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慘叫,我和王大力的臉色都是一變。


    “是娜娜,聽聲音在二樓!”


    丟下這麽一句話,王大力拔腿就跑,我緊隨其後,心想這是什麽鬼,這麽猖狂,大白天的就敢出來害人。


    但我跑到二樓樓梯口一看,心就沉了下來,整個二樓黑漆漆的,和晚上沒有什麽區別。


    我和王大力相隔五六米,等我爬上二樓,隻看到王大力手中的手電筒一閃,便消失在一劍黑漆漆的屋子,像泥牛入海一般,沒有了任何聲響。


    我的心當時就提了起來,四下裏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我把脖子裏的玉佩取了出來,喬生問道:“你能感覺到那是隻什麽鬼嗎?”


    女人頓了頓,驚疑的說道:“感覺不出來,你小心點,如果連我都感應不到,那麽說明裏麵的這隻鬼極其強大!”


    我心中一沉,關掉手電,從包裏取出塑料槍和裝滿黑狗血的塑料瓶,一步一步摸了過去。


    我走的極慢,我的心都幾乎要從嗓子眼裏跳了出來。


    雖然隻有五六米遠,但我卻足足走了三分鍾,我輕輕的按了下門,門並沒有開,我蹲下身子,正在想怎麽進去的時候,我竟然從鑰匙孔裏隱約看到了一隻眼睛!


    那是一隻血紅的眼睛,像一隻惡鬼一般死死的盯著我!


    我咽了口口水,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黑暗中我感覺有個東西向我撲了過來,我就地往旁邊一滾,塑料瓶中的黑狗血隨即朝那個東西潑了過去,一下子就倒出去了大半瓶。


    我分明感覺到潑中了對方,心中一喜,立刻抬起槍準備扣動扳機。


    突然,從我對麵那東西嘴裏發出了一聲尖叫,聽聲音我很是熟悉,就在我遲疑的時候,五六把手電筒同時亮了起來,明晃晃的,照的我眯起了眼睛。


    餘麗莎一臉怨憤的走了過來,我這才看清剛才向我撲過來的那東西哪裏是什麽鬼,分明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餘麗莎一邊擦著頭發上的黑狗血,一邊說道:“大力,你這朋友都帶的是什麽東西,你看,弄了我一身。”


    王大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我說讓你別嚇唬東子,你不聽,看吧,自食苦果了吧?”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對不起啊,小時候聽鬼故事聽多了,留下後遺症了。”


    許天祥笑著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東子,行啊,準備的挺充分,連黑狗血都準備上了。”


    一聽我剛才潑的是黑狗血,餘麗莎嘴裏又發出一聲尖叫,丟下手裏的東西,興衝衝的跑下樓,換衣服去了。


    我循聲望去,這才發現那是一張麵具,在眼睛的位置還閃動著紅光。


    許天祥看著我手中的塑料槍,道:“這是什麽,玩具槍嗎?”


    說罷,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許天祥一把搶了過去,扣動了扳機。


    我心裏暗道糟糕,不過等我看到從裏麵噴出的一條水柱的時候,我鬆了口氣。


    “我去,行啊,東子,你別告訴我,如果真遇到鬼,你打算用這把水槍給它洗個澡?”


    聞言,其他幾個人紛紛大笑起來。


    我有些尷尬,一把把塑料槍搶了迴來。這時,我突然感覺脖子上癢癢的,我伸手去摸,竟然摸到了幾根頭發!


    我心中一驚,清點了麵前的人數,除了下樓換衣服的餘麗莎,不多不少正是六個人!


    那麽,我摸到的頭發是誰的?


    頓時,我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層細密的冷汗,隻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王大力等人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一臉驚恐的看著我背後,彭輝還不停的給我使眼色。


    我心道這真是流年不利,大白天的竟然遇到了鬼。


    我沒敢迴頭,刹那間,思緒百轉,十幾種應對措施浮上心頭又被我一一否定。


    我心知這麽下去,遲早不是辦法,當即向前一撲,就地翻了個跟頭,然後半跪著抬起了手中的塑料槍。


    突然,在場眾人嘴裏爆發出一聲聲大笑,許天祥笑的都有些岔了氣兒,彎著腰捂著肚子說道:“東子,我今天才發現,你實在是太可愛了。”


    我這時才反應過來,特喵的,又被這些人給耍了!


    我沒好氣的收起了塑料槍,一邊拍打著身上的灰塵,一邊說道:“我也沒想到啊,在場的幾位都是實力派啊,今年的奧斯卡小金人兒非你們莫屬啊,尤其是你,彭輝,枉我平日裏對你那麽好,竟然合夥尋我開心!”


    “哥們兒,對不住啊,我也是被逼上梁山的!”彭輝笑著說道。


    “不對啊,咱們的人一個沒少,那這兩個又是誰?”我看著身後那兩個臉色白森森的人說道。


    “哦,他們啊,和我們一樣,也是來探險的,”娜娜笑著解釋道。


    說話間,那兩個人已經把臉上的麵具取了下來,竟然是一對年輕的男女,和我的年紀相仿。


    男的麵相清秀,有一點書生氣,說道:“你好,我叫杜宇飛,這是我女朋友王萌。”


    女生身材嬌小,卻十分豐滿,尤其是胸前的那兩座高聳的山峰。


    我雖然被他們兩個嚇了一跳,但仍舊笑著說道:“你好,我叫關亞東。”


    說話間,餘麗莎咚咚咚的跑了上來,張菲菲把剛才的事情和餘麗莎小聲的說了一遍,惹得餘麗莎也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老臉一紅,幹咳一聲,轉移話題道;“你們什麽時候來的?”


    杜宇飛說道:“可能比你們早來了一兩個小時。”


    “那這裏的房間也是你們打掃的嘍?”我問道。


    杜宇飛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我們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聞言,我們四個男生的臉色都是一沉。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杜宇飛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深吸了口氣,道:“現在還不確定,走,咱們再一間房、一間房的檢查一下。”


    其餘幾個人被我們四個男生所感染,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這一次,我們檢查的很快,不一會兒,除一樓以外的三層樓就被我們檢查完了。


    其中二樓、三樓的情況和一樓相似,幹淨的一塵不染,四樓卻遍地灰塵和蜘蛛網,簡直沒有辦法立足。


    “怎麽除了四層,其他房間都那麽幹淨,就好像剛剛被人清理過一樣。”餘麗莎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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