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從青山鎮至鳳雛城有十五天的路程。


    任小石在這幾個年輕女子的眼裏還算乖巧,過去兩天露營,他知道自己的角色,對要求的雜事沒有拒絕。


    任小石聽說過一些女人拿男人當玩物的事跡,這群人之中即便最差的剛招的弟子都是可以將自己刺胸而過的的女人。


    他沒有表現出不合時宜的反抗和大男人主義,分分鍾被分屍的傻事,在經曆過多次死在女人手下的記憶之後,他沒有在犯。


    自己需要習得這些女人的武功,對自己也好,對青山鎮的男人來說,都是最大的任務。


    男人被壓抑太久了。


    鳳雛幫也算高門大派,這些弟子不像世俗或者江湖下三濫幫派以玩弄男性取樂,一路上待他也算優厚。


    當然這隻是和這世界的任小石記憶比較來說,她們對任小石這看著陽光堅毅的少年,已經算超出對普通男性的規格。


    但如果和原本現代社會生活記憶比較,依舊是讓他有些難以承受。


    這種優厚隻是假象,是主人對老仆客氣,對雜役心平氣和的優待,他知道如果自己幻想自己和她們可以稱姐道妹了,那麽很快就會明白什麽是地位,她們會立馬給自己這個不懂事的男性一個教訓。


    晨曦透過河畔的森林,照在河岸邊的帳篷,空氣說不出的清新,今天是路上第三天。


    任小石分到了一頂小帳篷,為了不影響女人們的生活,他的帳篷孤零零的紮在河邊一塊突出的巨石下麵,距離大家有百米。


    打水、升火、生活垃圾,自然落到任小石和新招的幾名新人身上,而身為男性的任小石,又絕大部分的承擔了原本分配到幾人頭上的工作。


    將五個陶瓷做的雕花夜壺拋到河裏,任由流水將裏麵的汙穢給衝到下遊。


    “所謂的雜役,換了在自己那世界,就是封建男權時代給主子端茶倒水、暖床、換衣褲的婢女而已。隻不過這世界陰陽顛倒。”任小石看著隨波起伏的夜壺,暗暗發呆。


    “任小石,賀師姐起來了。”


    身後遠遠傳來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任小石聽的出是青山鎮的葉翠翠,正是在招生那會,一劍刺透自己的對手。


    “知道了,葉姐,我馬上過去。”趕忙撈起水裏的夜壺,用繩子穿過把手,連成一串,向身後一甩,向帳篷方向走去。


    “小石,你把手洗幹淨再去,省的又會挨揍。這幾個放地上給我吧。”


    “好的,謝謝,葉姐了。”任小石低頭瞥了一眼手臂上昨日剛留下的一條鞭痕,抬頭對葉翠翠笑了笑。


    葉翠翠對自己當初差點要了任小石命的那一劍,多少有些愧疚。


    這幾天唯一願意和王小石說些話的,也隻有她一個,她涉世未深,還保留著一些平等的觀念,知道男女都是血肉之軀,父母所生。


    任小石知道,這種純真,會隨著她的閱曆和武功的提高,快速的消褪。


    賀師姐的帳篷和大師姐的是挨著的,被圍在幾個帳篷的中間,賀師姐和那穿粉色輕甲的劉師姐一起住。


    任小石捧著已經打好熱水的臉盆和洗漱用的東西,在帳篷外低頭輕聲道:“賀師姐,水來了。”


    “進來吧。“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裏還有困倦之意。


    掀開帳簾,任小石彎腰邁了進去。


    一陣香氣襲來,帳篷裏倒也不顯得黑暗,頂上掛著燈籠,厚實的地毯鋪在地上,兩席淺色床墊鋪在地毯上,正對帳簾的是一個楠木小茶幾,上麵還有個銅質小香爐,正緩緩飄出一絲絲白煙。


    在粉色燈籠的映照下,整個帳篷有一種女性睡房特有的溫馨,甚至帶有點曖昧的情調。


    賀盈盈半靠在一個絲綢枕頭上,兩眼看著帳篷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上身隻著一件輕薄的絲織柔紗,雪凝的胸口清晰可見,一襲黑發散亂的披在枕頭上。


    另一個床墊已經空了,劉師姐不在。


    任小石脫掉有些泥漿的靴子,踩著地毯,走到賀盈盈跟前,將水盆放好,蹲下身體,半跪著將毛巾放入水裏。擰了一把,遞到賀師姐麵前。


    賀盈盈似乎心裏有什麽心事,任小石將毛巾遞到跟前,才突然醒悟過來,側臉看了一下任小石。好一會才緩緩說道:“今天身體有些乏,來月事了,你將我梳理一下。“


    任小石很平和的應了一聲,“賀師姐,我先幫你洗臉。”


    內心一百個不願,也隻能調整到現代社會的心理,一個長的美的女子,願意給你洗臉,在那世界倒不是什麽讓人難堪的事情,估計還有很多宅男趨之若鶩。也算苦中做樂。


    看對方沒有反對,任小石將溫毛巾緩緩貼上賀盈盈精致的臉龐,或許是水溫正舒適,覆著毛巾的賀盈盈,深深的吸了口氣。


    任小石俯身仔細的將對放的眼角,臉頰和耳後根擦了一遍。


    賀盈盈精神好了許多,接過任小石遞過來的水杯和柳條枝,用手點了些精鹽在嘴裏,含著柳枝輕輕刷洗起來。


    等賀師姐吐了嘴裏的最後一口水,再次擦了一遍嘴角,任小石才將水盆端到帳篷外麵,反身迴來時手裏已經多了一把木梳。


    “知道為什麽你依然還活著嘛?“賀盈盈透過銅鏡看向身後認真梳頭的任小石。


    任小石往下梳的手,微微停頓了下,當沒事一樣,繼續埋頭之前的動作,“願聽師姐教誨。”


    賀盈盈很滿意,身為男人就該有這樣的覺悟,該問什麽,該做什麽,有什麽能看的,有什麽不能看的。自己心裏都該有個杆稱。


    “你的眼神裏沒有邪念。”賀盈盈淡淡的道:“我看多了你們這些男人,武功不高,沒有悟性,即便如此一雙色眯眯的賊眼卻永遠改不了,因為看我的眼神不對而搭上性命的男人有這個數了。”


    任小石抬頭看著銅鏡裏伸出的3跟手指,“有30多人?”


    “咯咯。。。。。。咯”賀盈盈笑的前翻後仰,柔紗大半滑落,露出了雪白的胸脯:“看來你還年少,遠遠不了解你們男人的艱辛。”


    “你下去吧,打一碗粥給我,對師姐說一下,我人有些不舒服。”說罷賀盈盈,指了指角落裏一堆紅色的東西:“昨晚褻褲染紅了,你去洗一下。”


    任小石愣了一下,端茶倒水倒夜壺已經是一個男人自尊的極限了,這事自己斷然做不了,正想拒絕。一條皮鞭已經掃來。“啪“的一聲,整個臉龐被拉出一條手掌長的血痕。


    “再讓我看到你,猶猶豫豫的樣子,我會先砍了你的雙腿!”


    “多少男人想爭這個機會不可得,三年雜役沒做好,你也別想著成為正式弟子。”


    任小石低頭將地上一團紅的褻褲,折好,退了出去。


    “等一下,到河邊就扔了,水流太大抓不住。”心內暗道。


    出了帳篷,任小石深深的吸了口氣。將強忍怒意而起伏的胸口,慢慢調理平緩。


    “任小石啊,任小石,你枉為男人,丟盡了男人的臉,竟然下賤到給女人洗內褲。寧可被砍了腿,也不能做出這類傷風敗俗的事情啊。”


    或許是對這世界規則的透析,最終沒有做出讓自己自尊心高漲卻會送了命的事。


    一聲不吭的去打粥,現在一切都是蒼白無力的,唯一能改變的就是自己成正式弟子,武功提上去,才有尊嚴可言。


    春光半泄的賀師姐的身體,任小石承認很完美的,但是卻激發不了任小石一點邪念或者別的想法。


    “應該是那個女人天敵係統的效果,讓女性的吸引力在自己眼裏降低了10%。”


    對這個10%的幅度,任小石沒有概念,但昨晚賀師姐去河裏洗澡,自己在邊上候著,眼裏看到肉體,感覺和鎮上老王家肉鋪子掛著的,剛剃光毛的豬崽子的肉體沒有太大差異。


    這殺男人如韭菜的女人為什麽不殺自己?任小石隱約覺的那3%對女性的吸引力加成出了大力氣,而不單單是她所說自己的眼神沒有褻瀆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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