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走進了客廳。


    “姐姐迴來了。”


    一個小女孩驚喜的叫了一聲。


    然後就向章曼思撲了過來。


    方厚一眼望去。


    心裏不由得讚歎了一聲。


    “比照片上更漂亮。”


    章雄洋和夫人肖秀寧這時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阿厚,你來了。”


    “章叔,肖姨。”


    方厚笑著向他們打著招唿。


    “坐下來說話吧。”


    章雄洋請方厚在沙發上坐下。


    “來淡北也有一段時間了,在學校過得還習慣吧?”


    “還行,學校麽,反正都差不多了。”


    “你就是要做我姐夫的那個方厚哥哥麽?”


    剛和章雄洋說了兩句話。


    章曼思的妹妹離開了姐姐的懷裏,走過來好奇的打量著他。


    “心心,你亂說什麽呢。”


    章曼思臉上一紅,瞪著妹妹道。


    方曼蘇朝姐姐做了鬼臉。


    然後用她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方厚。


    “方厚哥哥,你好,我是章曼心,你叫我心心就好了,聽媽媽說,你還會治病?”


    方厚笑了笑道:“心心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治病嘛,哥哥也隻是懂一點點。”


    肖秀寧這時招了招手:“好了,心心,別纏著方厚哥哥了,你現在去彈一陣子鋼琴,晚飯後還要去黎老師那裏呢,這段時間你在外麵都沒有時間練習,肯定生疏了。”


    方曼蘇嘟著嘴,不情不願的去了。


    方厚陪著章雄洋夫婦聊了半個鍾頭,然後就到了晚飯時間。


    晚飯的時候,章曼心小妮子特意過來坐到他旁邊,不時的問東問西。


    章雄洋夫婦無奈的向著方厚苦笑,顯然拿自己的寶貝女兒沒辦法。


    方厚倒是沒有不麻煩,有問必答,時不時說點笑話逗得小妮子咯咯直笑。


    章雄洋和肖秀寧暗自交換了一個會心的微笑。


    都對方厚的表現深感滿意。


    一個讓能自己大女兒傾心,還能讓小女兒親近的準女婿,當然是令人滿意的。


    第二天。


    方厚有按藍冰容的生物課。


    他自然是不會蹺課的。


    下課後,方厚還是跟著藍冰容的身後。


    “藍老師,可以請你喝杯咖啡麽?”


    方厚依然是滿臉笑容的邀請著。


    “你煩不煩啊?”


    藍冰容無可奈何的道。


    這些天來。


    每次一到下課後。


    這個頑劣的學生總是跟著她,然後提出這個邀請。


    她拒絕後也不糾纏,笑著道別就走。


    不過每次都是這樣,藍冰容也是惱火得很。


    她決定今天要給他個教訓。


    於是她一改往常的態度,忽然笑吟吟的道:“真的想請我喝咖啡?”


    “當然,我可是誠心誠意的。”


    方厚一本正經的道。


    “可是我等下還有一節課呢?”


    咦?終於答應了麽?


    好女就怕纏男啊,古人誠不欺我。


    方厚精神一振,心裏暗喜。


    他立馬道:“沒關係啊,我可以等你上完這節課再一起去嘛。”


    “這樣麽,那也好,我等下要去2班上課,你能不能順便幫我個忙呢。”


    藍冰容輕笑了一下。


    “當然可以,不知是什麽忙?”


    方厚有不好的預感。


    不過剛才答應已經說出口,現在當然不能說不行。


    “幫我去圖書館領幾本書,我等下上課要發給學生用,嗯一共是三十本教材,有問題麽?”


    “當然沒問題。”


    方厚爽快的道,三十本書自己一根指頭就能舉起來,能有什麽問題。


    見他答應了,藍冰容點了點頭,寫了一張便簽,簽上名後,讓方厚拿給圖書管理員。


    方厚拿著便簽就向著圖書館走去。


    十分鍾後,他來到了圖書館,把便簽遞給我管理員。


    圖書管理員是個妹子。


    她看了看方厚疑惑道:“其它的同學呢?”


    “什麽其它的同學?”


    “就是其它來一起搬書的同學啊。”


    方厚狐疑的道:“我一個就行了,不就三十本書嘛。”


    管理員指著那邊的一堆書道:“這就是那些書了,你確定你一個人搬迴去?”


    方厚一看,這麽一堆至少也有一百多本吧,而且每本都有磚頭厚。


    “不是說三十本書嘛,怎麽有那麽多?”


    “是三十本啊,不過每本書有四冊,所以一共就是二百二十冊了。”


    方厚這才恍然,知道給藍冰容給耍了。


    “同學,我看你還是迴去再叫多些同學來搬吧,這書一本有兩斤重,一百二十本有兩百四十斤呢。”


    圖書管理妹子好心的勸道。


    方厚皺了皺眉頭。


    迴去叫人的話就丟人了,自己沒了底氣以後也不好再去纏著她了。


    自己一個人搬也是沒問題的,不過就是驚世駭俗而己。


    “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了。”


    方厚最後還是決定不管那麽多了。


    藍冰容用這種方式想讓他知難而退,他偏不如她的願。


    當下讓管理員找來包裝帶。


    他把這一百二十本書綁在一起,雙手抱起,就這樣走出圖書館。


    看著抱著二百多斤,而且並不顯得吃力的方厚。


    管理員妹子張大了嘴,一副看怪物的表情。


    方厚一開始倒還沒怎麽樣。


    但畢竟是二百多斤的東西,抱著它走了十幾分鍾。


    而且藍冰容說的那個班還在教學樓的五樓。


    這棟五層樓的教學樓又沒電梯,因此方厚搬著這些書到五樓時也是有點氣喘。


    當他走進教室把書放下後,也是累得不輕。


    坐在門口的一位女同學驚唿道:“你一個人把這些書從圖書館搬過來的?你好厲害啊”


    方厚長吐了一口氣:“唉,我總算知道什麽叫美人恩重了,果然是恩重如山呐。”


    說著瞟了站在講台上的藍冰容一眼。


    那位女同學羞澀了:“人家隻是讚揚了一句,談不上恩重啦。”


    方厚翻了翻白眼,很想告訴她,哥哥說的美女是站在講台上的那位。


    藍冰容也很想到他真的把這些書給搬過來了。


    她眼睛裏閃過了一絲異色。


    第一次開始重視起這個奇怪的學生來。


    她心裏清楚,搬著二百多斤的東西走上十分鍾然後上五樓是什麽概念。


    常人絕對不可能做得到。


    “藍老師,你交待的事情我完成了。”


    方厚看著藍冰容笑了笑,眼睛的意思當然就是,等下要陪我去喝咖啡哦。


    藍冰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好了,方厚同學辛苦了,你找個位置坐吧,我們接下來要上課了。”


    吩咐班上的同學各自上來把書領下去後,她開始上課。


    方厚坐在後排,等著她上完課。


    然後,一雙眼睛故意盯著藍冰容的身上掃來掃去,一副肆意欣賞的表情。


    藍冰容剛才把他耍了一道,方厚打算用目光把這個虧補迴來。


    給他用這種目光看著,藍冰容感到混身的不自在,仿佛自己紅果果一般。


    於是,剛才捉弄他而生起的一絲歉意也飛到了九霄雲外。


    心裏反而羞怒了起來,恨不得馬上下去痛揙這小子一頓。


    終於,這節課結束了。


    藍冰容交待同學各自把書拿迴圖書館後,走出了教室。


    方厚自然追了上去:“藍老師,是不是可以陪我去喝杯咖啡了呢?”


    藍冰容停了下來,哼了一聲道:“我什麽時候答應了?”


    “不是吧,老師你耍賴,騙我去搬這麽重的書,完了後又說話不算數,太過份了。”


    藍冰容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活該!誰讓你剛才用那種欠揍的目光看我?再說了,我說請你幫個忙,可沒答應你幫忙之後就陪你喝咖啡對吧?”


    “那怎麽是欠揍的目光嘛,我那是認真聽講,難道認真聽講不是要看著老師的麽?我總不能眼望著天花板聽課吧,那才是對老師的不尊重。”


    方厚笑嘻嘻的道,他越來越感覺和這位鬥氣是種很好玩的事情。


    藍冰容看著這個頑劣學生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恨得牙癢癢的,可是又拿他沒辦法。


    她哼了一聲道:“我要迴宿舍去了,你愛跟就跟著,反正想讓我陪你喝咖啡沒門。”


    方厚看著她不豫的臉色,忽然笑了笑道:“藍老師,既然你不願意陪你去喝咖啡,那就算了,以後我也不提這事了。”


    藍冰容剛鬆了一口氣,誰知他接著又道:“那麽,我可以請你看電影麽?”


    “……”


    中午吃完了飯。


    方厚閑著沒事,在校園裏隨意逛著。


    想著上午的事,他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不知不覺的走到學校的體育場。


    忽然眼光一動:“咦,那好象是藍冰容呢,在打網球?”


    不由的就走了過去,網球場上,藍冰容正和一個女孩在打網球。


    那個女的方厚有點印象,好象是係裏的另一位年青講師,長得還挺漂亮。


    兩個美女穿著網球裙,奔跑起來,裙角飛揚,美不勝收。


    方厚走到場邊的長椅上坐下,兩手交疊在腦後,看著她們打球。


    目光則在藍冰容身上掃來掃去。


    藍冰容也發觀了方厚了,給他賊兮兮的目光看著,老大的不自在起來。


    看到對麵的迴了一個球來。


    她眼睛一轉,裝著失手,一拍就把球狠狠的向方厚打了過來。


    方厚頭一偏,球擦著耳邊飛了過去。


    他頓時大叫:“藍老師,你這是謀殺!”


    網球的飛行的時速可是極快的。


    給一球打到,絕對是頭上起個大包的結果。


    如果碰到職業男選手那種力量,被打中暈過去都有份。


    “是麽,我可不是故意的哦。”


    藍冰容哼了一聲道。


    另一個女人這時連忙跑了過來,打量了一下方厚:“你沒被打到吧?”


    “還好,就差一點啊,我說藍老師,你會不會打球啊?”方厚沒好氣的道。


    那位老師也埋怨藍冰容道:“怎麽會打偏這麽多的?這不像你的技術啊。”


    “那是因為藍老師不待見我這個學生啊,所以想趁機教訓我一頓呢。”


    方厚笑著對那位老師道。


    “敏姐,別聽他胡說,這個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頑劣學生了,不好好學習,專想些歪門邪道。”


    藍冰容瞪了方厚一眼,然後對那位敏姐說道。


    “就是老纏著你要請你喝咖啡的那個麽?”敏姐笑了起來。


    “藍老師,你怎麽能把我們之間的秘密跟別人說呢?”方厚一臉的不樂意。


    “閉嘴,誰跟你有秘密。”藍冰容不禁氣結。


    敏姐嗤的一聲笑了起來:“小弟弟,你為什麽一定想請藍老師喝咖啡呢?不會真想追求藍老師吧?”


    “敏姐,你亂說什麽啊。”


    藍冰容沒想到閨蜜竟然當著方厚的麵開起了自己的玩笑。


    方厚拍了拍額頭:“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歡和藍老師在一起。”


    藍冰容氣得臉色發紅,而敏姐卻咯咯的笑了起來,覺得這件事真是太好玩了。


    她笑著問道:“小弟弟,你會打網球麽?”


    方厚點了點頭:“會啊,沒什麽難的,去年我學過,打過七八場球,覺得容易得很。”


    他笑著問對藍冰容道:“要不,我和老師你打幾盤?”


    藍冰容冷笑道:“才打過七八次的菜鳥,和你打就是浪費我的時間。”


    方厚笑著道:“這可未必,天才可是不能以常理衡量的。”


    “你是天才?笑話,我承認你有點力氣,不過呢,打網球可不是靠有力就行的。”


    藍冰容不屑的道。


    “不信的話,我們就來打兩盤嘛。”方厚自信滿滿的道。


    藍冰容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那敢不敢來點賭注?”


    方厚眼睛閃了閃:“什麽賭注?”


    “你輸了,明天中午在學校飯堂裏大叫一百聲我是花癡!”藍冰容笑吟吟的道。


    這個賭注足以讓這個討厭鬼社死,到時恐怕也沒臉再來糾纏自己了。


    “怎麽樣?你敢不敢?”她挑釁的追問道。


    “好啊,有什麽不敢的。”


    方厚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隻打了七八次的球你就敢和我賭?


    這次你完了,藍冰容心裏大喜:“那我們開始吧!”


    方厚搖了搖頭:“還沒說清楚怎麽開始?”


    “怎麽不清楚?你不是剛答應就要反悔吧?別讓我看不起你。”


    “當然不是了,隻是你還沒說你輸了怎麽樣?既然是賭注,怎麽隻有我輸要怎麽樣,沒有你的?”


    “我怎麽可能會輸?”


    藍冰容一副贏定了的神態。


    一個隻打了七八場球的菜鳥怎麽可能贏得了她?


    “萬一你輸了呢?還是把輸了的賭注說清楚好點,以防有人耍賴啊,就象上次一樣。”


    藍冰容給他說得臉上一紅,有點下不來台。


    “那好,我輸了……你說吧,我輸了你要我怎麽樣?陪你喝咖啡麽?”


    “肯定不行了,賭注不對等啊,我看,如果你輸了,就親我一下。”


    藍冰容怒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現在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你不是覺得穩贏嘛,那又怕什麽呢?”方厚不由笑了起來。


    “我怕你?好,就這麽辦,來吧,明天你就準備去做花癡吧!”


    藍冰容一想,自己不可能會輸,於是就答應下來。


    比賽開始。


    采用的是短盤製。


    首發一方發第1分球,對方發第2、3分球,然後輪流發兩分球,直到比賽結束。


    女士優先,於是由藍冰容首先發球。


    方厚看著來球,動也不動,球正中場內,藍冰容先得一分。


    場邊的敏姐叫道:“喂,你站著不動是怎麽迴事?”


    方厚笑了笑道:“我是菜鳥,接發球不行,所以呢,我打算隻拚發球局,看誰發球厲害。”


    敏姐有點懵:“不是吧,還有你這種玩法的?你發球很牛麽?”


    方厚嘿嘿一笑:“看下去不就知道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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