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的狂,似乎不需要什麽證明。


    楚天的傲,也好似不需要他刻意的做什麽。


    如果換做另一個人如今在大殿之上這麽說,那麽所有的人也隻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來看那個人究竟會怎麽死。


    但若那個是楚天,那麽……他們便隻有戰栗的份兒。


    楚家是皇帝最為忠實的狗,雖然不是一個很好聽的名詞,但楚家與皇室之間也的確是這種關係。


    所以曆來的國師都十分狂傲,而那位九五之尊也就用自己最大的包容來容忍他們的狂傲,因為失去了狂傲的國師就說明大夏已經失去了國魂。


    沒有人會理解為什麽大夏會有國師這個職位的存在,也沒有人會理解,為什麽皇帝會對楚家人那麽的容忍,甚至在以前,有民間的小說家,還曾傳言大夏開國先祖與楚家先祖本是一對戀人,但可惜他們的愛情不被世俗所容忍,也不被臣民所容忍,為了天下的太平,為了夏家的榮華國君放棄了這段禁忌之戀,轉而選擇了當時救了他數次的女將軍,也就是開國皇後。


    為了彌補自己對愛人的虧欠,所以當時的先祖才有了對楚家的那種承諾。


    隻要大夏在,楚家便在,隻要夏家在,楚家的人便永遠都是我大夏的國師,享受榮華與尊貴,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不過這也隻是謠傳,而且還是最為不靠譜的一個謠傳,所有的人感歎的也隻是楚家的那位先祖對開國皇帝那段可歌可泣的愛情,以及楚家先祖的奉獻與犧牲,雖然不是事實,但卻是更能賺取別人的同情與眼淚的故事。也是更為深入人心的一個故事。


    皇帝的掌聲率先響起,然後掌聲便響成了一片,接著就是各種稱讚的聲音傳入了耳中,那裏麵葉落甚至還聽出了一抹諂媚,以及對楚天更深的畏懼。


    她好奇的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這是第一次,她知道楚天究竟有多大的能量。


    楚天握住了她的手。唇邊帶著淡淡的笑容。盛滿了高傲與不可一世的眸光一一的從眾人臉上掃過,“我不希望有人再亂嚼舌根。聽說,這個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就是自己的舌頭。不知諸位誰有那個榮幸率先體會一次呢?”


    “楚天。”


    就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顫的時候,坐在高位上的那個男人這才憤怒的開口,就在眾人以為他要責怪楚天的時候,誰知他突然歎了一口氣。“適可而止啊,朕的這些大臣。可經不起你折騰。”


    “嗬嗬,聽說土匪最喜歡用的就是威脅這一招,沒辦法,我家落兒的身體太弱。可經不起什麽風吹草動,所以就請陛下原諒楚天語出不遜之罪了,畢竟若是她病倒了。陛下也會感覺十分頭疼。”


    “你啊。”皇帝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挺直了腰身。一雙虎目掃過了所有的人,“你們也都聽到了,楚天可對他家的那位保護的緊,若是誰惹到了他出了什麽差錯,可不要讓朕來做主,也希望諸位卿家能夠好自為之。”


    楚天說的很對,若是葉落出事,他也的確會十分頭疼,因為那樣精湛的醫術,在如今的大夏可已經找不出第二位了。


    “是,陛下。”


    所有的人都心中一顫,連忙應聲,雖有不甘,但也隻能在這個時候隱忍下去,按理說,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物都已經發話了,在場的人也應該打消自己不該有的心思猜對,但人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當心中的一些負麵情緒發酵的時候,就足以掩蓋所有的威脅與恐懼,他們會按照自己的內心走下去,直到將自己毀滅,更何況這種時候,誰又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麽呢?


    宴會過了半個時辰,皇帝就已經離開了,瞬間安靜的大殿就嘈雜了起來,推杯問盞,好不熱鬧,那些妃子有的已經散去,但有的卻仍然留著,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交談著,誰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楚天陪著葉落在外麵透氣,影子在地上拉的很長,暗色的假山在晚上看起來倒是多了幾分幽靜與清冷。


    “唿,那裏麵真悶。”


    葉落伸展了手臂,大口大口的唿吸著清新的空氣,“你那樣說就真的不怕陛下找你麻煩嗎?”在葉落的想象之中,臣就是臣,君就是君,為臣之道似乎不應該是楚天這樣的。


    “沒關係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會有事的。”楚天伸手摸了摸葉落的頭,“冷麽?”


    “不冷。”葉落搖頭,“隻是覺得有些不安心罷了。”她頓了一下,這才想到了尺墨與葉邪,“邪兒他們怎麽還沒有迴來?”


    “大概是被什麽事情耽誤了吧,你放心吧,皇宮之中,還沒有人能夠悄無聲息的將那兩個人留下,如果單論用毒,尺墨或許會稍遜邪兒一籌,但是說到武藝,他可不是好對付的。”


    “恩,希望如此吧。”


    葉落將手往袖子裏縮了縮。


    “陛下的情況你能看出來嗎?”楚天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


    “恩,身體狀況糟透了,陛下沒有多長時間好活了。”葉落點點頭,看著天空,皎月被烏雲遮蓋,倒是可惜了這個特殊的日子,“他一直都是在吊命,同時也是在透支性命,即便是我出手,他最多也隻有三個月的時間活。”


    “三個月啊。”


    楚天突然伸手將她摟住,“很短的時間了。當父親死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選擇會落在我的身上,但我卻是想不到,居然會如此之快。”


    “擔心了?”


    葉落抬手摸了摸他的頭,“你這麽厲害,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做一個正確的選擇。”


    “夏輕軒,夏輕澤,我似乎沒有第三個選擇了,對麽?”楚天輕聲說道,“你說我該選誰?”


    一個十分重大的問題,但他卻是交給了葉落,若是平常的人,定會懷疑楚天在試探什麽,但葉落卻知道,他是真的想要知道自己的答案。


    “雖然我很想說,夏輕澤,但是,我寧願你選擇夏輕軒。”


    葉落吐出一口氣,從楚天第一次跟她說的時候她就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了。


    “哦?為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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