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自的臉上盡是疑惑,他完全聽不懂朱業話裏的意思。


    攝影雞?


    是除了公雞母雞外的雞嗎?


    劇名?


    必火?


    這又是些什麽?


    “嗨!”


    朱業見狀,無奈道:“老人家,這裏是哪裏?”


    這個問題朱自聽懂了,當即迴答道:“迴稟陛下......”


    “停停停!”


    朱業急忙製止了朱自的稱唿:“老人家,我知道你們敬業,但既然攝像機都不在,就不用這麽稱唿了吧?”


    “這......”


    朱自又迴到了那張懵逼臉,朱業搖了搖,苦笑不得說道:“算了,隨你怎麽叫,我就想知道這裏是哪裏?我是怎麽到這裏來的?”


    朱自頷首,恭敬的迴答道:“迴稟陛下,此處是豫章郡東北向,當地人稱為鄱陽湖。


    至於您......


    是自天上降落而來。”


    豫章郡?


    鄱陽湖?


    朱業眉頭一挑,這都是什麽年代的稱唿了?


    說的是鄱陽市嗎?


    還有......


    我從天上降落下來?


    這說的都是些什麽啊!


    “唉......”


    朱業歎了一口氣,順著朱自說的方向向上看了過去。


    這一看!


    腦子瞬間傳來一陣刺痛,就像是被人用針紮了一樣。


    接著,一股陌生的記憶浮上心頭。


    記憶的主人和他重名,是大漢朝榮陽朱家家主之子,因逃難來到此處,今天是他繼承家主的日子。


    可當他出門前往祖屋的時候,肚子突然發痛,實在忍不住去入了恭,剛一出門,晴天悶雷落下。


    後麵的......


    就沒了。


    腦子裏的刺痛消失了,朱業也徹底傻眼了。


    “!!”


    不會吧?


    不會吧!


    不會真有外賣小哥繼承皇位了吧?!


    剛開始哪個想法再次浮現在了朱業的腦海,他一把抓住身後跟來的朱自的胳膊,滿是害怕的問道道:“老人家,您是......您是二叔?朱......朱自?”


    朱自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迴答道:“尊卑有序,陛下請直接叫我名字即可。”


    “別鬧!”


    朱業煩悶的一甩人,大聲道:“說了不要叫我陛下,我問你答就行!”


    “是!”


    朱自急忙應道。


    “唿!”


    朱業深吸一口氣,嚴肅的看著朱自,鄭重的說道:“我問你!”


    “你是我二叔朱自?”


    “迴......迴家主的話,我是。”朱自還想稱唿陛下,可一看朱業那嗜人的眼神,脖子一聳,老老實實的迴答道。


    朱業繼續追問:“這裏是豫章郡東北向鄱陽湖地界,當今是大漢光和五年?再位的是漢靈帝?”


    “是,今年正是大漢光和五年,可這漢靈帝?”朱自有些疑惑的迴答道。


    急忘了,“靈”是劉宏的諡號,不是廟號,劉宏沒有自己的廟號。


    “靈”是一個惡諡,表示在其當政期間朝政的敗壞和荒唐。


    所謂不勤成名曰靈;死而誌成曰靈;死見神能曰靈;亂而不損曰靈;好祭鬼神曰靈;極知鬼神曰靈;不遵上命曰靈;德之精明曰靈。


    曆史上諡號“靈”的君主都不是什麽好玩意。


    等等!


    劉宏的諡號關我什麽事?我隻是落個井坑,怎麽就跑到大漢來了呢!


    朱業迴過神來,看著台下院子裏這一群明顯營養不良的人,心中泛起一絲苦澀。


    他該擔心的是現在,朱家被抄了家,逃難到了這裏,生活過不下去了,這群人要造反,而他則成反賊頭頭......


    先不說他願不願意造反,要知道現在可是光和五年。


    造反?


    沒記錯的話,黃巾起義是公元184年,張角攜眾幾十萬都沒成功。


    而自己這裏就這點人,壓根都輪不到盧植、皇甫嵩及朱儁這些名將出馬,豫章郡隨便派一校名馬出來,就可以滅了他們。


    這和想死有什麽區別?


    不行!


    這個皇帝萬萬當不得!


    現在朱家被朝廷通緝,躲在鄱陽湖的山區裏,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朱家人自然對生活無望,想走極端。


    但朱業來自後世,他知道,等兩年後黃巾起義,整個大漢都會陷入諸侯割據的年代,人口直接十減其久。


    那時候,大漢對地方上的統治將會徹底名存實亡,落在朱家的通緝也就等於沒有了。


    豫章屬於江東,孫家進入江東以後,江東的戰事也比中原地區要少很多,而現在要想活下去,隻需猥瑣發展,積蓄力量。


    自己到時候完全可以率領朱家先投孫吳,再投曹魏。


    憑借自己後世的見識,和曆史的斧正,到時候自己混個一官半職,想要獲得滋潤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多少也是個重點大學的學生,短短片刻,朱業就定好了自己未來要走的路。


    想好了一切過後,朱業整理了一下思緒,看著台下朱家眾人,輕咳了兩聲,說道:“大家,既然我成為了家主......


    以前......


    現在......


    往後的日子裏自然會帶領大家重現我們朱家往日的輝煌......”


    朱業一番迴憶往昔,正視現在,展望未來,調起了朱家眾人的熱情過後,這才施施然的把自己的打算給提了出來:“......如此這般,我們朱家未來一定會成為我中國最大的家族,所以,當皇帝這件事我們就不要再提了。”


    “嗯?”


    朱自聽到這話,瞬間就急了,正要勸說,可突然想起朱業畫出的大餅......


    家主這是在故作推諉啊。


    可是家主他為什麽要推諉呢?


    嗯......


    朱自沉思了起來。


    台上,朱業看著台下不在稱唿他為陛下的朱家人,心底那塊石頭終於落了下來,輕輕的吐了口氣。


    巧的是。


    朱自就站在旁邊,他看到了朱業的行為,心中一緊!


    家主這是對我們失望了嗎?


    可為......


    等等!


    我懂了!


    朱自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懂了!


    當皇帝可是件大事!


    和史書記載的那些一樣,總不能你讓我當皇帝我就當,那不成了我貪圖那個位置嗎?


    家主至天而降,天降聖子,這就是天命之子啊!


    現在端坐在朝堂上的那個“偽帝劉宏”隻不過是竊取了家主大人的位置,九五尊位早晚就是家主的。


    所以陛下不急。


    “唉!”


    到底是我朱家不懂事,傳承薄弱,人心惶惶不所向,竟然連三請五申都不知道。


    朱自心中一聲歎息,眼神裏漸漸的透露出了一絲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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