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什麽?”何旭東猛然抬起頭,盯著張兵說道。


    張兵被何旭東盯得有些發虛,咽了口吐沫,說道:“昨天晚上兩點多旅館好像停電了。”


    “你能確定嗎?”何旭東說道。


    王洪貴是昨天夜裏兩點到三點死亡的,而這旅館兩點半停電了,難道這是巧合嗎?


    “能。”張兵稍微迴憶了一下,篤定的說道,“昨晚我和我女朋友幹那個事,我怕房間隔音效果不好,就把電視機聲音調到了最大,但做著做著電視機突然關了。我就下意識的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好像是兩點三十多分。”


    “那你昨天有沒有聽到什麽特別的聲音?”何旭東問道。


    “好像沒有,昨天房間電視聲音太高了,我也沒注意別的。”


    何旭東點了點頭,沒說什麽,又讓警員例行問了幾個問題。


    這時,一個女警員走了進來,對何旭東說道:“何局,孫晴醒了。”


    何旭東聽罷,和張勇徑直來到孫晴休息的房間。


    推開門,見孫晴正怔怔的盯著天花板,神情有些呆滯和少許的落寞。


    “你好,我是江城刑警大隊的何旭東,請你配合我做一些調查。”何旭東對孫晴說道。


    孫晴轉過頭,看著何旭東,輕輕點了一下頭。


    “你是王洪貴生前接觸的最後一個人,你能大致說一下昨晚你們都幹什麽了嗎?”


    “昨天我們從山上下來,我和王總在旁邊的那家火鍋店吃了晚飯,期間和王總喝了幾瓶酒,席間,王總突然臉色有些不好看,我和他便來到這家旅館住宿。原本我打算和他住一間房,也好順帶照顧一下他,但他執意要開兩間房。正巧,昨天這旅館相鄰的房間沒有了,我和王總便分開住在二樓和三樓。我把王總送迴房間,我就直接上了三樓自己的房間,直到今天早上八點起床吃了早飯,期間沒有出過房門。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王總死了。”孫晴神情有些暗淡的說道。


    “有人能給你作證嗎?”何旭東問道。


    孫晴搖了搖頭,“這家旅館價格比其他的旅館貴了些,和我們一起出來的人都分散住在了其他幾個相對便宜的便捷酒店。”


    何旭東打量著孫晴,心裏默默計算著。


    孫晴隻有一米六二公分左右,王洪貴大概有一米七五,體重最起碼有一百八十斤,依孫晴的體格,應該不具備作案條件。


    從三樓樓梯口到衛生間起碼有二十米的距離,除非是一個和王洪貴身高相仿的男子才能拖動這麽重的物體。


    從孫晴房間走出來,何旭東緊鎖著眉頭,“走,去前台問問,昨天是不否停電了。”


    來到前台,正聽見一個四十多歲上下的中年男子與櫃台的年輕店員的對話,“又停電了?這已經是本周第三次了。”


    “可能是昨夜風太大,連線了吧。”店員笑著說道。


    何旭東走到近前,詢問道:“是不是停電了?”


    “嗯,是啊,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停電了。”店員無奈的說了一句,“這位是劉叔,是我們旅館的配電師。這位是何警官。”


    那中年男子對著何旭東笑了笑。


    “你好,請問是停電的原因是什麽?”何旭東問道、劉叔攤了攤手,“我也是才過來的,還沒有去查看。”“正好,咱們一起去看看吧。”說著,幾個人跟著劉叔來到四樓左側拐角的一個房間。因為旅館四樓左側還在裝修,這裏平時也沒什麽人,所以顯得有些亂。“咦?這門怎麽是開的?”何旭東指著虛掩的門問道。店員小李走到門前看了看,撓了撓頭,說道:“我記得我那天上了鎖的啊,是不是劉叔?”店員小李看著劉叔問道。劉叔皺著眉頭,思索道:“是啊,大前天我記得咱倆一起出來的時候,我還特意叮囑你鎖門的。”何旭東轉了轉鎖頭,說道:“是門人撬開的,鎖芯應該被什麽東西卡住了,這才沒有被鎖上。”看著這被撬壞門鎖,何旭東更加篤定王洪貴是被人殺死的,而且何旭東已經推測出了作案經過。昨天夜裏淩晨兩點半左右,兇手先是把整個旅館的電給斷了,然後埋伏在三樓樓梯口,把死者王洪貴擊暈,再然後把王洪貴脫到衛生間,把死者的頭按在馬桶裏,這才導致王洪貴溺亡。可是,何旭東有兩點想不明白,兇手是怎麽知道王洪貴一定會出來的?如果兇手肯定王洪貴會出來,又是用了什麽辦法讓王洪貴出來的?劉叔和店員小李已經打開了電箱,正在檢查停電的原因。何旭東踱著步子思索著一些問題。“咦?這根電線好像是被人剪斷的。”劉叔指著一根紅線說道。何旭東和張勇湊近看了看,隻見那根電線切口平整,肯定不會是自然斷裂的。“是被人故意剪斷的!”何旭東肯定的說道。“難道是?”一旁的小李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何旭東見小李的神情,已經知道對方可能已經猜到了,邊說道:“這件事千萬不能對任何人透露。”小李認真的點了點頭。見這情形,再加上聽說這裏發生了命案,劉叔也想通了,神情也是有些忐忑。“好了,這裏應該沒有什麽線索了,走吧,咱們下去看看,說不定老黃他們有了新的發現呢。”來到王洪貴住的房間,黃忠民正和幾個助手忙著清理死者的遺物。“老黃,有沒有什麽發現?”何旭東問道。“除了死者的身份證件、銀行卡、現金,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線索。”黃忠民雙手一攤,說道。何旭東打量著這個房間,房間大概有四五十平米,擺著一張雙人床,床的正對麵掛著一台液晶電視。靠近門的地方有個衛生間,衛生間裏有浴霸,可以簡單的衝洗。“兇手到底如何把死者誘騙出去的?”何旭東皺著眉頭,心裏思忖。來到窗邊,窗戶從裏麵反鎖著,窗沿外麵鋪著一層雪,上麵沒有任何指印痕跡。看來是王洪貴自己出去的,不然不應該不會發出什麽聲音,而與王洪貴相鄰的房客也沒有聽到什麽異常的聲音。“嗯?這個電話有人動過嗎?”何旭東指著床頭的電話。黃忠民掃了一眼,又看了看幾個助手,搖了搖頭,“我們進來隻是檢查了死者的衣物,還沒有來得及查看那部電話。老大,怎麽了?有什麽地方不對嗎?”“這個電話的位置不對。”何旭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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