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一句對不起就讓我原諒你?你別做夢了,方厚,我告訴你,這事我不會就這麽算的。”


    藍冰容一想到那天的事,氣就不打一處來。


    方厚苦惱的道:“那真是個意外,就是碰了一下,其實也沒那麽嚴重是吧?”


    “混蛋,對你來說不算什麽,對我來說就是很重要的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藍冰容恨恨的道。


    方厚看著她恨恨的表情,心裏的猜想又肯定了幾分。


    他有點遲疑的問道:“那個,不是你的初吻吧?”


    藍冰容臉上一紅,然後更加惱怒的起來:“總之,你這個混蛋,等著吧,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


    方厚搓了搓手道:“那個,我真不知道是這樣啊,如果知道的話……”


    “知道了怎麽樣?就不會那樣做了是麽?”藍冰容冷冷的說道。


    方厚想了想,不太確定的道:“應該不會吧,不過也說不準……”


    “你去死!”


    藍冰容氣得杏目圓睜,忍不住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方厚一抬手扣住她的手:“別打臉行麽,明天我還要上課呢。”


    “不打臉是吧!”


    說著一腳就向他腿上踢去。


    哢嚓……


    方厚沒有躲,高跟鞋的鞋跟直接踹在他的大腿上。


    由於她太過用力,鞋跟直接被踢斷。


    半截鞋跟從方厚大腿上掉了下來。


    然後可以看到他的大腿上被踢出了一個血槽。


    “你,為什麽不躲?”藍冰容怔了一下。


    “消氣了沒有?”


    方厚抽著冷氣苦笑著對她道。


    “別以為你用苦肉計我就能原諒你。”藍冰容哼了一聲道。


    不過雖然是這麽說,但臉上的神情還是緩和了下來。


    “你的鞋跟斷了,要不要我去幫你買一雙鞋子。”方厚決定悲情到底。


    “你還是顧一下你自己的傷吧。”


    藍冰容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不過眼裏的怒火好象已經消失了。


    她順手脫下那隻好的鞋子。


    把鞋跟也擰了下來扔掉,就這樣穿著變成了平跟鞋的鞋子扭頭走了。


    方厚看了一個腿上不算深的血洞,咧了咧嘴。


    “苦肉計,好象還是挺管用的。”


    ……


    過了兩天,中午的時候,馮人良再次打來電話。


    “方先生,你猜我查到了什麽?”馮人良神秘兮兮的道。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方厚正在給腿上的傷口換藥。


    被藍冰容高跟鞋踢傷的傷口已經結了巴,已經不怎麽疼了。


    聽著方厚聲音裏的不悅,馮人良連忙說道:“魯振興和黃胖子老婆的事,其實是黃胖子主動拉的線。”


    “什麽?”


    方厚手上的動作不由得停了下來。


    “去年黃胖子想謀求主任的位置,因此讓他老婆搭上了魯振興,然後,在魯振興的幫助下,終於升到主任的位置。”


    “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觀,以前都在小說或電視劇裏看過這種狗血情節,沒想到今天開了眼界了。”方厚笑了起來。


    “誰說不是呢,不過,還有更狗血的呢。”


    馮人良嘖嘖連聲道:“自從魯振興姘了黃胖子的老婆後,時不時就和她私會,然後,一來二去就給他兒子魯利濟知道了,


    要說這林脂屏長得還真是不錯,魯利濟知道自己老子的事情後,竟跑去找了林脂屏,和她又勾搭上了。”


    方厚楞了半響,忽然笑了起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一對雜碎,嗯,你們拍到了什麽沒有?”


    “當然了,什麽都拍下來了,這下鐵證如山,隻要曝光給媒體,那姓魯的肯定身敗名裂。”


    “那就把這些資料寄給媒體吧,我們這也算為民除害了!”


    “明白了,那麽等下我就去辦。”


    ……


    第二天,各大媒體都報道了魯振興父子的醜聞。


    第一時間,魯家父子就上了熱搜。


    短短的幾天裏,這個醜聞已經是街知巷聞了。


    而魯振興父子及黃胖子夫婦頓時成為過街老鼠,身敗名裂!


    這一則醜聞也讓日月大學的名譽受到了極大的損害。


    校董會迅速召開臨時會議並做出決定。


    立即免去魯振興和黃胖子的一切職務。


    而魯利濟則被開除了學籍。


    這幾個人在事情曝光後,連麵都不敢露。


    當天就灰溜溜的離開了淡北到外地避風頭去了。


    在淡北的人們沒有忘記這件事情之前,估計是沒臉再迴來了。


    ……


    這天,下午的課結束後。


    方厚與商揚和張迴三人一起走出了教室。


    “你們兩個怎麽了?整個下午都覺得你們有點不對勁?”


    方厚對跟著他後麵的兩人道。


    “阿厚,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商揚終於開口問了出來。


    方厚當然知道他問的是魯振興那件事情。


    他點了點頭道:“是的,這些天我叫人查了姓魯的事,沒曾想搞到了這麽一個大料。”


    “我都說了,這事一定是阿厚出的手,這下姓魯的兩父子算是完蛋了。”


    張迴拍了拍商揚的肩膀道。


    方厚看了一眼商揚:“魯利濟因此事被開除了,算是受了點小懲,如果你覺得不夠的話,那就等你以後出息了,再親手整治他,我就不參合了。”


    商揚用力的點了點頭。


    和張麻兩人告別後。


    方厚打算去找思思。


    剛到女生宿舍不遠。


    就看到章曼思和兩個同學一起說笑著向這邊走來。


    方厚剛想迎上去,就看到一個男生從後麵很快的追上了章曼思她們,並攔在了她們的麵前。


    男生長得高瘦,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對著章曼思道:“思思,很久沒見了,最近還好麽?”


    章曼思看了高瘦男生一眼,輕蹙了一下眉頭:“朱以進,請你叫我章曼思或者章同學。”


    “那好吧,章曼思同學,我知道一家新開的酒樓菜色不錯,不如我們一起去試試?”


    叫朱以進的男生隻好改口道。


    “抱歉,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沒興趣。”


    章曼思當即拒絕道。


    “給個機會吧,我的誠意你一直是知道的,不要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嘛。”


    朱以進不罷休的道。


    “不好意思,請你還是放棄吧,我不會做你的女朋友的。”


    章曼思冷著臉道。


    “為什麽?我有那個地方做得不好?”


    朱以進目光閃過一絲怒色,不過瞬間又恢複了正常。


    方厚嘴角露出一個玩味的微笑。


    “好象有人想撬我的牆角呢。”


    一邊想著一邊就走了過去。


    章曼思旁邊一個女生這時笑了笑:“思思啊,朱以進長相不俗,家境又好,而且對你還一往情深呐,你就不考慮一下?”


    章曼思輕打了她一下:“盈盈,你別給我搗亂行不行,不如你自己考慮一下?”


    “我啊,我可不敢高攀。”女生嘻嘻一笑。


    朱以進皺了皺眉頭,目光陰鷙的瞪了一眼那個女生。


    然後又溫柔的對章曼思道:“我真的是非常喜歡你的,從來沒有一個女孩子讓我這樣過,我心裏……”


    章曼思臉色一沉,打斷他的話:“很抱歉,你心裏怎麽想我不想知道,我希望你以後不要說這種話,也不要來找我了,我是不會接受你的。”


    朱以進臉上終於掛不住了。


    他臉上陣紅陣白,惱怒的上前問:“為什麽?”


    章曼思退了一步,離他遠了點:“不為什麽。”


    “不行,今天你必須給我說清楚,為什麽不能接受我!”


    朱以進向她逼了過來,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


    章曼思臉色一變,連忙向後退去。


    忽然感覺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然後纖腰就給來人摟住了。


    章曼思大驚之下就要掙紮。


    然後聽到一個聲音輕笑著:“思思,看來你很受歡迎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表白,嘖嘖!”


    聽到是方厚熟悉的聲音。


    章曼思的身體一下就放鬆了下來。


    轉過頭來,果然看到他正笑嘻嘻的望著自己。


    “放開我,這麽多人看著呢。”


    她臉上有點發紅,低聲的說道。


    方厚環視了一下四周。


    這時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同學了。


    許多人還在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著。


    “不放,讓他看看你名花有主了,下次就不會再來煩你了。”


    方厚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輕笑道。


    雖然這樣說,但方厚說完後還是鬆開了手。


    要表明主權,剛才的舉動已經足夠了。


    思思臉皮薄,一直摟著她的腰會讓她下不來台的。


    朱以進看著突然出現一個男的摟著章曼思的腰。


    而她竟然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不由的怒火中燒。


    “原來是勾搭上別人了,還給我扮正經,碧池……”


    朱以時心中暗罵著,然後上前兩步,對著方厚怒喝道:“小子,你是誰,那個班的?”


    方厚把手插在褲兜裏,悠然的道:“我是誰關你什麽事?”


    朱以進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人,冷笑了一聲:“小子,眼睛放亮點,你知道我是誰麽?竟然敢搶老子的女人。”


    和你搶女人?


    方厚向著章曼思戲謔眨了眨眼睛,不由的笑了起來。


    要說章曼思是誰的女人,那他方厚才應該是名正言順的正主。


    至少他們兩個有婚約在身,隻是思思不知道而已。


    要是說到章曼思喜歡的人是誰,也隻會是他。


    可是今天,竟然有人說自己搶了他的女人?


    “你特麽的笑什麽?欠搸是吧?”


    朱以進看到方厚諷刺的笑容,眼神變得兇狠了起來。


    “我笑有些人自以為是,哦,不錯,說的就是你這種貨色了。”


    方厚撇了撇嘴道。


    “你又是那根蔥?識相的離她遠點,不然到時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朱以進惡狠狠的威脅道。


    方厚牽起了章曼思的手,朝著他笑了笑:“糾正一下,我不是那根蔥,我是她的碗,她呢,是我碗裏的菜,對不對啊,思思!”


    章曼思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垂下頭不說話。


    可是那種神態,卻已經等於是默認了。


    朱以進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兩人牽在一起的手,胸膛起伏,一口氣憋在胸口,壓得他無比的難受。


    他深吸了一口氣,死死的盯著方厚,眼裏閃動著寒光。


    方厚一動不動的與他對視著。


    好一會,朱以進嘴角扯起一絲冷笑:“好,好,你等著,到時看你怎麽死。”


    擱下這句狠話後,他轉身離開。


    看著朱以進臨走時的怨毒眼神。


    方厚聳了聳肩,看來又招惹了一個麻煩了。


    看這姓朱的那股目空一切的表情,再加上一身的名牌,應該不是什麽簡單的貨色。


    日月大學各種有背景的二代很多。


    這個可能又是一個後台很硬的角色。


    不過,想打思思的主意,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在圍觀學生竊竊私語中,方厚拉起思思的手就走。


    給人家評頭論足不是方厚想要的。


    離開了女生宿舍樓很遠後。


    方厚這才發現身後還跟著兩個女生。


    “這位同學,你要把我們的校花拐到那裏去啊?”


    其中一個臉上有點嬰兒肥的女生對著方厚叫道。


    “校花?我怎麽不知道?”方厚好奇的問道。


    “你到底是不是我們學校的男生來的?連學校男生評選的校花都不知道麽?”


    那個女生無語的道。


    “這樣啊,都有什麽人當選?”


    方厚饒有興趣的問道。


    “目前暫時就隻有兩個了,一個是思思還有一個是盈盈。”


    章曼思掐了一下那個女孩道:“小月,就你八卦。”


    “怎麽八卦了,你被稱做永恆月季,盈盈被稱為帶刺薔薇我會亂說?啊,你再掐我僦胳肢你了喔……”


    方厚撇了撇嘴:“永恆月季?這個倒也貼切,我家思思當選自然是實到名歸的,那個帶刺薔薇又是誰?濫竽充數的吧?啊,是誰踩我?”


    轉頭一看。


    發現卻是另一個******的女生收迴了腳。


    “喂,你為什麽踩我?”


    “因為我就是你嘴裏說的那個濫竽充數的周悅盈。”眼鏡女哼了一聲說道。


    “你?沒看出來你長得有校花的水準嘛,不過帶刺這個稱號絕對是準確的。”


    方厚咧了咧嘴,剛才被踩的腳尖還有點痛。


    雖然這樣說著,但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眼鏡妹後,他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豔。


    可能因為是戴著一副老式寬邊眼鏡的緣故,把她的大半張俏臉都遮在鏡框後麵了。


    因此粗略看去的話,很容易把她的麗色忽略過去。


    而且她的打扮也很正式,甚至顯得有點不合時宜。


    如果把這些忽略掉,則可以看到鏡片後一雙剪水似的眸子,白皙的皮膚,挺拔的鼻梁,修長的眉毛,迷人的小嘴。


    章曼思這時也和那個叫小月的停止了打鬧,問他道:“阿厚,你過來找我有事?”


    “其實也沒別的事,我今天心情好,所以想過來找你一起吃頓飯。”


    “那好啊,我們也正想去吃飯呢,不如大家一起去吧?”


    章曼思高興的道,然後又向方厚介紹起兩個女生來。


    “我給你介紹一下,她們兩個都是我的舍友,她是汪與月,八卦女一枚,學校有什麽新聞她肯定是第一時間知道的,


    那個是周悅盈,真的是校花來的哦,不過被叫做帶刺薔薇可不是白叫的,滿身是刺,男生退避,嗯,你剛才已經被紮過了。”


    方厚苦笑的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還沒介紹就給踩了一腳,要說沒刺我第一個不服。


    “幾位美女,我們走吧,校門對麵的那家餐廳不錯,我們不如去那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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