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傳說中……在極北之地,有一顆仙石,從天而降……


    在那裏……仙石是潔淨而白潔的……


    在白潔的之中,是一顆更加潔淨的石頭……


    石頭的中央,是一個好似美女的笑渦。


    ……


    傳說,在極北之地,常年會有大魚,從這裏奔騰而起,化而為昆……


    昆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


    ……


    這巨獸,甚至可以穿越時空……


    期初在那裏的人們,常年采集這石頭,將石頭投放進入大魚的池子中……這樣,會有許多大魚,從這裏奔騰而起,越向北方!


    北方……天氣寒冷,但是卻是一個極其美麗的盡頭……


    在那裏,有著傳說,也有著令人凝望的世界……


    那世界,則是傳說的美景!


    ……


    每年,這裏會下雨雪,雨雪,是一種類似於雪和雨的混合物,十分的美好……


    這裏……充滿著各種希望,但是……


    卻有這樣一天,一個大魚,從極北的大池中奔騰而起,她奔向東海,在那裏……她再也沒有迴來!


    她沒有變成昆,但是……卻打破了這個美好的故事!從今之後……極北之地的仙石,不會再有了……同樣,一個個仙石變得支離破碎,仙石中蘊含的每個美好的故事,也成為了碎片……


    於是……他十分的不甘心,他來到了東海,尋求傳說之中的另外一種神物的幫助。他找到了龍。


    龍將定海針交給了他。龍對他說:迴去吧……但是……不要留念!


    恐怕再喚醒了一隻昆,昆不去化鳥,卻要奔向東海!


    那裏的龍,已經告訴了他……但是他不服命運!


    也不服宿命……


    他不為了她,她已經拋棄了成為鵬的命運,她寧可一輩子為昆……也要到達東海!


    可……


    他不明白……


    所以,他隻能將定海針帶迴,他最終,竟將定海針投下!為了什麽呢?他不知道……反正,他渴望再一次看到昆化為鵬!


    所以……他將定海針扔下!


    極北之地……所有的水被定海針的威力所震懾!所有的昆都極力要變成鵬……為了離開有定海針的水……


    他忘記了龍的話……“迴去吧……但是……不要留念!”


    此時,他想起了龍的話!


    他哭著對著天空說道:“我……我渴望的究竟是什麽呢?難道……我渴望的竟是驅動這些昆嗎?我驅動這些昆變成鵬!又為的是什麽呢!”


    海水翻湧上天,成為通天的水柱!


    於是,他開始怨恨這可笑的宿命!他把一個模糊的概念,宿命提出來……他說這都是宿命的因果,所以……他開始悲痛……


    可他終究不甘如此……


    他奮力的來到了東海,他渴望將定海針還給龍。


    龍每次飛出海,足足有八萬萬無量長……可以將所有的世界環繞!


    他渴望龍從海中出來,渴望將定海針還給龍……


    可是龍並沒有從海底出來,龍僅僅告訴他……你不僅失去了她,而且失去了它……


    他怒吼道:“我沒有失去宿命!宿命跟隨在我的身旁!”


    龍吟唱的笑道:“如此……定海針便不能迴來!因為……沒有一件事物能將你的心定住!”


    他哽咽的說道:“可……你告訴我!人心本是一個物……是由血和經組成的……如何能定住!人心……本是一個血肉!如何需要定住!我的心本是心,為何要去定住!”


    他問了龍三個問題,龍不願迴答……龍不知道嗎?不,龍當然知道……龍即便是迴答了……也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所以……龍根本不去迴答!可是……龍的答案對嗎?恐怕……龍不認為他的答案是對的,他也不認為龍的答案是對的……


    他痛苦的哭到:“我的心……在哪裏?”


    龍又問他:“你見過她嗎?見過她的昆嗎?她沒有去化鵬,但是!你見過在東海的她嗎?她依舊是昆啊……”


    他哽咽了……他流下了眼淚……他緩緩的說道:“昆……鵬……我……她……我知道在東海有龍……有八萬萬無量長!能繞整個世界一周……但是……我沒有見過,在東海的她!因為……我不是她!”


    他的話如此絕情……他渴望自己的心,於是……他將心放飛了!他不願自己的心受任何困束……包括任何來源於她的困束!定海針……定不了他的心!


    他終於再次迴到了極北之地……


    所有的仙石都破碎了……所有的昆都發出了悲鳴的悲愴!


    他看著她……看不見她……因為她在東海!


    她早已不願成為了鵬……但是……她還是昆……


    他她是最後見證昆化為鵬的最後見證者!


    他最終,將定海針拔出!他沒有聽從龍的勸告……因為他到底要看看,心的形狀!


    極北之地的水,全都幹涸了……他還以為這是宿命!所以……從此之後,再也沒有昆化為鵬的……在東海的那昆,始終向東海而去……因為她知道,東海永遠在東麵!東海的東麵,還是東海!


    仙石……破碎了,化成了無數的水晶,散落在世界的各地……


    他知道,仙石不可能再有!有的隻是水晶……


    同時,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他這一生,將探尋一個問題:心的形狀,是不是可以去定型!


    他始終在追尋宿命和心的問題,始終無法獲得答案……但是他的答案就是尋找這個答案!


    ……


    但是,她卻知道自己……她知道自己的一切!所以!她將一切都向東而飛!


    她的目標很明確,因為她知道:東海的東邊……還是東海!她將永遠飛向東海!


    ……


    這就是世界盡頭的故事……


    時間久了,人們看不見昆,也看不見化為鵬的昆,更看不見鵬了……所以人們都認為那隻是一個傳說……


    當然,經過了無數的時間和空間……


    在一個遙遠的宇宙,有個人名叫鍾天水,他將成為水晶眷顧的人,還有個人,名叫哈克,他也將成為水晶眷顧的人……


    可……僅僅是一個時空的漩渦,便將這兩個人聯係在了一起……


    哈克……本來是可以成為水晶下的勇士,而鍾天水本可以成為一代仙法師。可是啊,那混亂的時空,卻將一切本來不應該的事情……聯係在了一起!


    所有在這個時空中的人啊,都在默默承受著屬於他們的歸宿……


    哈克,現在正在書房內,仔細聽著哈魯特隊長的匯報,他仔細聽著哈魯特隊長有關於王都的事情……他根本不敢相信他就是國王的兒子!


    ……


    而鍾天水,在經曆了一切本不屬於他的痛苦經曆之後……他決定默默承擔下這一切……


    如果,鍾天水沒有遇到痛苦經曆,如果……哈克不是國王的兒子……那麽……會怎麽樣?


    如果,鍾天水是哈克,哈克是鍾天水……那麽,又會是怎樣的結局!


    ……


    這也許是最初的昆,那個沒有化為鵬的她,前往東海的原因……


    她渴望著東海,所以,她不再決定化為鵬!


    她渴望著東海,所以她不斷飛向東海!


    ……


    當然,極北之地,由於沒有仙石。逐漸的和世界其他地方,開始分離……極北之地,那裏的人們,逐漸的開始遠離極北之地……最終,極北之地成為了世界的盡頭!那裏……真的成為了傳說!


    可是……


    又有誰能記得他?他曾經努力尋找他的心……以及他心的形狀!


    而她呢?為了東海……不斷奔向東海!東海……就是她的另一個名字了……


    ……


    遠古的永恆守護者,守護著這段傳說,他們靜靜地等待在銀心內……他們守護著世間不會被大亂的最終鐵序!同樣……守護著世界,不會到達第四平行宇宙!


    當然,哈克和鍾天水,這兩個世界的人,如果他們放棄了……這些永恆的守護者,會承受無限的壓力,所以……哈克和鍾天水,他們不是執掌著自己的宿命,而是命運!


    可無形的痕跡,又形成了宿命……指引著他們……就像是你的腳印和你的目光一般……


    你的目光可以看到未來,你將要走過的路,而你的腳印,則會踏過痕跡……在地麵上留下印記!


    ……


    (m019宇宙,鍾天水所在的宇宙。)


    下人迴答道:“一僧人一道士在中堂間和老爺相談,具體說什麽,婢子不知……”


    陳曦聽後,略有驚訝!陳曦簡單思索了一會兒……她便道:“好!我知道了……待我梳妝,片刻後便向中堂間,你先下去吧。”陳曦說完之後,緊接著,下人應聲而去,


    陳曦說完之後,心裏泛起了嘀咕:“我每天夜裏做到事情很隱秘……怎麽會被人發現?這一僧一道……定是衝我而來……”陳曦想到這裏,便隱隱的在房間周圍下出符咒!引動了妖魂的力量……同時,陳曦將一個簪子偷偷的放在懷裏,並且陳曦在放下這簪子的時候,心裏頭默默地在哭泣……陳曦看著這簪子似乎忍不住悲傷,從而險些控製不住淚水……


    正當此時,銅鏡之中苟世成發出了聲音:“喂!你就這麽忘不了前世和仙法師的那段緣分嗎?你如果不與那仙法師相合,你現在肯定是萬年修為了!還用著在這裏做小妖?”


    陳曦聽後,怒道:“閉嘴!”


    苟世成笑道:“嗬嗬……你罵我沒關係,可是如果你再不去中堂……估計那一僧一道便會殺進來嘍……”


    陳曦氣恨的一瞥眼,然後立刻梳妝整潔,緩步來到中堂……


    那麽,到底這一僧一道是如何來到隨國公府上的?


    這還得向前推大約兩個時辰……也就是當陳家二小姐陳姝躡手躡腳進入到姐姐的繡房之中,用銀器叫醒姐姐的時刻。隨國公府門外,一破衣僧人,身著的納衣是補丁摞補丁,而且滿是灰塵泥垢,尤其是這僧人的羅漢鞋和羅漢襪,都是大洞接小洞。這僧人邊走邊哼哼,逐漸的,僧人來到了隨國公府門口,尤其是這僧人手中拿著一環硨磲手鐲!這僧人看著一邊手鐲,麵色犯難的自言自語道:


    “真假假真真難辨,假真真假假不真!哎呀……老僧今年都八十有八了……還是修行不到位啊……你說說,撿了這麽個‘東西’要是沒有施主認領,貧僧可到底能否將這‘東西’捐了,然後蓋一美妙的道場,再招些弟子,也可是不用過著整日化緣的苦日子嘍……”


    僧人說話聲音比較高,他說完之後,隨國公府門上的侍衛當即一皺眉!俗話說得好:王爺門前七品官!隨國公府門之上,就算是那守門的侍衛也不是白給的!當然也懂些修行的法門,這僧人說的話不緊不慢,不急不緩,尤其是毫無道理可言!看僧人的麵容不像是薄福寡德之人,可那僧人說出的話語,竟是些想著自己如何享福的意思……令人好不生鄙夷感。


    當然了,國公府上的這些侍衛們,也不便去管人家僧人,畢竟,人家沒有觸犯大聖朝律!憑著人家說幾句話,你也不能怎麽著人家。


    這事兒啊,要說過也就真的能過去!僧人呢,眼看著也要走過去了……要是僧人真的走過去,也就沒有後邊發生的事情了。可也真真是:無巧不書書真巧,無書不巧巧成書!


    你說這到底巧不巧?僧人路過隨國公府門的時候,管家陳勝常正巧從府內出來,正巧趕上他去采購吃穿用度。陳勝常也聽到了僧人的話,他也想瞧一瞧這僧人是什麽人!正好,他抬頭走出府門,看到了僧人乃是:身著烏色納衣,納衣上補丁帶補丁,羅漢鞋襪上淨是窟窿。不過這老僧長得算是慈善,一道彎美,中間厚兩邊薄。麵帶笑容尤其是眼神之中帶著一種慈愛的悲憫心……


    話說如此,可這僧人第二眼看上去,就給人一種非常狡黠之感,是非奸即盜之人才有的神情。好像前麵所有的狀態都是僧人裝作出來的。


    管家再往僧人手上打量,隻見僧人手上拿著硨磲手鐲!尤其是那手鐲之上還刻印著“陳府隨公”幾個字!


    管家當時怒目而視,大吼道:“哇呀!你個賊老僧!你竟然敢偷取隨國公大小姐的手鐲!左右侍衛,給我拿下!”


    僧人一愣,左右侍衛早就看著老僧不順眼,也當即持刀架斧,三下五除二,將僧人按倒在地。可真是苦了這僧人,僧人大喊大叫道:“你們幹什麽!我……我慧如可是不偷不搶不逛紅街!尤其是沒有吃過大紅肉!你們可千萬別抓我啊!我告訴你們,我雖然修為不高,但是你們別毀了我這納衣!那可是大不敬啊……”


    管家哪裏允許這僧人辯說?當即押解這僧人向著府內而去。隨國公正在書房內修解兵法。隨國公是武將出身,陳家世受皇恩,尤其是國公大人還是世襲罔替之爵位。加上大聖王朝這幾年北方的狄人經常侵犯邊境,司南靖州又算是緊接著北方邊境(司北律州並非是大聖朝邊境,司北律州整個州算是都護府。是大聖王朝冊封異族人的領地。大聖朝真正的邊境是司南靖州。),所以隨國公當然需要日益更新自己的兵學,否則如何替聖陛下守衛天下?


    正巧這時,管家押解著一名僧人來到了國公府內,國公雖說不諳禮佛之事,但是受其母影響,也算是見僧必施,見寺必禮!所以國公大人見到管家押著一名僧人,可真真是怒氣上揚!當即對著管家吼道:“勝常,你在幹什麽!”


    管家一驚,當即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管家陳勝常行使不過頭腦,但是國公大人可不一般。反觀國公大人,他緊走幾步,來到僧人身前,對著他說道:“高僧……是我對手下人管教不嚴!高僧受驚了……”隨國公邊說邊給僧人鬆綁。


    那老僧長歎一聲,緩緩道:“無妨……無妨!貧僧本想著出門化緣,雖然不想著吃些好的,但是也盼著能化緣到一席素齋!唉……貧僧可是三天沒吃東西了,說起來,這肚子還咕嚕嚕直叫!想也是奇怪,貧僧向著化緣,但是卻撿到了個硨磲手鐲!貧僧不才,還沒有化去五戒中的貪念。看見鐲子便想著寺廟!想把這鐲子捐了,蓋一所富麗堂皇的寺廟!可是啊……貧僧又怕犯戒,這僧人犯戒,可是要遭受天譴的……於是啊,平僧左思右想,想的都快‘頭破血流’了,這時走到了您國公大人府門上,正好把心中苦悶說了出來,哪料想……這位施主!(老僧人說著說著,怒目上揚,一指管家陳勝常。)這位施主竟然命人將貧僧抓起來!這可真真是……唉……阿彌陀佛!”


    這老僧人話頭太多,如此簡單的一件事被僧人一說,竟然花費了半個時辰!甚至僧人連自己如何想的都一股腦全部倒出來了,尤其這老僧人還不許他人打斷自己……好像是在佛前懺悔一般……


    饒是隨國公大人脾氣溫和,沒有被觸怒而翻臉……耐著性子聽老僧人講完……隨國公聽完老僧講述之後,當即笑麵相應,雖說隨國公心中對老僧的評價同樣不高,但是隨國公一直秉承著母親的教導:見僧必施,見寺必禮。所以隨國公一直對老僧人禮遇有加。


    等那老僧人被邀請到堂上的時候,還一直在嘟囔著管家對其無禮之事。隨國公也不是計較小事之人,當即命令陳勝常向老僧道歉。同時,隨國公急忙命人準備素齋素飯。


    正當此時,也就是素齋素飯即刻要呈上的時候,突然間隨國公府門外又出現了大吼大叫的聲音!老僧人一愣,隨國公也隨即一愣!緊接著,一名身著胖襪雲鞋,束發盤髻,頭戴扁平南華巾的道士直接闖入中堂!


    這道士長得長平臉,臉上溝壑縱橫,如同是歲月的滄桑刻畫在道士的臉頰之上。


    說也是奇怪,道士看上去沒什麽功夫,但是竟然是數十名侍衛攔他不住!這道士身法極快,幾個閃身來到了中堂!饒是隨國公脾氣好,但是也容不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闖入自己府邸!當即便有些嗔怒道:“道長!道長隨意亂闖大聖王朝隨國公的宅邸……有些不妥吧!”隨國公說完之後,身上的藍色氣息略微抖動……原來隨國公竟然是一名第三階段至柔境界中階境的仙法師!


    那道士並不焦急,反而麵帶笑顏道:“哈哈……國公大人不必焦急!貧道此來,定是有事相叨擾!”


    道士說完之後,隨國公強忍怒氣道:“何事?”


    道士笑道:“國公大人得先讓周圍這甲兵武士……”


    隨國公一擺手,周圍的侍衛當即撤離。道士緩緩道:“大人……如果貧道說……貴府上有妖邪氣……大人可能接受否?”


    道長說完之後,隨國公登時忍無可忍,大怒道:“你胡言亂語!”隨國公一聲斷喝,喝的中堂間顫巍巍。


    道士說完之後,緊接著一指慧如和尚,對著他說道:“就是他手上的硨磲,散發的妖氣!”


    道長說完之後,慧如和尚一愣,當即雙掌合十:“阿彌陀佛!道友可不要瞎說啊……”


    隨國公嘿嘿冷笑道:“道長……那硨磲是小女之物!莫非……道長說小女是妖物!”


    道士當即擺手道:“貧道可萬萬無此意!隻是……”


    隨國公喝道:“隻是什麽!”


    道長說道:“隻是貧道乃仙人大有真人門下弟子!大有真人門下第十九代弟子:何光合!出家人不打妄語……那硨磲卻是妖物!”


    隨國公一聽,略有緊張。當然,大有真人是神庭的仙人!神庭仙界的仙人從最高的太極大神而下,則是兩儀上神,四象天仙,八卦地仙,六十四真人!以及無數的神仙和仙子。大有真人,乃是六十四真人其中的一位。既然這位道士敢如此一說,肯定不會有假……因為在會弁大陸上,沒有人敢拿神仙來開玩笑……


    隨國公麵色冷重,當即說道:“既然如此,將小女請來……”隨國公的大女兒陳曦還未出嫁,不是很方便出來大堂。但是既然道長如是說,隨國公自然要認真的考慮一番。於是便有了後來一幕,陳曦正在和苟世成冷嘲熱諷,突然下人來報,陳曦聽到是請自己,又聽到有一僧一道在府上做客!當即一驚!不過陳曦心道:“我冰雪狐妖也是經過了三劫了,怕什麽……”想到這裏,陳曦當即穿好衣服,來到中堂……


    陳曦來到中堂內,先向父親施禮,又向管家陳勝常施禮。最後向一僧一道施禮。


    隨國公凝視著何光合道長,何光合卻凝視著陳曦。片刻之後,隻聽何光合大叫一聲!然後登時跳起,向後倒退幾步,哇呀呀叫著,隨後畫出了一個符。緊接著,何光合道長長出一口氣,將符文交給陳曦,對著陳曦說道:“小姐可敢拿這符否?”


    陳曦低頭靦腆微微一笑,然後婀娜多姿的來到道士身前,將符文拿下……緩緩退下……


    隨國公看女兒拿著符文也沒有太大變化,自不是妖物……當即有些怒不可遏!這閑言碎語要是傳出去,說什麽:隨國公家裏的女兒是妖物!這話如果出口,隨國公可如何再上朝?如何統率司南靖州?


    等隨國公剛要發怒,隻見那道士輕輕說道:“小姐……貧道問一句……小姐是不是經常會在夜裏多夢?尤其是在一覺睡到晌午?”


    陳曦聽後,一紅臉……低下頭,不再言語……


    隨國公也一紅臉,咳嗽兩聲說道:“道長……這……卻有此事!”


    道長聽後,點頭道:“既然如此!”何光合說道這裏的時候,用手指一指陳曦所戴的硨磲,隻見那硨磲隨即破裂,裏麵散發出了一道強烈的妖邪魔光!妖光散後,一陣黑色氣焰消失殆盡……


    隨國公當即大驚道:“這……這……”


    道長笑道:“這便是那妖邪魔光!真是貧道糊塗啊……原來妖物並非小姐,而是小姐所戴之物!”


    隨國公也驚異道:“如此……小女是否被那妖物所傷?”


    道長笑道:“不然……小姐有貧道的符文,將其貼在房間東北角,自然不會有事……”


    隨國公笑道:“如此……今天之事,還請兩位不要張揚!”


    那一僧一道當即起身恭敬道:“自是不會……”


    隨後,隨國公拿出兩盤雪花白銀各五百兩交給一僧一道。那道士婉言謝絕了隨國公的好意,不過那僧人卻是非常愛財!非得說什麽:“道長您壞了我的硨磲!本來貧僧是想著用硨磲來向國公大人請賞的!可現在,您不要賞賜,可否將賞賜給貧僧?”


    那道長一聽,思索一會之後,將那盤雪花白銀接下,同時交給了僧人!僧人美滋滋的說道:“這下好!貧僧可是有了一千兩銀子嘍……”


    一旁的陳勝常管家鄙夷的自忖道:“這道士還是有些法力,可這僧人……唉……太貪心了……”


    隨國公還想要請道長和僧人用素齋,但是這一僧一道同時告退……隨國公看兩位並無久留之意,便隨順一僧一道離去。


    ……別的不說,單說這道士和僧人離去之後,這六十六歲的道士對著八十八歲的僧人說道:“我說……道友!你竟然也如是般愛管閑事!”


    僧人哈哈一笑道:“我說……道友,你不也是嗎?”


    說罷,兩人相視大笑!隻見那僧人笑過之後,隨手一揮,那一千兩白銀化成了也數百隻白鴿,飛向了天空而去……


    道士說道:“我說……大和尚!你這是弄得哪一出?”


    僧人笑道:“財帛乃身外之物!不如這白鴿,純潔而潔白。貧僧還是覺得眾生比財帛好看!”那僧人說著說著,話鋒一轉:“道友……你那符咒,就那麽輕易被那妖狐解開嗎?”


    道士歎息一聲:“自從隨國公擔任司南靖州的布政使司之後,整個司南靖州風調雨順!貧道是在不忍當眾抓住那妖狐,敗壞了隨國公的名聲啊……”


    僧人聽後,恍然道:“那便是?”


    道士笑道:“你光認為我那雷火八方陣符那麽輕易被破解?”


    僧人道:“何意?”


    道士笑道:“我那雷火符,第一層符關被破解之後,第二層符關便開啟!第二層符關便會如影隨形跟隨那妖狐,隻要是那妖物有異動,我們便能知道她的所在!”


    僧人道:“那我們便在今夜捉妖!咱們發現了妖狐的身份,她必定會惱羞成怒,殺人滅口!”


    ……


    “今夜!今夜我就叫那愛管閑事的禿驢和牛鼻子好看!敢惹本姑奶奶!膽子翻天了!”陳曦踱步在繡房內……苟世成躲在銅鏡內,笑吟吟的說道:“求我啊!你要是求我,我幫你一起,咱倆鏟除那道士和僧人!”


    陳曦道:“用不著!我一個人就行!”


    苟世成哈哈道:“你就嘴硬吧!光是那道士的一個雷火符,你就損了二十年的修為!”


    陳曦撇嘴道:“你個不狗不猶的‘貨’!憑什麽管姑奶奶我?告訴你,要不是你姑奶奶在沉香樹下救你性命,早就被打入地府,不得超生了……為什麽呢?就你修的這麽個不狗不猶的怪物,妖界也容不下你呀……”陳曦說完之後,故意把嘴一撇,露出輕蔑的笑容……


    苟世成聽後,有些憤恨的說道:“你一口一個不狗不猶,一口一個不狗不豬!有沒有夠!”


    陳曦非常愜意的笑道:“有夠啊……陳家大小姐陳曦的繡房內,就有‘狗(夠)’啊……隻不過這狗不狗不……嗯嗯……為了照顧某位三界不容的‘貨’的情緒,那個‘豬’字我就不說啦……”


    陳曦說完之後,苟世成眼中含淚……他沉默的說道:“你懂什麽……要不是為了我那禾兒……我至於變得如此不人不妖……不畜不魔……”


    陳曦聽後,一驚!歎道:“你的禾兒?”


    苟世成透過窗外,看著遠方,緩緩道:“記得……那是一年雪花紛飛的年景……”


    ……


    在冰天雪地之上,東方定州的律國國都內……


    王宮內,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姑娘在雪地中玩耍。這姑娘如同含苞待放的嫩葉,即將要張開嫩枝,吮吸那雲彩的美麗!


    一旁的一位老者,身著國王的彩服,這位老者靜靜看著女兒,眼中充滿了慈愛……


    漫天而降的大雪,如同是將天邊填滿的雲彩,沉靜的落在了天邊,而那天邊,就是這王宮的廣場內……女子身著紅色大襖,紅色的棉靴。尤其是這女子還脖子上還帶著一個長命鎖。並且這女子長相奇特:雖然算不上絕世美女,但是卻有著一骨子令男性執念的去愛上她的“美”。


    老者是老來得女,這女兒可是老父親的心頭小棉襖,老父親對小女兒疼愛有加,加之老者是國王,大律國周姓國王:周平章。而這小女兒當然是大律國的公主:周禾。


    老國王陪著女兒在冰天雪地中盡情玩耍!這女兒也是受盡父王的疼愛。即便是及笄之年,依舊如同頑皮的小姑娘一般,跟隨者父王無憂無慮的玩耍……


    那女兒和老國王在玩雪打雪仗!好不痛快……可是,老國王扔出的雪球都有著一定的尺度,而那女兒扔出的雪卻淨想著打中父王!並不給父王留有餘地……


    在雪中翩翩起舞的公主沒有注意到,在王宮廣場之外的侍衛,有一人始終在觀望著公主,他始終不自覺的轉頭去看一眼公主,眼中充滿了愛慕之情……可是礙於身份,他又不敢讓這份感情開花……這侍衛不是旁人,正是苟世成。


    正當那老國王陪伴著女兒玩耍盡興之時,空中的雪花卻有著規律的在盤旋,就如同飄蕩進入雲中的花朵:似乎這雪花有了仙法師的靈法,在空中擺動著自己的身姿,快速的盤旋而上……


    周禾公主興奮的叫道:“父王,您看!天空中的雪花多美!”


    國王周平章同樣笑道:“是啊……打成旋兒的雪花,可不多見……”


    突然間,那旋渦中間的氣浪一展,向著周圍四周擴散!似乎有著一股子強大的力量向著周圍在擴散……


    逐漸的,從漩渦之中走出了一位老者:這老者鶴發童顏,有著返老還童的容光!並且兩腮之上還有著嬰兒一般的粉嫩……


    從風雪之中走出之後,不由得使得老國王和周圍的侍衛一驚!侍衛持刀斧將老者包圍!


    老者哈哈一笑到:“眾位……吾乃六十四仙仙法師其中的家人仙法師!眾位可以稱唿我為‘家人’。”


    老國王看到這位自稱為“家人仙法師”的時候,恍然一愣!隨即說道:“既然是仙法師……那麽……請王宮內一敘……”


    仙法師從眼中露出了一種無奈,而無奈當中又帶著些許憂沉……仙法師搖搖頭,說道:“陛下……小仙前來隻是為了救大律國一命!救陛下您一命……”


    國王略有不悅的說道:“哦?聽仙法師如此一說……我大律國會有劫難?”


    仙法師點點頭,笑而不語……仙法師的笑好似又透漏這無奈,而這無奈中似乎有著無數的緒情……


    國王一驚,他竟然沒有想到仙法師會在此時出現,而正是告訴自己大律國會有劫難……國王當即唏噓到:“我大律國不能說是國泰民安,也可以說是風調雨順!既然如此……有何劫難?”


    仙法師笑而不語的指了指國王的公主……


    國王驚唿道:“仙法師您這是何意!您什麽意思!”


    仙法師點點頭說道:“都是您的小女兒啊……”


    真人說完之後,國王雖然憤怒,但是也在耐著性子聽仙人說完。國王心道:“這仙人分明是說自己的女兒!自己老來得女,說自己的女兒,可不就是辱罵自己?”


    而那仙人,正欲解釋接下來的話,偏偏那國王的女兒:周禾公主拿著一個雪球砸向仙人,並嗔怒道:“胡說八道!”


    周禾拿著雪球砸向仙人,國王當即訓斥女兒道:“女兒!放肆!竟然敢……敢對仙人不恭不敬!”


    國王說完之後,周禾一撇嘴,笑吟吟的說道:“我管他是不是仙人,他辱罵了我,我就要砸他!”公主說完之後,登時便向著王宮內跑去……


    反觀國王,則是長籲短歎……不住的向仙人道歉……仙人則是無奈的歎息道:“周平章,你身為大律國國王,治國有功,民眾安居樂業,說明你是一明君……但是,你如此溺愛女兒,這便是你失敗的緣由!”仙人說完之後,化為一段晨風,消失了……


    仙人散去之後,留下了一個人深思的國王……國王雖然將信將疑,但是卻不以為然……時光荏苒,日月如梭……一轉眼的功夫,又過了三年,周禾公主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年齡。這公主也到了選駙馬的年景……


    話說這麽一天,公主正在郊外遊玩,而身旁跟著的侍衛,正是苟世成。苟世成對公主百依百順,言聽計從!甚至公主讓他去以身獻出忠誠,他也會立刻用性命來證明他對公主的愛戀……苟世成對待公主的愛無法訴說,已經成為了一種扭曲的心結……這種心結如同不會散去且阻塞了的痛苦,使得苟世成變得魔怔……


    但是苟世成雖然魔怔,他卻不敢有任何忤逆公主的行為……


    公主在郊野玩樂,突然間,公主看到了一隻雌兔,這雌兔周身雪白,如同落雪般潔白無瑕!公主看著雌兔,心中高興!當即忙對著苟世成命令道:“去!將那雌兔抓給我!它太可愛了,我一定要擁有它!”


    公主說完之後,苟世成三兩步跑到了雌兔的身前,但是那雌兔好像在戲耍苟世成一般:當苟世成快要抓住雌兔的時候,雌兔一個閃身,竟然逃過了苟世成的抓捕!那雌兔三兩下逃到了樹洞裏麵……


    公主看著苟世成沒有抓到雌兔,當即大怒道:“你個笨蛋!”公主說著,當即一馬鞭擊打在苟世成身上!苟世成臉上登時出現了一道血痕……公主繼續辱罵道:“笨蛋,傻瓜!我今天一定要那雌兔!那可愛的雌兔!你竟然把它放跑了……我……我就要雌兔!我饒不了你!你……我想要一個雌兔你都拿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苦嗎!”公主越說越急,越說越氣!最後竟然將皮鞭掄圓了個,擊打在苟世成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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