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來也不問她用來做什麽,默默記了下來。


    梁伯聽見好些個熟悉的名字,湊了過來,訝道:“小娘子你還知道這些藥名啊?”


    她相公莫不是虛得很,需要經常吃藥吧,這裏好些個補身體的藥呢。


    秦敏笑了下,“知道一點,用來做菜味道挺好的。”


    “做菜啊……”


    梁伯嘴角抽搐了下,默默退出群聊。


    秦敏不知道自己錯失了座城池,看向傅明來,好奇地道:“你有辦法弄來這些東西麽?”


    傅明來想了想,“梁伯那裏有一些,不過剩得不多,要先用來治病,不能動。”


    梁伯就是怕自己那點藥也給霍霍了,才裝作不存在,見傅明來還提起來,險些就炸毛了。


    聽到後麵,他臉色才緩和了下來,輕咳了聲,“你這小子說什麽呢,小娘子要是想要我還不能給麽!”


    秦敏笑了下,“謝謝梁伯,不過傅明來說得對,還是得先緊著治病用。”


    梁伯放下了心,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傅明來接著道:“山裏也有一些,不過不好找,需要些時日。”


    好找的都被他們摘了,用掉了。


    “還有一些得到外麵去買,這就需要看運氣了。”


    他們上次出去時,想買些山裏沒有的中藥等物資,去了原本常去的村子,那村子已經沒活人了。


    他們不得已去了更遠的縣城,縣城裏倒是有點人,隻是賣的東西也不多,而且還是限購的。


    有些人看他們虎背熊腰的,連鐵鍋之類的鐵具都不敢賣。


    他們隻買到很少些中藥,都不需要提著,直接揣在懷裏即可。


    秦敏沒想到湊這些調料跟湊龍珠似還得到處跑,歎了口氣,“這麽麻煩就算了,我也就說說而已。”


    傅明來沉聲,“不麻煩。”


    總歸比弄座城池容易。


    秦敏想了想,“既然這樣,怎麽不弄些種子自己種呢?”


    這裏氣候適宜,應該挺適合大部分藥草種植的。


    傅明來頓時沉默了。


    孫成義噗嗤一下笑出聲,差點被嘴裏的烤肉噎住。


    秦敏不明所以,“我說錯什麽話了麽?”


    孫成義咽下嘴裏的肉,連忙擺手,“我不是在笑小娘子。”


    他瞧了眼傅明來的臉色,才解釋道:“小娘子不知道,我們已經有塊藥田在種藥草。”


    秦敏眼眸頓時一亮,新奇地道:“真的麽?有多大?種什麽藥草了?”


    孫成義摸了摸鼻子,小娘子期待太高的話,看見那片藥田,怕是要失望了。


    “也沒種什麽。”


    他補充道:“我是想起上次有個傻子,嫌田裏那些藥草長得慢,就把那些藥草都往上拔了一點。”


    秦敏曾經以為那是個寓言故事,沒想到還是個紀實故事。


    她見孫成義看了幾次傅明來,不由壓低聲好奇道:“你說的傻子不會是傅明來吧?”


    孫成義快速搖頭。


    小娘子怎麽這麽敢想,他打心裏頭都不敢把頭兒說是傻子。


    他生怕解釋得太慢被傅明來盯上,連肉都不吃,趕緊道:“不是,頭兒第一時間察覺到異樣,把那些藥草重新弄好,伺候得可認真了。”


    秦敏好奇地道:“啊,那些藥草活下來了麽?”


    孫成義歎氣,“白忙活一場,那些藥草最後全都死了。”


    秦敏一歎,“真可惜。”


    孫成義想起來也心疼得很。


    他們不會打理藥田,摸索了良久,好不容易才種出那一小塊,全給糟踐了。


    他又瞄了眼傅明來,壓低聲,極快地道:“頭兒伺候得太仔細,澆水澆勤了,不小心壞了藥草的根。”


    其實也不完全是傅明來的問題。


    那些藥草被挪動過後,就比之前要嬌弱得多,需要更加精細的伺候。


    傅明來按照之前摸索的藥草習慣伺候的,那些藥草便受不了,都萎了。


    秦敏剛得知傅明來這等窘事,恰好對上那映著篝火灼灼光芒中的視線。


    冷沉迫人,叫人心頭發緊。


    她識相地扯開了話題,“現在呢,種什麽了?”


    孫成義沉默了下,“……小娘子明日去藥田看看就知道了。”


    秦敏看他沒細說,有了個底兒,便也不抱什麽期待了。


    吃完晚飯,秦敏又去看了眼傅明怡。


    小姑娘睡著了。


    她輕聲關上門,轉頭看見背後魁梧健碩的身影,險些叫出聲。


    傅明來壓低聲,“睡著了?”


    秦敏點頭。


    兩人並肩折道迴各自屋。


    秦敏離遠了傅明怡的茅草屋,開口溫聲道:“今天梁伯來看過明怡,我看他走的時候臉色不太好,是出什麽問題了麽?”


    傅明來默了下,沒有像梁伯那般覺得秦敏不懂就什麽都不說,開口道:“他可以治好明怡的手腳,隻是怕明怡受不了痛,會變得更癡呆。”


    秦敏點頭,明白了。


    在古代做外科手術,疼痛確實是個大問題,正常人都不見得受得住,更何況是個腦袋有疾的小女孩,不活活痛死就不錯。


    不過,梁伯還真不虧是禦醫後人,這都已經有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全局觀念。


    “那還治麽?”


    傅明來側頭深深看了她一眼,沉聲道。


    “治。”


    “沒什麽比原地踏步要差了。”


    秦敏有些看不明白他的眼神,不過她本就沒看明白過這個男人,所以並不太在意。


    她溫聲道:“治就好,明怡還這麽小,往後的日子不應該都在床上。”


    傅明來被她這麽一說,想到傅明怡能下地行走,心頭不由寬慰了不少。


    秦敏見著快到自己的茅草屋了,小心地拿出揣了一天的百萬玉佩,“這個還給你,謝謝你的玉佩,我眼睛已經不腫了。”


    她昨晚假哭了下,自己都沒看出什麽痕跡,也就他們眼尖看出她眼睛腫了。


    她都沒用玉佩熱敷眼睛,過一天自然就消腫了。


    傅明來眉頭微皺,沒有接過那綠瑩瑩的玉佩,“你真的不想要麽?”


    他這玉佩前世遭多少人瘋搶,怎麽就在她此處遭了冷待,還不如那些花椒八角桂皮得她青睞。


    秦敏神色溫婉地搖了搖頭,“我已有相公,不該收下此物。”


    “你不用想這麽多,以後拿去當銀兩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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