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004宇宙,喬恩·艾斯伯格所在的平行宇宙。)


    喬恩說完之後,斯帕特不停的搖頭說道:“現在確實是不允許隨意處死任何人……但普瑞達的這種行為!是違反兩年前人們的共識!要是你自己去外麵探險,我還是有足夠的把握相信你能活著,但是和普瑞達的飛翼者組成五人團,我相信那些所謂的‘飛翼者’會剝了你的皮!”


    喬恩哈哈大笑道:“告示上招募普通的避難居民,準備和飛翼者組成五人團,一共準備組成六十個五人團!這是第一批次探險隊,第二批次和第三批次一共準備分別出動三十個和四十個五人團!每個五人團由四名避難居民以及一名飛翼者帶領……所有有意向的避難居民來到管事處報名……”


    斯帕特點點頭,略帶有哽咽的說道:“這主意……嘿嘿……肯定是普瑞達出的!一共六百五十人……也就是說……避難所居民們現在一共是三千二百一十五人……這六百五十人是多餘的……”


    喬恩扭頭走出他的房間,就在這時,斯帕特拉住了喬恩:“告訴我到底是怎麽迴事!”


    喬恩長歎一聲:“普瑞達找到了歐文,歐文找到了我……他把告示上的事情告訴了我!所以……我必須去!”


    斯帕特當即叫罵到:“該死!我就知道!歐文就是個‘霸王’……普瑞達讓歐文找你,就是逼著你去接下告示上的任務……告示上去外麵的任務!”


    喬恩嘴唇使勁往上努了努……然後緩緩的說道:“普瑞達不像是其他的管事……亞拉爾席避難所不能再處死任何人了……我不能當做逃兵……你懂得!”


    “可是你不是飛翼者!你不是士兵!他們……飛翼者享受著雙倍的補給,要死也是應該他們死!不應該找到你這個隻享受八成補給的避難居民!”


    斯帕特非常憤怒,似乎怒火已經無法遏製……喬恩點點頭:“我知道了……斯帕特,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


    “什麽?”


    喬恩轉過身來,鄭重其事的對著斯帕特說道:“比起所有人來,普瑞達在公平上對待所有人上……至少要比前四個管事強上十倍!普瑞達……至少他能在六百五十人中,讓飛翼者占到其中一百三十人……這樣,他是在讓步!三千二百人的避難居民,其中三百五十人是飛翼者……但是這次行動之後,飛翼者和避難居民的比例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斯帕特哽咽道:“那也不該是你……兄弟!”


    喬恩莊嚴的說道:“必須是我!必須有人去做這件事情!必須……我敢保證,如果普瑞能再當三年管事……亞拉爾席郊區避難所能改天換地的發生變化……”


    斯帕特不知道機械性點頭說道:“你這麽相信這個飛翼者當選的管事?”


    喬恩笑道:“我相信……世界上總有一種東西,名為‘希望’!”


    斯帕特猛地拉住了喬恩:“你出去了……你死了!或者你失蹤了……或者……或者你還活著,但是再也迴不到亞拉爾席避難所了……我無所謂,倒是萊婭……她……她……”說道之類,斯帕特哽咽的無法繼續說下去……


    斯帕塔說完之後,喬恩也愣住了:“兄弟……你不該提起一件我本來打算忽略的事情……”


    “她如此愛你!你不能這樣離開她……”


    喬恩長歎一聲,似乎斯帕塔給了他一個無法解開的公式,一個非常難思考的命題……


    他遙望著避難所遠方的玻璃幕牆……幕牆上呈現的是2110年的景色,也就是十九年前還沒有大戰的景象……玻璃幕牆外是高樓大廈和現代化的城市!至少給喬恩和斯帕特已經所以在亞拉爾席避難所有人的感覺,是他們自己在一處高科技且現代化的辦公居民樓內……


    就在這時,一個二十八九歲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喬恩!你去吧……不要管我,你個傻蠢呆笨的,要是死在了外麵,我就立刻找人嫁了……省得我從十九歲跟你,到現在你還不娶我!”


    萊婭看著喬恩……喬恩不敢和萊婭對視……


    “外麵……你知道外麵有什麽……”萊婭哽咽的說道:“前一陣……你……喬恩!我告訴你……如果你……如果你想要永遠的拋棄我,我也不會再見你了……因為,從你踏出這個門後,我便認定你已經死了!”


    喬恩抬起頭來,看著萊婭:“萊婭……我記得,當我到避難所的時候……”


    “別!別跟我談你的家庭……我不想知道你的父親和母親……是怎麽死的!我也一樣!我奶奶帶著我來到避難所的時候,我們家都是普通人……我親眼見她被吊死……”萊婭悲痛的說道:“喬恩……苟活下去吧……能多活一天,為何要尋找十年前那莫名其妙的東西?不是因為它,發生不了光子戰爭!”


    喬恩搖搖頭,他向來話少:“萊婭……十年前,我們能看到日出……”


    “我知道……我八歲的時候……經常看日出的……”


    “我隻是……”喬恩目不轉睛看著萊婭說道:“我隻是……覺得缺少了些什麽……不應該是這樣的!至少……確實不應該是這樣的!再過四年,我便四十歲了……我想要我四十歲的生日,在地麵上過……至少,能看到日出!”


    萊婭哽咽道:“如果十年前,不是有人像你這樣,不是那些按下按鈕的人都這樣,但凡有一個人,哪怕一個地區讓步,我們不會住到地下室!這個大的憋悶的空間……每天靠著過濾地麵上,還可以被稱為是‘空氣’的物質存活……他們!他們那些飛翼者們,他們願意吊死我們,我們讓他們吊死了……曾經能存活十萬人的亞拉爾席郊區避難所承載了二十萬人!十年了,二十萬人就剩下三千多人……我不認為這樣活著是一種錯誤……萬一哪天,亞拉爾席郊區避難所崩塌了,我們都死了!不用再分什麽是空氣什麽是水,什麽是藍天什麽是食物了……嘿嘿……畢竟,阿拉亞都消失十年了……”


    萊婭繼續說道:“如果……我們都能讓一步!想著苟活一天的話……我們脆弱一些,不要如此的堅強!誰想著淩榨我們,就讓他們來吧!死了老鄰居不是死了我,等到真的死到我的時候,那就是應該我死了……這樣的‘混一天是一天的想法’如果十年前……有一個人想到了,我們不會把亞拉星球給炸沒的……”


    喬恩不停的點頭又搖著頭……斯帕特突然插言到:“你們……說的太有哲理性了!我都聽不懂你們再說些什麽了!”


    萊婭有些汙蔑的說道:“因為你曾經是個驢子!”


    斯帕特有些憤怒道:“嘿!我現在和你們一樣,是避難居民,不是飛翼者!難道……避難居民要再區分區分血液?”


    喬恩猛地說道:“嘿!都停下吧……我是個人!至少,我是個有自由的人!我應該做些什麽……我知道……萊婭!嫁人去吧!我沒有愛過你,也曾經更加沒有過!我們不必因為一個十年前的話題,把這個亞拉爾席郊區避難所脆弱的生態再次毀滅一邊……哪怕讓人們去外麵死去,至少能帶迴來外麵的情報!我沒有愛過你……你也不必為我擔心了!”


    喬恩說罷,他不敢再看著萊婭……扭過頭去……


    萊婭使勁抿著嘴:“好……我知道了!你個撒謊十年的騙子!你個蠢笨呆傻,行動遲緩的呆子!我咒罵你死在外麵,被食人生物活生生吃掉內髒,然後痛苦的死去!有本事……你……你個傻貨就當個更大的騙子……將整個外麵都騙過來!”


    喬恩頭也不迴的來到了管事處,辛嘉德守衛著管事處的大門,那裏是飛翼者頭領居住的地方。


    正是因為如此,喬恩被辛嘉德搜身三遍,才允許他進入。


    ……


    管事處普瑞達正在處理文件,他見到了喬恩,當即跟他握手道:“我們的智者!艾斯伯格閣下……歡迎您!”


    喬恩搖搖頭:“普瑞達……我來接下告示上的任務!我決定出去……”


    普瑞達略微吃驚的看著喬恩:“我真的沒有……太好了!喬恩!我的朋友……我知道我發出這項……請求之後,許多避難居民會誤解我!但是你作為先鋒,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接下告示上的任務!這樣……”普瑞達點點頭:“這樣……”他有些哽咽”,突然,他轉移話題到:“你們明白我的用意嗎?兄弟?我做下這項決定……也是迫不得已……”


    喬恩搖頭說道:“普瑞達!讓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可以首先第一批從避難所出發!但是我必須要所有避難居民的補給由八成變成為一倍!”


    普瑞達一愣,他略有惆悵的坐在了管事處座位上:“你知道……我是不易的!資源就這麽多,南方塌陷了!那裏是我們的培土所,土豆的產量又得講下四成……好吧!”普瑞達說道這裏,他好似下定了決心:“既然兄弟你說道了!可以!我也會首先將飛翼者最好的裝備配給你!”


    喬恩一笑,這其中的交易,他們互相心知肚明……雖然普瑞達一直麵帶笑容,並且和顏悅色,可他已經將喬恩和六百五十名避難所人置於避難所外的世界……


    喬恩知道,有些事情必須通過交換得來!這是站前人們的共識,也是戰後人們的行為準則……喬恩納悶的是:一場大戰能將亞拉星球毀滅,卻毀滅不了一些奇怪的“準則”……


    ……


    (m019宇宙,鍾天水所在的平行宇宙。)


    話音剛落,北川鐵槍羅仁鳳和南川二俠客急忙將兵刃提緊,驚恐的看著周圍……但是周圍哪裏有人?根本看不見任何人……


    又過了數個“瞬間”數個可以令人窒息般緊張的“瞬間”!一道血紅直接從北川鐵槍羅仁鳳的胸口慣出!沒有人看見誰下的手,誰出的手……但是人們都知道,是西竺狂魔!但是誰也想不到,這惡魔竟然能把功夫練得到了這般地步……北川鐵槍羅仁鳳胸口中招,鮮血噴湧……頓時倒在血泊之中,翻眼死去……


    南川二俠客中的黑袍女俠顯然十分緊張,她將長劍揮舞,形成了一個劍圈,圍繞著自己……劍氣如同舞動的屏障,將她籠罩在其中……她邊舞劍邊說道:“西……西竺狂魔!你……你有本事出來!我……我不拍你!我……”


    當黑袍女俠剛剛說道“我”的時候,隻聽一聲“嘣”的響聲,黑袍女俠的劍崩成數段……那白袍男俠客知道西竺狂魔要出招了,急忙揮劍來到妻子身旁,大吼道:“西竺狂魔!莫要傷我妻子性命!”可是……他根本連西竺狂魔的麵都見不到……隻聽一聲“噗嗤”的聲音,黑袍女俠倒在地上,倒在了血泊之中……許多人根本不知道黑袍女俠是被擊中的哪裏,怎麽被擊中的,被什麽兵刃擊中的……


    黑袍女俠倒在血海之中,眼神望著白袍男俠,那眼神好像是在說:“夫君,快跑……”


    白袍男俠持劍的手顫抖不已……他汗如雨下,豆大的汗珠劈劈啪啪落在地上……他聲音顫抖的說道:“出……出來!你……狂魔!狂……狂魔!出……出……白袍男俠的神情恍惚,語無倫次……這並非是白袍男俠膽小,而是四個仙法師,連敵人的麵都沒有見到,都不知道敵人如何出招,如何進攻……就已經被擊死三人……而且還是一眨眼的工夫……


    要是論戰死沙場,劍客對麵拔劍相逢!南川二俠客不是慫包!但是……這樣,屠殺一般……沒有仙法師能受得了的……


    白袍男俠渾身打顫,白袍俠客大聲唿喚了三聲,喚那西竺狂魔現身……可是根本沒有周圍根本沒有西竺狂魔的身影……就在這時,白袍俠客已然神誌受不了壓力,扔下劍,聲音尖叫的吼道:“我……我不打了……救……救命啊!”說完,便向著一條小路跑去……但是等他剛剛跑出三步……隻聽一聲嗡嗡響聲,白袍俠客的白袍變成了血紅色……白袍俠客……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周圍一片鴉雀無聲……西竺狂魔終於現身,他踏過白袍俠客的屍體,來到眾位仙法師身前……眾位仙法師盡皆恐懼且無助的看著西竺狂魔……


    西竺狂魔點點頭:“好啊……不錯!沒有人跑走的嘿嘿我老人家最煩……的就是有人趁機逃哦……哦……跑!”西竺狂魔說話的時候一頓一頓,不知是故意而為還是本就如此……


    西竺狂魔又道:“你們惹我小夏兒不開心……都得死!得死……”


    說罷,西竺狂魔隨便一指其中一人,說道:“你先死?”那人當即口吐白沫,自己嚇暈過去……


    西竺狂魔一擺手:“真沒意思……嚇死了?還沒打你呢……”


    突然間有一人瘋了似得吼道:“跑……咱們一哄而散,西竺狂魔又怎能追上?”


    這人說完之後,還真有七八人和他一並逃去。但是都是向不同方位跑去,有的上房施展輕功,有的穿小巷跑去……


    西竺狂魔哈哈大笑:“跑?跑得了嗎?”


    西竺狂魔話音剛落,隻見他扔出了一枚銅幣,銅幣還在空中打了幾個旋,還沒有落地,就聽見七八聲慘叫……眾仙法師不想便知,那七八人已經身死……


    這時,在空中打旋的銅幣剛剛向下滑落,西竺狂魔便出現在原地,用兩隻手接住了銅幣。西竺狂魔笑道:“要是正麵你們這一百多人的左半部分死,右半部分活!要是反麵,你們就右半部分死,左半部分活!然後剩下咱們再玩一次擲銅幣,再在剩下的活人之中選出左右來殺……你們說怎樣?要是光殺人,也太無聊了,得玩玩遊戲!”


    西竺狂魔話音剛落,隻見一人持著匕首,衝著西竺狂魔殺來……“左右是個死!拚了!”但是等此人剛剛邁出一步,便胸口湧血,倒地不起……


    沒有人看見西竺狂魔是如何發招的……是如何出招的……


    西竺狂魔笑吟吟的說道:“你們要是想著殺我或者逃跑,我就一下子把你們都殺了……”


    就在這時,西竺狂魔緩緩抬起手掌,看手中銅幣的正反麵……


    突然間,有一人吼道:“住手!”


    西竺狂魔一愣,定睛觀瞧,隻見人群之中走出一少年,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鍾天水!鍾天水對著西竺狂魔說道:“是我打了你家小孫兒的巴掌,你要殺人出氣,殺我!別再連累他人……”


    西竺狂魔瞪大眼睛,看著鍾天水,一時間愣住了:“好小子……要是你沒有打過我家小孫孩兒,我非得收你為徒!你小子太硬氣了……我喜歡!既然這樣,我成全你!你死了,我放了周遭的人……”


    鍾天水點點頭,頭頂微微滲出汗水:“好!動手吧!”


    西竺狂魔笑道:“好……我得讓你舒舒服服的死!不能跟他們一樣,你是條漢子,我佩服!”


    說罷,之前西竺狂魔消失在原地……


    鍾天水閉上了眼睛……所有的顏色在鍾天水眼前閃現……鍾天水想到:“就這樣……死了嗎?翡兒……上官翡兒……我不甘心!我……我還沒有達成翡兒的願望,複興鍾氏!我……我不要死……”


    恍然間,鍾天水似乎感覺到一陣陣清涼的微風……這微風就像是在詔法寺有著怪鬆的山峰之上。鍾天水好像又迴到那裏……那曾經趕跑自己的掃地老僧人雙掌合十,來到鍾天水身前,對著鍾天水說道:“施主?你為何又來到我這掃地僧人的這幾間破草房之處?”


    鍾天水看著周圍,恍恍然如同做夢一般……鍾天水說道:“大師……我……”


    掃地僧人一擺手:“唉……我可不是大師!”


    鍾天水疑惑的說道:“我這是……在哪裏?我……難道死了?”


    掃地僧人哈哈大笑:“何為生死?何為生?何為死?方生方死,方死方生!這時死了,那時又生,這時生了,那時又死……你看世間俗人,那個不是為生死所困?若世人看得清楚,放的下去,又豈能被煩惱所困?”


    鍾天水略有疑惑的說道:“大師您……”


    掃地僧人一擺手:“唉,說了別叫我大師,叫我掃地的就行!”


    鍾天水一愣,但是看掃地僧人不像是推脫之詞,便當即叫到:“掃地師傅,什麽叫‘這時死了,那時又生,這時生了,那時又死’?”


    掃地僧人笑道:“譬如有人,今天生了貪念,好不容易壓了下去,讓那貪念死去,明天又生了起來……如果有歹人真的是今天被人殺死,豈可明天又能活過來?小夥子,聖賢說過的話,不要執著,要放開了看!這世間不單單是情情愛愛,仇仇恨恨!這世界遠比你想象的要大!”掃地僧人說罷,一點鍾天水腦門,鍾天水陡然間感覺到一陣熱浪襲身!在睜眼一看,這掃地僧人哪裏是掃地僧人?原來是遠在m001宇宙,東方則中的師父,大有真人!


    忽然間往事的一幕幕浮現在鍾天水腦海之中,大有真人的弟子東方則中為了狐妖婡姻兒而死在祁山山頂,大有真人撫著徒兒的屍身,痛苦不已……


    忽然視角又一轉化,掃地僧人浮現真容,大有真人身著道袍在空中禦氣飛行,大有真人一聲斷喝,猛地說道:“徒兒記住!火在天上,大有;君子以遏惡揚善,順天休命!”


    鍾天水僅僅感覺到渾身上下一陣陣強烈的熱浪襲身……緊接著,一股子強大的如同在瞬息之間變化萬物的浩渺之微小,在任意變化著自己的模樣……一種無法說清楚的感覺,似乎是能在瞬間頓悟了但是又在下一刻陷入執著和迷茫之中……


    鍾天水就是在這種一上一下的激蕩感覺之中漂遊……瞬間,鍾天水看到了一束光!火……在燃燒著!緊接著,鍾天水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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