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當時看到的。”


    “是,當時奴才進來,門一開就聞到了撲鼻的血腥味,王兄弟倒是很平靜,傷口卻是已經包紮好了,臉色白了點,我看四周全都是血,怕王兄弟已經死去,就上來摸了下他的脖子,脈搏還在跳動,後來後麵的兄弟也都進來了,我就差人通知二小姐您了,就這麽一個空隙,任兄弟就醒了,不過好像不能出聲了。”


    虎彪一口氣說完。用衣袖,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珠。


    “鏗!”丁依依拔出了長劍,虎彪嚇的大退了一步。


    “廢物!”丁依依最恨男人膽小如鼠的樣子,不在搭理虎彪,將手上的劍向任小石的腹部砍去。在場的所有的人都大驚失色。


    不過,這長劍看似力道很猛,但分寸拿捏的極為精準。交錯間,任小石腹部的巴紮的布料,徹底被切割成平整的6塊,,身體上沒有再添加新的刀痕,也沒有遺漏一層紗布,力度控製極為成熟。


    “去!掀開,如果是裝死,那就讓他永遠死下去。”丁依依示意劉漢去掀開繃帶。


    任小石腹部已經整個被劃到,傷口有半指深,裏麵的腸道看的到在蠕動。傷口兩側上了藥,血液沒有再滲出,看這打理傷口的手法,是內行之人。


    劉漢扯開紗布的時候,牽到了傷口,任小石疼的直冒汗,發出呻吟聲,隻是全身無力,翻不了身,也沒有正常的反射。隻是頭腦非常清晰,疼痛感很強烈。


    “任小石,我問你答,如果答案是確定的話,你就連眨下眼睛。明白嗎?丁依依低頭瞧著眼睛睜的很大的任小石。


    任小石連眨了三下,表示清楚。


    “很好“看任小石這麽積極,二師姐稍微態度緩和了點,”你是自殺?“


    任小石一動不動。“嗯,不是自殺就好,如果你是自殺,雜役堂不介意成全你。“


    “有人想謀殺你?“


    任小石不自覺的想眨眼,但是腦子快速過了一遍事情經過,似乎是自己的魯莽給那位大師姐造成誤會,身上傷口明顯是被她處理過的,可見對方沒有殺意,即便真是有謀殺意圖,自己說了,這雜役堂或許還會成全她。


    “不是別人搞的,也不是自殺,難不成這切口是自己裂開的?“劉漢插了一句。


    “劉漢,我說話的時候,你再插嘴的話,我會讓你從哪裏來滾迴哪裏去!“二師姐非常不滿這狐假虎威的蠻漢。


    “是,是,小的會牢記。“劉漢嚇的一撲通跪地。


    丁依依冷冷掃了一眼劉漢,沒讓他起身。繼續問王小石,“莫非是河道做差的時候割的,但那張老頭可是沒來報告,再說也熬不到這麽遠的距離?”丁依依聲音低了很多,自言自語道。


    任小石腦子裏也在急速苦轉想找個合適的借口。聽這二師姐這麽說,就在那拚命的眨眼。


    “咦!果真是意外割的,和你一道的張老頭知道否?“


    任小石沒有眨眼。


    “那就是那老頭也不知道你受傷的事了?“任小石眨了3次。


    “你這傷勢是誰巴紮的?“丁依依問出來後,看王小石的眼神有些苦惱的樣子,才知道自己不該這麽問。


    “是雜役堂的人幫你包的?“


    任小石一動不動,心裏確是清楚,如果說說雜役堂的人,一個告示下去如果沒人承認,反而麻煩。


    “是正式弟子?任小石依舊沒有眨眼。


    “莫非是路過的其他武林人士?“


    “果真!”看任小石眨眼了。丁依依沉吟了下。是外麵的人士,也就不好查了,看這王小石也算老實樣,應該不會搞自殘到如此地步,換幾天未知的休息時間。如果是被人傷害的,他也沒有隱藏不說的道理。“


    “明天將他拉到迴春堂的虞師姐那裏,她明天來我們這裏出診,請她看看能不能從這藥膏上看出點端倪。“丁依依對劉漢吩咐到。


    聽二師姐這麽一說,劉漢忙應過來,躺著的任小石,心道要糟糕,明天搞不好要露餡。萬一那虞師姐看到自己又失控,即便沒有失控隻要稍一指責,這雜役堂內部估計都要判自己一個死刑。


    想到此,任小石,額頭冒出的了冷汗。表情更加痛苦


    “你休息幾天,如果隻是意外,我自會讓你康複,如果是別的心思,雜役堂會男女生不如死。“說罷對邊上的虎彪吩咐”將他傷口重新包好。“


    說完徑直出去了。劉漢見狀,忙跟了出去。


    “我呸!“這劉漢剛一走,屋子裏罵聲就響一片。


    都是罵劉漢無恥,奴顏卑麵。


    任小石聽著倒是失望,這些男人確實是無可救藥了。


    “虎彪,下月大比你要不要報名?邊上的一個略有點發福的男子問道。


    “對!對!虎彪你要是能通過大比,哥幾個以後也算有人罩著了。”


    “虎彪,猶豫啥呢!”


    幾個男人圍著虎子彪,看表情要是這虎彪不參加,損失倒是他們最大的樣子。任小石也好奇這大比是怎麽迴事,原先柳師姐和治療自己的那幾個師姐都有說起過,以為隻是鳳雛內部例行考驗幫內子弟子功課,調整下利益而已,


    聽這幾個室友的話,這雜役也是可以參加的,而且參加如果通過後,有魚躍龍門的意思。


    “行了。行了,前年不是差點丟了命,要不是那師姐手下留情,現在有命也是廢人了。”說罷,虎彪低頭給任小石重新紮紗布


    “虎彪,今時不同往日啊,這三年哥幾個,也看著你很努力的,和之前相比天差地別。”


    “就是啊,虎子,沒試過怎麽知道自己不行?”


    “誒,你們沒有上過場,以為我有來有往的拆了幾十招,差距不大。我明白的很,三個虎子估計能打成個平時,對方隻是為了練手,畢竟也隻是剛入幫1年的。”


    “虎子,那張天鬆,可放出話來了,這次大比,他可要做雜役堂3年第一人啊。那牛逼吹的,我們這都能熏死,你就咽的下?”


    任小石感到虎子彪停了動作。


    “張天鬆那賤人真說過此話?”


    “騙你做啥?你這2年說起大比就堵了耳朵,外麵這些事熱鬧幾天了。隨便出去打聽一下就是。”


    直起腰,虎子似乎在沉思,“那賤人如要參加,自己倒是真可以考慮考慮。無論有沒有比的過正式女弟子,先將這張天鬆給打趴了先。“


    將任小石最後一處包紮好,抹了抹手,扔掉紗布,迴頭正色道:“這事我要從長計議,正式報名應該還有些時日。“


    圍著的一群男人,聽虎子這麽說,一個個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閉著眼的任小石,心裏也在想,這大比似乎好處極大,但對雜役堂的來說應該是高風險的事情,自己這幾天要留意下具體的情況,如果能通過比武獲得晉身途徑,豈不比在這做河道清道夫好上百倍?


    想到此處,閉眼將細如發絲的靈氣,拚命的往身體裏吸收,引導到腹部的傷口,期望快速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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