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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仙墟的機緣散仙也是覬覦, 曾經就出現過在途中被散仙截殺的先例。所以萬年以來, 宗門都由戰力強勁的散仙帶隊,率領眾弟子乘宗門寶船前往眾仙墟。此次恆無散仙主動請纓, 擔當護送之責,另有幾位散仙一同前往。


    恆無散仙心裏苦啊。


    眾仙墟每一次路途都不平靜, 迴程更可謂是危機四伏。他也不是擔心那些危險, 而是其他宗門的那些老不死這時候都豁出臉麵, 什麽事都敢做,什麽皮都敢扯, 有這份閑心, 還不如自己去幾個仙人秘境去探探了。


    可奈何自家大徒弟瑤光要去, 小弟子薑雲白不僅去, 還帶上了自家最小的小姑娘一道去,他放心不下, 隻得跟著去了。


    不是恆無散仙看不上小姑娘,實在是在眾仙墟,元嬰化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金丹期過去恐怕就眨下眼睛的功夫,就灰飛煙滅了。但是小姑娘『性』子擰著,不僅勸不住, 還去正經參加了宗門大比, 奪得了名額。這下愣是最巧舌如簧的瑤光真尊都無話可說, 隻得拚命塞護身東西給小姑娘了。


    眾仙墟在深海之上,據說當初是因為兩位大能在深海鬥法,意外觸及了眾仙墟的禁製,方被世人發現。等到眾仙墟白『色』的巨大光門一開,人,魔,妖三族按照此前商定的協議,讓眾弟子依次進入,待九九十一日後再由此門而出。


    修士進入眾仙墟後,神識範圍大為縮小,所有傳訊符傳音定位法術盡皆失效。且修士都是單獨被眾仙墟的傳送陣傳送到各處,相隔甚遠,大部分修士都做好了獨自探索眾仙墟的準備。


    蘇碧曦並不擔心此事。她與愛人的因果早已割舍不斷,就算離開數個世界都能牽引而來,何況隻是區區一個眾仙墟。所以在蘇碧曦還沒來得及觀察一下身處環境,就被攬入了一個熟悉的懷裏。


    薑雲白擁緊自己的小弟子,輕吻了一下她的發頂:“曦兒。”


    “在”蘇碧曦踮起腳尖迴吻了一下愛人的嘴角,“師尊,我感應到器靈在東方的湖底。”


    薑雲白聞言,攬住弟子的腰身,眨眼間便到了小弟子所說之處。


    眾仙墟本身,正是一件神器。


    經曆過那麽多輪迴的蘇碧曦一來到眾仙墟,就不意外地感知到這一點。所謂眾仙隕落之地,應該是仙人在探索這件神器時大打出手,才導致神器降落到這番世界。而且,這件神器早已經有了器靈,器靈肯定還是十分喜歡水,才在大海深處安家,自己也住在眾仙墟最大的湖泊裏住了下來。


    蘇碧曦之所以要找到神器器靈,正是因為需要器靈,才能製造出她獲得神諭的異象,並且最好是拿到實物,同時要保證沒有其他人拿到神諭。否則,她空口白『色』地說自己拿到了神諭,那才是腦子壞了。


    她敢對一個神器器靈下手,則是因為這個器靈定是受損嚴重,而在此界恢複不多。再則器靈親水,『性』情很有可能較為溫和。最後也是最重要的,蘇碧曦曾經在諸多仙界甚至神界有過仙君神君的身份,雖然修為不在,威壓尤甚,在器靈不配合,卻受到此界天道規則製約,不能發揮完全實力的情況下,完全可以強行認主。一力降十會,就是這個道理。


    薑雲白二人來到湖底時,正看見一條有一人大小的金黃『色』鯉魚,使勁把自己龐大的身子躲在嬌小的珊瑚從裏,一雙巨大的金魚眼還滴溜溜地不停向他們這邊看來,仿佛覺得自己躲得很成功。


    蘇碧曦不由抽了抽嘴角。這器靈哪裏是『性』子和善,簡直就是蠢好嗎?這麽蠢究竟是怎麽活到現在的?實在是奇跡。


    蘇碧曦及薑雲白能發現神器,進入這個湖泊,卻是有原因。這個湖泊天然就是一個天然的幻陣,並且方圓充盈的不是靈氣,而是仙氣。此界修士俱為凡人,根本無法接觸仙氣。而蘇碧曦與薑雲白則不同。鯉魚所在的湖泊更是神器主人之前為它建造的化龍池,仙人沾之都化為池水。可以說,此界,隻有蘇碧曦與薑雲白,才有可能來到這裏。


    “別躲了”蘇碧曦實在很想尊重一下器靈,但是看見那隻傻魚竟然還想把自己團起來塞進珊瑚,不由自主地開口,“給我過來。”說完,自己都驚了一下。就算鯉魚再傻,也是神器器靈,自己為何本能地就用了命令的口吻,這下豈不是出口就得罪了鯉魚?


    可神奇的是,那條鯉魚真就立時過來了,還眨巴眨巴一雙大眼睛,嘴裏吐出了個泡泡,一道好似少年的稚嫩聲音傳來:“我過來了,過來了,我很聽話。”


    蘇碧曦:……


    蘇碧曦按了按自己上跳的額角,努力讓自己用尊敬的口吻開口:“神器前輩……”卻不想剛開口就被鯉魚打斷。


    “不是不是,不是前輩,你叫我小金,有什麽事你盡管吩咐。”這位以後要是知道自己成了她前輩,那他的魚命以後肯定就保不住了。


    蘇碧曦的臉扭曲了一下,努力使自己接受這條蠢鯉魚的賣蠢。本來以為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勸服神器,突然變成了賣蠢大會,實在有點出乎意料。但神器如此合作,就代表著她可以做的事就更多,也更順利。


    就在眾修士在眾仙墟探索的第十日,各自都還在探索,爭鬥尚處在小規模範圍內時,一道閃爍著可奪日月光輝的金『色』光芒從天而降,伴以毀天滅地的氣勢,以神識都難以捕捉的速度劃過天空,降臨大地。


    “這,這是什麽?”


    “神諭!這必然是神諭!”


    所有看見這道光輝的修士,無論是在鬥法還是等待機緣,幾乎是瞬間就衝向了光芒降臨之處。


    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比得過神諭。


    而就在此時,眾仙墟內天搖地動,整個空間的靈力劇烈波動,所有在眾仙墟內的修士,一瞬之間全部被驅逐了出去。


    眾仙墟發生如此大的變故,三族修士都紛紛在原地查看推算,卻始終不得其果。在徘徊數日後,不得不打道迴府。


    在清元仙宗的寶船,恆無散仙所居之處,薑雲白攜蘇碧曦敲響了師尊的大門。在見禮後,薑雲白與蘇碧曦對視一眼,開口道:


    “師尊,弟子得到了神諭。”


    “你說什麽?”恆無散仙驚地當即站起起來。


    “神諭言,五十七年後,獸『潮』即將開始,天下生靈塗炭。”


    神諭這樣的出場方式,眾仙墟的關閉時間,及由薑雲白來做神諭傳達之人,都是他們事先安排定下的。薑雲白已經是大乘中期修為,距離渡劫飛升隻有一步之遙,不再需要神諭來提升修為。他又出身人族第一大宗門,戰力強橫,師門更是強大,氣運強盛,是比蘇碧曦要更為合適的神諭傳達之人。


    妖族是不會放棄獸『潮』的。


    以蘇碧曦的眼光來看,獸『潮』其實是對於此界低等修士包括凡人的一次清洗,或者說是淘汰。一個世界的靈氣是有限的,修士壽命悠長,哪裏來的那麽多靈氣來奉養那麽多修士?而低等妖族數量每到一定時期便會到達難以控製的地步,若是不對外發動獸『潮』,莫非是在妖族內部內鬥,吃來吃去?修士來自於凡人,對凡人的清洗,也就是相當於對修士。


    在之前的很多世界裏,獸『潮』已經作為一種常態,出現在修真界,而非本界的尚數首次。正因為如此,才會使人族損失慘重,低階修士大量隕落,高階修士也是十不存三。非幾千年的休養生息,難以迴複。


    薑雲白也不知道為何,明明隻第一次看見小弟子,小弟子每次掉金豆子,自己的心就像被人揪緊了一樣疼痛,氣息都不穩了起來。而這個應該是自己神魂神遊認下的小弟子,莫名的有種極為熟悉的親切感,更是本能地想對她再好一點,更好一點。剛才在大殿上,見素師姐給小弟子送了整十二套天蠶絲法衣,自己就莫名地覺得不愉。小弟子的一切衣食住行,都應該是自己來打理才對。管你是什麽天蠶絲還是雪蠶絲,難道自己弄不來嗎?


    然後自己立刻想起了小弟子即將跟自己去天樞峰的事實。雖然天樞峰都是劍修,『露』天席地都是家常便飯,洞府裏更是除了石頭就是石頭。但是小弟子怎麽能跟那群糙漢子一樣,那麽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才是六歲的年紀,正是縮在父母懷裏撒嬌的年紀,該用全天下最好的東西來嬌養才是。於是自己暗暗用分神在天樞峰給小弟子布置了這麽一個住處,莫非小弟子覺得不好,所以剛才才哭得那麽淒慘?


    但是薑雲白心裏也苦。


    自他進入清元仙宗以來,別說去女子閨房了,連跟女修都沒說過幾句話。這樣心裏隻有劍的劍修,如何會懂得女子的心思?他隻是暗暗覺得小弟子會喜歡這樣的布置,才沒有弄那些亭台樓閣什麽的,卻不想又把小弟子弄得哭了一場。


    蘇碧曦此刻的確想哭。


    竹樓一樓被薑雲白布置為待客用的小廳。小廳的家具都是用竹子製成,桌子上都擺有別致的擺件或盆栽,每一把椅子上都鋪有厚厚的墊子和靠墊。小廳一側用圓形隔斷隔出了一個小琴室,上麵擺著一把雕刻著牡丹的棕黑『色』七弦琴,與小廳隔著淡紫『色』的流蘇。小廳的另一側直接用竹子做了一麵牆,隔出了一個小室。


    二樓是臥室及修煉室。臥室中的床榻用暖玉製成,周邊雕刻有牡丹齊放的式樣,上麵鋪著厚厚的天蠶絲,周邊掛著淺紫『色』的薄紗。床邊置一用至少千年的桃木製成的軟塌,軟塌邊上都用新鮮的桃花直接凝固,鑲嵌在周邊。竹子製成的桌椅上都纏繞著新鮮盛開的各『色』牡丹。修煉室隻放了一個至少包含萬年蘇和木做成的蒲團。蘇和木對於清除心魔有奇效,更何況是萬年年份的蘇和木,據說能使化神時的心魔減低三分。隻此一件,是連化神修士都眼紅不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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