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為嘟囔道:“頭兒,你怎麽不把硫磺撒在水潭邊上啊,這樣做的話,那條蛇就上不了岸了。”


    傅明來淡聲道:“水潭本來就濕氣重,再加上我們又經常在潭邊打水。”


    “硫磺要是撒在潭水邊上,長期受潮很快就會失效,至少要撒在離潭邊四丈多距離才行。”


    梁大為輕啊了聲,“我都沒想過就這種事。”


    孫成義,“頭兒,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他們要一群人守著那條巨蟒出現麽?


    傅明來沉聲道:“既然這些硫磺能讓巨蟒困在這裏,你們也不用守在這裏,都迴去睡吧,現在已經很晚了。”


    眾人聞言眼眸大亮,離開了水潭,才都放鬆下來說起話。


    “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這麽大條蛇。”


    “就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今天要跟那條巨蟒搏殺了。”


    “你們看到那條蛇了麽?真的好大一條,我從來都沒見過這麽大的蛇。”


    “少吹了,天這麽黑,還就那點火光,小娘子都不一定看清那蛇是什麽樣的,你怎麽可能看得見。”


    秦敏不由點頭,她還真沒看清,隻隱約覺得那蛇頭好像比她的頭還大,吞一個她肯定沒問題。


    她正想跟著他們迴茅草屋,抬眸察覺到那人數才六個人,少了一個。


    她迴過頭。


    傅明來手握鐵斧,獨自站在原地,遠遠地看著水潭。


    秦敏默了下,還是轉身走了迴去,溫聲道:“傅明來,你晚上要守在這麽?”


    傅明來嗯了聲。


    秦敏看了他一眼,“夜裏涼,這外衣還給你,你穿吧,我不用了。”


    她今天晚上洗澡時,被巨蟒逼得未擦幹身體就穿了衣服,衣服被打濕了,貼在身體上,將曲線勾得若隱若現。


    傅明來便脫了外衣給她,自己隻穿著竹衣。


    夏天熱,就算古人,衣服穿得也少。


    外麵一件麻衣作為外衣,內裏偶爾還會穿一件打底的竹衣。


    竹衣是夏天幹活時穿的,用竹藤編織,觸感類似於涼席,穿在身上很柔軟涼爽。


    之所以涼爽,除了材質是竹藤外,還因為是……


    鏤空的。


    尋常的竹衣套在普通人的身體,看著就像竹筐套豬。


    但套在那健碩強壯的體魄,就有種奇妙的化學反應,肌肉線條和部位都變得若隱若現,多了讓人想要探索和細看的衝動。


    竹衣上的每根竹條,仿佛像在捆綁和束縛這副強悍的身體般,甚至透著一點淩虐的味道。


    秦敏原本剛洗完澡,精神就因巨蟒受到衝擊,又猝不及防地因這色氣的一幕再受衝擊,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誰要說古人封建,她跟誰急,她自己都沒穿過這種全鏤空的衣服。


    還好她定力足,才沒有流鼻血,沒有尖叫,沒有一臉好色地想要上手摸摸。


    傅明來不知道秦敏在想什麽,看她神色平靜、沒有不自在,他自然就無所謂了。


    一晚上,自己敞著一身腱子肉走來走去,幹著各種勞活。


    秦敏頭迴覺得片子這東西,不一定需要兩個人,一個人也可以是部大片。


    其他人都不以為然,他們平時幹活,怕損壞了寶貴的衣服,都是不著上衣的,反正都是大男人,你有,我也有,沒什麽可見怪的。


    直到小娘子來後,怕她會不自在,穿衣服的次數才變多了。


    傅明來早就忘記自己把外衣給了秦敏,聞言怔了下,“還我什麽衣服?”


    他目光落在秦敏身上。


    原本穿在自己身上過臀的麻衣,在秦敏身上,就到了小腿的中部。


    領口鬆鬆垮垮的,還能見著她裏麵的麻衣。


    手袖還卷了好幾層淩亂地堆折在手腕處,手腕和手掌被寬大袖口攏著,看著都變纖小了。


    感覺隨便一手就能扣緊那兩隻手腕,不讓動彈一分。


    他平聲道:“哦,是我的。”


    秦敏解開外衣帶子,剛要脫下外衣,才發現衣服被她弄得很髒,到處都是一塊塊泥汙。


    她心底閃過抹窘迫,這衣服太大件,她偶爾沒注意衣擺衣袖就會蹭到石頭牆壁處。


    傅明來看她手指抓著外衣邊沿,半褪不褪的,做著這種心蕩神搖的姿態,臉上的神情卻是茫無所知。


    他別過頭,心底暗歎口氣。


    怎麽就沒有點防備心呢。


    秦敏脫下那件外衣,並沒有還迴去,輕咳了聲,“這衣服被我弄得太髒了,我還是洗下再還給你吧。”


    髒成這樣,她都不好意思還迴去了。


    傅明來無所謂,“隨你。”


    秦敏放下心,抱著他的衣服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


    秦敏想去水潭洗衣服,隻是潭水裏的巨蟒還沒離開。


    她隻得打消想法,等巨蟒離開,再去洗衣服。


    傅明來也不在意,她什麽時候洗完衣服還他都行,就算不洗衣服還他也行。


    梁大為認真地補充道:“小娘子,我覺得你不還給頭兒也行。”


    最好將頭兒的衣服留在身邊,看見一迴,想起一迴,慢慢這人就印在腦海裏了。


    傅明來涼颼颼地看著他,“今天這湯是堵不上你的嘴麽?”


    早上用兔骨頭熬的湯,再加入幹蘑菇和幹野菜煮製而成。


    幹蘑菇不像鮮蘑菇那般口感鮮嫩,味道卻遠比鮮蘑菇要濃鬱。


    一鍋湯被兔骨頭和幹蘑菇吊得很是鮮美,再加上那清爽的野菜,滋味簡直不要太好。


    “能能,我閉嘴還不成麽?”


    梁大為連喝了幾碗,忍不住感歎道:“哇,這湯一喝就是小娘子熬的。”


    孫成義詫異地道:“這你都知道?”


    “這湯鮮啊,一看就熬了很久,我們這裏誰會費這個功夫熬湯了。”


    秦敏笑了笑,她昨天吃了太多烤肉,早上突然嘴饞,想要喝湯,索性就爬起來熬湯。


    梁大為輕咳了聲,“我聽梁伯說過徹夜不眠的人傷了元氣,就要多喝這種骨頭湯,才能恢複過來。”


    梁伯,“……”


    他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梁大為剛說罷,感覺到一旁冷冽的視線,立馬就想逃出茅草棚。


    衣服後領卻被人抓住了。


    傅明來拖著他往外走,神色淡淡地道:“走吧,我讓你看看我傷沒傷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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