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輕澤雖然麵帶擔憂,但有葉落這一層關係他也不會給楚府的人難堪。


    “恩,那就麻煩你了。”


    “嗬嗬,四弟還真是好說話啊。”夏輕軒陰陽怪氣的開口,“說不定等人醒了,人家楚國師早就將你忘到九霄雲外了。”


    “三哥這話可不對,落落是我妹子,難道知道妹子在生死攸關的關卡還往裏闖嗎?那樣我又與禽獸何異?”夏輕澤淡然反擊,然後便不再理會夏輕軒,“白芷,還望一定要告知我。”


    “四皇子放心,隻要您記得當初山莊的那份情,落姑娘心中也會十分欣慰。”白芷正色說道,“四皇子慢走。”


    “留步。”


    夏輕澤毫不猶豫的轉頭離開,如果他還記得山莊的那份情,那今日他便隻有離去,若是強闖,那麽來日他與葉落之間必定會連一絲的情分都不會留下。


    夏輕軒的眸色微微一沉,他想不到夏輕澤居然會走的如此果決,別人看不出他對葉落存的那份心思,可不代表他也瞧不出來,從自己的這位弟弟迴都城開始,他便時時刻刻的注意著他。


    葉落啊葉落,你究竟有什麽魔力,居然會兩個如此優秀的男人為你著迷呢?


    他思考著這個問題,越是想,葉落的一顰一笑在他的腦海中便越清晰起來。


    她果決狠辣,對敵人絕對不會留情,但又偏偏十分心善,若不然在天藥樓,她也便不會出手救下那個女人。


    剛來長寧不要一年,國師、顏帥、夏輕軒便被綁在了她的戰車之上,甚至葉家在未來的某一天都有可能要依靠她來生存。因為這個女子的醫術實在是太過可怕。


    夏輕軒自小就生活在宮闈之中,所以他很清楚其中究竟是多麽的可怕。


    揣摩人心,揣摩的不僅僅是妃子、大臣、母妃、父皇的心,也要揣摩自己身邊人的心,他自信可以輕易的看透一個人的內心,但是他卻揣摩不準葉落。


    若這個人是楚天,甚至是一隻老狐狸他都不會如此感興趣。可偏偏。這是一個女人,一個來自小地方小家族看起來比柳枝還要柔弱的女人。


    他揣摩不準,是因為這個女人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心思。即便有些小心思,也一目了然。


    “王爺不走嗎?”


    白芷的心中有些犯嘀咕,他還是第一次見夏輕軒發呆,而且臉色的變幻還那麽明顯。是出門沒吃藥吧?


    夏輕軒可不知他心中在嘀咕什麽,揚唇一笑。“也給我報個信吧。”


    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尖,白芷差點都要上前捏了捏他的臉皮問問他還是不是那個邪魅的三王爺,但他還是忍住了自己的衝動,一本正經的搖頭。


    “小白白。你怎麽可以區別對待?”夏輕軒委屈的湊了上去,一副可憐兮兮如同被人扔掉的小狗狗模樣。


    白芷頓時惡寒,忍不住後退了半步。“王爺,我不好男色的。”


    一臉正經的抬手擋住了他湊過來的俊臉。丫丫的,絕對是人格分裂了。


    “切,一點都不好玩兒。”夏輕軒扁了扁嘴,“那本王就改日再來,放心好了,一天一次,絕不斷天。”


    扭身留給了白芷一個瀟灑的背影。


    夏輕軒剛剛離開,兩道身影就從旁邊的胡同閃掠了過來。


    “我沒看錯吧?剛剛那個是三皇子?夏輕軒?當朝的晉王爺?”丁當一臉的不可置信,因為落差實在是太大了。


    白芷點點頭,一手扶額,“你沒看錯,看來等落落好了之後要給他瞧瞧,他是不是有病。”


    “嘿嘿,那你慢慢守著吧,哥,我們進去了。”丁當壞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身後的丁蟒招唿了一聲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白芷嘴角一抽,他也好想進去,但是沒辦法,自己走了別人可就守不住這扇門了,得,最後受苦受累的還是自己。


    一屁股坐在了門檻上,熱鬧散去,他又開始擔憂葉落了。


    暖騰騰的房間之中,尺墨一臉肅穆的將一根根銀針紮在了葉落的身上。


    從上身到下身,密密麻麻的幾乎紮了不下三十根銀針,那模樣看的楚天都一陣心驚膽寒。


    如果不是因為信任尺墨,換一個人過來他早就將人扔到外麵喂野狗了。


    “唿。”


    尺墨紮下最後一根針的時候吐出了一口氣,屋子裏的溫度雖然有些高,但若是穿著棉衣還剛剛好,而他隻穿著一件單衣居然全身大汗。


    楚天緊張的看著他,“如何?”


    “暫時控製住了。”尺墨咧嘴一笑,也不管形象了,一下子就倒在了地毯上,“楚天老大,你可得補償我,我好久都沒有這麽費勁了。”


    “我讓落兒給你釀酒。”楚天感激的說道,將一條錦被搭在了他的身上,“如何根治?”


    “我不知道。”尺墨搖頭,眨了眨眼睛,汗珠從他的睫毛上滾落了下去,“你的老師曾經給我送過信,雖然我能判斷出落姑娘的症結,但你可別忘記,我還沒有經手過那種病人。我師父倒是醫治過,不過他早就已經仙去了。而他隻留下一句話。”


    “什麽?”楚天感覺自己又看到了希望。


    “擁有藥材寶庫的人,世界上便沒有能難倒他的病症。”尺墨的眼神略微有些迷離。


    “那是什麽東西?”


    楚天也自認學識淵博,但那幾個字他卻從未聽說過。


    “不是書,不是竹簡,也不是什麽寶藏神兵利器,更不是一個藥材庫,師父說,那是一種傳承。”


    尺墨側頭看著他,楚天的眉頭擰的更緊了,他似乎感覺有一座大山壓在了他的肩膀上,讓他難以站立。


    他索性坐在了地板上,“什麽傳承?誰的傳承?”


    “不知道。”尺墨搖頭,“師父說,是那個病人告訴他的。師父照顧了那個病人五年,在病人臨死之前說過的。他說自己沒有達到最後那一步,所以便沒有辦法自救,但師父卻為他延命三年,為了報答師父,他說出了這個秘密。”


    楚天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發緊,他皺了皺眉頭,聲音略微有些嘶啞,“最後一步是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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