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私下調查靈犀小姐,惹你生氣了,我真心的道歉。”程蔚可能也感覺自己這樣有點心急,她微皺眉頭,臉上卻依舊輕鬆,“不過,我不相信靈犀小姐真的會放過一個讓阮亦舒就此消失的好機會。”


    “就此消失?你想要殺人?”


    洛靈犀頓時一愣,瞳孔慢慢縮小,她本以為程蔚所說的合作,僅僅是以報複阮亦舒為目的。


    可卻根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有著這樣的想法,並且看她的模樣,說出這話時還這麽輕鬆。


    至此,洛靈犀心中再次橫生戒備,同樣萌生的還有抵觸。要知道,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洛靈犀再怎麽恨阮亦舒,也會考慮後果的。


    “殺人放火這種事情我可不幹。”


    “我就不信,洛靈犀小姐沒有產生過這樣的想法。”


    麵對洛靈犀毫不遲疑的迴絕,程蔚並沒有太大的臉色變化,魅人心魄的紅唇上,卻是多了幾絲調侃。


    “並且,隻要你我都不說,又有誰會知道這件事情呢?而事成之後,我會給你一大筆錢款,幫你逃到國外。”


    程蔚說著,再次潤了潤發幹的嘴唇,頓了一下,繼續“展示”其中的吸引力。


    “洛靈犀小姐,試想一下,這樣你既報了仇,還能得到一筆不菲的酬勞,這是何樂而不為的事情?”


    隻是對於這頗有吸引的事情,洛靈犀小姐卻再次毫不遲疑的開口。


    “誰知道你到時候會不會出賣我,把我推出去做替罪羊?”


    “如果靈犀小姐不放心的話,大可以現在就開始錄音。”


    看著程蔚鄭重的麵色,洛靈犀沉默了,她躊躇,內心思索著,琢磨著利弊。


    空氣靜止下來,透明的落地窗外,人來人往,穿著各異,卻是可以一眼看清楚富人和窮人的區別。


    有錢能使鬼推磨,可以說,金錢對於任何一個人的吸引力,都是不可否決的,而且對於洛靈犀也同樣如此。


    片刻,那兩片紅唇終於再次上下紛飛,低聲詢問。


    “那筆不菲的酬勞,你真的可以兌現嗎?”


    這句話入耳,程蔚嘴角泛起一道狡黠的笑容,卻是一閃而過。之後,取而代之的是毫不遮掩的洋洋得意。


    “也罷,為了表示我的誠意,那我就告訴你我的身份,我是厲氏集團夫人。”


    “厲氏集團夫人?”洛靈犀聞言,眼眶中刹那浮現狐疑,嘴角更是上揚起一陣嗤笑。


    “你是厲氏集團的夫人?雖然我確實對你們商界的消息不靈通,但程蔚小姐也不必拿這種話搪塞我吧?”


    “我的意思是說,我是厲氏集團未來的夫人。”對於洛靈犀的出生恥笑,程蔚白皙的麵龐明顯多了些許怒氣。


    “這個位置遲早是我的。”程蔚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語氣中更像是宣誓自己的地位。


    “洛靈犀小姐,你不用質疑這件事情。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我是厲燝煜的前女友,而厲家所有人,都是支持我的。所以,隻要阮亦舒死了,這個位置便毫無疑問的屬於我了。”


    對於這種八卦,洛靈犀毫不在意。隻是,程蔚的最後一句話,卻是告知了她對方對於“鏟除”阮亦舒的強烈願望,也算是間接告訴了她對方的目的。


    洛靈犀抬眼看了程蔚一眼,她根本沒有想到,對方看起來柔弱不堪,卻是有著這樣的野心。這一點,讓她內心中都隱約產生些許自愧弗如。


    正因為如此,洛靈犀此時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隻是,她並不願意讓自己和程蔚現如今的這種關係維持下去。盡管對方開口意思是提出合作,但從之後對話呢字裏行間,洛靈犀卻是得知,對方並不會出麵,完全是想用錢買自己幫她做事。


    而洛靈犀需要的是真正的合作,並非這種似主非仆的關係。盡管她自己也清楚,自己兩人交集不會太多,但這種感覺,卻還是讓她渾身上下的細胞都不自在。


    “那這不一樣還是沒譜的事情,我不幹這沒有把握的事情。”另程蔚始料未及的是,本來有些鬆動的洛靈犀,此時卻是堅決的搖頭,俏臉上還掛著一片不可捉摸的笑意,“等我辦完了事情,你卻出了意外,我還不一樣是拿不到這筆錢。”


    “我不會失敗,也不可能失敗。”


    這一刻,程蔚已經忍受不住,麵色的怒氣根本無法遮掩,聲音淩厲。


    喋喋不休的詢問也就算了,可以當作是謹慎。可自己浪費了大量的口舌,洛靈犀竟然還是這個態度。想到這裏,程蔚已然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本來,程蔚開始的時候,決定找洛靈犀隻是因為了解對方本來就和阮亦舒有仇,假若自己找了其他人,若是出了意外,恐怕自己在劫難逃。相比之下,洛靈犀這個選擇更為靠譜。


    不過,此時若是洛靈犀再繼續猶豫下去,程蔚便打算放棄這個想法了。


    “洛靈犀小姐不放心,我可以先付給你一部分定金,或者可以打一份欠條。”


    聽著對方那微冷的聲音,洛靈犀抬頭看了一眼程蔚的麵色,青灰交接,很是難堪,她頓時心中暗樂,深覺出了一口氣。


    瞧到洛靈犀久久未語,程蔚站起身子來,此時,她完全沒有了心思。


    “等等,既然你這麽有信心,那我就當然要加入了。”隻是,出乎意料的是,洛靈犀這時卻是站了起來,主動伸出手。“程蔚小姐對吧?合作愉快。”


    “具體事項,等你定好了計劃再告訴我。我相信程小姐那裏必定有我的手機號碼的。”


    “對了,謝謝程小姐的咖啡。”


    看著對方揚長而去的倩麗背影,程蔚怎麽可能還反應不過來,她憤憤剁腳,高跟鞋在地板“劈啪”作響。


    短短的數十分鍾,從主動到被動,她心中清楚,自己小瞧這個女人了。


    隻不過,轉念一想,程蔚嘴角卻是又掛起可以笑意。相比自己可以得到的利益,這點“委屈”絲毫算不得什麽。她仿佛已經看到,厲燝煜穿著西服向自己走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厲氏那數不盡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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