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芷矜說話絲毫不留情麵,但是慕尚矜雖心中一凝,可麵上卻沒顯露分毫。


    “嘁!”


    孔芷矜見她似乎並不在乎自己話,覺得無趣,換作有人如此說她,她才不會這般忍氣吞聲。


    慕尚矜不再與她說話,轉身離開了。


    她與孔芷矜之間並無瓜葛,她能夠出言提醒,已然覺得是好心,既然對方不領情,那她也犯不著與她這小小姑娘爭論,不僅浪費時間,還讓自己惱。隻是她沒想到,她向來聽聞孔芷矜知書達禮,與她妹妹相比頗為懂事,現在看來,不過爾爾。


    孔芷矜看著慕尚矜離開的背影,隻當她是被自己戳了痛處,心中滿是不屑。


    在望著江安生和何南枝離去的方向,不論如何,她都要留在他身邊,哪怕為妾!


    以她的身份根本犯不著為江安生的妾室,京城求取她的青年才俊多的是,隻是她覺得,江安生對待任何女子都是冷冰冰的,連話都說過,但是卻勸過她,她覺得自己也是如何南枝那樣的意外。為妾又怎麽樣?隻要能夠抓住江安生的心,她就是贏家!


    孔芷矜想著,心裏頭美滋滋的,但是若是江安生知道她腦子裏在想什麽,絕對會後悔之前和孔芷矜說話,他當時就應該一腳踹開過去!


    嗬!何南枝,你這個窮鄉僻壤裏出來的老女人,哪能比得上我!


    洞房內。


    “相爺先出去與外麵的大人們小酌幾杯吧。”


    洞房花燭夜,既是夜,那就應該晚上,這中午未免有些早。


    江安生聽著老婆子的提醒,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看著蓋著紅帕,小臉若隱若現的何南枝戀戀不舍。


    “阿生,你先去,乖。”


    何南枝透過紅紗,看他依舊還站在自己的麵前,就知道他心裏想什麽了。他現在都被他吃的牢牢的了,他怕什麽?


    “恩。”


    江安生應了聲,戀戀不舍地出了門。


    “郡主,不,夫人,老奴還是頭一次見新郎官如此,相爺這般這般不舍您,日後夫人可是有福咯!”


    老婆子看著江安生是三步一迴頭,似乎隻要何南枝一句話,他就破了這規矩。


    “賞。”


    何南枝開口道,這話她聽著心裏愉悅。


    話落,佟羚兒便給了那老婆子二十兩銀票。


    那老婆子見著這朝著自己過來的銀票,喜得嘴長得老大,眼裏冒金光:


    “謝謝夫人,老奴祝夫人和相爺和和美美、早生貴子!”


    又是一片讚美之詞。


    紅帕下,殷紅的唇角勾起。


    屋外。


    “喲!新郎官出來了!快快,敬酒!”


    “對對對,敬酒,敬酒!”


    一群人見江安生出來,感覺招唿道。平日裏江安生冷冰冰著一張臉,拒人之千裏,仿佛誰都欠了他五百兩一樣,他們都怕江安生搞他們,這迴終於被他們逮著機會了!


    哈哈哈哈!


    江安生看著他們如狼似虎的目光,不禁覺得有些頭大,看來,他們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來來來!一起喝啊新郎官!”


    有一位侍郎喝的正興上,借著酒勁,一把摟上了江安生的肩膀,一副兄弟的模樣。


    這事若是放在平常,他是絕對不敢對著冷麵相爺這般做的。


    “來來!張嘴,喝!”


    另一邊,一個醉醺醺的小將軍也哥們似的摟著了他的肩膀,拿著一杯滿當當的就要往他嘴裏灌。


    別說,這小將軍雖醉的連步伐都不穩,身子也有些一晃一晃,但是端著酒杯的位置倒是很準,剛好在江安生薄唇前。看來,平日裏沒少勸酒。


    江安生眼見這酒自己要是不喝的話,估摸著就得自己的衣裳喝掉了,便認命地張嘴喝了下去。


    “喔喔!喝了!哈哈,不夠,再來!”


    眾人見他將酒喝了下去,宴席上就更熱鬧了。


    江安生看著他們都一副醉醺醺的模樣,不禁覺得腦袋生疼,看來這酒不僅躲不過去了,還得喝多去!他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他們這麽會喝酒。


    其實,也不是所有人都醉著,有些見著有些人起哄,自己心中也躍躍欲試,但是又怕日後江安生算賬,於是乎,沒醉也得裝醉地去勸酒。


    嘿嘿!黍朝第一天才!也逃不過他們的手掌心!啊哈哈哈哈!


    時近黃昏。


    “吱呀——”


    洞房的門被打開。


    “來來來,小心點小心點,別磕到了……”


    何南枝幾人一聽,是葉族行的聲音,立刻聞聲看去,卻看到江安生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這,這怎麽迴事?怎麽醉成這樣?”


    佟羚兒幾個急了,這還怎麽洞房啊?


    “快,先扶進來再說。”


    何南枝見著他醉成這樣,不禁有些焦急,這萬一吐了多難受?


    接著,幾人顫扶著江安生,將他好好地往床上放,然後道:


    “人送到了,這裏就交給夫人了。”


    葉族行說完便離開了,佟羚兒和采香幾人也相互看了對方一樣,然後也快步離開了。


    這地方還需要她們幹什麽?


    房門待房門關上,何南枝剛要掀開紅帕,床上某個應該醉的不省人事的人突然睜開眼睛道:


    “他們走了?”


    “哎?你沒醉嗎?”


    原本要掀紅帕的手頓在了那裏。


    “這紅帕,應該我來掀才對。”


    隻見,江安生有些艱難地做起了身。


    “沒事吧,醉成這樣?”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般醉的江安生。


    江安生聽聞她的話,就想到了宴席上那一個個如狼似虎的人,他最後都躲到了右相那邊去了。


    原以為右相是最正常的人,結果沒想到的是,他也管他酒!一群人合起夥來,他都裝醉了還不放過他,還死命灌著他,看他日後怎麽“迴報”他們!


    “我沒事,就是喝的有些盡興了些,不妨礙我們洞房。”


    “誰要和你洞房!”


    這說的什麽話,說的好像她很想和他洞房一般!羞人!


    “不想和我洞房?那可不行,你都嫁與我了。”


    說著,一手將她牢牢地摟在懷裏,顯示自己的主權。


    何南枝也隻是嘴上說說,行為上肯定不反抗,腦袋靠在他的懷裏,心裏十分踏實。


    終於嫁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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