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丞夜那突如其來的告白,不禁令鹿星空頓時不知所措。


    這些話,是鹿星空第一次聽說,沒想到顧丞夜竟然在那麽早就喜歡她了。


    竟然,那麽早就開始了?


    心中感到非常快樂,非常溫暖。


    “我不會再把你忘記了。”


    顧丞夜漆黑如墨的雙眸深深的凝視著鹿星空,發誓般的認真說道。


    他的話一說完,便緊緊地擁抱住鹿星空。


    鹿星空也緊緊擁抱著顧丞夜,心中喜悅,幾乎喜極而泣。


    她想,以後再也不要離開顧丞夜了。


    兩人親密相擁,秦宓甜吻。


    這一刻,他們終於承認了對彼此的愛意,許下一生一世在一起的諾言。


    一夜纏綿。


    ……


    天空中慢慢的飄起了雪花,紛紛落下。


    “不會冷嗎,顧先生?”鹿星空露出溫柔的笑容問道。


    “……嗯。”


    披了件外套的顧丞夜,轉身問:“醒啦?明明可以多睡一會兒的。”


    鹿星空點了點頭,長長的睫毛眨了眨。


    顧丞夜微揚下巴催促鹿星空到他身邊。


    鹿星空見狀,便踩著顧慮的步伐來到露台欄杆前,和顧丞夜並肩站在一起。


    兩人之間因莫名的害羞而有著微妙距離感。


    擔心顧丞夜會受涼的鹿星空,反而隻穿一件單薄外套,看起來一點都不保暖。顧丞夜極其自然地摟住她的肩膀,將那纖細的身軀緊摟向自己。


    顧丞夜的目光沿著鹿星空的頸項來到鎖骨。


    那充滿著他昨晚烙下的痕跡,想到這裏,顧丞夜不自覺地加重摟抱的力道。


    鹿星空隻屬於她!心底跟著湧現強烈的占有欲。


    鹿星空動也不動地享受被顧丞夜擁抱的感覺。


    好半晌兩人都沒有說話,僅出神凝視著眼前這片冬日庭院。


    白雪靜靜地自天空飄落。


    顧丞夜拉住鹿星空的手。


    察覺那雙手十分冰涼,便仿佛要溫暖他地更加握緊。


    “今年……終於平安過完了。”


    鹿星空微微抬起頭,望向高出自己許多的顧丞夜。


    唯恐發現自己會冷的顧丞夜說出“進屋去吧。”


    鹿星空搶先一步說話。


    顧丞夜突然露出一抹笑。


    他知道鹿星空仍舊愛逞強,但其中卻盈滿了對自己的愛,直教人幸


    福欲泣。


    這天是元旦的早晨。


    就如鹿星空所言,能恢複記憶,在彼此都無悔的情況下迎接新年,著實是種僥幸。剛剛顧丞夜就是望著庭院裏的玉蘭花枯枝,邊想這件事。


    直到現在,他仍對自己忘了鹿星空一事感到萬分懊悔,一想起來甚至還會不寒而栗。他差點就做出無法挽迴的決定,而且自己還完全不知情!


    想到這裏,顧丞夜忍不住轉身從正麵摟住鹿星空。


    “顧先生……”


    鹿星空發出滿足的歎息,伸手環上顧丞夜的背部。


    然後,顧丞夜吻住鹿星空。


    “從今天起連續三天,家裏隻有我們兩個。”


    經常到家裏打掃的女傭這三天休假,唐烈也識相地不打擾他們獨處。不,該說這陣子,他跟慕容風相處的時間變多了才是。


    “你想做些什麽呢?”


    顧丞夜在鹿星空染上紅暈的耳朵輕喃,她便害羞的說出顧丞夜想要的答案。


    鹿星空和顧丞夜甜蜜的在一起了,之後舉行了婚禮。


    一年後,兩人的寶寶顧青青出生,一家三口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光陰似箭,他們的寶寶轉眼間就已經長大,而他們也老了。


    最重要的是,鹿星空找到了親生父親。


    他們一家四口之後過起了幸福的生活。


    但是,不幸的是,在顧青青七歲那年,顧丞夜身染重病去世了。


    而顧青青的媽媽鹿星空,最終改嫁了。


    十年後。


    顧青青已經十七歲。


    南城已經連續下了三天的雨了。


    不夜城俱樂部。


    天空酒吧。


    “真是閑啊……”


    顧青青的同事夏寧趁著boss沒注意時,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哈欠。


    “嗯,是挺閑的。”顧青青點點頭。


    今天一整天,沒有一個光顧她的熟客,而且不光是今天,最近都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難道是那個原因嗎?那個讓她用嗲嗲的聲音說話的顧客。


    “青青,你的客人最近好像也不常來俱樂部喝酒了啊,怎麽了?”


    臉圓圓的,長相可愛的夏寧意味深長的笑道。


    “何況,我們作為俱樂部的酒吧服務員,如果不依靠熟客的話,那麽薪水隻會少的可憐哦……”


    “我知道啦……“顧青青哼聲道。


    這時候,夏寧笑著用手指戳了戳顧青青的臉頰。


    “青青啊,你這種表情怎麽看都不像是已經二十歲的女孩哦,反倒是像是未成年。”


    “反正我就是天生娃娃臉啦,那又怎樣?”


    顧青青聳聳肩,看著包廂裏幾個談笑風生的客人發呆。


    夏寧把她那閃閃發亮的頭湊近顧青青耳邊說悄悄話:“安娜那丫頭真是精力絕倫,不光陪伴客人喝酒,對客人提出的各種要求可是來者不拒,不愧是我們俱樂部所有服務員中的第一名!“


    穩坐天空酒吧服務員第一把交椅的安寧是根本不把boss放在眼裏,已經入行十年的紅牌服務員。


    長相漂亮,口才好,對於討好客人很有一手。


    當然,私生活很混亂,為了錢,和各種男人都發生過關係。


    根據夏寧的情報,安娜雖然至今仍是獨身,但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可是不計其數。


    在俱樂部裏的天空酒吧顧青青算是年紀最小的,所以不管發生了什麽事,夏寧都喜歡找她講。


    不過,夏檸檬覺得她大概是八卦的天性,一有什麽新消息就不吐不快吧!


    “青青啊,你要是不懂得在顧客身上討好,要小費,可能就會落得連一條新裙子都買不起的命運哦!“


    “懂是懂啦,不過……“聽到顧青青語帶遲疑,夏寧就像迫不及待似地湊到她耳邊。


    “你跟那個安城的男人走得順不順?讓他等太久的話,萬一跑掉了怎麽辦?“


    “你是說寧天先生?哈哈,怎麽可能?他今年已經三十五歲了,比我足足大上兩倍……“說到這裏,顧青青才驚覺自己差點說滑了嘴,趕緊把嘴堵住。


    好、好危險!正當夏寧狐疑地看著顧青青時,入口處咱起了boss的招唿聲:“歡迎光臨。”


    “歡迎光臨……!“顧青青和夏寧同時換上職業笑容迴頭一看下,表情也立即僵硬了起來。


    顧青青會想要來這裏當酒吧服務員,是因為看到雜誌上登這裏的地址和電話。


    不管是要來花錢享樂或打工賺錢,她覺得最低限度要確保自己的安全。如果連地址電話都沒有,打半天的工很難說不血本無歸。


    南城雖然不是一個走在路上會冷不防被人家打死的城市,但是狡猾而沒有良心的經營者還是不少。所以不小心一點不行。


    顧青青的朋友和教導她直到她高中輟學的老師們,全異口同聲說她是個有勇無謀的人。


    她也知道自己性格上的缺點,不過確保自身安全這一點她起碼還做得到。


    最重要的原則是,人生絕不能“浪費“。


    反正命隻有一條,人生也不能重來,既然酬勞不錯的話為何不把握機會呢?


    “喂,那個男人!怎麽辦?看起來好像黑道……“夏寧用充滿好奇的眼光觀察著走進來的客人。


    戴著太陽眼鏡的臉看不出美醜,不過就以他下巴的線條、身上剪裁合宜的西裝和皮鞋、優雅地夾著原來銜在嘴邊香煙的細長手指看來,他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支配者的氣質。


    黑亮的頭發看起來非常柔軟,身高應該有一米八五……不,一米八八左右吧。


    該怎麽形容才好呢?他這個人讓人有股忍不住想向他下跪的衝動。


    “與其說他是客人還不如說他像老板。“夏寧說出了顧青青的感覺,“這種型的男人一定非常受女人青睞,他擁有女人最抗拒不了的酷勁。”


    “是啊,他一定是那種平時無視於別人存在,隻有心血來潮的時候才會想逗逗你的那種人。“


    “喂……那家夥該不會來挖角的吧?“


    這時,顧青青覺得那個客人的視線……似乎整個定在她的身上。


    喂……不會吧……


    正當顧青青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神秘男人把boss拉到大廳一角的觀葉植物盆栽旁竊竊私語。


    他……們該不會在討論讓她離開吧?


    所謂離開就是被客人帶走的意思。


    簡單的說就是被買斷了。


    依照俱樂部酒吧的規矩,隻要是服務員自己願意,客人就可以付費把中意的對象帶出場。


    “青青,你過來一下。“


    唔哇!自己竟然真的被點名了!


    夏寧在顧青青背後做出一個“當……!“像佛堂敲鍾的音效。


    可惡的笨蛋……


    雖然酒吧規定服務員有拒絕的權利,但是在她身上大概行不通。


    因為這家酒吧和夏寧都是顧青青的債主。


    住的地方本來就由雇主提供,所以不用擔心,但是一貧如洗的她哪有能力支付服裝費和其他的開支呢?


    所以和酒吧店長商量之後,就決定由預支薪水的方式來支付這筆費用。


    雖然對許多人來說七萬塊隻是個小數字,但對於現在的顧青青而言,卻是一筆天文數字。


    而且到今天為止,顧青青隻是個小小的服務員,主要的工作就是陪伴個人喝酒,然後引導客人買酒。


    關於其他的,她都沒有做。


    至今為止,當然還沒有被任何客人點名要帶出酒吧。


    雖然俱樂部的服務員這一行是十二點鍾之後才見真章,但在十點就已經閑得嗬欠連天的新人,哪有選擇客人的權利呢?


    “您在叫我嗎?“即使心有不甘,在boss和客人的麵前顧青青還是努力諂媚微笑。


    不管了,為了能還清巨額債務,就算要豁出去也沒關係了。


    她再也不想過著被債務纏身的艱苦日子了。


    就算,就算被人包了,也……


    “歡迎光臨!您是一個人來嗎?“顧青青盡量用溫柔的語氣說道。


    可是,那個戴著墨鏡的男人隻是站在原地,靜靜的凝視著顧青青。


    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大對勁,boss皺了皺眉頭。


    “青青,你到辦公室來一下。“


    辦公室?顧青青不解地再看了那個墨鏡男人一眼。


    他不知何時已丟了煙,兩手插在口袋裏。


    為什麽自己剛才看到他那滿含嘲諷又高深莫測的微笑會沒有立刻想起來呢?


    顧青青衝動地想把男人臉上的墨鏡一把扯下來,卻被男人給反抓住了手腕。


    這時,大廳的客席裏竟傳來了一陣哎喲他們在幹什麽的嬌笑之聲……


    “你是安煬吧!“


    “是又怎麽樣?你這個未成年少女。“男人單手握住顧青青的手腕,另一隻手則摘下自己的墨鏡。


    這家夥一露出他漆黑的雙瞳時,全場的眼光立刻都集中在他身上,女服務員們異口同聲地發出了陶醉的歎息聲。


    戴上墨鏡看起來很帥的男人滿街都是,但安煬這家夥卻可以不需要眼鏡,用他與生俱來的容貌來和他人一較長短。


    他真是俊美得無話可說。


    “沒想到你躲在這裏……“在他越來越強勁的握力之下,顧青青不得不舉白旗,向他哀求自己不會逃跑請他放開她的手。


    七年前,在顧青青十歲那一年,她的媽媽鹿星空和安煬的父親安鋼結婚。


    那時的安煬已經是個大學畢業準備進人社會的新鮮人,成熟的他沒有對父親再婚的這件事諸多反對。


    但顧青青可就不同了,爸爸顧丞夜才去世兩年,她當然對媽媽的決定有諸多不滿。


    再加外公告訴顧青青,她的養育金還是拿顧青青爸爸的保險費來支付的,所以顧青青對媽媽的再嫁一直不太諒解。


    顧青青曾經問媽媽是不是不再愛去世的爸爸了。


    顧青青是個有道德潔癖的小孩,再加上從小又是被外公一手扶養長大,她自然對母親懷有“一女不事二夫“的理想。


    “媽媽,你不愛爸爸了嗎,那爸的葬禮時,你幹嘛哭得那麽傷心!“


    “因為我很無助啊。我當然還是爰著你爸爸,而且安鋼先生也允許我保留這份感情。我已經不想再疲於奔命了,我很想安定下來。何況我如果可以經常待在家裏的話,就不用麻煩外公照顧你了啊。


    你外公雖然老當益壯,不過畢竟已經七十幾歲了,與其一天到浼照顧外孫女,他一定也想過著和同齡老人聊天的悠閑生活吧!“


    “但是,外公說他不喜歡和那些老頭、老大婆聊天啊!他寧願和我下棋!“


    “他當然疼你這個外孫女啊。但是我是他的女兒,所以我比你更了解他的心情。“


    “才不是呢!爸爸比你和外公投合多了!“


    外公曾經說過母親一定認為自己沒有談過戀受。


    但是顧青青無法同意這種說法。


    一個女人不可能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生下孩子。


    或許有人會認為結了婚不生孩子就沒有幸福的感覺,或者是為了要留住夫妻情份,就去製造一個孩子。但是被生下的孩子如果知道自己是在這種情況下來到這個世界上的話,絕對不會感到愉快。


    “我一點都不餓,換了衣服之後我要睡了。“


    “不洗澡嗎?你可以先洗。“


    “不用了。從店裏出來之前我就已經洗過澡了。“


    “是嗎?那我叫服務生送東西進來吃。“


    顧青青點點頭示意他自便後,便開始寬衣解帶。把外套、長褲、襪子、脫掉之後,顧青青發現安煬並沒有離開,反而一直凝視著她。


    “幹嘛?還有什麽事嗎?“


    “不,沒想到你脫掉衣服後腰竟然這麽細,不由得想繼續看下去……“


    “你少無聊了!“


    顧青青用左手抓了枕頭朝他丟過去,安煬身手矯捷地把它接住,順便彎下腰來把顧青青的外套和長褲拿在手上。


    “啊!還給我啦!“


    “我叫客服部拿去簡單的洗一下,我可不想跟一個邋裏邋遢的人走在太陽底下。“


    他還叫顧青青把打底衫披在椅背上,說完之後就出去了。


    客廳的方向傳來電視的聲音,安煬自在得好像在自己家裏一樣。


    成熟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樣,做起事來總是不慌不亂。哪像她……她把頭埋進絲質的寢具裏,不甘心地閉上眼睛。


    起碼這是顧青青她自己的想法。


    盡管顧青青有自己的想法,但是,當時顧青青畢竟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她得在高中畢業前都必須受監護人監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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