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亦舒?”


    瞧到不知從什麽地方鑽出來的顯得有些瑟瑟發抖得阮亦舒,路放瞬間呆愣。


    “誰是阮亦舒?”


    輕柔微弱的聲音響起,阮亦舒一雙明亮的眼睛中,分明寫滿了忌憚。而這“忌憚”是真實存在的,她這樣羊入虎口,心跳比平時快了不止一倍。


    “不對,你聽錯了,我明明說的是實話靜怡。”


    路放反應很快,一愣之後,幾日以來的陰霾頓時蕩然無存,臉上笑臉洋溢,“你怎麽在這?”


    “路放,看在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上麵,你就放過我,放過我爸媽吧!”


    “放過你爸媽?”


    看著阮亦舒近乎哀求的模樣,路放怔在原地,刹那醒悟過來,阮亦舒所說的爸媽,應該就是在路家的那兩個人。


    “難道你這次迴來就是為了他們?”


    “路放,隻要你放了我爸媽,我可以嫁給你,就算是明天也可以。”


    阮亦舒緊咬紅唇,似乎下了一個堅定的決心一般。


    這麽說,阮亦舒還沒有恢複記憶?路放頓時雙目放光,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


    “靜怡,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什麽放過你爸媽,你不會認為我監禁了他們吧?”


    “難道不是嗎?這兩天,我一直沒有看到他們出來。”


    阮亦舒“怯怯”開口,眼神中的明亮清澈,仿佛湖水一般。


    路放拉住了那雙纖纖細手,感受著其中的溫存,隻感覺阮亦舒如同從天而降的救星。


    “你是不是認為我把他們關起來了,怎麽可能?”路放信誓旦旦的開口,“他們一直在路家好吃好喝,不信的話,我待會把他們叫過來,一切就水落石出了。靜怡,你知道嗎?叔叔阿姨很擔心你,這幾天幾乎都沒有睡覺。”


    瞧到路放這副模樣,阮亦舒明白,魚兒上鉤了。隻是,她心髒卻根本不受控製,如同小鹿亂撞,幾乎跳到嗓子眼。


    路放心中一陣慶幸,沒有立刻將那兩個麻煩“夫妻”趕出路家。同時,他眼神中出現一絲明悟,嘴角輕輕上揚。


    發現阮亦舒默不作聲,路放以為對方還沒有相信,臉上和煦笑容浮現,又是開口。


    “靜怡,你別怪我,我之前也是迫不得已才會把你關起來……”


    看著路放那溫暖人心得笑容,一個詞語不由浮現在阮亦舒腦海,“人麵獸心”。


    她緊咬嘴唇,把隱藏在眼神深處的憤怒暴露了幾絲,打斷了路放。


    “可我什麽都沒有聽到。”


    忿忿的聲音入耳,路放腦海頓時浮現當天的情景,確實是自己和父親沒有多問,便直接把阮亦舒關了起來,難道她真的什麽都沒聽到?


    “所以現在誤會不是已經澄清了嗎?”路放訕訕開口,可還是有些疑惑,“不過,靜怡,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麽跑出來的嗎?”


    ……


    “這麽說,真的是你出了紕漏?”


    路向遠坐在沙發上,聽著路放的講述,頓時一雙鷹眼微眯,死死盯著路放。


    路放渾身的細胞鬥不由打了個哆嗦,經過阮亦舒的敘述,他確實依稀記得並沒有鎖上門。


    而鑰匙在自己手裏,路澤霖當時也是剛剛歸來,怎麽可能放出阮亦舒。


    想到這裏,他也有些後悔之前的衝動。不過,為了百分百的成為路家繼承人,他還是硬著頭皮把所有罪責擔了下來。


    路放並不知道,這正合阮亦舒的心意。


    而瞧到路放開口承認,路向遠頓時火冒三丈,腦海浮現了兩人扭打在一起的畫麵。


    隻是,他卻並沒有開口,自己當時也沒有想到這個情況,更沒有幫路澤霖說一句話,即使保持平靜。


    路澤霖個路舒舒的眼神再他腦海浮現,記憶深刻,失望和憤怒混雜,絕望和忌憚交織。


    也正因如此,幾日來他一直刻意得“躲避”著兩人。


    隻不過,他心中也是疑惑,既然這樣,路澤霖那天的毫無辯解又是怎麽迴事?是失望的產物嗎?


    之後,路向遠突然森然一笑,看向路放,內心暗歎。


    “自己在乎那麽多做什麽?隻要厲氏到手,誰知道那兩兄妹會不會像她一樣。”


    餘光發現路向遠的臉色變化,路放渾身的汗毛倒立,就在這時,沉默良久的路向遠卻開了口。


    “我還是感覺有些奇怪,這樣,你這幾天就好好發揮你的作用,陪在她身邊就好了。至於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摻和了。”


    路放微啟嘴唇,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靜靜地點了點頭。


    不過,路向遠卻看出了他的意思,走到他麵前,拍了拍肩膀。


    “我知道你心裏不甘,不過,隻要你不再出差池,就是發揮了最大的作用,而路家繼承權,還會落在你的頭上。”


    路向遠說著,一道陰鶩的笑容在嘴角揚起,“不管怎麽說,我們現在手裏算是又多了一個籌碼。”


    夜色漸深,除了幾聲偶爾的蟲鳴,聽不到其他一絲動靜。


    隻是,在微弱的幾乎可以忽略的月亮投射進來的餘光中,一道黑影緩慢的移動著,正是阮亦舒。


    因為路澤霖不肯幫忙,她隻能咬緊牙關獨自進入虎穴。隻是,卻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一個躺在病床上的麵孔一直在她腦海揮之不去。


    恢複記憶後,阮亦舒還沒來得及去醫院看過父親,便知曉了這件事。


    而正是因為這樣,她那天才躲在房間裏沒有吭聲,打算盡自己的微薄之力。


    看到房間裏果然沒人,阮亦舒提到嗓子的心慢慢的落了下來,輕輕鬆了一口氣。


    餐桌上,路向遠無意透露會迴公司處理些事情,這對阮亦舒而言,無異於深入虎穴天賜良機。


    躡手躡腳的關上門,阮亦舒這才打開了手電筒。


    “密碼是什麽呢?會不會是路向遠的生日?”


    阮亦舒喃喃自語,在路家的這段時間,她曾經見過路向遠會把一些紙質材料鎖到裏麵,卻因為離得太遠,根本不清楚密碼。


    不過,她早有準備,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條,上麵清晰的寫著路家所有人的生日,以及憑借記憶猜測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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