關上,燈光從最左側兩個房間透漏出來。


    任小石閃身進了大門,悄無聲息的落在梁上。這六間房子,屋頂都是貫通的,薄薄的木板將房間與房間隔開了六間大小一致的長方形。


    貓腰向左側燈光處,潛去。


    “去!打點水,給我洗刷一下。”一個中年男子渾厚的聲音傳來。“嘿嘿,下麵漲的難受,等一下乖乖來吸一下。”接著響起一陣淫笑。


    女子痛苦的嬌哼傳到前行的任小石耳裏,她似乎被用力擰了一下。


    沒有聽到這女子的應答聲,隻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對方已經提著水桶出來了。


    隱藏在屋梁暗處,借著透過門牆的微落光線,一個罩著全身式黑色外袍,手腳都隱沒在寬大罩袍裏的身形,提著木製水桶向院子處走去。


    任小石甚至看不到對方的頭發和臉龐。這外袍隻在眼部開了一道口子,從頭頂直接罩了下來,頭發都沒有露出絲毫。嘴鼻處是小網狀的黑色布料,估計是用來透氣出聲用的。


    這身打扮,勾起了任小石的記憶,自己前世某些極端宗教組織統治下的政權,就有這種女性專用的罩袍,是叫什麽“布卡”,一種全身式罩袍。


    女子在院子裏打滿了水,雙手用力提著走迴屋內,看她吃力的樣子,任小石可以肯定,功力盡廢,而且身份低微。


    天地靈氣的洗滌,再弱的女子也不至於提一桶水,搞的這麽吃力。


    這種被自己那年代稱唿為“移動的監獄”的服飾,不是簡單的審美問題。


    能讓女子穿上這樣禁錮人性的衣物,是有象征意義的,自己那年代就稱唿“布卡“象征著”對女性的鎮壓和女性自身的屈服。“


    在這個女性為尊的世界,絕對不會出現女性穿”布卡“這樣的文化。除非男性在這一偶之地獲得了絕對的壓倒性優勢,報複性統治女人。


    燈光透出的房屋應該平時是洗漱用的,木製的便桶,木製的浴缸,說明這家的主人,物質生活是相對優越的,普通人可不會奢侈到留一個專門的洗漱房間和浴缸來享受。


    黑袍女子乖順的將水盡數倒入浴缸,轉身提著空桶,繼續去打水。


    任小石靜靜的趴在房間的梁上,看清了屋內男人的外貌,身形高大,皮膚有些黑,臉上的濃須繞了半張臉,個人衛生似乎不怎麽打理,胡須上還有些飯沫,頭發也不知道他上次是什麽時候洗的,油膩的讓人反胃,頭屑非常明顯。


    這可以說的上邋遢的男人,站在水桶邊,開始脫衣,揚起的狐臭和濃烈的體味,遠遠衝入任小石的鼻腔。


    任小石強忍著嘔吐的衝動,用力的克製了胃部的不適。


    對方隆起的大肚腩上,體毛濃鬱,一直延伸到胸口,腿部有些短。此時也已經徹底卸下所有的衣物,看著有些滑稽,髒、醜、矬、臭為一身的男子,其實也不多見。


    黑袍女子此時又雙手提著水進來了,燈光下雙眼很平靜,甚至沒有轉看向男人一眼,隻是認真的將手裏的水再次倒入到水桶。


    女子彎腰的時候,那脫光了男子,猛的將她上身按在了浴缸上,提起她的罩袍,直接掀到頭部。


    任小石趴在梁上,暗道這男子確實不講衛生,更是一個渣男。


    被掀起罩袍的女子,裏麵卻是真空的,沒有任何內衣,讓任小石斷定這男人是渣男的是,這女子露出的白皙身體,肚子高高隆起,至少有七八個月的身孕了。


    一支粗手伸進了蹺起的臀部縫隙,一陣鼓搗,另一支手,已經握住了對方垂下的胸部,粗暴的揉捏了一下。如擠壓牛奶一般,肆意的把玩了一陣才滿意的放開。


    咧嘴露出黃色的門牙,“最近乖順了很多,知道不穿褻褲了,再去打一桶就過來吧。”


    說罷重新將女子的罩袍放下,在她臀部拍了拍,示意她繼續去加水。自己提腿先邁入了水桶。


    全程任小石感覺極度詭異,女子沒有任何的反抗、掙紮,真如一頭奶牛一般四腳著地,靜靜的被人擠壓著產出鮮奶。罩袍放下,重新站直了之後,女子雙眼死氣一片,沒有生機。看不出有任何情緒在這雙眼睛上折射出來。


    女子提起了空水桶,邋遢男子朝她說了一句:”下個月你生產,如果是兒子那就罷了,如果是女兒趁早將她給淹了,我黃三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不想生個女兒就充公,被人任意玩弄。丟不起這個臉。”


    女子身形終於有了反映,跨出的步子,似乎踉蹌了一下,站直身體,微微頓了一下,再次出去了。


    “啊~!爽”這邋遢男子,在浴缸裏蹲坐了下來,水滿到了胸口,將頭枕在了木桶的邊沿:“這樣的世道才是人過的啊,男人就該讓這些女人服侍。”


    男人眯眼沉浸在水中,全身放鬆,迷糊中有了困意。


    任小石聽到了外麵打水的聲音,怕柳亦璿等的心急,這家子估計等一下會有一場愛欲武打片,她萬一等不及過來了,反而尷尬。


    任小石,貓腰慢慢退去,到了大門口,正想躍出。屋子裏男人的聲音傳來。


    “小翠,小翠,你這賤人跑哪裏去了?打個水要這半天!”


    任小石硬生生的停出了準備越出的身體,抬頭看向外麵已經漆黑的院子,借著星光看到,水桶放在井邊,那件黑色的罩袍似乎放在了井口,叫小翠的女子已經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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