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溫洪氏氣急了,佟羚兒竟然把她引以為傲的兒子貶低成這樣,她感覺自己的心髒都不舒服了。


    “你什麽你?原本,你是南蓮閣的客人,我不同你計較先前所言,但是自打你後麵汙蔑之詞出來,那便不再是南蓮閣的客人!這點權利我還是有的!”


    開什麽玩笑?哪怕是在京城,那些大官夫人也沒有這般說她,她算老幾?


    “你就這麽趕客人?開門做生意的哪有把客人拒之門外的!”


    “我說了,你現在不是客人,在我看來,就是一介草婦罷了,南蓮閣這麽大的鋪子,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佟羚兒聽後,翻了一個白眼,她剛都說了這麽清楚了,她還亂吠?


    “你這是店大欺客!”


    “呦嗬,這詞用的,來來來,大家評評理,是不是這婦人無緣無故罵我在先?我一清白人家的姑娘被她詆毀成這樣,日後還能嫁的出去嗎?還活不活了!”


    她這一說,身邊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確實,姑娘家的名譽多重要啊,若是有人這麽說我家閨女,我非得罵的他狗血淋頭!”


    “可人家是舉人,曲文星在世,人家可能私底下有心思呢……”


    一群人圍著,口中念念有詞,褒貶不一。


    溫洪氏聽到有人心還是偏向她的,連忙眼神一亮,道:


    “看看,看看,我就說這個女人就是勾引我家舉人兒子!”


    她說著,還特別加重“舉人”二字,身旁旁人不知道一樣。


    “嘖嘖嘖,我怎麽不知道,我家羚兒還要去勾引一介舉人?是夜裏得了風寒傷了腦子吧!”


    一道高傲冰冷的女聲劃破了眾人都喧鬧。眾人不自覺地朝聲源看去,是一個身著淺藍,帶著細閃衣裳的女子,女子生的很是好看,配上她略帶傲慢清冷的眸子,就跟傳說中天上的洛神一般。眾人不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道。


    “你,你誰啊你!”


    溫洪氏感受到對方氣勢不凡,似乎自己的潑婦氣勢完全被她一句話給粉碎得徹底。


    我是你爸爸!


    上麵五個字,何南枝很想這樣迴她,她真的是被氣狠了,她要好得姐妹竟然被一個粗婦一口一個“狐媚子”、“勾引”,真是欺人太甚!但是,還有人看著,硬生生壓下了。


    “我是誰?南蓮閣掌櫃!安寧郡主!”


    原本她和江安生來這裏是抱著微行遊玩的心,可見著這實在可惡的場景,她實在忍不住自報家門了。


    何南枝話一出,一時間屋內的空氣都仿佛被外麵的寒霜凍住了。


    “主子!您說什麽呢,奴婢怎麽會半夜染風寒!”


    佟羚兒見著何南枝來幫她叉腰了,趕緊跑到她旁邊嬌聲道,心中感動的不行。方才這事,隻要她和葉族行自報家門也可以解決,但是沒有主子發話,她哪能這麽做。


    “行了,那就別貧嘴了。”


    何南枝無奈的看著她道。


    “你,你說你是安寧郡主就是安寧郡主了?誰能證明?”


    何南枝看著她一副“不給我證明我就不相信”的模樣,不禁覺得腦殼疼,這個婦女的話怎麽那麽多?


    “你們幾個,比她們給我趕出去,這樣欺辱上門的客人,日後我們南蓮閣不會有第二次的接待了。”


    何南枝不搭理她,轉身對著一旁的在南蓮閣工作的姑娘道。那姑娘見她時常聽聞的菩薩心腸的安寧郡主竟然和她說話了,心中喜極了,連忙應聲:


    “好!好!好!”


    “安寧郡主,我想我母親不是故意的!”


    溫良見此場景趕緊開口道。


    不開口迴答他的話,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這句話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可信度。


    “羚兒姑娘!你幫在下說說!”


    溫良沒說完,葉族行就先一步擋在了佟羚兒的麵前,佟羚兒看著他十分幼稚到舉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主子,溫良沒什麽錯。”


    何南枝看了溫良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淡淡道:


    “那就剛剛那個粗婦好了。”


    語氣裏滿是上位者的不在乎。


    但是雖然是這樣,溫良還是得離開。他下來是一個孝順的,總不能把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的母親丟在外邊吧。


    “那個!郡主,安寧郡主,我相信您是郡主!我不想走!我以後還要來買衣裳呢!”


    自此被好幾人推搡著離開的溫洪氏悔的腸子都青了。好端端的,她幹嘛得罪人家郡主啊!


    溫良萬分不舍地看了一眼佟羚兒,最終無奈地帶著自己的母親離開了。


    沒想到,她竟然是安寧郡主的婢女,配他一個舉人,簡直是太綽綽有餘了,隻可惜……


    等他們母子兩個離開了,何南枝這才對著眾人溫和道:


    “方才那般吵鬧真是打擾到主位客人了,本郡主決定,送在場每人一條兔毛圍巾,以表歉意,也還望諸位能夠為方才事情的經過記得清楚,這事並非南蓮閣待客不周,是有人故意刁難本郡主的婢女在先。”


    一條兔毛圍巾換止了那些流言蜚語,值了!


    眾人一聽有免費的東西送,心裏都樂開了花。


    “郡主太客氣了,這事情我們都看的清楚,都是明眼人,是那溫洪氏無理取鬧,辱罵郡主婢女在先!”


    “就說嘛!堂堂郡主的婢女怎麽可能迴去勾引舉人,以前就聽說過,郡主的婢女也嫁給過大官呢!”


    “嘖嘖,這可了不得……”


    一時間,眾人偏倒何南枝的嘴一張一合,說個沒完沒了。


    “諸位明辨是非,本郡主再此謝過了,諸位看衣裳吧。”


    說著,何南枝便要準備走了。被一群人圍著嘰嘰喳喳的滋味,她可消受不了。


    沒一會,幾人都出了門。


    “喂,你老看我家主子做什麽?”


    佟羚兒看著葉族行的眼睛是不是地往何南枝的身上瞄,忍不住用胳膊懟了他一下。她話剛一說完,江安生要吃人的目光便看向了葉族行,葉族行連忙討好地笑笑,待危機解除,他才和佟羚兒說話:


    “你說話輕一點,萬一主子生氣了我就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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