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這臨安城還真的得去走上一遭了。”張寒輕聲說道:“三番兩次犯我藍星之人,這筆賬就利用這次大比一同解決了吧!”


    “嘶!”陳家幾人倒吸一口涼氣。


    陳戰更是大步上前說道:“張公子,我知道你們藍星的實力不俗,可我還是希望張公子你不要輕敵,那紫月閣能將手下勢力遍布整個罪惡之地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而且,外界還一直有傳聞,這紫月閣之人與那臨安城的掌管家族曹家有著千世萬縷的關係,張公子若是劍指紫月閣怕是會引來這曹家的針對。”


    “嗬,”張寒聞言搖頭冷笑道:“陳堂主,有句話我希望你記住,不管敵人有多強大,我藍星之人不會慫也不會屈服,這紫月閣背後不管有誰,我都必須為手下子民討迴公道,這事就這樣定了,三天後我會與你們一道出發,告辭。”


    張寒言罷,果斷轉身迴到了星光閣之中,留下有些麵麵相覷的陳家幾人。


    “誒.....!”陳戰看著轉身離去的張寒唇此動了動,但最終也沒有在說出什麽來。


    經過這些時日相處,他也算是了解了張寒的為人。


    對朋友沒話說,對手下更是無微不至,這是他身上的一大優點,同時這也是他致命的缺點。


    “這張寒怎麽就不懂了,”陳戰有些不甘的說道:“以藍星之人的人天賦,要蕩平這紫月閣還不是早晚的事,幹嘛非要這麽急,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一旁,陳家三兄弟同樣也聽到了陳戰的話音,麵色上什麽有些複雜。


    “也許這正是張公子他們為何會這麽強大的原因。”


    陳雲龍也開口說道:“與我們這些隻會以利益為目標的家族不同,有些時候我真的挺羨慕他們的這種關係的,不是親的兄弟姐妹卻勝似親手足,哪像我們這些家族之人,隻會勾心鬥角。”


    聽聞此話,陳戰身形一頓,如遭雷擊,陳雲龍的這番話點醒了他。


    側目向不遠處望去,那些正光著膀子在草地上練習著劍法、槍法的少年郎們立馬映入眼簾。


    “是啊!在這臥龍山下,我從未感受到過一絲一毫勾心鬥角的氣息,仿佛大家早已擰成一股繩,隻是一個勁的在磨練自身,從來不會去考慮什麽安全不安全,危險不危險的問題,安心修煉,這便是臥龍山下眾人真實寫照。”陳戰感歎的說著。


    “而這一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張寒身上,此人太過護短,也正是如此,眾人才會如此心甘情願的追隨者他,這與家族勢力用利益來凝聚的人心不知道要牢固多少倍。”


    “如果可以,我多希望自己能永遠在這裏修行下去。”陳雲龍說道:“沒有世俗的市儈,隻有一群誌同道合的朋友,這種感覺真是太讓人迷戀了。”


    “但願吧!若是這次你們能奪得大比前三,我陳戰即便是拉下這張老臉也要讓你們這裏多留些時日。”


    “嗯!”陳雲龍幾人點頭,眼中均是開始湧現出堅定的神色。


    ......


    三日後,星城山門大開,一行十幾騎快速向著山外離去,在滾滾塵煙中自有一股子猛虎下山般的威勢。


    這些人正是前往那臨安城參加六城之戰的張寒一行。


    除了陳家幾人,張寒這次出行還把香兒、吳慶、王林以及十來名實力不錯的藍星少年郎都帶上了。


    這臨安城距離張寒等人的位置並不算近,最快也得十天時間,中途路過龍溪鎮時眾人還在陳家暫住了一晚。


    與前次來時不同,這次過來,陳家家主陳穀直接帶領著家族中的高層集團在那大門前迎接。


    這可把龍溪鎮中的不少居民都給驚得不清,他們都記不得有多少年沒見過陳家如此隆重的接待過誰。


    最驚訝的是,除了這陳家,就連李家、董家這些龍溪鎮中的大家族之人都是集體出動,恭敬有禮的將那群少年模樣的人群迎進了龍溪鎮中。


    這件事可謂是在龍溪鎮中掀起了渲染大波,引得無數人胡亂猜想。


    不過也有心思明銳的發現,這十大家族除了陳家是在真心對待之外,其餘幾家總是有著賠罪的意味。


    這也很快就讓眾人猜出,這少年騎隊應該就是那力斬九大家族聯軍的大勢力了。


    經過龍溪鎮的一些小插曲,眾人很快便再次上路。


    一路上除了偶爾停下來給馬匹喂食,其餘時間眾人幾乎都在趕路。


    而從離開龍溪鎮之後,張寒等人發現沿途的大路上人流量越來越多,看架勢便知道,這些人怕都是衝著那一年一度的六城之戰而去。


    臨安城仿佛也在此刻變成了這罪惡之地的一個旋渦,引得無數人蜂擁而來。


    就這樣,走走停停進行了九天時間,一座巍峨城池出現在了張寒等人的眼中。


    “公子!前麵便是那臨安城了,”陳雲龍跟在張寒身後說道:“這臨安城也是我皇朝之人這方六城中最大的一城,人口超過五十萬,僅是逛完此城都需要花上兩天的時間。”


    “嗯,”張寒看著遠處城門下排著的長長隊伍點了點頭道:“走吧!”


    張寒言罷,領著眾人來城下加入了進城排隊的行列之中。


    “好多人啊公子!”香兒看著四周擠得密密麻麻的人群小聲嘀咕道。


    “這六城之戰除了對我們這些城池掌管著來說是一件大事之外,在外人看來這也是一次武道界的盛世,所以每年都會有大量的武道界中人前來光看,算不得什麽稀奇的事情。”陳戰同樣在一旁解釋道。


    “哦!”香兒聽聞此話,乖巧的點了點頭,之後眾人便開始安心等待著進入城門。


    可就在此時,在眾人身後的官道之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並且這聲響如同戰鼓一般,越來越響。


    “閃開!前麵的人通通閃開!”


    喊聲傳來,張寒等人亦是好奇的轉頭望去。


    隻見在他們身後的隊伍此時已經是雞飛狗跳的騷動起來,一行兩百多騎的隊伍正速度不減的在人群中前行,很快便接近了張寒等人的位置。


    張寒見到此幕,眉頭微微皺起:“陳堂主可認得這些人都是來自那方勢力?為何行事如此霸道?”


    一旁,陳戰聽著張寒的問話,有些不屑的說道:“切,這是六城中排名第二的何家之人,他們行事向來如此,早已見怪不怪。”


    張寒聞言,麵無表情的退到了馬路的一旁,給那何家縱馬之人留出了足夠的空間,吳慶、王林等人亦是緊跟著張寒的動作讓出了一條道來。


    雖然有些不滿對方如此囂張的行事風格,但也沒必要上前阻攔。


    “轟轟轟!”


    蹄聲越發響亮,四周的人群早已退到了道路兩旁。


    在那何家隊伍的前方,領頭的是一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子。


    這男子的目光中一直透露出狠辣之色,搭配上身上那套精致的漆黑戰甲,別說,此人倒還真有幾分氣勢。


    在經過張寒等人之時,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張寒總感覺那男子掃了一眼自己等人。


    但眾人也隻不過是擦肩而過罷了,並未多做停留。


    待眾人過去,四周才響起陣陣議論之聲。


    “這何家人還真是臭屁,走那裏都是這麽大的排場。”一名腰間配有彎刀的粗獷男子說道。


    “噓!禁言,這何家如何行事可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夠議論的,好歹人家也是一城之主。”


    “切,那又怎麽了,我還怕他們啊!誰tm不是刀口舔血過出來的。”


    粗獷男子說著,其大嗓門很快便引起了四周之人的矚目。


    “哼!莽夫,你自己好之為之吧!我可不想跟著你那天死得莫名其妙。”粗獷男子的同伴言罷,竟是果斷抽身離去,與那粗獷男子拉開了很長的一段距離。


    “滾滾滾!懦夫!”男子罵道,同樣揮了揮手意識同伴趕緊離去。


    這一幕直看得張寒眾人發愣。


    這何家的威勢竟這麽大?


    僅僅是在背後議論幾聲便能讓一個隊伍分離,這得要多大的兇威才能建立起如此雄厚的威勢。


    迴過頭來,隻見張寒緩緩對著陳戰開口問道:“這何家的實力很強嗎?”


    “呃.....”


    陳戰一愣道:“也還好,比我們陳家強不上多少,但是這何家卻是那曹家的忠實走狗,有人撐腰當然無所畏懼。”


    “原來如此,那不知這曹家的實力如何?”


    “曹家?”陳戰想了想道:“我等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曹家的人出手了,但是在六年前他曹家曾有一名築基巔峰的修士出手過,一人一劍便屠光了當時挑釁到他曹家的一個二流勢力,這麽多年過去,傳聞此人已經晉級到了神境,但具體如何還不得知。”


    “神境強者?”張寒眉頭一挑。


    暗道若是真有神境強者坐鎮此行怕是還會有些麻煩。


    他張寒是來尋仇的,但聽聞這紫月閣與那曹家交情不淺,而從如今得來的消息,日後麵對這紫月閣除了要同時麵對曹家之外,怕是還得加上一個何家才行。


    想到此處,張寒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目光也瞧瞧的打量了一下遠處排在進城隊伍最後方的一名黑袍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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