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既然不了解我,真心的基礎是什麽。”姚泠兒內心是生氣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從容。她算是明白了,淩風不僅不信她,不了解她,甚至連婚姻他都覺得那是自己的陰謀。可是他忘記了自己跟他從來都不一樣,她的婚姻她從來都不當作是兒戲,那是她的寄托。


    “哥哥跟我不停的確認些什麽,在哥哥眼裏泠兒竟這麽不安分嗎?”


    淩風剛還在思考,沒有想到他的一句話讓姚泠兒誤會,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又不確定姚泠兒的話是否還有別的意思。


    “哥哥覺得我的婚姻不安分,連在全世上班也不安分,那哥哥找我談的什麽?”姚泠兒實在不想待下去了,她站了起來,裝太久了,笑容讓她的臉上有些僵硬,即使這樣的話可能不太好聽,從姚泠兒的口中說出來,一樣沒有一絲的波瀾,不存在憤怒,也沒有開心。


    “泠兒誤會了。”淩風見她要離開,伸手拉住了她。


    “哥哥,沒事的話我先迴去了。”姚泠兒推開那緊握著自己的手,握的太緊讓她有些不舒服。


    “對你我重來都是認真的,我承認我利用過你,但從未想過傷害你,我等的是你,守的是你,愛的重來也都是你,我知道我錯過了,隻是心不甘,想聽泠兒對我說一句,竟讓泠兒誤會了,我道歉。”淩風緊張的說道,她向了無數個日夜,練習了無數遍這樣的話,不願意看到姚泠兒明明那麽近,卻又離得那麽遠,昨天的和諧相處,相互理解跟包容還在昨天曆曆在目,為什麽才過幾天,她跟自己說幾句話都感覺特別累,不應該是這樣,一定是哪裏出錯了,但又不知道錯哪了,這麽多次的辜負,說不恨連自己都覺得不可能。誰狠狠捅自己自己幾刀,然後說不是故意的,誰的寬容能這麽大條,一次兩次的,次次要害。


    緊握的的手漫出點點汗珠,姚泠兒沒有掙脫,也掙脫不開。現在說愛,太晚了。她興奮的丟下一切跑迴來隻為一句曾經的諾言,可是他們誰給過她台階下,連婚姻她都可以當作誤會,就當哥哥沒有認出自己;從死神手裏逃脫的時候,她都沒有想過自己還受傷,不分晝夜的爬迴來,可是一切又迴到了原點,她能放下嗎?


    沒有人在乎,她就離開;有人在乎,她就迴來。她所謂的愛是那麽的卑微。都看得見,卻都當做看不見,現在來問她是否真心過。能不失態的覺得好笑的。可是又很不開心得樣子。


    “哥哥,沒事的,知道你為我好,你跟誰在一起,我都是祝福你的”


    姚泠兒一點也不想談論這些問題,這讓她內心很是焦躁不安。每個人對幸福的詮釋不一樣,簡單的一日三餐,無所顧忌的生活她也覺得很美,不虧待誰,也不讓誰虧待自己。她現在所做的不過是給自己一個交代,給別人一個代價。誰能說誰錯了呢。


    “那我們談點別的。”淩風看著她不願意談這個,更不願意留下了。自己說什麽都改變不了她那平靜如水的內心,激得起波瀾得人不是自己,能看一眼是一眼。他真得害怕姚泠兒真的隻把他當作兒時的玩伴,哪天走在路上碰到,一個眼神也都不屑給自己。


    “後山的4具屍體是誰,上次的dna那份報告的結果是什麽,那個人是否是我父親?”他不確定姚泠兒會迴答他,如果覺得剛才的話題沉重,這好像也好不到哪裏去,但是總比看著她離開好吧。


    有那麽一段時間,他真的以為姚泠兒不在,多少個日夜他都希望能陪著她掉下去的是自己,在她睜開雙眼的時候看到的是自己。僅剩一點一點複仇的欲望在他腦海裏滋長,在看到姚泠兒叫著自己哥哥的時候,看著她再次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他知道隻要在堅持一段時間就好,按著計劃行動,等這件事結束,他堅定的覺得姚泠兒一定會原諒他,堅定的覺得姚泠兒愛他,在他眼裏她那麽的從容,那個父親無時無刻不在利用她,她都會在他生病的時候放下一切,跑迴來。現在發現,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一視同仁,至少自己不重要,他甚至懷疑那天姚泠兒的離開隻是順便的救的蘇成,她更不願意看到的是自己。


    “我還不知道,你父親的手表是戴在我父親的手上的,所以我的爸爸肯定是不在的。”至於那三具她沒有辦法確定,以前她認為那是她的爸爸媽媽叔叔阿姨,跟眼前的是至少還有些共同的遭遇,所謂的同名相連就是這樣吧,現在因為項鏈的出現,好像家裏人也該聚的差不多了,隻是她真的沒有爸爸了。


    淩風沒有想到姚泠兒會跟他說,是震驚也是擔憂。他麵前的人,他何曾了解過,當年隻要自己用心一點,又怎麽會一次次擦肩而過,讓她獨自承受了那麽多。若看淡了,那愛情的性質就變了,什麽撕心裂肺,什麽海枯石爛都不會存在。


    她變的好像也合乎常理。對於死去的人,都過了十多年了,記憶在時間的縫隙裏流失,那些親人的影子的也是越來越模糊,疼也不會有了,隻是多了分思念,如果沒有那場意外,如果所有的人都還在,他一定相信姚泠兒這無欲無求的性格一定跟著他的心一起成長,一直到老。


    “那崖底的人能確定是誰嗎?”如果四具屍體,肯定了一具,泠心活著,那另一具女屍有肯定是自己的母親,而淩風深深的感覺到崖底的人肯定跟他們有著親密的關係。


    “我是昏迷的,沒有見過,不確定”簡粟修複的泠山的係統,但是當年的並沒有了,看來是不希望他們看到他跳崖的那一幕,應該是很絕望吧,愛人沒有了,朋友沒有了,孩子也沒有了,誰有勇氣活下去?這樣想淩風也挺不容易的,拿有僅有的複仇的意念,支撐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而自己也逃不過成為複仇路上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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