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先生請吧。”


    莫叔對方厚道。


    這是一棟精致的小樓。


    周圍都遍植著月季。


    方厚下了車。


    在莫叔的帶領下,向著小樓內走去。


    進了客廳。


    方厚見到章雄洋正在客廳裏踱著步。


    方厚裝作不認識的向前問好:“你好,您就是章叔叔吧,我叫方厚,是章小姐在香山大學的同學,聽說她病了,所以想過來看看她。”


    章雄洋朝他眨了眨眼:“原來是思思的同學啊,難得你特意從香江過來,我們的保安失禮了,還請方先生不要見怪。”


    方厚連忙道:“沒有的事,剛才我一時心切,和他們起了點小衝突,希望您不要見怪,還有,章叔叔你叫我阿厚就行。”


    章雄洋點頭道:“那好,那我就叫你阿厚了,既然你專程來看思思,那麽就跟我來吧,思思就在樓上。”


    方厚心裏鬆了口氣,還要裝模作樣的來上這麽一段,真是扯蛋。


    當下,跟在章雄洋的後麵上了樓。


    到了樓上的小客廳裏,隻見思思正抱著一個抱枕,坐在沙發上望著窗外發著呆。


    她現在看起來明顯的瘦了一圈,神色間還有著倦意,方厚看著心裏一疼。


    章雄洋柔聲叫了她一聲:“思思,你在香江的同學來看你了。”


    章曼思迴過頭來,看到方厚,她明顯的愣了一下,不由的站了起來,有點驚喜的道:“阿厚,你怎麽來了?”


    “我來魔都辦點事,想順便來看看你,沒想到你竟然病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方厚問道。


    章曼思勉強笑了一下:“其實也沒什麽大病,就是有點感冒發燒,不過就是時間拖得長了一點。”


    這時章雄洋道:“思思,難得你同學來了,你們聊吧,爸爸等下再過來。”


    說完後,朝方厚笑了笑:“阿厚同學,你就陪思思聊下天,這些天呆在家裏都把她悶壞了。”


    說著給方厚使了個眼色後,轉身下了樓。


    思思招唿著方厚坐下:“謝謝你能來看我,這些天病了後,除了去醫院檢查,就是呆在家裏,爸爸媽媽都很擔心,都不讓我出門。”


    方厚皺著眉頭問:“你自己感覺是身體的那裏不舒服?”


    “就是頭暈頭痛,身上沒力氣,醫生說就是感冒的症狀,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打針吃藥都不見好。”


    說著她情緒低落的道:“我以前從來沒有生過病,都不知道原來生病是這麽難受的。”


    方厚安慰她道:“沒事的,隻不過是感冒而已,你應該很快就會好的。”


    章曼思沉默了一下:“爸爸和媽媽都這樣說,我知道他們都是在安慰我,我有次還看到媽媽哭了,我裝著沒看到,我想,我一定是得了什麽絕症了。”


    “你不要胡思亂想,你怎麽可能得絕症,說不定過兩天就好了。”方厚連忙道。


    章曼思搖了搖頭:“我聽說久不生病的人,生起病來都很嚴重,我從小就沒生過病,現在突然生起病來,我想一定是很危險的病。”


    她望著方厚無奈的笑了笑:“阿厚,我覺得自己的病可能是治不好的了,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突然死掉,不過我一直不敢跟爸媽這樣說。”


    方厚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千萬不要亂想,要不然,恐怕小病也給自己弄成大病來。”


    給他把手握住,章曼思臉上一紅,不過卻沒有把手抽出來。


    她低著頭,歎了一口氣:“你們都是在安慰我,我心裏明白的。”


    “我不是安慰你,就算你得了很嚴重的病,我也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治好。”


    方厚堅定的望著她:“思思,一定有辦法,我發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章曼思睫毛輕輕的顫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低聲的問:“阿厚,你是不是喜歡我?”


    方厚呆了呆,不知她怎麽突然問起這個,看了看她的臉色後,他用力的點了點頭。


    “是的,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那天開學的第一堂課,我進到教室時,看到了你,然後我就想,我一定要娶她。”


    章曼思身體輕顫著,柔弱的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方厚輕撫著她的秀發:“你也喜歡我是不是?”


    “嗯!”


    “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不知道……”


    章曼思有點扭捏了起來。


    “是不是在大嶼山的時候?”


    “啊,壞蛋,不是了。”


    章曼思想到那時的羞人情形,臉色更是紅得象要滴出血來。


    方厚曾經和章曼思半開玩笑的提到自己喜歡她。


    給她警告之後就一直沒敢再提,怕弄巧反拙。


    現在見她自動透露心聲,心裏即高興又難過。


    知道是她認為自己可能得了絕症,所以才最終放下包袱,說出了自己的心意。


    他伸過手把她緊緊的摟住:“總之,你不要擔心,我一定會找到辦法救你的。”


    章曼思眼裏露出了一絲無奈。


    隻當他是在安慰自己。


    畢竟連最高明的醫生和最先進的儀器都檢查不出她得的是什麽病。


    方厚這個不懂醫術的人又有什麽辦法呢。


    不過,終於還是把自己心裏想的話說了出來,這樣也算了結了一段心事。


    “阿厚,我的頭又開始疼了,每次疼的時候,腦袋都像快要炸開來一樣。”


    她柔弱的語氣讓方厚心裏更加難受了起來。


    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麽話安慰她都沒用。


    方厚低下頭,看著她憔悴的俏臉。


    心神顫動之下,他下意識的輕吻上了她的嘴唇。


    因為發燒的緣故,她的嘴唇有點幹。


    突然出現的情況,讓章曼思腦子發懵,身體也是頓時僵直了。


    第一次被男人吻住,讓她腦子裏是空白一片,但又感到他的吻是那樣的舒服。


    那種感覺讓她一時間迷失在裏麵,忘記了頭疼。


    與此同時,她感覺身體裏好象有些東西湧到了嘴唇上,就這樣被方厚吸走。


    頭腦那種疼痛和昏沉開始慢慢的緩解起來。


    久病的身體,好像有什麽東西被清除掉,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舒適。


    然後感到從方厚的嘴唇上,仿佛有一絲清涼的“氣”被她吸進了身體裏麵。


    讓她覺得身體裏的每個細胞都要歡唿雀躍了起來。


    而方厚這時,腦中忽然出現了一幅影像……


    一架飛機裏,謝采盈正在工作。


    突然飛機劇烈的出現一陣震動,然後飛機突然向下墜去,乘客都發出了恐懼的尖叫。


    飛機下墜了十幾秒後,終於穩住了。


    雖然機身依然震動著,但已經不再往下掉了。


    駕駛艙裏。


    機長采取緊急措施穩住飛機後,開始向塔台唿叫:“……左翼一台發動機意外熄火,懷疑是飛鳥撞進了引擎裏,請求返航迫降……”


    影像啪的一聲化成了無數碎片消失……


    方厚也從中迴過神來,發現自己仍然吻著思思。


    抬起頭,離開了章曼思的唇,方厚心裏卻翻起了巨浪。


    “剛才的影像是怎麽迴事?難道這是將要發生的事?但以前自己隻有在夢中才能預見到未來,現在可是清醒著的。”


    這時懷裏的章曼思驚喜的叫道:“阿厚,我的頭不疼了!”


    方厚被她的叫聲從思緒拉迴來。


    看著她驚喜的從自己懷裏跳了起來,搖了搖小腦袋,還轉了幾個圈。


    “什麽?什麽不疼了?”


    方厚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章曼思一把抓住他:“我頭不疼了,身體也覺得有了力氣,感覺自己就象以前沒生病時的那樣,我覺得自己的病好象好了。”


    說著她走到廳中間。


    來了一個芭蕾舞的單腿直立的旋轉,手上做著各種動作。


    足足轉五六圈才停了下來,以一個美妙無比的姿勢結束。


    方厚一時看呆了,思思的舞蹈好美,天魔妙舞也不過如此了。


    然後他才突然醒悟過來:“你是說,你現在感覺什麽事都沒有了?”


    思思的眼裏閃動著喜悅的神彩:“是啊,我感覺非常好,從來沒有這麽好過。”


    方厚驚奇的道:“不會吧?接個吻就好了?這樣的話,醫生不是要失業了?”


    章曼思現在才想到他們剛才的熱吻。


    剛才失神下被他吻了,現在想起,忽然就羞澀了起來。


    她不由的垂下了頭,手指無意識的玩弄著衣角,不知所措了起來。


    方厚走到她麵前,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剛才抱著她時還感到她有點輕燒,現在感覺體溫正常了。


    然後又想起自己剛才腦子裏出現的影像。


    他不由問道:“難道真的好了?你剛才有什麽特別的感覺沒有?”


    章曼思羞澀著道:“剛才,被你……吻著的時候,感覺身體裏好象有什麽東西被你吸走……然後頭漸漸就開始不疼了。”


    “真的?”


    她點了點頭很確定的道:“是的,接著好象有一股清涼的氣一樣的東西被吸進體內,然後我就感到自己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


    說著她有期期艾艾的道:“阿厚,難道,接吻,都是這樣子的麽?”


    方厚輕輕的把她摟住,若有所思:“我不太確定,難道和我修煉的功法有關?”


    “你修煉的功法?”


    “是啊,我修煉一種真言功法,也許就是它發揮了神奇的作用。”


    方厚猜測著:“不過,不管是不是,隻要你的病好了就行。”


    “真的?”


    章曼思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好奇的望著他。


    方厚忽然想到什麽,忽然笑了起來:“現在不知道你的病會不會再複發,如果會的話,還得再吻你才行,這樣的話,你不是一輩子都離不開我了?”


    “啊,好討厭,不行,這樣人家不是讓你給欺負死了。”章曼思不依的道。


    “這樣算欺負麽?我怎麽感覺你剛才很享受呢?”方厚嘿嘿的笑道。


    “壞人,你亂說,人家那有……”


    章曼思羞不可仰的用小拳頭捶著他道。


    “思思,到時間吃藥了……你們……”


    章雄洋這時正一手拿著藥片,一手拿著杯水走了進來。


    看到兩個人摟在一起,整個人都呆住了。


    章曼思啊的叫了一聲,滿臉通紅的從方厚的懷裏掙脫了出來。


    低頭扭捏著不敢去看父親。


    方厚尷尬的朝著章雄洋笑了笑:“章叔,那個,思思的病已經好了,不用吃藥了。”


    “什麽?病好了?你們開什麽玩笑?”


    章雄洋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他快步的走到女兒的麵前,不住的打量著她,聲音微顫:“你真的感覺好了?”


    章曼思郝然的看了一眼方厚:“嗯,是的,現在頭也不疼了,也不發燒了,身上又有勁了,應該是好了吧?”


    “那怎麽突然就好了?”章雄洋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是阿厚啦,他治好人家的。”


    “怎麽治的?”


    章曼思扭捏了起來,撒嬌道:“反正,總之就是治好了。”


    章雄洋見女兒臉色紅紅的不肯說,轉頭疑惑的問方厚道:“阿厚,你是怎麽治的?”


    方厚局促不安的輕咳了一聲:“這個,不太好說……”


    章雄洋見到一個兩個都吞吞吐吐的,頓時怒了:“有什麽不好說的,我是她老爸,我有權知道。”


    方厚無奈的攤了攤手:“好吧,我就是吻了您女兒一下,然後她就好了。”


    “你吻了我女兒?”章雄洋瞪大了眼睛。


    章曼思頭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


    “這可是你硬要我說的,再說我隻是為了治病,您老可別生氣。”方厚心虛的道。


    “哈哈哈,我為什麽要生氣,青陽大師果然是神人啊,難怪一定要思思嫁……嗯,沒什麽了。”


    章雄洋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個月的憂愁一掃而光,差點就說漏了嘴。


    他對著方厚露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豎起大拇指:“好小子,真有你的!”


    方厚知道章雄洋說的是讓他追求思思的這件事。


    現在女兒都給他吻過了,那不問可知事情進展順利。


    “爸,你剛才說什麽?什麽大師?他要我做什麽?”


    章曼思聽著父親沒頭沒尾的話,忍著羞澀不禁問道。


    章雄洋看了看方厚,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暫時不把方厚的婚約說出來。


    畢竟現在兩人的關係進展順利,也許沒有婚約也可能走到一起。


    現在把這件事說出來,萬一起反效果就不好了。


    “沒什麽了,我剛才帶阿厚來找見你之前,和他聊了下,得知他和一位大師修行過一種神秘的功法,


    嗯,現在方厚既然能夠治好你的病,不就說明那位大師很神奇嘛,不然他傳下來的功法也不會有這種神奇的效果對吧。”


    “哦,是這樣啊。”


    章曼思雖然覺得父親的解釋好像有那裏不對,不過一時間也沒往心裏去。


    章雄洋這時則饒有興趣的走到方厚麵前,示意他坐在自己身旁。


    “來,坐下來跟我詳細說說,這個治療過程是怎麽樣的,這吻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麽?”


    方厚一頭黑線,你老也太扯了吧。


    難道讓我把和你女兒接吻的感覺都告訴你麽?


    章曼思頓時也俏臉飛紅,赧然又嬌嗔怪著父親:“爸,你在說些什麽呢,老不正經的。”


    “思思啊,爸爸這個月都給你的病嚇怕了,不行,我一定要知道具體是怎麽治的,你要是害羞,我和阿厚單獨談。”


    章雄洋瞪了她一眼,不過態度堅決。


    “這些天都呆在房間,都要悶死了,我要去花園走走,不理你們了。”


    章曼思羞惱的跺了跺腳,找了個拙劣的借口後,轉身出了小廳,飛快的跑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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