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是慶豐鎮上響當當的一戶大戶人家,家中有良田千畝,囤積在倉庫裏麵的糧食如同小山一般,金銀珠寶更是數不勝數。


    在當地及有名望。


    劉家之所以能有如此的財富那要歸功於劉家當家的家主劉福才。


    劉福才年過三十又五,正值壯年時候,精力充沛。


    這劉福才身長七尺有餘,長得是麵如冠玉,一雙眸子精光四射,透著幾分明亮。


    劉福才從小家境貧困,最窮的時候,甚至還要跟街上的流浪狗搶食物。


    劉福才家境雖然貧困,但從小聰明好學,而且有著比一般人更加堅韌的韌性。可以吃的了苦頭。


    清風鎮並不算大,年幼的劉福才在這清風鎮實在是混不下去了,便隨著幾個同鄉到了外麵謀生路去了。


    常言說得好,人挪活,樹挪死。


    如此十餘個寒暑過去了。當年的那個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小乞丐風風光光的衣錦還鄉。


    劉福才迴到清風鎮時鬧出的動靜極大,隨行的仆從足有上百人,拉著各種財帛的車馬也有上百匹,一行人吹吹打打,好不熱鬧,吸引了十裏八鄉的百姓圍觀看熱鬧。


    甚至連官府的人也驚動了,這高高在上的縣老爺見了劉福才也是一臉笑嗬嗬的樣子。


    著實讓人好生羨慕。


    很快的,有一些個上了歲數的老人辨認出了劉福才,一個個是驚訝不已。


    誰也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當年的那個沿街乞討的小乞丐竟然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劉福才不僅置辦下了當地最大最氣派的一處宅院,而且還一連白了一個月的流水席來宴請當地的父老鄉親。


    那流水席上各式各樣的美味菜肴,這些一向以野菜樹皮堪堪果腹的百姓別說是吃了,就連見也從未見過。


    單單是這一個月的流水席就至少宴請了數萬人次,這算得上是一項不小的花銷了。若是放在普通的地主大戶人家,估計也早已經被吃的傾家蕩產了。


    但這一個月的流水席掰下來,劉福才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由此可見,這劉家的家財有多麽的雄厚。


    那些認得劉福才,知道劉福才過往的人對此也隻是唏噓不已,誰能想到當年的那個連肚子也吃不飽的窮家小子今日能取得如此的成就,由此,關於劉福才的話題便成了這清風鎮上的居民茶餘飯後的談資。


    更有無數的年輕人想要成為劉福才這樣的人物,也好日後風風光光的衣錦還鄉。


    按理說,像劉福才這樣的人物,家大業大,家中應當是妻妾成群才是。


    但劉福才卻隻有一個年過三十的接發妻子,雖然仍有許多紫色,但也是半老徐娘。


    有許多家財遠遠不及劉福才的人家那也是三妻四妾。


    不過後來眾人才打聽到,劉福才的這位夫人曾經對劉福才有過救命之恩,原本是一戶書香門第人家的小姐,在劉福才最為難最困頓的時候幫助過劉福才,而劉福才對這位劉夫人也是疼愛有加。


    可以說是劉福才的禁忌,不容許任何人褻瀆。


    如果說劉福才還有什麽心願未了的話,那自然便是劉夫人還未給他剩下一兒半女。


    眼見自己的年歲越來越大,劉福才在房事之上也從沒有半分懈怠,但這劉夫人的肚子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古語有雲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不過劉福才卻是有心無力,他雖然有許多的家財,但麵對這件事情也是半分主意也沒有的。


    劉夫人與劉福才相濡以沫的共同生活了這麽長的時間,自然知道劉福才心中所想。


    所以每當劉夫人看到劉福才那張對自己嗬護備至的笑臉的時候,心裏都會隱隱作痛。


    但這樣的痛處6她無法明說。


    曾經,劉夫人也暗示過劉福才讓他再另娶一房妻妾,好延續劉家的香火。


    但卻被劉福才斷然拒絕。


    對此,劉夫人心中既歡喜,卻又有幾分彷徨。


    劉夫人也看過許多所謂的名醫,更是求神拜佛,卻是一點用也沒有。


    對此,劉福才雖然同樣也很急迫,但卻仍舊柔聲寬慰劉夫人這事情急不來的。


    如此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劉家愈發的興盛。


    說是日進鬥金也一點也不為過。


    這一天,劉夫人照常在一個侍候自己的丫鬟的攙扶下來到園中賞花觀景。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幾個下人抬著雞簍子的李子從身前經過。


    看著那綠油油的李子,劉夫人不知怎的,突然有一種想要幹嘔的衝動。


    而且這種衝動很快就變成了現實。


    劉夫人一手拿著手帕武者嘴巴,彎腰劇烈的幹嘔了起來,而且情形是越演越烈。


    很快的,劉夫人就因為幹嘔不知而臉色變得極其的倉邊了起來。


    身邊侍候的小丫頭今年也不過剛滿十六歲,還是一個人事不知的黃毛丫頭,見著劉夫人如此情形,早已經嚇得是花容失色。


    沒多久,劉福才就聽說劉夫人在後院賞花時幹嘔不止的事情,便放下了手頭上的夥計,急急忙忙的闖了進來。


    看著躺在床上,臉色依舊蒼白的劉夫人,劉福才一下子慌了神,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床邊,拉起了劉夫人的手,柔聲問道:“文娟,你沒事吧?快說說,你這身子骨哪裏不舒服?我這就讓人找最好的大夫為你診治。”


    看著如此關心自己的男人,劉夫人心裏很是寬慰,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官人,你放心吧,我沒事的。”


    聞言,劉福才兀自是不信的,說道:“我聽小紅說了,你幹嘔的很厲害,而且我瞧你這些天食欲不振,是不是最近的飯菜不和口味?你時常說想要吃什錦小菜,我這便去找最好的廚子給你做。”


    說罷,劉福才便要起身,卻被劉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劉福才迴頭看向劉夫人,誌婷後者柔聲說道:“官人,我真的沒事。”


    劉福才不免有些狐疑,道:“若是沒事,你為何會無緣無故的幹嘔不止?”


    劉夫人也不想如此捉弄自己的官人,便紅著臉,小聲的說道:“你這呆子,我...我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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