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正坐在電腦前碼字,突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不安的跳動了起來。


    這讓我有些生氣,寫作的人想必都知道,被打擾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尤其是對於我這種寫短篇恐怖故事的人而言,更是如此。


    我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竟然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這讓我更加生氣,但還是耐著性子解氣了電話。


    我的聲音有些不善,道:“喂,請問您找誰?”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請問您是李澤明先生嗎?”


    我迴答道:“是啊,請問您有什麽事情嗎?”


    “哦,李先生您好,我是東方快車雜誌社的恐怖故事征集的網主編。”


    我一聽,心頭就是一驚,這東方快車雜誌社可是圈內一個名頭響亮的雜誌社,而恐怖專欄更是深受讀者的喜愛。


    因為我是以此為生的,所以對於這些很是關注。


    中年男人頓了頓,繼續道:“您昨晚投的稿子我看過了,很是滿意,不知道您是否同意與我們雜誌社簽約?成為我們雜誌社的專欄作家?”


    我心中更是一驚,而且也有些疑惑,我自認為自己的寫作水平不行,比不上那些大神級的,為了增加我的投稿命中率,多賺一些錢,一般都是在小的不出門的雜誌社或者報紙投稿,東方快車這樣的圈內龍頭更是想也不敢想。


    就在我愣神的空檔,中年男人有說話了,“李先生,合同我已經發到您的郵箱了,請您認真審閱之後提交。”


    我連忙迴過了神迴答道:“好,好的,我會仔細看的。”


    “那好,李先生,那您先忙,若有什麽疑問,您可以發郵箱,或者打電話給我。”


    我應了一聲,對方便掛掉了電話。


    我急忙點開了我的郵箱,果然,裏麵靜靜的躺著一封合同。


    我點開之後大致看了一眼,這大雜誌社的待遇就是非同一般,讓我眼前一亮。


    不過我更加疑惑的是那偏名叫“我是誰”的恐怖故事似乎並非我所寫。


    因為我一點影響都沒有。


    好在郵箱裏有一份文件,我點開之後,發現正是“我是誰”這篇恐怖故事。


    我仔細的閱讀了一邊,不得不說,這篇故事寫的很是精彩,讓人忍不住繼續讀下去,有一種身心投入的感覺。


    不過故事好像並沒有寫完,我看了看下麵的署名,我呆住了,那竟然寫著三個字:李澤明!


    這竟然是我寫的?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我連忙看了看文章投遞的時間,竟然是昨晚的三點三十分!


    我可以向天起誓,我昨晚三點三十分絕對沒有起過床,更別說投遞文章了!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突然,我眼睛一亮,看向了麵前的這台電腦,我此時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再次響起了昨天店老板的那番話。


    難道這一切都是眼前的這台電腦搞的鬼?


    我有些疑慮,這是在是有些聳人聽聞。


    即便我的單子比一般人大,但還是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當下決定,準備好好的查一查,於是,我早早的吃過了晚飯,躺在床上,等著那一刻的到來。


    一直到十二點鍾,房間裏都是靜悄悄的什麽異樣也沒有。


    而就在我迷迷糊糊即將睡著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輕輕的異動。


    我一下子就進行了,但我並沒有起身,隻是微微的抬起了眼皮。


    借著從窗外照進來的月光,我看到電腦桌前麵的椅子似乎動了一下,好像有人做了山股權。


    緊接著,我就聽到了電腦開機的聲音,


    我害怕極了,但我並沒有輕舉妄動,因為我怕驚嚇到“它!”


    很快的,電腦就開機了,但我卻沒有聽到開機時的聲音。


    而從電腦屏幕反射的光也不是我設置的綠色屏保的光,而是一種慘白慘白的。


    緊接著,我聽到了打鍵盤和點鼠標的聲音,對方好像是在打字,速度很快,鍵盤聲響成了一片。


    我想動一下身子,卻感覺身體好像被什麽東西押著,除了眼睛能微微動一下,其他的都沒有任何的直覺。


    我知道這叫鬼壓床。


    不過對方好像除了寫作之外,對我卻沒有任何傷害的想法。


    這讓我鬆了一口氣。


    如此,一直到東方的天際泛起了一絲魚肚白,這種被鬼壓床的感覺才消失。


    這時,我已經是滿身是汗,床單更是濕了一大片。


    不過我並沒有理會這些,而是快速的衝到了電腦桌前,打開郵箱一看,果然裏麵躺著一份文件,正是那篇叫做我是誰的恐怖故事的續篇。


    這一下,我也算是明白了這件事情的緣由。


    昨晚的鬼壓床的鮮血還曆曆在目,雖然“它”暫時對我沒有加害之心。


    但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想把這台電腦退了,但又有點不舍。


    於是我決定看看有什麽解決的辦法。


    我找到了一個大師,把我自己的事情和那個大師說了一遍。


    對方聽了之後,沉默半晌,道:“這個世上有一種鬼叫做癡鬼。”


    “癡鬼?”我有點不明白。


    大師道:“這癡鬼就是一些執迷於生前,而無法釋懷。這最典型的癡鬼就是陰兵借道。”


    聽了大師的話,我恍然,問道:“那,它會上海沃馬?”


    大師搖了搖頭,道:“暫時不會,依你剛才說的,它似乎是因為生前沒有完成哪部作品,所以一直耿耿於懷,不肯投胎。依我之見,等他心願了了,自然就會離去。不過為了保證你的安全,這個黃符你還是呆著吧。”


    說著,大師把一張黃符遞給了我。


    我道了聲謝便迴家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每天晚上電腦都會亮起,不過自從我得了黃符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鬼壓床的事情。


    我和“它”就如此的和平相處了,在“它”的幫助下,我不僅收入多了許多,而且也學習到了許多的寫作知識。


    而我也憑借自己的能力,真正的成為了東方快車的一員。


    如此有一天晚上,就在我習慣現在的生活的時候,“它”悄悄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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