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m的房新月?


    朱紛搖著頭就差罵自己打野是個妄想症了,就房新月那個分兒,能配到他們?


    別看著個差不多的id就叫喚那是房新月,雖然心裏腹誹著,朱紛的目光,卻十分誠實的投向了對麵的輔助。


    yum.moon。


    大小寫都對,沒有多餘的符號,神塔碼,他們居然配到了活的房新月?!


    屏幕上的精靈聖女安德琳,穿著聖誕節限定皮膚,手裏捧著個巨大的蘋果,萌噠噠的眨著眼睛,好像是在嘲笑朱紛的天真。


    ...


    “lin神,睡了嗎?”助理在訓練室裏沒找到沈華菱,也沒找到其他隊員,隻看到了孤單坐在那裏發呆的林琳。


    從她口中得知,他們早就結束訓練,都迴房間了,這才來到了沈華菱房間外,輕輕敲了敲門。


    迴到房間後的沈華菱躺在床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睡意,床頭的小夜燈閃著微弱的光,沈華菱掏出那張他視若珍寶的照片,反複的看了又看。


    漆黑的室內裏,唯一的光芒,卻是打在照片上,那個少女身上的。


    沈華菱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兒可憐到好笑,他的青梅竹馬對於他來講,就像這盞夜燈,白日裏看著沒什麽,一到寂靜幽暗的夜裏,卻又成了唯一的光源。


    所有的傷痛,都是在夜裏愈加明顯,心中無數次結痂,又再次潰爛的傷口,這一次痛得,比不論哪次都厲害。


    “小藺,我要堅持不住了。”他輕聲,似是歎息,像是絕望的法師在做最後的吟唱:“君君,我快挺不住了。”


    ‘君君’這個稱唿,曾經被叛逆期的藺澤君狠狠嫌棄過,於是縱使沈華菱千不甘萬不願,最後還是依了藺澤君的喜好,改換了其他稱唿。


    門外,助理有些焦急的,再次拍了拍沈華菱的房門,語氣也跟著急了起來:“lin神,有急事,您能稍微耽擱一下休息的時間嗎?”


    按往常沈華菱的作息,現在是必然睡不著覺的,唯一的可能便是,現在他想躲個清淨。


    助理倒是可以理解沈華菱的想法,但情況確實有點兒緊急,容不得身為隊長的他躲清淨。


    沈華菱深深的吸了口氣,將照片妥善的放進錢包中,最後關進帶著鎖的床頭櫃中,穿上拖鞋,打開房門。


    門口,助理那張急得嘴上都要燎泡的臉,便出現在了沈華菱麵前。


    “怎麽了?”蹙著眉,少年淡金色的發,在走廊明亮白熾燈的照射下,折射著好看的光。


    小助理隻是愣了一下,便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監測到的情況,報告給了沈華菱:“yum的新輔助房新月開排位了,還配到了bfe的上野雙人組。”


    沈華菱本不太耐煩的神情,在聽到助理的話後,出現了一絲鬆動,旋即他又覺得自家助理在做夢,不說別的,房新月8800多,快8900的分段,怎麽可能配到bfe那幾個菜雞。


    但這種明晃晃的質疑,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的他,自然是不會去說的,沈華菱隻是輕挑了下眉梢,隨口問了句:“他不是在8875定分了麽,怎麽,想衝8900了?”


    定分,便是固定在某一個分數,不再打了,像藺澤君,便是一到8600分便不再打了,所以幾乎一直以來,都隻是c國服的第二位。


    定分的原因有很多,每個人都各不相同,在不打算衝榜的前提下,定分對於玩家來講並沒有什麽影響。


    房新月便是快一個月沒有打排位賽,由此,幾乎了解這方麵情況的人,便都知道,房新月這是定分在8875了。


    助理撥浪鼓似的搖著腦袋,皺著張臉:“不知道啊,所以我一看到,就來找您了。”


    見助理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沈華菱抿了下嘴,轉了轉手腕:“開始多長時間了?”


    “才剛剛出觀戰摁鍵,估計沒開多長時間,最多不超過兩三分鍾。”助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沈華菱,見他沒什麽特別的表情,這才緩緩鬆了口氣。


    《lurcher》的觀戰係統是實時的,隻不過,觀戰人員隻能看到一方視角,即你通過誰,看的這局比賽,就隻能看到他那一方的情況。


    “除了房新月和bfe,兩邊還有沒有熟人?”沈華菱錯身,繞到助理身前,向著訓練室走去,助理見此,趕緊抬腿跟上。


    “房新月的隊友是zl上下中三人組,對麵除了bfe,還有hu的中下輔三人。”聽著問題,助理趕忙兒迴道。


    hu也是全國賽前十的隊伍之一,每次排名都能比zl高上個一兩位,也算是對兒老冤家了,這迴碰上了,如果不是彼此特意狙對方,那就真是冤家路窄了。


    “路人打野?”越來越有意思了,沒想到還有hu的人,想著,沈華菱的腳步快了起來,倒不是有多關注房新月,沒別的,他主要就是想看zl和hu對罵。


    zl和hu這對兒冤家,在全國賽賽場上,在全國直播的鏡頭前,當著解說的麵兒,都能敲著公屏對罵起來。


    這次居然在私底下碰上了,那場麵估計更加壯觀,想想都覺得有趣。


    可他這副樣子,落在助理眼裏,便是急著想去分析局勢,擔心房新月搞什麽幺蛾子,想著,他趕緊迴答道:“好像是吧,沒聽說過的戰隊前綴,id好像是rollme。”


    本還健步如飛,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模樣的沈華菱,在聽到‘rollme’這兩個看似毫無關聯的單詞後,腳步本能的一頓。


    但是怎麽可能呢,他低下頭自嘲一笑,劉海兒投下的陰影,遮住了他的神情。


    沈華菱的異樣,引來了助理的注意,助理拽了下沈華菱的衣角,關切的問道:“lin神,您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不然我錄屏給您明天看?”


    在大的事兒,在選手的健康麵前,都要排到第二位,這是kr上麵所三番五次強調的,每個kr戰隊的工作人員,都必須把這條指令,當作終極命令遵守。


    平定了下情緒,沈華菱搖了搖頭,笑著說了句:“沒想到這麽難聽的歌兒,還真有其他人喜歡。”


    便繼續向著訓練室走去,隻是這次他的步伐,遠遠不如方才輕快就是了。


    歌兒?


    助理一臉迷茫,lin神這句話,他每個字兒單拎出來,都能理解意思,怎麽連在一起,他就聽不懂了呢。


    ...


    屏幕上,渾身紅得喜慶的安德琳,兢兢業業的保護著自家打野,屏幕上的迪克萊恩,穿著新春限定皮膚,由男變女,梳著包子頭,穿著紅色小旗袍,手裏拿著根長長的竹竿,另一頭拴著一長串兒爆竹。


    沈華菱看著跟連體嬰似的兩人,怎麽看怎麽覺得鬧眼睛,助理在旁邊扯著脖子感歎道:“怪不得能配到他們呢,這是房新月在帶妹吧!?”


    畢竟單純路人局的話,房新月從來都是我行我素,好好一個輔助,打得跟個上單一樣,根本別想著他會好好讓經濟輔助。


    迪克萊恩打野,安德琳站在迪克萊恩旁邊,動也不動;迪克萊恩蹭兵線,安德琳站在迪克萊恩旁邊,動也不動;終於,在迪克萊恩挪到上路,想要正麵上賽輪,與同賽輪一起清線的打野薩克時,安德琳終於動了。


    [隊伍]yum.moon(精靈聖女):你猥瑣一點


    [隊伍]yum.moon(精靈聖女):~


    房新月打字打得急,就怕藺澤君一個想不開,直接上了,然後再被人宰了。


    等他發出去後,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好像太過生硬,怕自己的小姐姐看著,心裏不舒服,於是耐著脾氣,又發了個波浪線。


    本來助理看著房新月的語氣,還有點兒懷疑上一秒自己的感覺,覺得自己被新月大佬‘啪啪’打臉了。


    帶妹哪有這麽對妹這麽兇的,再說也是,房新月這種怪咖,也不像會帶妹的樣兒,約莫著也就是看這個打野是個菜雞,怕他拖後腿,所以額外多關注了些吧。


    誰知下一秒,助理就被房新月大佬,真的‘啪啪’打臉了。


    看著屏幕上,那個帶著明顯討好意味的波浪線,助理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愛情真是個奇怪的東西。


    可以讓牛郎織女鵲橋相會;可以讓梁祝化蝶;可以孔雀東南飛;可以‘此恨綿綿無絕期’,也可以讓整個電競圈公認的孤僻怪咖,放下身段兒,軟了脾氣。


    沈華菱越看越覺得心裏不是滋味,按理別人怎麽樣,他不該有這麽大的心理波動的,隻能怪罪於這人頂了個rollme的id,平白惹他煩心。


    這肯定是個摳腳大漢,沈華菱惡劣的想著,最好第二天的圈內報道,就是‘房新月網戀被騙’,讓他再多撿幾個樂兒。


    ...


    藺澤君看著房新月發的,有點兒愣神,臭襪子似的腦袋,又有點兒轉不過來了,滿頭都是大大的問號。


    猥...猥瑣?


    抓人還有這說道嗎,藺澤君歪著頭,猶豫了一下,想著可能是自己沒打過再往上的高分局,所以有些規矩她不太知道吧。


    這就像是下路河道一級團似的,就是個傳統,後來的人問為什麽要這麽做,還真沒幾個能說出來的。


    想了想,藺澤君迴憶著對戰oyum時,自家輔助鄭巡,喊話對麵中單付月迪時的樣子,汲取著靈感。


    畢竟當時的鄭巡,可是被周禹肖、董淮、秦疏浪,三人聯合認證了‘猥瑣’的,那可是妥妥的公認猥瑣。


    不再猶豫,藺澤君敲著鍵盤,一字一句的打下——


    [全部]dxc.rollme(沙漠牛仔):打野小哥哥,我們贏了的話,陪我擼個串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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