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世界和平,為了宇宙的安寧, 要防火防盜啊_


    她來到原主身體, 靈魂自帶的力量輕易就破除了『藥』物的效果。還沒有接收到原主的記憶,此時什麽也不能做, 蘇碧曦便慢悠悠地打量起了四周。


    這是一個古代的世界。


    房間內僅有的一盞青瓷蓮花燈發出微弱的光芒, 腹璧上貼有忍冬、蕉葉、佛家背光和月牙寶珠花紋, 身下躺著的是楠木漆金雕屏大床, 床兩邊雕一對寓意平安的花瓶, 花瓶上是寓意連生貴子的蓮花蓮蓬, 床中間則是寓意夫妻美滿的和合二仙。床幔周圍還有十二盞蓮花燈, 六根床柱皆雕刻著祥雲鳳凰。上懸織金紗做百鳥朝鳳圖流蘇,下有紫檀木踏板。再看自己身上穿的撚金線裏衣,繡著魚戲蓮葉間的肚兜在裏衣下一覽無餘。


    蘇碧曦無奈一笑,看來自己的仇人隻怕是皇帝後宮裏的皇後貴妃之類了。這最適合用來做婚床的拔步床, 能用鳳凰的品秩,再加上房間裏燃著的龍涎香, 屋外依稀出現的重重宮殿, 又要跟後宮那群最能生事, 心『性』又最狠的女人們打交道,真是不太愉快了。


    屋內另一麵牆壁後突然傳來聲響,蘇碧曦忙閉目調整唿吸, 把自己恢複成之前的樣子。


    隨著眾多腳步聲的傳來, 屋內的燈俱被點亮, 一個身上酒氣濃烈的男人被扶到蘇碧曦的床上, 一個嫵媚酥軟的女聲響起:“本宮的好妹妹,今晚可要好好享受一番才是。”說罷,便把燈熄滅,轉身從牆後離去。


    這種明擺著正是被害失去失貞,第二日然後捉-『奸』的戲碼,蘇碧曦真是想,真是想給這位姐姐道聲謝。


    床-上男人壓-上蘇碧曦,正打算撕了她衣服胡作非為,蘇碧曦正打算用久經考驗的點『穴』法製住男人,卻在男人雙手碰觸到肌膚時,一股熟悉到靈魂的氣息從男人身上傳來,這個被送來上演捉『奸』戲碼的男人竟然就是她剛分離不就的愛人。一開始就直接到最後一步,實在是一個別開生麵的重逢。既然這個男人就是自己愛人,那麽接下來就純然是情趣了。


    蘇碧曦先用靈魂力量觸及愛人的靈魂,讓愛人急切粗魯的動作溫柔一些。再柔順地讓愛人撕-去身上衣服,像個發情的雄『性』一樣啃噬自己身上的每一寸,嘴裏發出野獸一樣的低吼,狂風過境般地在自己身上肆意『揉』捏。


    “嘶!”這是有幾百年沒有開過葷了,這樣被他咬,全身上下明天起來絕不會有一塊好肉,胸前更是感覺快不是自己的了。這牲口還像捏著玩具一樣把玩『臀』-部的兩塊肉,然後再上嘴『舔』-遍。


    等到她終於容納他的時候,還沒等她終於為全身其他地方鬆口氣,身-下就突然傳來尖銳的刺痛,然後被鐵鉗一樣的雙手毫不留情地抓住腰身撻伐。


    以後一定要把這頭牲口狠狠抽一遍,才能出今天這口氣!


    第二日,天還未亮,蘇碧曦便被宮人輕聲喚醒,咬牙自己穿上衣服,閉眼不去看裏衣上沾染的落紅,然後雙目垂淚,步履搖晃地被人攙扶出去,換了幹淨的衣服。而昨晚那位女子也未曾再見蘇碧曦,宮人便領著她從角門坐上馬車,離開皇宮。


    就在蘇碧曦離開後,床上的男人睜開了鷹隼般的雙目,偏頭看了一眼枕邊的木雕掛墜,將其放入隨身錦囊後,再度閉上了眼睛。


    蕭煜聽見劉克莊的話,內心的怒意幾乎是要噴發出來,手中把坐下的龍椅都捏出了印子。他心上的女人,他當年用命護著,連她一點不高興都見不得的女人,他求而不得,卻就被別的男人這樣糟蹋,被送到別的男人塌上,現在更是眼睛都眨,甚至談笑間替他的女人答應了必死之戰!


    蘇碧曦心裏也很清楚這是一場必須要答應的比試,甚至輸贏都已經不是個人榮辱。若是勝了,自然皆大歡喜;但倘若是敗了,那敗的就不僅僅是她蘇碧曦個人的臉麵,父兄的威名,更是大魏整個帝國的威信,她從此也別想再在帝國抬起頭來。


    她不由想起那句有名的“肉食者謀之,又何間焉”。自古政治上的博弈都被加之於諸多弱女子身上,什麽“以一己之身換得邊關和平”“為兩國百年和平做出了貢獻”的言語更是層出不窮。這些弱女子大多對政治一竅不通,無辜地被嫁到環境風俗迥異的邊塞苦寒之地,與自己的丈夫不止語言不通,甚至都是祖孫輩的年紀。塞外各族對待女人如同畜生,就算是大魏的公主也沒有什麽不同。丈夫死了,嫁給兄弟兒子孫子的比比皆是。更悲慘的是,很多外族懷有異心,誅殺公主祭旗者古來不絕。自古那麽多和親的公主,多是在塞外隻活了幾年就淒慘去世,幾無善終。


    兩個國家間的博弈,女子不過是錦上添花,或者更直接地說,隻是一個物件,被強行賦予了看似巨大的意義,實則純粹是犧牲品。這些女子不會給國家帶來巨大的利益,也不會給民族帶來和平。真正給一個國家帶來邊關安寧的是這個國家的實力,是政治清明,國家富強,是軍隊的強大,是邊關將士的勇猛。這些女子和親到另一個國家,縱使千古流傳如昭君,跟唿韓邪生下的孩子同樣被唿韓邪另一個兒子,還是她的丈夫所殺,最後昭君也在三十出頭就去世了。更可怕的是,後世那麽多人認為,唿韓邪之所以不與漢朝為敵,大多是昭君規勸的功勞,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今,這種吊軌的政治博弈輪到了蘇碧曦自己,雖不是和親,卻莫名被冠上了看似巨大的政治意義。


    蘇碧曦肅然站起,從容地走出席位,拂了一下衣袖,輕輕勾了勾唇,眼角那一抹飛紅襯得眉心的牡丹絢爛得如同天上的烈日一般,以一種似是要獻祭的姿態向元朔帝行了一個大禮:“迴陛下,安樂身為大魏郡主,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安樂雖武藝不佳,願與素則柯郡主比試。,父兄威名永存,大魏英武永在,隻安樂生死無礙!”


    殿上跪立女子分明盈盈弱質,笑意間天然一股嫵媚動人,說出之話卻劈金斷玉,遠遠望去,皎然若日出時分的朝霞,榮曜秋菊,華茂春鬆,奇服曠世,骨像應圖。隻為了家國聲名,父兄榮譽,雖死無憾。


    但當她確認這是一個她曾經看過的女主修-真小說裏的世界,而她即便修行到了元嬰期,仍隻是一個死得悄無聲息的女配時,周綠玉就明白,這隻不過是一個另類的末世。


    她費盡周折提升自己的實力,搶奪所有的機緣,尤其是屬於女主的那一份。


    因為正是因為女主在獸『潮』時遇險,本命燈即將熄滅,才導致女主師傅,修-真界最年輕的大乘修士薑雲白與妖皇大打出手。


    妖皇命令手下幾大妖王血戰人修,致使她被一妖王輕易抹殺。


    她恨妖王如同拍死一隻蒼蠅一般照麵就抹殺了她,她更恨女主蘇碧曦害她遭遇本不該她遇見的殺機。


    論出身,她本是鄉中告老官員之女,而蘇碧曦隻是一個鄉間修建善堂孤女,不知父母,身份低下。


    論天資,她隻不過是三係靈根,而蘇碧曦靈根極好,什麽都不做就有了極好的師尊,功法和法寶,而她一路千辛萬苦修至元嬰,獸『潮』正是揚名立萬的時機,卻遭遇這樣不體麵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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