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阮家,厲璟煜沉聲報了別墅的地址,阮亦舒頭也不迴就下了車,跑得很快,像是生怕被人看出來她和車上的人有關係。


    猜測到這一點,厲璟煜的上眼瞼壓下來,臉色不快。


    “阮小姐被嚇壞了,這時候應該需要人安慰吧。”林豐將自家總裁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悄咪咪暗示。


    “女孩子也好哄,有時候我惹女朋友生氣,隻要送送花或者請她吃頓好吃的,她心情立馬就能好。”


    原本,他還想說可以說幾句女孩子愛聽的情話,但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下去了。


    開什麽玩笑,堂堂的厲大總裁說情話,他都不敢想象這種畫麵。


    厲璟煜靜默了幾秒,不知道怎的,一想到阮亦舒紅著眼、又倔強又委屈的樣子,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


    “去安排吧。”


    另一邊,阮亦舒剛進門氣還沒喘勻,就看到王雪梅殷勤地湊上來。


    “亦舒啊,你怎麽現在才迴家?”她說著話,視線卻赤裸裸盯著阮亦舒裸露的皮膚。


    阮亦舒跑得快,加上領子本就寬鬆,吻痕一覽無遺,足以窺見昨晚的瘋狂。


    見王雪梅一直打量,她有些不自在,連忙扯了扯衣服,不耐煩上樓。


    昨晚陳老板那副色眯眯的下流樣子,心思昭然若揭,王雪梅私以為是陳老板睡過了才一筆勾銷把她放迴家。


    阮亦舒這個姿態落在王雪梅眼裏,分明就是受辱不好意思見人。


    “沒事。”王雪梅扯住人,假意安慰。


    “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隻要我們倆咬死秘密,厲家的人就不會知道。這到時候,你還是厲少夫人,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阮亦舒的腳步一頓,神情冷了幾分,眼神裏滿是嫌惡和不可置信。


    “我們倆現在可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你別想甩掉我。”王雪梅以為拿捏住了阮亦舒的把柄,說話格外有底氣,頤指使道。


    “你乖乖按我說的做,和厲家搞好關係,到時候多拿點錢孝敬我…”


    話還沒說完,阮亦舒轉身惱怒打斷:“別做夢了,我是不會嫁入厲家的,你要這麽稀罕厲家,你就自己去嫁。”


    虧得她還想辦法賺錢幫王雪梅還賭債,結果王雪梅見她被打暈都沒有作為,如果侵犯她的是別人,隻怕現在她早就羞愧自盡。


    而如今,王雪梅非但沒半點關心懺悔,還巴不得讓她嫁到厲家當搖錢樹,還掐著這件事當把柄。


    “你說的這都是什麽話!”王雪梅脾氣上來,說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阮亦舒懶得搭理她,上樓關上門收拾行李。


    她隻帶了自己設計需要的筆記本、素描本和幾套換洗衣服,下樓時,身後王雪梅還在罵罵咧咧。


    “你這個白眼狼要去哪?”王雪梅急了,拉住阮亦舒的行李箱不讓她走。


    “我去哪和你沒有關係。”阮亦舒語氣冷淡,強調,“從此以後你要繼續賭還是玩別的,也和我沒關係,別指望我會再給你錢。”


    同樣的錯誤犯一次就夠了,她不想再踏入深淵。


    王雪梅死皮賴臉地開始賣慘哭嚷,跌坐在地上:“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嫁給一個沒用的老公,躺在醫院裏天天燒錢。女兒攀了高枝,丟下這個家就走了。”


    她的嗓門大,嚎得淒慘兮兮,手上拽行李箱的勁兒更大。


    這小區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上流社會人家,聽到聲音湊過來八卦下,雖端著素養沒說什麽,但看阮亦舒的眼神分明是指責不滿的。


    有幾個和王雪梅有往來的太太湊過來,教訓:“你這小姑娘怎麽心這麽狠,這後媽也是媽,她平日裏待你可不薄。”


    “對啊,這要是傳出去,你也不能嫁到什麽好人家。”


    “我,不是……”阮亦舒不想把家醜拿出來讓人評價,百口莫辯,轉頭看著王雪梅。


    “你那手指頭剛斷,這麽一折騰,你也不怕感染。”


    這話一出,幾個太太的八卦重心立馬就轉移了。


    “這前兩天還好好的,怎麽手指就斷了?”


    “我想起來,以前有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在你們家門口拍門,是不是……”


    王雪梅素來愛麵子,但手指上還纏繞著繃帶,隻能東一句西一句地撒謊把這事圓過去。


    阮亦舒趁她分神之際,奪過行李箱小跑出小區,攔下車就走,讓師傅先開出去。


    “小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兒?”


    阮亦舒想都不想就報了學校的名字,壓根就沒打算去厲璟煜的別墅住。


    “你這該不會是和家裏人吵架了,就迴學校躲吧?”司機大叔熱忱,開解了幾句。


    “這一家人有什麽不是的,說開了就好。”


    阮亦舒隨意點了下頭算是迴應,轉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的打算。


    迴到學校後,阮亦舒拎著行李上了宿舍,大概整理了下,坐在椅子上忽地發怔。


    從昨天到現在,她的情緒波動起伏太大,以至於還沒來得及消化被人打暈的後怕。這會坐下來,委屈和茫然恐慌湧上心頭,眼淚撲籟籟砸下來。


    “亦舒,你這是怎麽了?”林翹翹推門進來就看到阮亦舒在哭,關心詢問,抽了好幾張紙幫她擦眼淚。


    “沒事。”阮亦舒搖頭,眼睛哭得紅腫。


    “還當不當我是你姐妹。”林翹翹擔心,假意板著臉,“你再不說,我可就要生氣了。”


    阮亦舒無他法,隻能把這兩天王雪梅欠賭債和逼迫自己嫁到厲家的事說了個大概,隱去了厲璟煜的事。


    她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做了這種交易。


    “她也太不是人了吧!”林翹翹生氣,“這麽想嫁豪門,怎麽不整容了自己嫁去。哦,她長那麽醜,再怎麽整容也好不到哪裏去,人家壓根就看不上她。”


    “有本事欠錢就自己還啊,現在又不是舊社會還來父債子還那一套。要這麽深究,她和你都沒血緣關係,別搭理她,白糟蹋你的辛苦錢。”


    林翹翹替阮亦舒不平,叉腰站在那吐槽,倒是把阮亦舒逗笑了。


    在這種時候,有一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都和她站在同一陣線上維護,對她來說,是很欣慰感動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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