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握緊了手中的畫卷,原本就沒有抱什麽太大的希望,但是當冷鋒交給她的時候,那股子的欣喜還是怎麽都壓不住。


    “你是不是太興奮了?”


    身體落入了男人溫暖的懷抱。


    “醒了?”葉落轉身麵對著他,眼睛都笑成了月牙,“楚大哥,我找到那位駙馬的畫像了。”


    “哦?難道你很期待?”楚天的眉頭微微一皺,“如果發現不是怎麽辦?而且對於你們大夫來說,要改變一下相貌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更何況,你真的記得你父親的模樣嗎?”


    “父親的模樣?”葉落的雙眸中露出了一抹迷茫,她努力的迴想著自己父親的模樣,但不論她怎麽想,那個男人的麵容都是一團模糊,根本就出現不了畫像。


    “我真想不到你居然會讓冷鋒去做這麽無聊的事情。”楚天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不過反正也得到了,那就看看吧。如果你想要可以跟我說啊,我還可以給你畫出來。”


    “哎?楚大哥會畫畫嗎?”葉落這下子倒是實實在在的驚訝啊。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如果我不是生為男子身,鐵定是一位真真正正的才女。”


    “為什麽你要學這些?”國師應該很忙吧,更何況他的武功還那麽好,而且還懂藥。


    “國師必學。”楚天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唏噓,“我曾經匿名去參加過科舉,欽點狀元,是不是很厲害?”


    “是啊,簡直就是超級厲害啊。”葉落現在是真的服了。學的雜本身就不易精。


    “既然得到了就看看,你最好別抱什麽希望。”


    楚天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蘇輕禪的畫像?別逗了,怎麽會有這種東西的存在,除非是誰偷偷留下的,不過那個人做事真的會這麽不小心嗎?


    “恩。”葉落點點頭,她自然也有這方麵的準備。


    將茶杯與茶壺放到了旁邊。桌子上一下子就多出了許多空餘的地方。


    慢慢的將畫卷攤開。紙張看起來已經有些陳舊了,上麵的話也有些模糊不清。


    畫上的男子是赤腳而站,沒有著顏色。所以她也看不出穿的是什麽衣服。


    從腳到腰際,連一個掛飾都沒有,然後畫卷緩緩上推,在胸口位置的衣襟上這才出現了一朵小小的花朵。那花朵很醜,就跟小孩子的塗鴉一般。葉落甚至懷疑那是誰家的孩子不小心弄上去的。


    紙張嘩嘩作響,男子的麵容也一分分的顯露了出來,葉落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吐沫,手指微微有些顫抖。


    那是一張平凡的臉。甚至當他融入人群都找不到的那種,但偏偏那雙滿溢著光芒的眼睛讓他平凡的麵容看起來瞬間變了一個模樣。


    “是蘇輕禪的模樣。”楚天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開口。“他在長寧城中的模樣。”


    男子的目光中滿溢著睿智與看透一切的聰慧,他的手上捧著一個書卷。不知道上麵寫著什麽,但他卻看的津津有味。


    在右上角的位置寫著兩個字‘神人’,左邊則是幾行介紹。


    ‘蘇輕禪,除了來自一個不知名的小村莊,無人知道他的任何信息,曾經拒絕了葉家的招攬,就連皇帝都會對他禮遇三分,傳說此人有活死人肉白骨的能力,出現的五年之中,三年碌碌無為,兩年名聲大噪,公主死亡之後他也隨之消失,無人知其死活’。


    這幾乎是長寧城中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不管他曾經多麽的厲害,到了現在,也早就已經被淹沒在了曆史的長河之中,也偶爾隻有從說書人的口中才能聽到當年蘇駙馬的光彩。


    “不是。”


    葉落有些失望的搖頭,她盡管記得不是十分清楚,但若自己的父親的模樣真的出現在紙上,她定會一眼認出,可惜,畫上麵的男子她看著是十分舒服,但卻十分的陌生,那份陌生的感覺甚至都讓她有些心悸。


    將畫卷合上,黑色的瞳孔之中那抹淡淡的失望與恐懼這才化為了烏有,“燒了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隻知道這件東西她絕對不能留著。


    “恩。”楚天點頭,扔進了炭火之中,親眼看著這副畫卷消失無蹤,“確定了嗎?”


    他沒有說是什麽事情,但葉落卻聽懂了。


    “去皇宮。”


    她早就想見識一下能夠駕馭如此強大的楚家的人究竟是什麽模樣。


    三天,也不過就是一晃而過,葉落將鳶兒從葉家接了過來,又去了顏家留下了一個方子,最後去的天藥樓,而這一次,她一直將留在那裏的煙兒帶了過來。


    繁複的禮服上麵繡著好看的花紋,葉落看著卻是不舍得穿在身上……一是不舍得,二是那種複雜的衣服早就已經超過了她的認知範圍,其實根本就不會穿。


    楚天好笑的看著她窘迫的模樣,認命的拿起了衣服一件件的給她穿上,“啊,發髻。我記得我學過。”


    “哎?你學過?”葉落的眸子不悅的眯起。


    “想什麽呐,其實不過就是小時候為了討好母親學的,那個時候啊,家裏的丫環見了我就跑,生怕我將她們的頭梳壞了。”楚天握著木梳子,臉上的神色看不出他究竟是懷念還是感傷。


    “那你可不要給我梳壞了。”


    葉落的小手拽了拽他的衣服,嘟著唇說道,“不然我就將你的頭發給你剪成狗啃的。”


    “好好好,一定不會梳壞的,其實當時我是故意的,覺得吧,她們不配讓我好好梳。”楚天好笑的看著她的模樣,握著梳子一點點的將她的發梳順。


    發髻十分複雜,葉落都不知他用了多少的發帶與發簪,隻知道等一切都結束的時候,銅鏡裏麵的人漂亮的連她都有些不舍得移開目光。


    柳眉杏目,不過就是一般美人兒的五官融合在了一張瓜子臉上罷了,以往的葉落隻感覺到了自己十分清秀幹淨,那種氣息就像是春天剛剛下過了第一場雨,會讓每個人都感覺十分舒服,那雙眸子裏不時的透露出的一抹精光為她的柔弱又添了一抹幹練,從而不會讓人當成花瓶,但,她還是第一次從自己的臉上看出了一種名為威嚴的東西。


    發髻淺藍色的蝴蝶似是想要展翅飛翔,但偏偏被發絲束縛住了身軀,從雙鬢垂下的碧綠珠線似是凝聚著所有的光線,額頭上垂下的一顆乳白色的淚滴形狀的額墜襯得她膚白若雪,眉梢微微上揚,紅唇隻是挑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看起來便像是奪去了世間所有的光彩一般。


    “走吧,落兒。”楚天俯身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從今日開始,長寧的天,由你翻動。”


    “楚老板,你太看得起你的落兒了。”葉落啞然失笑,她何德何能。


    “嗬嗬,因為你是我的落兒,所以你便能。”楚天的語氣霸道而又自信,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瞳子裏散著火熱的光芒,既然你們想把我的落兒推到台前,那便看看你們是否能鎮得住她的光芒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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