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碰到白離,季宇恆顯得有些局促,但還是主動跟她打了招唿:“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因為季雅晴算計她的事情,邢臨淵對季氏集團出手,加速季氏的衰敗。罪魁禍首是季雅晴,白離並沒有遷怒到其他人,她知道此事與季宇恆無關。


    她淡淡地笑了下,說:“挺好的,你在讀研嗎?”


    白離看到他手上拿著基本讀研的書,便開口問了下。


    季宇恆笑了下,說:“是啊,還是喜歡讀書的感覺,安靜、自由。”


    白離看著季宇恆手裏的書,也頗為懷念讀書時的時光,在姐姐沒有出事之前,她的大學生活忙碌而自由,音樂亦是她熱愛的事情。


    估計兩人都想到了讀大學時的時光,臉上都露出懷念的神情。


    邢辰辰晃了晃白離的手,撅著嘴嘟囔:“小媽媽,奶奶的表演快要開始了。”


    季宇恆聽到邢辰辰對白離的稱唿時愣了下,隨即想到了什麽,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又很快恢複如常。


    他笑笑地蹲下來看著邢辰辰說:“辰辰,你不記得舅舅了?”


    邢辰辰許久沒見過季宇恆,對他並不親切,看他笑得溫和,才嘟囔地叫了句“舅舅”。


    白離摸了摸邢辰辰的頭,溫柔地說:“好,那我們現在過去吧。”


    白離對季宇恆說:“我們先走了。”說完,牽起邢辰辰的手準備走。


    “等等!”季宇恆忽然開口,麵露猶豫之色,似乎在考慮什麽事情。


    白離疑惑地看著他。


    季宇恆抿了抿唇,忽然說:“我姐姐這段時間好像在聯係什麽人,你最近多小心點,她似乎有些失去理智了……”


    當著邢辰辰的麵,季宇恆很難說出季雅晴最近的狀況,她豈止是有些失去理智,簡直就是瘋狂。


    白離斂眉沉默了片刻,說:“我知道了,謝謝你。”然後她朝他點了下頭,牽著邢辰辰的手走了。


    季宇恆看著白離的背影,歎了口氣,轉身,迎著陽光走去教室。


    白離和邢辰辰到了音樂廳,剛坐下,主持人已經開始在介紹來賓了。


    簡單的介紹之後,來賓陸續上台表演。


    到了沈玉霜彈奏古琴的時候,邢辰辰還拿出手機給奶奶錄像。


    幽靜的古琴聲在空蕩的音樂廳裏飄蕩,悅人心神,整個音樂廳的觀眾都安靜地聆聽著這古老的樂器發出的聲音。


    散音鬆沉而曠遠,讓人起遠古之思;其泛音則如天籟,有一種清冷入仙之感;按音則非常豐富,手指下的吟猱餘韻、細微悠長,時如人語,可以對話,時如人心之緒,縹緲多變。泛音象天,按音如人,散音則同大地,稱為天地人三籟。


    古琴,亦稱瑤琴、玉琴、七弦琴,為中國最古老的彈撥樂器之一,古琴是在孔子時期就已盛行的樂器,有文字可考的曆史有四千餘年,據《史記》載,琴的出現不晚於堯舜時期。20世紀初,為區別西方樂器才在“琴”的前麵加了個“古”字,被稱作“古琴“。至今依然鳴響在書齋、舞台上的古老樂器。古琴作為中國最早的彈撥樂器,是漢族文化中的瑰寶,是人類口頭和非物質遺產代表作。


    白離隻覺得此刻心中寧靜而安定,邢辰辰也聽得很是入神。


    一曲罷,觀眾席中靜默了好幾秒,然後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白離和邢辰辰等到沈玉霜演奏完,才一起迴了邢家別墅。


    迴去的路上,她想到了季宇恆說的話,有幾分恍思,但想了想,還是安慰自己別想太多。


    如果當時她知道會發生後麵的事情,她肯定會早做防範,那件事也就不會發生了。可惜她沒有預知的能力。


    白離他們剛到邢家的時候,邢臨淵剛好也從公司迴來。


    邢臨淵剛進家門,邢辰辰就跑去撲到他腿上,邢臨淵一把撈起他夾在手臂下,低聲喝道:“跑那麽快做什麽?”


    邢辰辰掙紮著爬到邢臨淵身上,嘴巴湊近他的耳朵,在他耳邊說悄悄話。


    邢臨淵邊聽邊看向白離,微眯著眼,似乎有些咬牙。


    白離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邢臨淵將邢辰辰放下,拍了拍他的小腦袋,沉聲道:“嗯,做得好,下次給你買那套戰鬥裝備。”


    邢辰辰看中一套兒童戶外戰鬥裝備許久了,之前纏著沈玉霜給他買,沈玉霜怕那些玩具槍支會傷害到他自己或者別人,就一直沒給他買,小家夥就跑去纏他的爸爸,邢臨淵的迴答就幹脆利落,就兩個字——不行。


    沒想到今天他告了小密,就得到了那套裝備,看來以後要多向爸爸匯報小媽媽的事情。邢辰辰心裏暗戳戳地想著。


    邢臨淵大步走到沙發旁,坐在白離身旁,帶著探究的眼神看著她。


    白離被他看得一頭霧水,疑惑地問:“怎麽了?”


    邢臨淵咬牙,輕哼了一聲:“今天碰到老情人了?”


    白離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什麽老情人,是碰到你的老情人的弟弟。”


    邢臨淵沒想到白離會這樣反擊,他是故意說的,他當然知道季宇恆不是白離的老情人,可季雅晴確實是他的老情人,而且還是前妻。


    邢臨淵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餓了嗎?”


    “不餓,氣飽了!”白離沒給他好臉色。


    邢臨淵這輩子都沒哄過誰,碰上白離,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低自己的底線,看來今天也要降一降這個從沒哄過人的底線了。


    “生氣容易老,不劃算。”邢臨淵到底也說不出哄人的話,隻好幹巴巴地開玩笑道。


    白離也沒有真的生氣,她想著要不要把季宇恆今天說的那句話告訴邢臨淵,想了想還是覺得算了,免得邢臨淵又要借題發揮。


    保姆過來喊吃飯,邢臨淵微不可見地唿了口氣,半攬著人站起來往餐桌走去,順手將在旁邊偷聽的邢辰辰拎起來夾在手臂上,一家人齊齊整整地去吃飯。


    今天邢國盛也在家,老爺子坐在主位上,氣勢端正,跟邢臨淵一樣,身上都有久居上位者的迫人氣場,他的年紀大了,臉也顯得有幾分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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