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月很快就過去了,十月來到。


    但是隨著日子的流逝,一晃眼,十月也快到頭了。


    她為了工作已經習慣了早起,失去目標後,不免覺得日子漫長極了。


    她的目標是能盡快的在飯店工作,提高能力,做好一切,想要獨當一麵。


    她想要安煬那樣,通過努力取得成就。


    當司機大飯店的業務安穩了之後,安煬便不常常待在飯店了,休閑時間多了,也常常迴家來。


    不過,顧青青與安煬之間的雇用契約也算結束了。


    反正她覺得,安煬受傷的手痊愈了之後,就不會再需要沒有能力的她了。


    她也沒有蠢到做可以和安煬並駕齊驅的美夢,她知道自己笨。


    繼父從療養院迴來了,但是病情有些重,還需要住在醫院一段時間。


    盡管顧青青不再飯店打工了,但是還是得受到安煬的監視。


    這個家隊安煬來說隻不過是個睡覺的地方罷了,她與安煬之間也很久沒有講過幾句像樣的話了。


    有時候顧青青不禁想,自己跟在安煬身邊,到底得到了什麽。


    “青青,我走了。”


    明知她不會迴答,安煬每天還是說完這句話後才出門。


    顧青青的一天就在他出門後緩慢地拉開序幕。


    把客廳的窗子打開讓房間通風,邊吃著一成不變的吐司配紅茶的早餐,邊看著新聞,新聞結束後就看八卦娛樂新聞或社會消息打發時間。


    在安煬上晚班的時候,顧青青總是靜靜地在中午前就先出門了。


    她並沒有特定的地方可去,大部分都是在公園或紅茶店看雜誌消磨時間,要不就是望著天空發呆。


    要是到市中心去隻會到電玩中心去花錢,所以她盡量不去那一帶。


    顧青青通常都是穿過原宿到代伐木公園或神宮球場附近亂逛。


    有時顧青青也想健康地跑跑步,但是總覺得提不起力氣。


    退休的老伯們所感到的空虛感,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再這樣下去恐怕會提早癡呆吧?顧青青連思考都是負麵的。


    雖然,顧青青不隻一次嚐試告訴自己並沒有失敗,但是不滿二十歲的沉重事實卻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急躁成不了大事――)這是在顧青青八歲那年去世的父親的口頭禪。


    顧青青還在念書的時候,這句話就成天在她腦子裏轉來轉去。他說不管在哪個世界,隻有比別人早一步行動,在經驗的累積下才會得到成功。


    顧青青的繼父和親生父親在思想和性格上真是天差地別。


    當顧青青決定當安煬的助手時,曾經打過電話向還在療養中的繼父報告,他當然鼓勵顧青青別太急躁,要好好努力。但是,還不忘叮囑她不能放棄學業,就算比別人晚一年也可以繼續升學。


    根據高三時輟學還能考試的安風的說法,如果不是簽了絕對有用的保證書,就算拿到學曆也是白費力氣。


    因為有太多人拿到學曆卻被社會蓋上一個“無法適應團體生活”的印章!


    後來聽到學曆跟薪水是成等比的說法,更讓顧青青覺得無法接受。


    錢雖然重要,但是顧青青想社會上的人一定無法了解他們應考的時候是抱著怎麽樣的心情。


    他們拿什麽來評判所謂“無法適應團體生活”?


    現在幾乎每一所學校都發生過校園暴力事件,自尊心比較強的人當然不想到學校去受人欺負。


    其實人最重要的不就是幹勁嗎?


    這種理論可能又會被人笑說太天真了吧?


    而且,不管顧青青怎麽據理力爭,他們還是會說她隻是再推卸責任而已。


    因為沒有學曆而成功的人在這世界上所占的比例簡直微不足道。


    除非她成功了,要不然沒有人會聽她說話。


    這就是現實。


    在安煬出門一個小時後顧青青的手機響了,是安風打來的。


    雖然顧青青才認識安風兩個月,但是他對顧青青來說是比安煬更接近的人。


    他是個帥氣又會打架,還懂得如何玩樂,比她大三歲的男人。


    不過,他的精神層次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他給了顧青青許多思考未來的動機,算得上是顧青青的恩師。


    現在……他們偶爾也會發生關係。


    當他搬出安煬的住所後就給了顧青青這支手機,一切的費用都由他負擔,她隻要帶在身上就好。


    就算是半夜也沒關係,他說過隻要想打隨時都可以打給他。


    如果她拒絕他的話一定會讓他傷心,所以就乖乖地收下來了。


    即使他和江瑞生搬出了安煬的住處,他對顧青青的關心還是沒有停止。而顧青青盡管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隻是朋友也還是持續跟他來往。


    顧青青不喜歡被放在天秤上比較,但總是說不出口。所以安風還不知道她已經知悉了他們的關係。


    不過,江瑞先生卻知道她跟安風之間的關係。是安風自己坦承的,他在得到江瑞先生的認可後,持續著和她的關係。


    “……嗯。“終於從顧青青身上離開的安風,舒服地唿出一口氣。


    “你這個禮拜起碼瘦了兩公斤。”


    “最近胃有沒有好一點?”


    “沒事了。”


    “你有沒有到大一點的醫院去看?我想你這個傻瓜一定不會去。”


    顧青青拿起他放在枕頭邊的飾物在手上把玩。


    “……嗯?你喜歡?那就給你。”


    “不是啦!你喜歡這一類的飾品嗎?我記得你的生日好像快到了。”


    “你要送我生日禮物?”


    安風笑著把顧青青握著飾物的手一起包進他的手裏。


    “這麽快就懂得討我歡心。你要給我的隻有手鏈嗎?嗯?”


    “隻要是我能力所及的,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他吻了一下顧青青的鼻頭。這個人真的很喜歡親人家。


    “那我們就來段比較火熱的如何?”


    “……什麽?”


    顧青青小心翼翼的問。


    安風把跟手鏈一起放在枕邊、大約兩公分寬的戒指重新戴在手上,臉上浮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


    “差不多中午了,衝完澡後我們到外麵去吃飯。”


    “安風,你今天不用去打工嗎?”


    他從上個星期開始在一家意大利餐廳打工。營業時間從下午到深夜,是一家以披薩和意大利麵為中心,非常年輕取向的餐廳。


    顧青青在他第一天上班的時候去偷看過,雖然覺得店裏的氣氛很適合安風,但是不知道他能不能適應如此正常的工作。


    顧青青為了工作已經習慣了早起,失去目標後,她覺得日子漫長極了。


    她的目標是能盡快的在飯店工作,提高能力,做好能夠獨當一麵。


    她想要安煬那樣,通過努力取得成就。


    當司機大飯店的業務安穩了之後,安煬便不常常待在飯店了,休閑時間多了,也常常迴家來。


    不過,顧青青與安煬之間的雇用契約也算結束了。


    反正她覺得,安煬受傷的手痊愈了之後,就不會再需要沒有能力的她了。


    她也沒有蠢到做可以和安煬並駕齊驅的美夢,她知道自己笨。


    繼父從療養院迴來了,但是病情有些重,還需要住在醫院一段時間。


    盡管顧青青不再飯店打工了,但是還是得受到安煬的監視。


    這個家隊安煬來說隻不過是個睡覺的地方罷了,她與安煬之間也很久沒有講過幾句像樣的話了。


    有時候顧青青不禁想,自己跟在安煬身邊,到底得到了什麽。


    “青青,我走了。”


    明知她不會迴答,安煬每天還是說完這句話後才出門。


    顧青青的一天就在他出門後緩慢地拉開序幕。


    把客廳的窗子打開讓房間通風,邊吃著一成不變的吐司配紅茶的早餐,邊看著新聞,新聞結束後就看八卦娛樂新聞或社會消息打發時間。


    在安煬上晚班的時候,顧青青總是靜靜地在中午前就先出門了。


    她並沒有特定的地方可去,大部分都是在公園或紅茶店看雜誌消磨時間,要不就是望著天空發呆。


    要是到市中心去隻會到電玩中心去花錢,所以她盡量不去那一帶。


    顧青青通常都是穿過原宿到代伐木公園或神宮球場附近亂逛。


    有時顧青青也想健康地跑跑步,但是總覺得提不起力氣。


    退休的老伯們所感到的空虛感,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再這樣下去恐怕會提早癡呆吧?顧青青連思考都是負麵的。


    雖然,顧青青不隻一次嚐試告訴自己並沒有失敗,但是不滿二十歲的沉重事實卻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急躁成不了大事――)這是在顧青青八歲那年去世的父親的口頭禪。


    顧青青還在念書的時候,這句話就成天在她腦子裏轉來轉去。他說不管在哪個世界,隻有比別人早一步行動,在經驗的累積下才會得到成功。


    顧青青的繼父和親生父親在思想和性格上真是天差地別。


    當顧青青決定當安煬的助手時,曾經打過電話向還在療養中的繼父報告,他當然鼓勵顧青青別太急躁,要好好努力。但是,還不忘叮囑她不能放棄學業,就算比別人晚一年也可以繼續升學。


    根據高三時輟學還能考試的安風的說法,如果不是簽了絕對有用的保證書,就算拿到學曆也是白費力氣。


    因為有太多人拿到學曆卻被社會蓋上一個“無法適應團體生活”的印章!


    後來聽到學曆跟薪水是成等比的說法,更讓顧青青覺得無法接受。


    錢雖然重要,但是顧青青想社會上的人一定無法了解他們應考的時候是抱著怎麽樣的心情。


    他們拿什麽來評判所謂“無法適應團體生活”?


    現在幾乎每一所學校都發生過校園暴力事件,自尊心比較強的人當然不想到學校去受人欺負。


    其實人最重要的不就是幹勁嗎?


    這種理論可能又會被人笑說太天真了吧?


    而且,不管顧青青怎麽據理力爭,他們還是會說她隻是再推卸責任而已。


    因為沒有學曆而成功的人在這世界上所占的比例簡直微不足道。


    除非她成功了,要不然沒有人會聽她說話。


    這就是現實。


    在安煬出門一個小時後顧青青的手機響了,是安風打來的。


    雖然顧青青才認識安風兩個月,但是他對顧青青來說是比安煬更接近的人。


    他是個帥氣又會打架,還懂得如何玩樂,比她大三歲的男人。


    不過,他的精神層次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他給了顧青青許多思考未來的動機,算得上是顧青青的恩師。


    現在……他們偶爾也會發生關係。


    當他搬出安煬的住所後就給了顧青青這支手機,一切的費用都由他負擔,她隻要帶在身上就好。


    就算是半夜也沒關係,他說過隻要想打隨時都可以打給他。


    如果她拒絕他的話一定會讓他傷心,所以就乖乖地收下來了。


    即使他和江瑞生搬出了安煬的住處,他對顧青青的關心還是沒有停止。而顧青青盡管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隻是朋友也還是持續跟他來往。


    顧青青不喜歡被放在天秤上比較,但總是說不出口。所以安風還不知道她已經知悉了他們的關係。


    不過,江瑞先生卻知道她跟安風之間的關係。是安風自己坦承的,他在得到江瑞先生的認可後,持續著和她的關係。


    “……嗯。“終於從顧青青身上離開的安風,舒服地唿出一口氣。


    “你這個禮拜起碼瘦了兩公斤。”


    “最近胃有沒有好一點?”


    “沒事了。”


    “你有沒有到大一點的醫院去看?我想你這個傻瓜一定不會去。”


    顧青青拿起他放在枕頭邊的飾物在手上把玩。


    “……嗯?你喜歡?那就給你。”


    “不是啦!你喜歡這一類的飾品嗎?我記得你的生日好像快到了。”


    “你要送我生日禮物?”


    安風笑著把顧青青握著飾物的手一起包進他的手裏。


    “這麽快就懂得討我歡心。你要給我的隻有手鏈嗎?嗯?”


    “隻要是我能力所及的,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他吻了一下顧青青的鼻頭。這個人真的很喜歡親人家。


    “那我們就來段比較火熱的如何?”


    “……什麽?”


    顧青青小心翼翼的問。


    安風把跟手鏈一起放在枕邊、大約兩公分寬的戒指重新戴在手上,臉上浮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


    “差不多中午了,衝完澡後我們到外麵去吃飯。”


    “安風,你今天不用去打工嗎?”


    他從上個星期開始在一家意大利餐廳打工。營業時間從下午到深夜,是一家以披薩和意大利麵為中心,非常年輕取向的餐廳。


    顧青青在他第一天上班的時候去偷看過,雖然覺得店裏的氣氛很適合安風,但是不知道他能不能適應如此正常的工作。


    在賭場泡一天可以輕鬆賺進幾萬塊,但是在餐廳打工時薪隻有一百塊。


    “今天的班是晚上八點到早上三點。”


    “我記得你一個星期上四天班吧,這樣活得下去嗎?”


    安風聽了顧青青的話臉上浮起一絲苦笑。


    “反正周末還可以到賭場兩圈應該沒問題,而且我找到一家比以前好的賭場,賺點外快應該不成問題。”


    “你又要去騙錢啊?”


    “開玩笑的啦!我又不是不怕死。我隻是去消遣而已。”


    不過,不要告訴江瑞哦!安風拍拍顧青青的頭叮囑了一句。


    “嗯……”


    他該不會是又想動什麽歪腦筋吧?


    安風上次偷偷去騙錢被江瑞先生知道後,就被嚴重警告,下次要去的時候,一定得和他一起。


    自從那次騷動之後,北城的俱樂部就關門大吉,連老板也不知道落跑到哪裏去。


    “所以我不能帶你去,對不起羅!”


    安風在顧青青的額頭啵地親了一下後到浴室衝涼去了。


    吃過午飯,安風帶顧青青到飆車道。


    她第一次在那裏嚐到獨自騎車的滋味。


    這輛機車本來就是屬於安風的,但是現在已經變成江瑞的了。


    這輛摩托看來非常的豪華,有四衝引擎呢!


    “來,試試看,可以把這輛車扶起來不?”


    安風輕而易舉的就將笨重的機車攙了起來,但是顧青青不能。


    連車都扶不起來,要怎麽學會騎呀。


    除了機車,她還得學會開汽車,考駕照。


    考駕照是她必須要的,會開車的話,以後工作起來會很方便。


    “不過,安煬說不定會反對吧。”


    “會嗎?”


    “嗯,如果你要上駕校,最好不要瞞安煬,萬一受傷了就糟了。”


    除了和安風有親密的關係外,安風似乎並不喜歡瞞安煬任何事。


    按照江瑞的說法,萬一關係搞砸了,見麵的話會非常的尷尬。


    所以,保持良好的關係極為重要。


    這點顧青青也是明白的。


    因為以前她和朋友之間就經曆過了這樣尷尬的境地。


    一直騎車騎到夕陽西下才由安風送顧青青迴家,他還順便幫她在擦傷的地方上了藥。


    “安煬今天會不會迴家?”


    “他沒說。”


    顧青青看他一定是在煩惱萬一她在半夜發燒的話沒有人照顧。


    “你不用擔心嘛,沒那麽嚴重。”


    “下次再騎的時候你一定要做好防護措施。”


    我真是太大意了,安風喃喃自語。會如此設身處地替顧青青著想的人,天底下恐怕隻有安風而已了。跟他在一起真的很榆快,不過他要去打工的時候也快到了。


    “今天不要洗澡。你應該沒有撞到頭,如果覺得頭痛就算是半夜也要去看醫生。要是你不想叫醒安煬……“


    “我知道了,我會打手機找你。”


    安風沒有讓顧青青送到門口就把她推迴去。


    顧青青在浴室的鏡子前重新審視自己的身體,在右肩和雙腳上合計共有四個地方紮著繃帶,活像個補過的破娃娃。


    “還是穿上睡衣吧……”


    要和安煬談學騎摩托的事,還是不要讓他看到傷口比較好。


    不過,身上紮著繃帶真讓人有點異樣的感覺,連腳都看起來細多了。


    “……安風還說可以玩玩繃帶遊戲,真是變態……”


    他的所作所為好像都脫離不了情二字。


    迴到自己的房間換上睡衣的顧青青,抓了一件薄被在客廳的沙發上坐定。雖然安風叮囑她要早點睡,但是,顧青青想把電影著完。


    而且,想在今晚就跟安煬談學騎車的事。


    去世的爸爸留了一點錢給顧青青,她打算用那筆錢來買車子。


    如果有了車子,要是安煬有什麽事拜托她的話也很方便。


    雖然,他可能隻會因為突然要住在飯店裏而托她送換洗的衣服過去,但是,好歹可以幫得上他的忙。


    不過,電影看著看著,顧青青的眼皮卻慢慢地沉重起來……


    明知道不行,她還是睡著了。


    當顧青青燥熱得全身無力時,不知道是誰把用毛巾包著的冰枕放在她的睡衣上,繃帶下灼熱的感覺瞬間得到舒解。


    顧青青記得小時候感冒好像也是用這種方法退燒。


    她聞到安風熟悉的洗發水味道。


    他邊幫她止熱,邊用毛巾幫她擦掉頸邊及額頭上的汗水。


    “……我沒事了……安風……”


    顧青青用自己的手指纏住他撫摸著她額頭的大手。


    那充滿著男人味的粗指節是顧青青最喜歡的一部份。


    以前在發燒的時候,顧青青總是習慣靠在人的身上才能放鬆下來。


    高中顧青青當然就不這麽做了,不過小學五年級之前,每當她感冒的時候總是會睡在母親的身旁。


    不生病的時候當然睡在自己房裏。


    “下次……再讓我騎機車吧?”


    顧青青用比平常還要撒嬌的態度抱住了那個躺進她身邊的身體。


    他才幫她擦掉沒多久的汗水又從額頭上冒了出來。顧青青記得止痛藥裏有解熱和鎮靜的效果,看來是一點用也沒有。


    他在她耳邊低語的聲音比平常沙啞一點,但是此刻身在病中顧青青已經沒有餘力去在意那麽多了。


    “對不起……我又流了好多汗。”


    雖然明知自己的汗會弄濕他的衣服,但是顧青青就是不想離開他。


    安風一隻手伸到顧青青的頭下當枕頭,另一隻手則繞到她的背上把她整個人擁在懷裏。


    咦……?頭發的味道雖然是安風熟悉的香昧……但是,顧青青好像還聞到其他的味道。


    不過,反正聞起來滿舒服的,無所謂。


    顧青青喜歡那種在頭頂上感到人唿吸氣息的感覺。


    他心跳的頻率從她右邊的臉頰上傳來,比平常要快一點,是不是打工太累了?


    顧青青一動,他就用下顎輕輕壓住她的頭,然後上下撫摸她的背脊。


    就像是要讓她安心一樣……


    在他輕柔的撫慰之下,顧青青又重新跌進了夢鄉。


    聽到嘩嘩嘩的鬧鍾鈴聲顧青青睜開了眼睛。


    她明明記得沒有設定鬧鍾啊?抬頭一看,卻被近在眼前那一頭黑發給嚇得有幾秒鍾腦筋一片空白。


    陸續映進顧青青眼簾的還有喉結,性感的鎖骨,竟然是安煬。


    昨天明明記得是安風啊。


    安煬沒有扣上鈕扣的睡衣下露出了肌膚細致的胸肌。


    這突如其來的震撼讓顧青青瞪大了眼睛無法動彈。


    為什麽?自己怎麽會在他的床上?


    “青青,你醒了?覺得怎麽樣?你的燒……嗯,已經退了。”


    看到他把自己的額頭貼過來,顧青青反射性地閉上了眼睛。


    ……―……二…三……四……五……


    他單手把鬧鍾接停,另一隻手從顧青青的腦下抽出來。


    當這股溫暖離去之後顧青青才得以起身。


    但是,顧青青的腦子裏卻像教會敲響的鍾聲一樣當當當地響個不停……好重,她整個人幾乎坐不住。


    “你可以再睡一下。”


    “……為為為……為什麽?你、你、你……啊、啊?”


    顧青青想說的是,自己為什麽會睡在這裏?


    是你抱我進來的嗎?


    但是,正處於混亂狀態下的顧青青根本說下出一個完整的句子:為什麽?為什麽?


    安煬打開衣櫃拿出從幹洗店取迴的襯衫丟在椅子上,接下來是今天要穿的西裝、襪子,還有兩條手帕。


    他邊換衣服邊迴答顧青青的問題。


    “我昨天迴來的時候就看到你睡在沙發上,想叫你迴自己房間去睡,但是怎麽都叫不醒。仔細一看,你滿頭大汗,隻好幫你換衣服……”


    聽到這裏,顧青青慌忙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睡衣和睡褲的花樣完全不一樣!睡褲是顧青青昨天自己換上的那一件,但是睡衣!


    “我聽到你說夢話喃喃念著機車,你是摔車才受傷的嗎?”


    顧青青身上的繃帶早就給他看光了。


    他把失去意識的顧青青抱到這裏來,然後幫她換上另一件睡衣?


    顧青青的腦海中開始浮現他幫她解開扣子,準備幫她換衣服時看到她身上的繃帶而吃驚停手的模樣。


    顧青青心想,這全身紮滿繃帶的模樣會不會讓他聯想到那啥的……?


    如果隻是這樣就好了。


    他不知道有沒有看到她的背?她的背上有安風留下來的吻痕啊!


    “你、你、你看到了?”


    “看到什麽?”


    “我、我的身體?”


    下意識拉起棉被遮住身體的模樣連自己都覺得有夠悲哀。


    自己究竟在做什麽啊……!


    “我怕你會不好意思,所以沒有幫你換內衣,不過我倒是數過你身上有多少條繃帶。”


    “隻、隻有繃帶?”


    “你還有其他不想被別人看到的地方嗎?嗯?”


    安煬輕笑了一聲,解開睡衣的扣子,卻突然把手搭在顧青青的肩上。


    顧青青就這樣被他翻倒。


    他的手沿著顧青青的背撫摸,顧青青驚叫出聲。


    “你……不……”


    “你是指繃帶以外的‘傷痕’嗎?像散布在……這些地方的痕跡?”


    他的手指接住顧青青的背脊慢慢下移動……


    在顧青青想跳起來的時候,安風已經離開了顧青青身邊。


    他走到客廳打開電視,像平常一樣的做出門前的準備。


    顧青青埋在棉被裏的身體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被看到了!一定被看到了!


    而她……依稀仿佛說夢話的時候叫了安風的名字。


    還撒嬌似地抱緊他,吻……吻了他的手指!


    人會浮現想死的念頭一定是在這種情況下吧?顧青青真的覺得不如死了算了!


    自己居然會把安煬和安風弄錯!


    顧青青記得全身的吻痕好多。


    要是隻有一兩個的話還可以敷衍過去。


    她現在真的開始憎恨起安風那愛吻人的習慣了。


    一分一秒也無法待在這張床上的顧青青趕緊滾下床。


    顧青青雖然不希望安煬幹涉她跟安風的事,但是機車的事顧青青卻非跟他談談不可。


    顧青青開始準備煮咖啡,邊把杯子和牛奶放在桌上。


    昨天中午安風帶顧青青到一家牛角麵包的店,她把買迴來的麵包擺在盤子裏端上桌。


    正在吹頭發的安煬應該有看到她在準備早餐,卻沒有叫她再迴去睡。


    早晨的時間是分秒必爭的,顧青青動作迅速地幫安煬的杯子裏注滿咖啡,自己也坐在椅子上喝了起來。


    “呃,我想去考摩托機車駕照。”


    “中型的?”


    啊啊…顧青青覺得自己好像已經一個多禮拜沒跟安煬說話了,有點感動。


    “嗯,是啊!到了寒假再去考的話會跟學生混在一起。”


    “是安風說你去考的嗎?”


    晤!一聽到安風的名字顧青青就全身僵硬起來。


    安煬把西裝吊在房間的門把上,在顧青青對麵坐下。他習慣先吃飯再換衣服,因為弄髒了就很麻煩。


    “你的傷也是騎車弄的吧?是不是坐在後座然後摔出去…”


    “不是啦,是我在合場練習的時候自己不小心摔傷的。但是,我沒有騎很快。”


    安煬用大拇指和食指抓起一塊牛角麵包吃著。


    “挺好吃的嘛,在哪家店買的?”


    “在市區美術館對麵的意大利餐廳買的,隻有在早上和黃昏的時候有賣,是安風……給我的。”


    啊啊,自己為什麽要說出安風的名字呢?


    “……那裏也有這種店?裝潢怎麽樣?有幾張桌子?”


    “很幹淨,服務生都很親切。夏天時他們會把一些桌子搬到外麵作露天咖啡座,現在因為比較冷,所以一樓的位子比較少。菜單上有意大利麵、披薩、沙拉等簡餐,還有酒。每一種餐點都附有剛烤好的麵包,可以隨時追加,非常好吃。”


    安煬邊喝咖啡邊仔細聽著顧青青的情報。


    顧青青知道他待會兒一定會把這些東西寫進他的記事簿裏,以後可以跟美術館合並向客人推薦。


    安煬的二十四小時幾乎都跟工作發生關聯……


    想到這裏,顧青青不由得有點悲傷起來。


    安煬喝咖啡的速度很快。顧青青想再幫他倒一點的時候他用手蓋在杯子上示意不用了。他抬起頭來凝視著顧青青。


    “上次聽醫生說了我才知道,麻醉對你的身體起不了作用?”


    “……強一點的話應該有用。”


    他會突然這麽說一定另有含意。


    他站起來搖搖頭說道:“安風知道這件事嗎?”


    “我、我為什麽要跟安風說…”


    “他那麽疼你,你還說這種話?”


    哇……什、什麽疼你啊……!


    顧青青知道自己一定臉紅了。不行……她無法控製。


    “我反對你去學機車。不過,到了明年你就可以去學開車,駕照是必須的。”


    “我會小心不發生車禍的!我現在閑得要命啊!”


    ……


    安煬麵對著鏡子係領帶,看來是不想多談。


    然而,當顧青青背向他準備走出去的時候,他卻語氣嚴肅地叫住了她。


    “你的英文會話學得怎麽樣了?”


    顧青青會去學英文會活還不是為了在飯店上班有需要?


    不過,對現在的她來說,一個多月就可以拿到的機車駕照比起英文會話有勉力多了。


    不管什麽資格都好,顧青青想增添自己的信心。


    現在的她什麽都沒有……安煬為什麽不能了解她痛苦的心情?


    “我想學完了機車再去學英文。”


    “學機車不行,絕對不行。”


    安煬拿起西裝,無視於顧青青的白眼向玄關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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