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劉醫生他迴家了?那我父親的手術怎麽做?”中年男人一下子就怒了,作勢就要衝上去和那個護士理論。


    見狀,那護士冷笑了一聲:“怎麽?你當這裏是什麽地方?你也敢在這裏撒潑?”


    說話之間,隻見外麵衝進來了四五個身穿保安製服的漢子,把中年男人圍了起來,大有一副你敢鬧事,就對你不客氣的架勢。


    而在中年男人與護士爭執不休的空檔,跟著護士一起進來的兩名義工已經走到了老人的病床前,開始給老人拔唿吸器。


    “你們這是幹什麽?”那老婦人驚叫道。


    說著,那老婦人就要上前,也被保安攔住了。


    那護士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毫無人情味的說道:“你們看清楚,現在已經過了淩晨十二點,你們交的住院費已經扣沒了,這個病床已經被另一個病人家屬預定了,人家明天一大早就要住進來,你們不走,人家怎麽進來?”


    “你,你們這麽做是會遭報應的!”


    說罷,老婦人一絲怒急攻心,竟然直挺挺的暈倒了過去。


    “媽。媽,你醒醒,你別嚇唬我啊!”


    中年男人和他的妻子一起衝到了老婦人身邊,焦急的喊道。


    這時,那個護士見義工已經做完了手頭上的工作,道:“好了,把他退出去吧。”


    中年男人一下子整個人都趴在了推車上,任憑幾個保安拉扯,就是不鬆手。


    “我,我不走,除非,除非劉醫生來給我父親做手術!”


    聞言,護士毫不留情的說道:“我已經說了,劉醫生已經迴家去了,你跟我鬧也沒有什麽用,這時醫院裏的規定!”


    說罷,那護士稍微一頓,看了一眼推車上的老人,道:“你有著功夫,還是趕緊迴家給你爸置辦喪事去吧。不放告訴你,你爸這病,就算是動手術,也活不了了,醫院有規定,病人不能死在院裏,你還是快迴家去吧,對了,救護車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記得付錢!”


    說罷,那護士竟然頭也不迴的走了,而剩下的保安和義工則七手八腳的把中年人一家子連帶病床上的老人退出了病房。


    遠遠的,那個護士的聲音傳到了中年男人等人的耳朵裏:“沒有錢,還看什麽病,連紅包都不給,活該做不成手術!”


    聞言,中年男人既是憤怒,又有些無奈,他自然知道這個規矩,但為了給老人治病,幾乎已經是花光了家裏全部的積蓄,在老人並且稍微穩定一點的時候,才轉到了這個醫院,卻沒想到原本已經穩定的病情,卻因為沒給紅包,而被耽誤了!


    見中年男人一家子仍舊來這不肯走,一個年齡稍微大一點的義工大姐歎了口氣,道:“我說大兄弟,你們也別在這耗著了,這種事情我見多了,真的是沒法說理,趁著老爺子還沒走,趕緊迴家去吧!”


    這時,那個老婦人幽幽的醒了過來,聽了義工大姐的話,什麽也沒有說,隻是一個勁兒的在一邊兒抹著眼淚。


    末了,老婦人終於是歎了口氣,道:“兒啊,你爸爸現在都這個樣子了,眼見是不行了,走吧,咱們還是迴家去吧,別讓你爸爸迴補了家,留在外麵!”


    聽老婦人這麽說,中年男人雖然氣不過,但最終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推著老人向醫院外走去。


    第二天清晨,天剛亮,老人就走了,為此,老婦人因為悲傷過度一病不起。


    中年男人一家子陷入了悲痛之種。


    雖然中年男人也想去投訴醫院和那個劉醫生,但因為沒有證據,而沒有成功。


    這件事情竟然與醫院和劉醫生沒有半點關係。


    中年男人除了悲唿上天不公也沒有別的什麽辦法。


    如此一轉眼,過去了七天的時間,這一天是老人的頭七,也是迴魂的日子。


    劉醫生和那個護士像品嚐那般在值班室裏有說有笑的聊著天。


    那護士長得有點姿色,劉醫生的眼睛不失的在護士的胸口徘徊,護士給劉醫生跑了個媚眼,倒也毫不避嫌的又把領口向下拉了一下。


    這時,在一樓值班的小護士匆匆忙忙的敲響了房門。


    那女護士有些不悅的起身,走到門前,打開門,看著外麵的小護士,問道:“小李啊,出什麽事了,這麽著急。”


    那小李說道:“張姐,外麵有一個老人,說要找劉醫生做手術。”


    那女護士聽了,眉頭皺的更緊了,道:“這麽晚了,讓他明天排號去等吧。”


    說罷,女護士就要關門,那小護士又補充道:“可是,他給了我這個!”


    說著話,那小護士從自己的白大褂裏摸出了一個很厚很厚的紅包,“這是他讓我轉交給劉醫生的。”


    那劉醫生聽到二人的對話,起身來到了門邊,看著小護士手裏大大的紅包,道:“給我吧,作為醫生,理應救濟所難,哪裏能收手病人的紅包?這樣吧,你把紅包給我,我等會轉交給病人,對了,他要做什麽手術。”


    那小護士答道:“看樣子是支氣管炎的手術。唿吸道有些感染。”


    劉醫生點了點頭,道:“是不是病的挺嚴重的?這樣吧,你安排兩個人,把他推進手術室、”


    說罷,劉醫生轉頭看著旁邊的女護士,道;‘小張啊,這個手術很簡單,你等會陪我一起去就行了。’


    那女護士笑著點了點頭,小護士也快步的走了。


    摸著口袋裏厚實的紅包,劉醫生雖然想立即拆開查看,但畢竟女護士還在旁邊。


    盡管自己收紅包的事情醫院裏的人幾乎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但在下屬的麵前,多多少少的還是要保留一些風度的。


    待小護士走了劉醫生翻開手中的病曆本隨便翻看了幾眼,便交到了身邊的張姓女護士手裏。


    女護士接過來翻開看到病人的名字,劉長春的時候,眉頭不禁皺了一下。


    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的樣子,但她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這時,之前的那個小護士去而複還,道:“劉醫生,手術室已經準備好了,您看是不是現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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