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大招騎臉,直接控住oyum中下野三人,別說這仨挨砸的懵比,連吳雲蹤都跟著一懵。


    他這一愣神兒,手下一頓,給了藺澤君脫離戰鬥的機會,科洛林一連串位移技能甩了出去,遠遠的跑開了。


    dxc選手席中,輔助鄭巡同學一手捂著自己的左胸脯,一手做爾康手狀,一臉的悲痛的哀嚎著:“我的大招...我摁錯了...我想閃現的...我一分多鍾一個的大招啊...”


    他碎碎念著,要不是怕疼,他都恨不得使勁兒砸自己幾拳:“沒了大招,我這英雄就是個傻比啊!”


    又要當一分多鍾的傻比了,寶寶心裏苦,寶寶難受,寶寶一定要說。


    ...


    大能子嘴巴這下子是真合不上了,咧了半天,臉都憋紅了,憋出一句:“dxc在那邊兒是沒有視野的,預判?沒想到dxc的這個輔助,也是個深藏不露的。”


    “欸,大哥牛批啊,他們這麽堵你,你都跑了!”鄭巡強忍著心痛,拍了自家打野一記馬屁,然後再次一臉便秘的嘟囔了句“我空大了,我沒大了,打不了了,撤吧。”


    撤是一定要撤的,藺澤君退到自家野區,抿了抿唇,但是阿巡真的空大了麽,她有些猶豫,食之無味的吃掉了兩隻蜥蜴迴血。


    剛才,如果她沒料錯的話,對麵是想五個人直接包她,除了正麵杠上她的兩人,背後應該還埋伏著三個才對。


    再加上,fit吳雲蹤可不是什麽會輕易情緒外露的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麽,讓他覺得十分震驚的事情,他的操作,才會出現一刹那的紕漏。


    而她,便是抓住fit出現那一刹那紕漏的時機,幹脆利落的逃之夭夭。


    “阿巡,你可真是個寶貝。”藺澤君隔著兩人,深深的看了鄭巡一眼,簡直就是錦鯉在世啊。


    “哈?”寶什麽?什麽貝?他可真是個啥?他大哥不會是突然發現了他的帥,打算對他下手吧?鄭巡眨了眨眼睛,可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啊!


    秦疏浪冷冷瞥了鄭巡一眼,那副驚恐又不乏得意的鬼樣子,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自戀上了。


    藺澤君的那臭襪子似的情商,也就隻能和鄭巡的垃圾桶智商相媲美了。


    鄭巡是個幸運s,小時候明明會不及格的考卷,老師卻每次都眼花,把錯的判成對的,那鮮紅的六十分,多少次,於其父的棍棒下,挽救了少年郎的繩命。


    要遲到的馬路口一路綠燈,買飲料再來一瓶,買彩票總會中個五塊十塊的,雖然都不是什麽大事,但就是這樣一點一滴,人生裏的小驚喜,可以讓人快樂一整天。


    “阿淮。”鄭巡突然一臉嚴肅的用手肘,碰了碰坐在自己旁邊的董淮。


    董淮突然被手肘子這麽懟了一下,手一抖,漏了倆兵。


    額上爆出一個井字,董淮強忍著錘鄭巡一頓的怒意,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怎麽了?”


    “你能看清對麵中單小姐姐,長什麽樣子不?”鄭巡曖昧的挪揄一笑“頭發怪短的,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個男生。”


    果然,就沒指望鄭巡這張狗嘴裏,能吐出什麽象牙來,董淮聳了聳肩,動了動身子,坐遠了點兒,沒搭理鄭巡。


    鄭巡也知道,要是再繼續拉著董淮扯犢子,這人估計就要發火了,到時候遭殃的還是自己的腳腳,於是眼珠子轉了轉,在麥裏喊話秦疏浪“浪哥,你看清楚沒啊?”


    “...我沒興趣。”秦疏浪還算給麵子,雖然語氣不算太好,跟塞了冰碴兒似的,但好歹也給了迴複,沒落鄭巡麵子。


    鄭巡嘬了下牙花子,朝天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兒“知道你沒興趣,一點兒都不懂得憐香惜玉,一整把都在想法子決鬥人家中單小姐姐。”想了想,又加了句“真懷疑你們的性取向...”


    秦疏浪補兵的手頓了頓,額上冒出董淮同款井字符,咬牙恨恨道“閉嘴吧你。”


    ...


    “沒眼,雲蹤,我確定,當時那裏確實沒有他們的眼位。”付月笛見吳雲蹤一直不說話,心裏有些打鼓,他們今天的發揮確實算不得優秀,甚至連個正常都不能算。


    他們,讓吳雲蹤失望了吧。


    屏幕上,得了經濟優勢的dxc,開始逐漸完全掌控局勢。


    在沒有經濟優勢、又無法運用什麽戰術的高地攻防戰中,oyum的手速劣勢開始盡顯,失敗,似乎已經是板上釘釘。


    風王科洛林幾迴殘血逃跑,不多久,再次滿血迴歸戰場,吃了他們很多關鍵技能後,又再次殘血逃跑,如此幾波後,可以說打得oyum幾人煩躁不已。


    呂驥‘嘁’了一聲,麵上沒什麽異常,一雙眼卻忍不住頻頻的看向吳雲蹤。


    他是開心的,時隔兩年,又再次和吳雲蹤並肩而戰,那些同甘共苦、榮辱與共的日子,充盈了他的一整個青春,把他從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熬成了個渾身油膩、幾近中年的男人。


    男人的青春,大抵是這個世界上,除了女人的愛情外,最美好的東西了。


    人至中年,便再沒了當時的激情澎湃了,他還記得,自己和吳雲蹤爭奪隊長位置時的模樣,訓練基地裏,到處都是他單方麵劍拔弩張搞出的緊張氛圍。


    青澀張狂的少年,從不懂什麽叫佩服,也不懂什麽叫做失敗,隻覺得這家夥眼睛一眯,狐狸似的,不像個好人。


    也就是因為青澀和張狂吧,他才會被吳雲蹤的一頓烤肉,外加幾句好言語收買,從此上了他的賊船,再也下不來。


    一路磕磕絆絆,被生活磨去的每一個棱角上,都有著他們鮮活的熱情,和那些關乎青春的記憶。


    “老吳,你看開點兒,輸贏...”真的沒什麽,這麽久了,我們有機會再次坐在一起,已經是上天格外的恩賜了。


    何況,還有一局呢,他們也未必會輸。


    沒說完的話,被吳雲蹤的幾聲張揚的笑打斷,那張其貌不揚的臉上,一雙眼卻如映星辰,一切都昭示著,那是他發自內心的笑。


    “你們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笑聲漸停,吳雲蹤垂下頭,低聲歎息“我以為,我等不到的。”


    dxc,是個不可多得的好隊伍。


    世界一流的打野、沒有短板的中單、意識超群的輔助、中規中矩但絕不會拖後腿的adc、還有那個,心態平穩、學習能力強大的上單。


    尤其是這個小上單,吳雲蹤打了個撤退信號,這局已經沒得打了。


    輔助中路被秒,三路兵線進高地,五人也圍了上來,dxc的中路安娜和輔助船長都有大,根本就毫無破局之法。


    dxc的這個小上單,上一節比賽,被他那麽壓製,卻還沒有被壓出什麽心理陰影來;尤其是第二節比賽,居然學著他上節比賽的樣子,離開了自己的安逸窩,開始遊走,尋求機會。


    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裏,並適當的做出改變,這事兒說著容易,做起來難,就像人的習慣總是難改的一樣。


    “下一節比賽,麻煩諸位,務必用盡全力。”吳雲蹤雙手交叉合十,身上看懶散的氣息一掃而空。


    他的手很美,付月笛看著吳雲蹤放在桌上,相交而握的手,再次愣了神兒。


    他的手很美,不論是用來夾煙,還是敲打鍵盤,當然,如果是用來牽手的話,她可能會直接死掉。


    oyum的水晶爆掉前,公屏會話欄一閃,兩條信息,相繼傳來。


    [全部]dxc.xun(亡靈船長):中單小姐姐,我們贏了的話,陪我擼個串兒啊!


    [全部]dxc.rainy(天空之主):...你有錢請人家小姐姐吃飯嗎...


    被喊話的付月笛一愣,下意識的向著吳雲蹤看去,卻隻看到他含著笑意的側臉。


    吳雲蹤不喜歡她,所以他也不在意,對方是不是在聊騷她。


    或許在吳雲蹤看來,有人喜歡她,還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付月笛牽強一笑,懶得理那群小孩兒,心裏的失望,幾乎要將她壓垮,連那絲後知後覺升起的、被冒犯的怒氣,在這股子失望麵前,也難以出頭。


    “你這樣很不尊重人欸,況且,你有錢請小姐姐吃飯嗎?”oyum的水晶,最後被藺澤君一長槍,直接捅破,周禹肖癱在了椅子上,活動放鬆著手指,隨後彎下腰,越過其他隊友,看向鄭巡。


    “哈?”鄭巡劍眉一挑,一臉的難以置信“你在說什麽傻話,我贏了肯定是她請我吃飯啊!”


    活了十七年,也算半腳跨進了成年人世界門檻兒的周禹肖,半晌都沒反應過勁兒來,講真,他是真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


    陌生的b市電話號碼,站在會場外抽煙的平哥一愣,一口煙沒咽下去,嗆了半天。


    遲疑片刻,他一手丟掉了煙蒂,用腳尖碾了碾,黑色的煙草灰燼,浸染了一小塊兒磚地。


    到底還是接了起來,他抿了下嘴唇,翻遍大腦,都沒想著自己認識哪個b市的人。


    “喂,您好?”是平哥自詡還算禮貌的開場白,語氣和善卻不諂媚,也沒有任何會讓人覺得他高傲或者豪橫的附加情感。


    這是平哥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總結出來的經驗,也是接聽陌生電話時,最合適的態度。


    “您好,我是b市ost戰隊的負責人。”對麵的女聲溫婉,語速緩慢,哪怕隔著電話,都可以感受到她舉手投足間的涵養。


    她的眉眼必然是精致的,他想象著她的樣貌,那一定是位高貴優雅的女士。


    女子的形象,隨著她的聲音,漸漸在平哥的腦海中建立起來。


    “請問,您戰隊的打野藺澤君選手,有沒有掛牌轉隊的意向?”又迅速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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